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酒哪能看不出他的小心思?
然而俊美漂亮的小公子,眼巴巴地望着自己,她还是如了他的愿。
“到床上去……”
沈尧本来还有些担心,自己的这些小伎俩会惹她生气,见她同意,内心顿时雀跃起来。
他挑衅般瞥了一眼苏清墨,笑容带着些许羞涩,“苏公子,殿下要帮我查看伤口,你还是回避一下好……”
苏清墨攥紧了拳头,暗暗咬着牙,背过身去。
女子三夫四侍,是很正常的。
即便和太女订了婚,他也从未奢想过,太女身边只有他一人。
可看到心爱的女子对别的男人关爱有加,他还是做不到心如止水。
他对太女倾慕已久,这桩婚事,也是他让自己的丞相母亲,在女帝面前求来的。
太女风光霁月,身边从来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男人。
本以为自己能与太女琴瑟和鸣,却不想,半路杀出个沈尧。
沈尧躺到了床上,虽是为了气苏清墨,才故意让太女帮自己查看伤口的。
可真正在她面前褪下裤子时,他俊脸还是红了个彻底。
桑酒拆下缠绕的布条,查看了一下伤口,并无破裂出血。
沈尧眼神心虚地闪了闪,只好一装到底:“是不是溃烂发脓了?不然怎么这么疼?”
说完轻哼了几声,似乎真的很疼。
苏清墨听着他矫揉造作的声音,更是气得呼吸发紧。
这沈尧,就是个骚浪贱的狐狸精!
“没有发脓。”
桑酒倒是好脾气,虽无异常,但还是给他重新上了一遍药。
沈尧哼道:“反正就是很疼……”
桑酒低着头包扎,柔声道:“等好得差不多了,再涂些去疤的药膏,就不会留下疤痕了。”
看着她专注温柔的神情,沈尧怔了怔,只觉一颗心滚烫无比。
苏清墨再也待不下去,转身行了一礼,“殿下,清墨还有事,先回去了。”
再不走,他怕自己会失控,当着太女的面撕烂沈尧的脸!
桑酒淡淡点头,吩咐道:“新月,送送苏公子。”
苏清墨刚跨出门槛,眼泪就忍不住落下来了,被他飞快拭去。
没关系的,太女不过是被沈尧的狐媚手段迷惑了,她正君的位置,还是他的。
等成了婚,他自会收拾那狐狸精。
沈尧拉好裤子,往门口看了一眼,叹了口气:“殿下,您的未婚夫好像生气了,他一直这么小性儿吗?”
桑酒无奈失笑,他使手段把人家气跑了,还反过来怪人家小性儿?
“阿尧,本殿下与苏公子的婚事,是母皇赐下的,但本殿下并不喜欢他……”
她在床边坐下,决定跟他说清楚。
“那殿下喜欢谁?”沈尧顺着她这话追问道。
明明昨天初见时,他在她面前还是小心翼翼,唯恐行差踏错的。
可现在,察觉到了她对自己的偏爱,沈尧胆子就大了起来。
桑酒笑着捏了捏他白腻的脸颊,“本殿下喜欢谁,你还不知道吗?”
被她碰过的地方,莫名发烫,沈尧心跳如擂鼓。
太女喜欢的人,莫非是自己?
“殿下……”
沈尧握住了她抚摸自己脸颊的手,灼灼的眸子,含情脉脉地望着她。
“小人自知身份低贱,配不上殿下,可小人是真心喜欢殿下的……”
虽然他一开始的蓄意接近,带着不纯粹的目的。
但他喜欢她,却是真心实意的。
“嗯,本殿下知道。”桑酒笑着点头。
浓烈的爱意,让他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香甜气息。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他的爱真不真。
沈尧情不自禁,扑进了她怀里。
脑袋靠着她肩膀,嗅着她身上淡淡的檀香,神色逐渐变得痴迷。
“可是殿下,若苏公子容不下我怎么办?”
他忐忑的语气,似是有些不安。
实际上,他也容不下苏清墨。
她是他的神明,只能照亮他一个人,他不允许她身边有别的男人!
桑酒抱着他,清润的嗓音很是冷静:“这桩婚事,本殿下会去找母皇退掉的。”
沈尧浑身一震,心中涌起巨大的欢喜,但又担心桑酒。
“可陛下不是降旨赐婚了吗?殿下若是违背,会不会触怒陛下?”
桑酒拍了拍他的后背,“本殿下自有打算,只是眼下时机未成熟。”
女帝提出要赐婚时,她是拒绝过的。
奈何丞相苏明乔,暗暗以相府一脉的势力压她,她只好暂且点头。
等她把朝堂游散势力收拢过来,就可以与之抗衡,退掉这桩婚事了。
沈尧紧紧搂着她的腰,贪婪地享受着被她拥在怀里的感觉。
可若是被她知道,自己是个喜欢拈酸吃醋,心眼儿小,又阴险狡诈的男子,她还会喜欢他吗?
…
昨晚桑酒是在书房过夜的。
今晚,沈尧却缠着她搬回来。
他只想时时刻刻都跟她在一起,一分一秒都不想浪费。
好在他的病来的快去的也快,喝了两副药后,就没什么大碍了。
虽说她不用他端茶倒水,但待在她身边,他总要找点事做,于是主动提出,伺候她沐浴。
“你会吗?”
桑酒站在浴池旁,微微挑眉,对这位从小娇生惯养的小公子表示怀疑。
沈尧俊脸一热,“又没什么难的。”
虽说他从没伺候过人,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桑酒朝他张开手,“那你来吧。”
沈尧上前,略有些生疏地解开她的腰带,替她脱衣。
平时桑酒沐浴,都是新月伺候的,在小厮们抬水的时候,沈尧已暗暗向新月打听过了她的癖好。
玲珑透白的琉璃屏风后,映出一对人影。
沈尧脱下她的外衫,又去解她里衣的扣子。
都还没脱完呢,他俊脸就先红透了,呼吸也渐渐粗重。
从小到大,他还没见过女子的身体。
原来是这样的,怪不得他靠在她胸口的时候,总觉得好软……
沈尧羞得满脸通红,又忍不住想多瞄几眼。
呼出的气息开始发烫,他暗憋着一口气,正要解开她肚兜的带子,却被她按住了手。
“这件不用脱了……”
说罢,她玉足轻抬,进了浴池。
温热的池水包裹着身体,水面漂浮着淡雅的海棠花瓣,桑酒慵懒靠在浴池边。
沈尧耳根发热,强压下心头的躁意,在她身后跪了下来。
太女沐浴时,习惯捏捏肩放松一下,新月已经把手法教给他了。
“殿下,这力道合适吗?”
沈尧边捏边询问道。
“嗯,可以……”
桑酒放松地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