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接到医生电话时,正在办公室处理文件。听筒里传来医生略显谨慎的声音:“林先生,章柏之小姐这几天一直在我院调理身体,各项指标虽然还没到最佳,但确实在好转。她本人配合度很高,按时吃药、做检查,态度很积极。”
林默握着钢笔的手顿了顿,沉吟片刻道:“辛苦医生了,按最好的方案来,费用不是问题。”
医生连忙应下,又补充道:“章小姐的意愿很强烈,其实从受孕角度来说,这段时间调理的同时可以尝试自然受孕,效果可能会更好……当然,这得看两位的意愿。”
林默挂了电话,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他看向窗外,章柏之这几天的执着他看在眼里,那股非要争个高下的劲头,倒和他认识的某个阶段有几分像。
傍晚,林默去了山顶别墅。章柏之刚喝完药,正皱着眉漱口,看到他进来,眼睛瞬间亮了,又立刻装作不在意地转过身:“你来做什么?”
林默走到她身边,看着桌上还冒着热气的药碗:“医生说你很配合。”
“那当然,”章柏之扬起下巴,语气带着点邀功的意味,“我说到做到。”
“医生还说,这段时间可以尝试……”林默话没说完,章柏之的脸“腾”地红了,连耳根都染上粉色,却硬是梗着脖子道:“我知道!不用你说!”
林默看着她故作强硬的样子,嘴角几不可查地勾了勾:“那就按医生说的做。”
章柏之没接话,转身往厨房走,声音闷闷的:“我去倒点水,药太苦了。”走到厨房门口时,脚步却忍不住慢了半拍,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又慌又有点莫名的期待。
林默看着她的背影,指尖摩挲着口袋里的烟盒,最终还是放了回去。或许,让她有点念想,也不是坏事。
(客厅茶几上,章柏之的手机屏幕亮着,是她刚搜的“受孕最佳时间”页面,还没来得及关掉。)
章柏之穿着一身酒红色的丝绒舞裙,裙摆随着舞步划出优美的弧线。客厅的灯光调得昏黄,爵士乐的旋律慵懒地淌着,她踩着节拍向林默靠近,眼神像浸了酒的绸缎,又柔又烫。
她的舞步带着种随性的媚,不是刻意的勾引,却每一个转身、每一次抬手都恰到好处地撩拨着神经。靠近时,发间的香气混着酒气飘过来,林默只觉得后颈像被羽毛扫过,一阵酥麻顺着脊椎悄悄爬上来。
忽然,她一个旋身贴到他面前,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衬衫纽扣,随即又像受惊的蝴蝶般退开,裙摆扫过他的脚踝,留下一阵痒意。林默的呼吸顿了半拍,看着她在光影里舒展身体,明明是随性的动作,却让他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好像慢了半拍,连指尖都带着点微麻的热。
“怎么样?”章柏之停下舞步,微微喘着气,眼里闪着狡黠的光,“没给你丢脸吧?”
林默喉结滚了滚,别开视线,语气却比平时软了些:“……还行。” 耳根悄悄泛了红,那股酥麻感还在皮肤下游走,像被温水漫过似的,说不清道不明的痒。
林默的指尖轻轻勾起章柏之的下巴,眼神里带着不容错辨的暗示,喉结微动:“过来。”
章柏之的心猛地一跳,顺着他的力道凑近,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脸颊。她能闻到林默身上清冽的气息,混着淡淡的烟草味,让人心跳失序。还没等她反应,林默的吻已经落了下来——不是浅尝辄止的触碰,带着不容抗拒的侵略性,却又意外地温柔。
章柏之瞬间僵住,随即本能地回应,舌尖小心翼翼地探出去,却被他巧妙地引着、带着。他的吻技远比她想象中娴熟,时而辗转厮磨,时而轻咬厮缠,像一场温柔的掠夺,让她浑身的力气都仿佛被抽干,只能软软地靠在他怀里,任由他带着自己沉沦。
“唔……”章柏之的呼吸渐渐急促,指尖紧紧攥着林默的衣角,指节泛白。她从没想过一个吻能让人如此失控,仿佛全身的神经都集中在唇齿之间,每一次触碰都带着电流般的酥麻,从舌尖蔓延到四肢百骸。
林默原本只是想试探,却没料到她的回应如此青涩又热烈,像颗裹着蜜的果子,甜得让人欲罢不能。他加深了这个吻,手臂箍紧她的腰,将她完全圈在怀里。感受到怀中人儿微微的颤抖,还有那不自觉收紧的指尖,林默的心跳也乱了节拍——他以为自己能掌控一切,此刻却被这突如其来的悸动撞得有些发懵。
不知过了多久,章柏之轻轻推开他,脸颊绯红,眼尾泛着水光,喘着气说不出话。林默看着她这副模样,喉结滚了滚,原本的冷静自持瞬间崩塌,心底像被什么东西挠着,又痒又烫。
“你……”他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嗓音有些沙哑。
章柏之抬头看他,眼里带着点羞赧,还有一丝狡黠的笑意,踮起脚尖又轻轻啄了一下他的唇角:“还破防吗?”
林默愣在原地,看着她眼底的光,忽然低笑出声,伸手将她重新揽入怀中:“破防?这次认栽。”
这一次,他的吻不再带着试探,而是满满的珍视,温柔得仿佛怕碰碎了怀中的人。章柏之闭上眼睛,嘴角扬起甜甜的弧度——原来,让他破防的感觉,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