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转角的意外
第十七章 坠落的窗户与惊险的幸存
斯内普在我家又住了三天，这三天里他异常安分，除了每天坐在葡萄架下翻那本磨破角的《高级魔药制作》，就是盯着窗外发呆。我爸好几次邀请他去打台球，都被他用“伤未愈”怼了回去——大概是上次连摔数次的经历让他彻底放弃了出门的念头。
这天下午，我妈在厨房烙饼，香味飘满了整个院子。我端着一盘切好的西瓜走到客厅，看见斯内普正站在窗边，背对着我，不知道在看什么。
“教授，吃点西瓜？”我把盘子放在桌上，随口提醒了一句，“对了，别离窗户太近。最近这栋楼的窗户不知道怎么回事，坏得特别多，前天三楼张婶家的窗户就自己掉下去了，幸好楼下没人。”
他没回头，只是“嗯”了一声，声音淡淡的。
我没多想，转身想去厨房帮我妈端饼，刚走到门口，就听见身后传来“哐当”一声巨响，像是玻璃碎裂的声音，紧接着是一声重物坠地的闷响。
“怎么了？”我妈从厨房探出头。
我浑身一僵，慢慢转过身——客厅的窗户空荡荡的，玻璃碎了一地，刚才斯内普站着的地方只剩下一滩水渍，是他刚才没喝完的柠檬水。
“教授？”我的声音都在发抖，冲到窗边往下看。
楼下的水泥地上，一个黑色的身影蜷缩在那里，黑袍被风吹得扬起，像一只折断翅膀的乌鸦。
“我靠！”我吓得魂飞魄散，“他摔下去了！”
这可是8楼！
我爸和我妈听到喊声都冲了出来，我爸扒着窗户一看，脸都白了，转身就往楼下跑：“快叫救护车！不，叫李医生！叫李医生！”
我跟在后面，腿软得几乎走不动路。脑子里全是邻居们说过的话——这栋楼的窗户邪门得很，前几年有个新搬来的年轻人，就是因为窗户掉了摔下去，当场就没了……
“别吓自己，别吓自己……”我一边跑一边念叨，可跑到楼下看见斯内普的样子，眼泪还是忍不住掉了下来。
他躺在地上，脸色白得像纸，黑袍被血浸透了一大片，双腿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扭曲着，看起来触目惊心。
“教授！”我蹲在他身边，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你怎么样？”
他艰难地睁开眼，黑眸里没有焦距，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却只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呻吟。
李医生和几个邻居很快就赶来了，李医生蹲下身检查了半天，眉头紧锁：“情况不太好……双腿断了，肋骨至少断了三根，手臂和锁骨也有骨折，还有些皮外伤……”
“还有救吗？”我爸急得满头大汗。
“命是保住了。”李医生叹了口气，“小伙子命大，楼下正好有堆刚卸的沙子，缓冲了一下，不然从8楼摔下来，神仙也救不了。”
我这才注意到，他坠落的地方旁边堆着一堆黄沙，是楼下王大爷准备修花坛用的。
“您要庆幸您没有摔死，只是成了这样而已。”我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心里又怕又气，“我都说了让您别靠近窗户！您怎么就是不听啊！”
他闭着眼，没说话，额头上全是冷汗。
邻居们围在旁边议论纷纷。
“这窗户怎么说掉就掉啊？太邪门了！”
“可不是嘛，前几年那小伙子就是从这摔下去的，当场就没了……”
“这小伙子命真大，掉进沙堆里了……”
我听着这些话，心里一阵后怕。是啊，他真的算幸运了。
把斯内普抬上救护车（这次他没再拒绝去医院）时，他突然抓住我的手，力气微弱却很执着。
“对不……起……”他艰难地吐出三个字，眼神里带着一丝歉意，还有一丝……委屈？
“现在说对不起有什么用！”我红着眼眶瞪他，“你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跟霍格沃茨交代啊！”
他扯了扯嘴角，像是想笑，却疼得倒抽一口冷气。
救护车呼啸着开走了，我站在原地，看着地上的血迹和玻璃碎片，腿还在发软。
我爸拍了拍我的肩膀：“别担心，李医生说没事。这小子命硬，摔了这么多次都没事，这次也一定能挺过去。”
我点点头，心里却在想：这个暑假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再这么下去，别说斯内普了，我都要被他吓出心脏病了。
还有那扇掉下去的窗户……真的是意外吗？
我抬头看了看8楼空荡荡的窗口，心里升起一丝莫名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