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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楼倒塌的轰鸣还在夜空回荡,东城墙已塌了十丈宽的口子。

砖石如瀑布倾泻,烟尘冲天而起,混着硫磺硝石的刺鼻气味。

赵云第一个踏过废墟,白袍在火光中猎猎作响,银枪往前一指:“占住缺口!”

白毦兵如潮水涌进。

迎接他们的是密集的箭雨。

萨珊守军早有准备——箭楼崩塌时,两侧城墙上的弓弩手已转向缺口。

箭矢从垛口后、从街垒后、甚至从民房窗口射出,带着凄厉的破空声。

最前排的汉军举盾,盾面上瞬间插满箭杆。

有人中箭倒地,被后来者踩过。

血在砖石上漫开,黏稠温热。

“散开!沿街推进!”

赵云一枪挑飞当面射来的弩箭,侧身贴住半塌的屋墙。

身后士兵依令分散,三人一队,盾手在前,枪手居中,刀手在后——这是巷战练了三个月的阵型。

但萨珊人更熟悉这座城。

第一队汉军刚拐进窄巷,头顶突然泼下滚油。

惨叫声中,两侧民房木窗洞开,萨珊士兵探出弯刀,专砍脖颈。

五人瞬间倒地。

“上楼!”赵云怒吼。

白毦兵踹开临街房门,楼梯吱呀作响。

二楼、三楼,萨珊弓手正在装箭,被汉刀劈翻。

窗口夺下,弩机架起,反向压制街面守军。

一条街一条街地争夺。

每扇门后都可能藏着刀,每扇窗后都可能飞出箭。

萨珊兵不结阵,只三五成群,利用熟悉的地形偷袭、阻滞、消耗。

他们知道自己赢不了,只想让汉军每进一步都付出血的代价。

刘禅是在卯时初刻进城的。

缺口处尸体已堆成矮墙,汉军用沙袋垒出临时工事,弩手居高临下掩护后续部队涌入。

医营在城外设了帐篷,哀嚎声不绝于耳。

“陛下,此处危险。”徐庶按剑护卫。

刘禅没答,目光扫过街道。

火光映着波斯风格的雕花窗棂,许多已被砸烂。

墙上绘着的彩绘壁画——有狩猎图、宴饮图、拜火仪式——溅上了血点。

一具萨珊士兵的尸体倚在墙边,手里还攥着弯刀,眼睛瞪着天空。

“往王宫方向。”刘禅道。

“陛下,巷战未清……”

“朕知道。”刘禅拔出玄铁枪,“所以更要去。萨珊兵在拖时间——他们在等什么?”

庞统羽扇一顿:“库思老一世?”

话音未落,东北方向忽然腾起黑烟。

不是烽烟,是房屋起火的黑烟,烟柱粗大,直冲黎明前的灰白天穹。

烟起处隐约可见一座高耸建筑,圆顶尖塔,似是……

“藏书楼。”随军译官颤声道,“那是泰西封大图书馆,藏有波斯、希腊、罗马典籍万余卷。”

刘禅瞳孔一缩。

“邓艾!”

“末将在!”邓艾从街角转出,甲胄上满是血污。

“带三百人,去救火。”刘禅一字一顿,“那些典籍,一本都不许烧,要烧也得翻译成汉文后。”

“可陛下安危……”

“去!”

邓艾咬牙抱拳,点了三百精锐便往烟起处冲。街道上仍有零星空箭射来,他挥刀格开,头也不回。

刘禅望向那烟柱,握枪的手紧了紧。

焚书。

库思老一世在毁灭这座城的记忆——他自知守不住,便不想留给大汉一座完整的文化宝库。

“徐庶。”

“臣在。”

“你率一千人,直扑王宫。若见库思老,生擒;若不见……”刘禅顿了顿,“封住所有宫门,一只苍蝇也不许飞出。”

“遵命!”

“庞统随朕来。”刘禅调转马头,“去图书馆。”

“陛下,那里火势已起……”

“正因火起,才要去。”刘禅抖缰,“朕要萨珊人看着——他们要烧掉的,大汉会留下。”

图书馆是石砌建筑,火却从内部燃起。

邓艾赶到时,正门已被坍塌的木梁堵死。浓烟从窗口涌出,夹杂着羊皮纸燃烧的焦臭。楼内传来厮杀声——显然是萨珊焚书队与汉军救火兵已接战。

“撞开侧门!”

士兵抬来撞木,三次猛击,侧门破碎。

热浪扑面而来,楼内已是火海。

书架倾倒,卷轴散落一地,许多已被火舌舔舐。

“救书!先救书!”

邓艾冲入火场,一刀劈翻正在泼油的萨珊兵。

那兵卒倒下时,手里油罐摔碎,火势骤涨。

邓艾侧身滚开,抓起地上一卷羊皮轴——入手沉重,轴端镶金,展开瞥见一行希腊文。

是《几何原本》的抄本,边缘已焦卷。

“装车!快!”

汉军分成两队,一队扑火,一队抢运。

书架太沉,直接推倒,将未燃的卷轴扫进麻袋。

烟雾弥漫,呛得人涕泪横流,不断有士兵被坠落的燃木砸中。

邓艾奔上二楼。

这里火势稍弱,但书架排列更密。

几个萨珊兵正在砸开一口铜柜,柜中羊皮卷以丝绸包裹,显然更珍贵。

邓艾冲上前,连斩三人,第四人却将火把扔进柜中。

丝绸遇火即燃。

邓艾想也不想,伸手探入火焰,抓住那卷羊皮往外拖。

掌心传来灼痛,他咬紧牙关,硬是将卷轴拽出,就地打滚压灭火苗。

摊开一看,是波斯古史诗《列王纪》的全本,以金粉书写。

楼下传来刘禅的声音:“如何?”

邓艾奔到栏杆边:“抢出三成!但火势控制不住了,楼顶随时会塌!”

“撤。”刘禅立在门口,火光映着他平静的脸,“能救多少是多少,人先出来。”

“可这些典籍……”

“典籍是死的,人是活的。”刘禅抬眼看向楼梯,“你手上那卷,比你的命贵?”

邓艾一怔。

“下来。”刘禅转身,“楼要塌了。”

话音刚落,顶层传来梁木断裂的巨响。

碎石与燃木如雨坠落,二楼地板开始倾斜。

邓艾最后扫了一眼满室书卷,抱起《列王纪》冲向楼梯。

他踏出大门的瞬间,身后轰然巨响。

图书馆穹顶坍塌,火焰如巨兽张口,吞没了数千年来不及抢出的典籍。

热浪将邓艾推得踉跄几步,怀中羊皮卷却护得紧紧。

刘禅看着冲天烈焰,沉默良久。

“记下。”他对身旁书记官道,“泰西封图书馆,焚于永汉六年四月初八。汉将邓艾率三百卒冒死抢救,得典籍三千七百卷。余者……尽烬。”

书记官运笔如飞。

庞统轻叹:“文明薪火,传续不易。”

“所以更要传。”刘禅望向渐渐明亮的天色,“今日烧掉的,将来要让他们自己抄回来——用汉字抄。”

同一时刻,王宫密道。

库思老一世解下金冠,扔给身旁老臣:“熔了,分给随行侍卫。”

“陛下,这是王权象征……”

“萨珊已亡,要象征何用?”库思老冷笑。

他已换上一身商人常服,脸上抹了灰土,唯有眼睛仍锐利如鹰。“汉军此刻该在图书馆救火,刘禅必想生擒朕……那就让他扑个空。”

密道狭窄,仅容一人通行。

墙壁渗着水,空气潮湿霉腐。

二十余名亲卫举着火把,沉默前行。脚步声在隧道中回荡,像送葬的鼓点。

“陛下,真要去罗马?”老臣低声。

“不去罗马,还能去哪?”库思老抚摸着怀中一枚金印——萨珊传国王玺。“刘禅不会放过朕,但罗马人……他们会把朕当筹码,与大汉讨价还价。”

“可罗马与大汉迟早一战,届时陛下……”

“届时朕已死了。”库思老淡淡道,“朕只要活着看见刘禅败一次,哪怕借罗马人之手,便够了。”

老臣默然。

前方出现光亮,是出口。

亲卫先出探查,片刻后回报:“安全,接应的马队已在山谷等候。”

库思老最后回望了一眼黑暗的密道。

那通向他的王宫,他的都城,他经营了三十年的国度。此刻应是火光冲天,杀声盈耳。

“走吧。”

他钻出密道,晨风扑面。

山谷中三十余骑已备好,皆是心腹死士。

东方天际泛白,泰西封方向浓烟滚滚,隐约还能听见遥远的喊杀。

一名年轻将领跪地:“父王。”

是库思老的长子,沙普尔。

他率三千残兵在此接应,甲胄染血,显然经历过厮杀。

“城内如何?”

“汉军已控制东城,正在巷战。二弟率亲卫在王宫死守,说要与宫阙共存亡。”沙普尔抬头,眼中含泪,“儿臣劝不动他。”

库思老闭目片刻。

“让他守吧。”再睁眼时,眼中已无波澜,“你随朕南下,去山区。那里还有五万旧部,可据险而守。汉军战线拉长,补给必难持久,我们……还有机会。”

沙普尔重重叩首:“儿臣誓死相随!”

马蹄声起,队伍向南驰去。

库思老在鞍上回头,最后望了一眼泰西封。

那座城在晨雾中只余轮廓,唯有图书馆的黑烟如一道伤疤,刻在天穹。

“刘禅。”

他低声念出这个汉名,像在咀嚼一枚苦果。

“今日你赢一城,他日……必有人赢你一国。”

城西市集,关羽遇到了麻烦。

不是刀兵之险,是一个不肯降的萨珊大祭司。

那老者白衣白发,手持镶宝石的弯刀,站在拜火祭坛前。

祭坛上圣火未熄,在晨风中摇曳。

他身后跪着数十名信徒,皆是平民装束,瑟瑟发抖。

“汉将止步。”祭司以生硬的汉语道,“此乃圣所,持兵者入,玷污神火。”

青龙偃月刀顿了顿。

关羽勒住赤兔,丹凤眼微眯:“萨珊已亡,尔等皆为大汉子民。放下刀,可免死。”

“吾侍奉神明,不侍奉凡人帝王。”祭司举刀向天,“纵死,魂归圣火。”

他竟要自刎。

刀光一闪。

不是祭司的刀,是关羽的刀——刀未出鞘,连鞘扫中祭司手腕。

弯刀脱手飞出,撞在祭坛石阶上,铛啷作响。

祭司愕然。

“想死容易。”关羽收刀,声音沉厚,“但尔等一死,这些信徒谁护?城中大火谁救?饥民谁养?”

他指向那些跪伏的平民:“你看看他们。”

祭司转头,看见一张张惶恐的脸。

有老人,有妇女,有孩童缩在母亲怀中哭泣。他们不懂汉语,却从关羽的威严中感受到生机。

弯刀,终于垂落。

祭司跪地,以波斯古礼俯首:“愿……归汉。”

身后信徒如释重负,哭声渐起。

关羽调转马头,对副将道:“留一队人守此坛,圣火勿令熄。另开西仓放粮,按户分发。”

“将军,西仓是萨珊军粮……”

“现在是大汉的粮。”关羽纵马而去,“陛下有令:降者即民,民饥则赈。”

赤兔踏过青石板路,蹄声清脆。

远处,图书馆的黑烟渐散,天光大明。

城南军械库,吕玲绮踢开沉重铁门。

库内昏暗,但架上兵刃泛着寒光。

她举火把照去,只见一排排罗马式短剑整齐排列,剑身刻着拉丁铭文,护手铸成鹰首形状。

“至少三千柄。”副将清点后禀报。

“还有甲胄。”吕玲绮走到库深处,这里堆叠着罗马环片甲,以皮带串连,做工精良。“萨珊自己产不出这等工艺。”

关银屏从门外走入,拾起一柄短剑细看。

“剑格内侧有刻印。”她凑近火把,“‘LEGIo III’——第三军团。这是罗马正规军的制式装备,非贸易品。”

“也就是说,罗马早就暗中资助萨珊,甚至可能派了教官。”吕玲绮冷笑,“难怪萨珊能把安息打得还不了手。”

关银屏放下短剑,面色凝重。

“此事须立即禀报陛下。若罗马已深度介入,我军西征恐遇更多变数。”

“报当然要报。”吕玲绮走出军械库,晨光刺眼。她眯眼望向西方,那里是罗马的方向。“但在我看来,早点碰上也好。”

“何意?”

“刀对刀,甲对甲,堂堂正正打一场。”吕玲绮握紧方天画戟,“总比现在这样,藏着掖着,暗箭难防。”

远处忽然传来欢呼声。

是汉语欢呼,如山呼海啸,自王宫方向传来。片刻后,一骑飞驰而至,背上插着令旗:

“报——王宫已克!萨珊王旗已落,汉旗升起!”

泰西封,终于破了。

吕玲绮与关银屏对视一眼,却无多少喜色。

王宫虽克,国王已逃。

图书馆焚毁大半,典籍尽失。

罗马短剑在此,意味着更强大的对手正在西方窥伺。

这胜利,只是另一场大战的序幕。

“去见陛下。”关银屏翻身上马。

吕玲绮点头,却先回身对副将道:“清点军械库,所有罗马装备单独造册。尤其是甲胄——我要知道,它们能不能挡住我的戟。”

副将领命。

二女并辔驰向王宫。街道两侧,汉军正在肃清残敌,收缴兵器。

萨珊平民从门缝中窥视,眼神复杂——有恐惧,有仇恨,也有麻木的顺从。

一座城换了主人。

但人心要换主人,需要更久的时间,与更多的血火淬炼。

王宫遥遥在望。

宫墙上,玄色汉旗在晨风中缓缓升起,覆盖了原先的金狼旗。

旗面猎猎,像在宣告一个时代的终结。

与另一个时代的,艰难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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