宇文靖不甚在意道:“朕可以安排太傅代理。”
桑酒仍是觉得不妥,“我这一走,短则一月,长则数月,皇上离宫这么久,恐生变故。”
“就是因为久,我才不放心你。”宇文靖语气坚定,“什么都别说了,不管你到哪儿,我都要跟着的。”
媳妇儿没了,可是一辈子的事,江山哪有她重要?
桑酒拗不过他,只能同意了。
宇文靖回去安排好,第二天便陪她一起离京了。
……
茶楼雅间。
崔素素茶都喝完两盏了,寂淮才姗姗来迟。
“阿淮……”
她一脸欣喜地迎了上来,两天不见,她好想他。
寂淮压下心头的不耐烦,和颜悦色问道:“找我有什么事?”
崔素素有些羞涩,“也没什么事,就是想见你。”
他身上的苗疆服饰,V领露出结实的胸膛,看得她又是一阵面红耳赤。
前世他有多身强体壮,她是亲自体会过的。
“阿淮,你打算什么时候上门提亲?”
崔素素红着脸,手指在他胸口划着圈圈。
他已答应了会娶她,她已经期盼了两世,当然是希望能早点嫁给他。
寂淮眉头微不可察皱了皱,不动声色捉住她的手,“不出几日,我便要回苗疆了,等回去禀明了父王,再着手我们的婚事。”
崔素素惊讶:“你这么快就要回去了?”
她明明记得,前世他在景国待了快三个月,后来是苗疆内乱,他才赶回去的。
“嗯,我这次出使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该回去复命了。”
他说着眼底浮现一抹暗色。
能这么顺利,还要多亏了国师,让宇文靖色令智昏,没有讨价还价就答应了他的要求。
崔素素不舍极了,犹豫了一阵,决然道:“那我跟你一起走吧?正好我也想去见识一番苗疆风光……”
前世他回了苗疆,直到她死,他都没有再回来。
谁知道他这次回去又是多久呢?
而她已经到了议亲的年纪,若他不上门提亲,父亲肯定会把她许给别人的。
寂淮眉头皱得更紧了,“你跟我回去做什么?且你也说了,苗疆三个月内会大乱,我要提前布局,到时怕顾不上你……”
“可我不想跟你分开这么久……”崔素素说着双手搂上他的腰,小脸贴在他胸口。
寂淮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道:“素素,我是为了你好,你没名没分跟我走,是私奔,你们景国不是最看重清白名声吗?到时你会被人唾骂的……”
崔素素沉默了,她当然知道会有损名声,可她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呢?
“我答应你,等忙完苗疆的事,一定来娶你,好吗?”
寂淮柔声哄着。
如果三个月后,她所言真的应验,他自会来把她娶回去。
至于她若是敢骗他……他已经在她身上下了毒蛊,三个月后自会发作。
没有人能耍了他,还能不付出代价。
崔素素听他信誓旦旦,勉强同意了。
“好,那我等你。”
她不知想起什么,小脸又一红,搂在他腰上的手,开始在他身上点起火来。
“阿淮,我这辈子已经认定你,在你走之前,不如先把身子交给你……”
她声音压得极低,低垂着脑袋,害羞又紧张。
前世他们是如此契合,他让她知道了什么是作为女人的欢愉,
而她也相信,有了肌肤之亲后,他心里肯定会更记挂她。
寂淮眸色暗了几分,一只手挑起她下巴。
见她羞得都不敢直视自己,他笑了:“你就这么想做我的女人?”
“嗯。”崔素素红着脸点头。
这对大家闺秀来说,当然是惊世骇俗的事,可她前世在后宫与他偷情,胆子早就练大了。
盯着她清秀的小脸,寂淮另一只手挑开了她衣带。
“那我便成全你。”
她也算有几分姿色,还是主动送上门来的,他作为男人,哪有拒绝的道理?
雅间的屏风后有一张小榻,是专供客人休息的。
房门一关上,谁知道客人在里边做什么呢?
寂淮不是没有过女人,毕竟他都二十有五了,苗疆在这方面又随性恣意,看对眼了,一夜风流是常有的事。
春风一度后,崔素素软软靠在他怀里,小脸上还带着潮红,眉眼间透着欢愉后的满足。
“阿淮,你什么时候离京?到时我去城门口送你。”
寂淮眯着眼,不甚在意道:“不必了,到时会有景国大臣在场,你父亲又是太傅,若被人认出来,又要说你闲话了。”
他可不想看这女人哭哭啼啼的样子。
崔素素闻言心里一甜,他是苗疆王子,行事放荡不羁,却总是处处为她的名声着想。
“那我偷偷在马车上看你。”
“随你吧。”寂淮把她从身上推开,起身穿衣服。
“我得回使馆了,你也早些回去吧。”
才刚温存过,崔素素自然想和他多待一会儿,见他急着回去,挽留道:“喝杯茶再走吧……”
“嗯。”寂淮系好腰带,在桌上倒了杯茶,仰头一饮而尽,皱眉道:“你们景国的茶太苦了,有机会让你尝尝苗疆的甜茶……”
“好啊。”崔素素已经开始幻想自己嫁给他后,在苗疆的生活。
“走了。”
寂淮放下茶盏,扭头就离开了。
崔素素还在回味着刚才的激情和欢愉。
前世她在冷宫,隐约听说过一则秘闻,宇文靖根本就举不起来。
否则他也不至于连一个妃子都没宠幸过。
呵呵,好在这一世,自己跟他完全没有交集了。
……
有宇文靖同行,桑酒回浮妄山的路上,都过得十分舒坦。
坐的是豪华马车,车上铺了雪狐毛,燃着小火炉,暖和又不颠簸。
他还带了厨子,哪怕是在赶路,也能做出精致菜肴。
抵达浮妄山时,已经是十日后。
师父不喜被人打扰,桑酒让侍卫仆从们在山口等着,只让宇文靖和她进山。
她从小在这儿长大,对附近的地形已经十分熟悉。
带着宇文靖走了小半个时辰,便看见了坐落在山谷深处的几间房舍。
房子是木头搭的,周围还围了一圈篱笆,里面种满了草药。
桑酒熟门熟路地打开篱笆门。
正蹲在药圃前拔草的年轻男子抬起头,看见她的瞬间,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师兄?你回来了?”
他也顾不上手里还有泥巴,三步做两步飞奔过来,当即就要给桑酒一个熊抱。
宇文靖反应迅速,侧身挡在了她面前。
“你做什么?”
凌厉的眼神寒冷如冰,还带着扞卫主权的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