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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院里的事,他倒是清楚:贾张氏两年前也出狱了,棒梗下乡时闹过一场,被秦淮茹镇住后便消停了。
如今这婆媳俩没了经济来源,全指着秦淮茹过活。
何雨柱瞧着和老太太玩耍的何菱笑了笑,转身进屋见慕晴雪正伏案学习,便从背后环住她:“想什么呢?”
慕晴雪顺势靠在他怀里:“老公,有你真好。”
“又犯傻,”
何雨柱轻抚她的长发,“难不成还想换人?”
“哼,要是遇见更好的,我就……”
话没说完就被搂得更紧:“这辈子你都别想逃。”
慕晴雪忽然想起什么:“对了,雨水刚来信说毕业要回来了。”
“四年了啊……”
何雨柱感慨,“妞妞都五岁了。”
自生下何菱后,慕晴雪专注修炼已达三阶中期,冉秋叶和丁秋楠却停留在二阶巅峰——一个沉迷哲学,一个醉心医术,唯有慕晴雪以琴棋书画辅助修行,进度自然快些。
“问问雨水具体行程,”
何雨柱叮嘱道,“我去接她。”
慕晴雪点头应下,窗外传来何菱银铃般的笑声。
“我问过了,雨水说大概再过一个月就能回来(李李赵),学校那边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何雨柱点点头:
“那还有段时间,不用着急。”
慕晴雪提议:
“老公,你抽空带奶奶回四合院看看吧,这几天我发现她总念叨着想回去。”
何雨柱回应:
“要不是何菱这小丫头缠着,奶奶早就回去了,她一直惦记着老地方。
待会儿我带何菱和奶奶回去转转,晚上就回来。”
慕晴雪点头:
“好,回去别跟那些人起冲突。”
何雨柱无奈一笑:
“我可没主动惹事,向来都是躲着他们走。
这四年我什么时候招惹过他们?”
慕晴雪想了想确实如此,又说:
“要不要准备些礼物?这么多年没回去,带点东西表示下吧?”
何雨柱思索片刻:
“也行,带些吃的吧,每家分一只白条鸡,十几只就够了。
再多反而让他们觉得还能占便宜。”
慕晴雪笑道:
“以你现在的本事,就算让他们占又能占多少?”
何雨柱摇头:
“性质不一样。
我愿意给是我的事,但绝不能让他们惦记。
你看其他人不贪心的,我什么时候亏待过?
想算计我的,没收拾他们已经是留情面了。”
慕晴雪了解丈夫的性子,便不再多劝,转而问:
“我想去看看爸妈。”
何雨柱爽快答应:
“现在轧钢厂没人盯着了,领导两年都没来过,想去就去吧。
带上秋叶和秋楠一起。”
慕晴雪眼眶微红:
“谢谢你,老公。
这些年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撑过来……”
何雨柱轻拥住她:
“傻话,我们是一家人,怎么总说见外的话?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慕晴雪低声说:
“我有个发小的父母去世了,他连收殓都不敢去……
如果没有你,我爸妈恐怕也……”
何雨柱沉默良久,最终叹息:
“这世道……罢了,都是命。
我先去收拾,带何菱和奶奶回四合院了。”
慕晴雪目送他离开。
何雨柱走到隔壁房间,见丁秋楠和冉秋叶正伏案学习,何苗与何俐已酣睡。
他简单说明要带老太太回老宅的事,二女会意点头,叮嘱几句便继续埋头书本。
这些年过去,她们非但没有怨怼,反而愈发珍惜眼前人——在这风雨飘摇的年月里,多少成分不好的女子被丈夫抛弃,而何雨柱始终护着她们,连家人也庇护周全。
二女时常回家探望父母,三女的家人也知晓了她与何雨柱的事。
令人欣慰的是,三女的父母最终接纳了这段感情。
毕竟在这般年月里,能对三女始终如一,甚至甘愿为她承担巨大风险的人实在难得。
如今这世道,连亲生骨肉都能狠心抛弃的父母比比皆是。
何雨柱的为人赢得了众人的赞许。
看着二女全心投入学习,何雨柱既欣慰又无奈。
早知如此,当初真不该给她置办那么多物件。
不过有了奋斗目标,她倒也不再觉得生活乏味。
何雨柱走出屋子,对老太太说道:
奶奶,今天我带您去四合院转转,看看您的老宅子?
老太太眉开眼笑:好啊,带上妞妞一起,让她瞧瞧她爹长大的地方!
何菱兴奋地拍手:太好啦!我早就想去,可爸爸总说院里没好人,不让去!
提及院里那些人,老太太不禁叹息。
原本与何雨柱最亲近的两户人家——秦淮茹和易中海,如今都与他交恶。
老太太心知肚明,这并非何雨柱的过错,全因易中海贪得无厌。
其实老太太此行的牵挂,是一大妈。
一年前,一大妈终究选择了站在易中海那边,放弃了何雨柱承诺的赡养。
老太太想亲眼看看,这位老姐妹如今过得如何。
何雨柱拎着十几只白条鸡,携老太太与何菱来到四合院。
前院冷清,中院却人声鼎沸。
听见动静,何雨柱提着袋子笑道:奶奶,这是又开全院大会呢?
老太太想起往昔那些针对孙子的会议,摇头道:人都不齐了,还折腾这些!
三人行至中院,正听见易中海高声道:何雨柱既已搬走,这房子就该重新分配!
刘海中当即反驳:易中海,你现在可不是一大爷!就算何雨柱不住这儿,房子也是人家的。
如今都七一年了,房产早归个人所有,不经主人同意就处置,不合适吧?
空着也是浪费!易中海振振有词,要不我出钱买下总行吧?
何雨柱大步上前:易中海同志,若你想搬走,你那几间房我照单全收!
众人闻声回头,纷纷问候:何厂长!
老太太望着易中海,满眼失望。
她本想来化解恩怨,未料对方竟打起了房子的主意。
这间老屋维系着何雨柱与四合院最后的情分,如今易中海却要亲手斩断。
何雨柱向众人致意后,直视易中海:开个价吧。”
易中海脸色略显尴尬:
何雨柱,我可没说要把房子卖掉!
何雨柱不屑地反问:呵,原来你还知道不想卖啊?怎么着,你的意思是你可以决定卖不卖,我就必须听你的?
易中海急忙解释:你别曲解我的意思!
何雨柱突然收起笑容,正色道:我怎么听都是这个意思!谁给你权力处置我的房子?
易中海理直气壮地说:你现在又不缺住处,这么好的房子空着也是浪费,不如给真正需要的人。”
何雨柱饶有兴趣地问:哦?那你倒是说说,谁是真正需要的人?
易中海一时语塞,总不能直接说是秦淮茹吧。
他确实盘算着把这房子留给秦淮茹家。
见易中海不吭声,何雨柱继续追问:该不会是想给棒梗当婚房吧?
易中海顺势点头:没错,秦淮茹家住房紧张,棒梗长大了总得有自己的空间。”
何雨柱冷笑道:照你这说法,院里刘光天、阎解成他们也都该分房子了?
易中海辩解道:他们有父亲操心,关我什么事!
何雨柱抓住话柄:哟,一大妈还健在吧?难不成你们离婚了?
易中海气得涨红了脸:胡说八道!我们好着呢!
何雨柱不依不饶:那你凭什么替棒梗做主?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他爹呢!
这时秦淮茹插话:何厂长,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
何雨柱直接打断:知道什么?知道你急着给一大爷当小老婆?一大妈可还活着呢!
秦淮茹顿时泪如雨下。
“何厂长,你这是在欺负人,我根本不是那个意思。
一大爷是看我们家日子艰难,才帮我们的。
你老揪着这事不放,不就是因为我们孤儿寡母没男人撑腰吗?”
何雨柱冷笑反问:
“欺负?到底谁欺负谁?你擅自占我房子,反倒说我欺负你。
照你这逻辑,是不是要把我所有家当都抢走,再让我给你家当奴才才叫公平?
真是可笑,难道会哭就有理了?
你欠我那一千多块钱,七八年都没还过。
现在看我好说话,又打起我房子的主意了?
这房子早不是公家的了,产权证上清清楚楚写着我的名字。
怎么?现在流行明抢了是吧?
要是我今天不回来,你们是不是就打算私自分了我的房产?”
院里众人听得直呼痛快。
秦淮茹整天仗着寡妇身份哭穷装可怜。
以前傻柱对她百依百顺时,大伙儿都眼红。
如今傻柱清醒了,把秦淮茹怼得哑口无言。
贾张氏跳出来嚷嚷:
“何雨柱,你家又不缺这套房!现在住着大洋楼,这破屋子给我们怎么了?”
何雨柱被气笑了:
“哈!给你们怎么了?凭啥给你们?给了之后让你到处说我是你家仇人?
给了让你造谣我惦记你儿媳妇?
给了让你孙子拿刀 ?
我还没贱到那份上!当年我和雨水饿得啃树皮时,你是怎么对我们的?
现在倒有脸来要房子!按你这道理,你家缺男人是不是还得给你配两个?”
围观群众哄堂大笑。
易中海实在听不下去:
“何雨柱!贾张氏好歹是长辈,我从小教你尊老爱幼——”
何雨柱直接打断:
“易中海,你教我是为了什么,自己心里没数?
她贾家跟我何家八竿子打不着,算哪门子长辈?
王八活得比你久,要不要也认个祖宗?”
笑声更响了。
易中海脸色铁青正要发作......
刘海中赔着笑脸插话:
“何厂长,我能说两句吗?”
何雨柱点头:
“当然,虽然你们都不是大爷了,但总归是院里人。
犯错还能改呢,何况你又没犯法。”
这话像刀子似的,易中海刚出狱才一年多。
贾张氏出狱已有三年多,既然他们俩都能随意议论,你为何不能开口。
何雨柱的弦外之音,在场众人心知肚明。
易中海清楚,自打何雨柱袖手旁观让他蹲了三年大牢起,两人便再无转圜余地。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处心积虑算计何雨柱的房产。
此刻何雨柱这番话,在易中海听来无异于彻底撕破脸皮。
易中海铁青着脸瞪向何雨柱,对方却连眼风都懒得扫过来。
只见何雨柱转向刘海中,这位二大爷当即表态:要我说何厂长在理,房子本就是私产。
甭管拆了租了卖了还是送人,全凭主人一句话。
要是连自家房子都做不了主,国家立那些法条作甚?往后谁装可怜谁占道德高地就能抢房,这世道岂不乱套?大伙儿说是不是?
围观人群轰然应和:没错!
这些平头百姓门儿清——即便真逼何雨柱让出房子,横竖也落不到自己头上。
与其便宜旁人,不如卖何厂长个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