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指尖在键盘上敲下“苏曼妮”三个字，屏幕上跳出零星的公开信息——毕业于某艺术院校舞蹈系，曾在几个小型演出中担任领舞，近期暂无公开活动记录。信息太过单薄，像蒙着一层雾。
他按下内线电话，声音沉缓：“把苏曼妮的背景资料整理一份给我，越详细越好。”
秘书应了声“好的林总”，挂断电话后，林默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上次在慈善晚宴上，苏曼妮穿着一袭月光白长裙跳《天鹅湖》选段，旋转时裙摆扬起的弧度像振翅的蝶，落地时恰好撞进他眼里，从此那抹白就没从他脑海里淡去过。
下午三点，秘书把文件放在桌上，附了句：“林总，苏小姐三年前退出舞团，据说是因为膝盖旧伤，现在开了家小小的舞蹈工作室，教小朋友跳舞。”文件里夹着张照片，苏曼妮穿着简单的练功服，蹲在地板上帮孩子调整姿势，阳光透过落地窗落在她发梢，温柔得像幅画。
林默指尖划过照片边缘，忽然笑了。他想起晚宴后她抱着奖杯下台，高跟鞋崴了下，他扶她时触到她微凉的指尖，她说“谢谢”时眼里的光，比聚光灯还亮。
“通知行政部，”他忽然开口，“下周的公益活动，定在苏曼妮的工作室附近，加个儿童舞蹈体验环节，我亲自去。”
秘书愣了下，很快反应过来：“好的林总，需要提前和苏小姐那边对接吗？”
“不用，”林默站起身，拿起外套，“我自己去说。”电梯下行时，他对着反光的金属壁理了理领带，想起她工作室的地址离公司不过两条街，脚步不由得快了些。
工作室的门没关严，里面传来孩子们嘻嘻哈哈的笑声，混着苏曼妮轻快的声音：“脚再抬高点，像小天鹅一样哦～”林默推开门，正看见她弯腰帮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系鞋带，侧脸的绒毛在阳光下看得清清楚，他忽然不想打扰，就站在门口看着，直到她抬头撞见他，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像受惊的小鹿。
“林先生？”
“来谈公益活动的事，”他尽量让语气自然，目光却忍不住落在她沾了点粉笔灰的指尖，“听说你这里教小朋友跳舞，正好我们有批公益物资，或许能用上。”
她笑着请他进屋，柠檬水放在桌上时，杯壁的水珠滴在桌面，她慌忙去擦，却不小心蹭到他的手。像有微弱的电流窜过，两人都顿了顿，她脸颊微红，他却忽然开口：“下周活动结束后，一起吃个饭？就当……感谢你支持公益。”
阳光穿过百叶窗在地上投下条纹，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好啊。”
林默走出工作室时，风里都是甜的。他拿出手机给秘书发消息：“资料不用再查了。”有些故事，不用知道开头，慢慢写下去就好。
这段时间林默发现曼妮跟她的前男友总是深夜打电话，秘书已经调查清楚，曼妮还有个前男友。林默知道后约曼妮见面。
林默的声音沉得像淬了冰，指尖攥着文件的边缘，指节泛白。他盯着苏曼妮，目光锐利如刀，像是要将她整个人剖开来看：“我再说一次，把你那个所谓的前男友彻底断干净。”
苏曼妮被他突如其来的强硬弄得一愣，往后缩了半步，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角：“林默，我们……”
“没有我们。”他打断她，语气不容置喙，“要么，你现在就给他打电话说清楚，从此两不相欠；要么，你就永远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空调的冷风呼呼地吹着。苏曼妮看着他紧绷的下颌线，心里又委屈又有些慌乱。她知道林默向来强势，却没料到他会用这种命令的口吻逼她做选择。
“他只是……”她想解释，却被林默眼中的寒意堵了回去。
“只是什么？”林默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带着压迫感，“只是偶尔联系？只是还留着联系方式？苏曼妮，我要的不是模棱两可的关系，你懂吗？”
他的指尖几乎要戳到她面前的桌面，声音里带着压抑的火气：“我林默要的人，容不得半点含糊。你要是还惦记着过去，就别来招惹我。要是想跟我，就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撇干净！”
苏曼妮的眼圈有点红，却倔强地没让眼泪掉下来。她看着林默那张写满“不容置喙”的脸，忽然觉得，这个男人的爱，炽热得让人有点喘不过气……
苏曼妮看着林默紧绷的侧脸，心里又酸又软。她忽然踮起脚尖，抬手勾住他的脖颈，带着点倔强和孤勇，将唇贴了上去。
林默浑身一僵，原本攥紧文件的手猛地松开，下意识想推开她，指尖触到她后背的瞬间，却又迟疑了。她的吻带着点慌乱，像只受惊的小鹿，却又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认真，轻轻啄着他的唇角，把那些没说出口的话都藏在了柔软的触碰里。
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被抽走了大半，只剩下两人交缠的呼吸。林默的眼神渐渐软下来，那些紧绷的线条一点点松开，抬手扣住她的腰，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方才的火气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柔浇熄了，只剩下胸腔里翻涌的悸动。
一吻结束，苏曼妮脸颊通红，鼻尖抵着他的下巴，声音细若蚊吟：“我知道了……我会处理好的。”
林默低头看着她泛红的眼角，拇指轻轻蹭过她的唇角，语气里的强硬早已散去，只剩下无奈的纵容：“早这样不就好了。”他顿了顿，指尖划过她的发梢，声音低沉下来，“曼妮，我不是要逼你，只是……”
“我懂。”苏曼妮抬头望进他眼里，那里的紧张和在意藏不住，“以后不会了。”
林默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忽然笑了，伸手把她揽进怀里，下巴抵在她发顶：“那……从今天起，正式交往？”
苏曼妮在他怀里用力点头，声音闷闷的却带着雀跃：“嗯！”
窗外的阳光透过百叶窗洒进来，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方才的紧绷感烟消云散，只剩下拥抱里的温软和心照不宣的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