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魏桑榆不说话,王海只能趁机抹黑裴垣卿来开脱自己。
“公主,您别看他表面上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实际上他就是个心胸狭隘的小人,脾气又臭又硬,还喜欢搬弄口舌是非!”
“公主,您可千万别被他表象所骗!”
魏桑榆静静听他说完,才“哦”了一声,“这么说来,裴垣卿和本公主是一类人啊!难怪本公主看他如此顺眼。”
“……”王海人都傻眼了,他连忙违心的找补解释,“公主您温柔善良,宽容仁慈,属下……”
“王统领,这话说出来你信么?”
看着魏桑榆人畜无害的笑容,王海只觉得毛骨悚然,一阵头皮发麻。
这九公主说是披着人皮的恶鬼也不为过。
“欺骗本公主,可是要罪加一等的哦!”
眼看着魏桑榆拿起最后一个花瓶,王海大声喊道,“公主,属下可是皇上封的侍卫统领,您不能这么做!”
他好歹是侍卫统领,就不信对方还能杀了他!
可他没料到的是,那句话刚说出来,耳边发出砰的一声嗡鸣,紧接着脑袋剧烈的疼痛袭来,像是要裂开那般让人难以忍受。
无数的碎瓷片从他脑袋上爆开,浓稠血液的温热从脑门流淌,就连半个脸颊都火辣辣的疼痛。
他忍不住痛叫出声,才能缓解这种难以忍受的剧痛。
“啊啊啊啊啊!!”
被几人强行按住的身躯在地上扭曲,像是一条蛆虫,牙齿在地板上磨得咯咯作响,痛苦将他淹没,生不如死!
看着他痛苦哀嚎的模样,魏桑榆眼底涌现出一股前所未有的痛快与狂热,那流淌的血液让她浑身的因子都兴奋起来,不停地在身体里狂舞。
她忍住那股即将爆发的痛快,瞪大了眼惊讶一声,“王统领,你刚刚说什么本公主没听清楚,要不你再说一遍?”
王海除了痛叫,根本发不出别的声音,下一秒,那漂亮的珍珠绣鞋直接踩上他的手指碾压。
“王统领,弄坏了本公主的赏赐,该怎么罚你好呢!”
原本以为对方只是个娇弱的女子,哪知在踩上他手指的那一刻,骨头似乎都要碎裂开来,他额头上冒出冷汗和血水混合在一块,浑身控制不住的发抖。
“呃啊——!”
“呀!!有那么疼吗?”
说着她脚上碾动的动作加快,男人的手背上更是渗出一丝鲜血。
王海再也遭受不住,痛苦的龇牙咧嘴喊道,“九公主!饶了我吧!否则你也难以向圣上交差。”
“哦!你说得对!本公主交不了差,所以……”
女子优雅的微微俯身,直接一脚踩踏在他鲜血淋漓的脸上,混合着血肉碎片狠狠碾磨。
“啊啊啊啊啊——”
更加痛苦的哀嚎响彻整个殿内,看得刚刚那侍卫心惊胆颤,还好他识趣,第一时间主动招认。否则,这样的下场他难以承受。
魏桑榆居高临下的看着王海,不疾不徐的说道,“你死了!就不用交差了。”
她加重脚下的力道,将他碾压在地摩擦。
王海此刻只感觉脸上、耳朵一阵火辣辣的疼,还有魏桑榆踩着他的压迫感,让他倍感莫大的耻辱,比起耻辱,魏桑榆的那句话才更让他胆战心惊。
九公主想让他死!
可是此时他被踩着根本说不出话来,脸上的鞋子轻微移动,鞋底已经贴上了他的鼻骨上。
下一秒,只听见咔嚓一声脆响,鼻血喷溅,王海再次发出杀猪般的惨嚎声。
“啧!”
魏桑榆轻蔑一笑,似乎对这些痛叫声很满意,不过她看着自己的鞋面,沾上污秽血迹时微微皱眉,
“呀!本公主的鞋子脏了!都沾上血了!”
她抽回脚,左看右看有些不开心,“这可是本公主最喜欢的一双鞋!价值千金呢!”
春萝连忙上前来,“公主,不如您开开恩,让王统领照价赔您一双吧!”
“是个好主意!”
殿内除了王海的哀嚎声,其他人根本不敢发出任何声音,魏桑榆在春萝的帮助下重新换上新的鞋子。
“春萝,派人去王统领家里一趟,让他们照价赔偿本公主的鞋。”
春萝又问道,“这双鞋一千两黄金,要是王家没那么多银钱呢?”
“赔不起……?那就抄家下牢狱吧!”
魏桑榆语气随意,像是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那般。
“九公主!”王海忍着巨大痛苦艰难的开口,“您这是徇私枉法!我不服……”
“你服不服关本公主什么事?”
魏桑榆突然扯出一个笑容,“不过,在你死之前,本公主还是会大发善心,让你见一见家人的。”
说完她命令其他人,“先把他关在铁笼子里看管起来,本公主先带人去御书房,等回来再慢慢玩!”
“春萝,记得去收账,本公主回来之前要看到黄金!”
“是,公主!”
“毒妇!毒妇啊!!”老远,都还能听到王海撕心裂肺的喊叫声。
路上,原本伙同王海的那侍卫叫曲左右,他都已经一五一十的把整个过程说了,生怕遗漏一点被九公主事后追究。
现在曲左右也顾不得其他,只想保住自己这条小命,他已经想好了,等事情一结束就辞去侍卫一职,远离皇宫远离九公主。
“公主,事情经过就是这样。”
除了曲左右,还有徐纯也在。
他的话几乎和徐纯说的差不多,魏桑榆在心里默默对照几分,这才“嗯”了一声。
左右不过是王海陷害裴垣卿,在裴垣卿的酒水里下了蒙汗药,可裴垣卿喝完就倒,一个字都没说。
王海为了让事情顺利,这才找了平日里两个关系好的侍卫做伪证,诬陷裴垣卿辱骂皇帝说了大不敬的话。
因为三人成虎的道理,就算裴垣卿醒来后也是百口莫辩,毕竟身上有酒味是事实,光凭这一点,也是要被处罚的。
魏桑榆刚到御书房,就被门口的福安告知,武安侯和几个大臣正在里面。
武安侯是丽嫔的表兄,是太后那边的人。
魏桑榆静静地站在那处,片刻后问道,“福公公可否告知,武安侯在里面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