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俆止宁躺在床上,双眼紧闭,看似已经入睡,但实际上他的内心却如同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炽热难耐。他在床上不停地翻来覆去,试图找到一个舒适的姿势来缓解体内那股难以抑制的燥热。
这股燥热就像一头被囚禁的野兽,在他的身体里横冲直撞,咆哮着要冲破束缚,喷涌而出。但俆止宁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出口,让这股燥热得以释放。
他无奈地往里翻了一个身,希望能够将身子贴在墙上,借助那冰凉的墙面来稍稍缓解一下体内的燥热。然而,他并没有触碰到冰冷的墙面,而是碰到了一具柔软而馨香的身子。
那股馨香并非是浓烈的脂粉香气,而是一种淡淡的、清新的味道,仿佛是阳光与皂角混合后残留在衣裳上的余味,简单而又让人感到无比舒适。
俆止宁猛地一惊,这才意识到原来这张架子床上竟然还睡着另外一个人。他的心跳瞬间加速,惊慌失措的他想要立刻逃离这个令人尴尬的房间。
就在他准备起身的时候,那具身子的主人却突然发出了一声嘤咛,那声音如同羽毛轻拂过耳畔,轻柔而又婉转。紧接着,一条修长的美腿如同灵蛇一般,轻轻地搭在了俆止宁的身上。
俆止宁的身子紧绷,心跳在瞬间加速,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一般。他从未如此近距离的与女子接触,这种陌生而又奇妙的感觉让他完全不知所措。
他伸出手,试图将那女子搭在自己身上的腿推开。然而,他的手下却触碰到一团柔软,顿时,一股电流传遍全身,让他的身体又酥又麻。不仅如此,那股异样的感觉让他的手仿佛失去了控制,竟然鬼使神差地在那柔软处停留了片刻。
就在这一刹那,俆止宁的脑海中那根一直紧绷着的、名为“理智”的弦突然断裂,发出清脆的“啪”声。他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下意识地在那柔软上轻轻捏了一下。
令他惊讶的是,女子并没有抗拒他的举动,反而似乎还微微扭动了一下身体,将自己更紧密地贴近了他。这一细微的动作,让俆止宁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起来,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女子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衫传递过来,与他的身体紧紧相贴。
每一次呼吸,俆止宁都能嗅到那姑娘身上独特的香味,那股淡淡的幽香如同一股清泉,缓缓流淌进他的鼻中,让他的心神越发荡漾。而他的身体也在这种亲密的接触下,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变化,这是他从未有过的体验。
就在这时,那身子的主人突然伸出双臂,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脖颈,仿佛生怕他会挣脱一般。与此同时,一股炽热的气息如同一股暖流般喷涌而来,直直地喷在他的脸颊上,让他不禁浑身一颤。
两人之间的距离如此之近,近到他甚至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和心跳。尽管他的身体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着,但他的嘴唇却像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准确无误地找到了那两片柔软濡湿的嘴唇。
当两唇相接的一刹那,俆止宁只觉得脑海中仿佛有一道惊雷炸响,让他的整个世界都天旋地转起来。尤其是当他感受到那女子青涩而又笨拙的回应时,一股深埋在心底的兽欲如火山喷发般喷涌而出,瞬间淹没了他的理智。
他的双手不由自主地顺着那女子的身体游走,感受着她肌肤的细腻与温热。在欲望的驱使下,他毫不犹豫地将那女子的衣裳一件件地褪去……
随着衣物的滑落,俆止宁的心跳愈发剧烈,他从未体验过如此强烈的感觉,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在这一刻沸腾了。
在激烈的缠绵中,俆止宁发现有些事情似乎是与生俱来又无师自通的本能,根本不需要学习。他尽情地享受着这美妙的时刻,感受着那女子美妙动听的娇喘和呻吟,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就在俆止宁体内的燥热得到释放,而他由于太过劳累即将力竭晕倒的时候,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责任感。
“无论这女子是谁,既然我占了人家的身子,那我一定要对她负责!”俆止宁在心中暗暗发誓道。徐家的家训是男子四十无子方可纳妾,而他今年还不到弱冠之年,距离可以纳妾的年纪还早得很呢。而且,他压根就没有纳妾的打算,他的想法也很简单,就是要娶这女子为妻。
毕竟,家里也不打算用他的婚事去做什么交易。所以,俆止宁决定,等他醒来后,他一定要好好跟这个女子谈一谈,给她一个交代。
可徐止宁没有想到,当他从混沌中渐渐恢复意识时,眼前所呈现的景象却让他瞠目结舌——躺在自己身侧的表妹衣衫凌乱不堪,而自己的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徐止宁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然而,屋内弥漫的特殊气味以及床单上那触目惊心的痕迹,都如实地证明了昨晚发生的一切并非幻觉,而是确凿无疑的事实。
面对这残酷的现实,徐止宁的大脑瞬间变得一片空白,他根本无法思考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就在他茫然失措之际,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
还未等徐止宁回过神来,爹娘、兄嫂,还有一脸怒容的舅舅、舅母、表哥和表嫂,便如疾风骤雨般一同涌进了房间。
舅舅满脸愁容,他用那种既失望又愤恨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徐止宁,仿佛他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舅母则在一旁不停地抽泣着,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声泪俱下地要求徐止宁必须给表妹一个交代。
表哥更是怒不可遏,他指着徐止宁的鼻子大骂道:“徐止宁,你这个没良心的畜生!之前问你愿不愿意娶我妹妹的时候,你一口回绝,说只把她当作妹妹看待。可如今,我妹妹都已经快要定亲了,你却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做出如此不要脸的事情,你这不是在故意作践我妹妹吗?”
的确,在陈家得知陈珠儿的心意之后,他们并非没有考虑过让徐陈两家亲上加亲。然而,无论是或直接或委婉的试探,徐止宁却始终坚称自己对表妹只有兄妹之情,并无男女之爱。陈家不想结亲不成反成仇,这才无奈作罢。
在舅母和表嫂的哭泣声中,俆父愤怒地给了俆止宁一巴掌。然后他给了两人一炷香的时间,让衣衫不整的两人收拾齐整,之后,一群人便避了出去。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之后,俆止宁跪在了陈徐两家的父母面前。陈家的人面色凝重,显然对这起事件感到非常不满。他们要求徐家给一个合理的解释和解决方案。
徐父俆母的本意自然是不想将事情闹大,以免对俆止宁的名声产生什么不好的影响。而且他们也知道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不能再继续拖延下去了。
徐父俆母对视一眼,然后低声下气地对陈父陈母说道:“弟弟,弟妹,我们徐家实在是对不住你们啊!都是我们没有管教好这个畜生,才让他犯下如此大错。事已至此,我们也只能想办法弥补了。不如就让这个畜生娶了珠儿吧,这样也算是给珠儿和陈家一个交代,你们觉得怎么样呢?”
陈父陈母听了徐父俆母的话,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然而,他们的目光却不约而同地落在了跪在地上、低着头的俆止宁身上。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你们说的不算,得看当事人的意思!”
徐父顺着陈父陈母的视线看去,目光最终落在了小儿子的身上。他凝视着俆止宁,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那种心疼怜惜交织着恨铁不成钢的失望之情。尽管内心有些不忍,但他还是咬了咬牙,毅然决然地走上前去。
走到俆止宁面前,徐父毫不犹豫地抬起脚,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踢向俆止宁。这一脚力量极大,俆止宁完全没有防备,被踢得身体猛地歪向一侧,差点摔倒在地。
“小畜生,你倒是说话啊!”徐父怒不可遏地吼道,他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带着无法遏制的怒意。
陈珠儿看到这一幕,她急忙冲上前去,扶住俆止宁,关切地询问他是否受伤。然后,她转身跪在徐父面前,紧紧拉住徐父的衣袍,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
“姑父,求求您不要这样对表哥,这一切都不怪表哥,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陈珠儿哭着说道,声音中充满了哀求。
陈父陈母听到陈珠儿的话,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他们连忙想要阻止陈珠儿继续说下去,然而,陈珠儿的话已经脱口而出,覆水难收。
陈父无奈地叹息一声,满脸愁容地说道:“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女大不中留’啊!”他的话语中透露出深深的失望和无奈。
俆止宁看着陈珠儿跪地乞求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无法言说的苦涩。他不禁想,如果时间能够倒流,他绝对不会再像昨天晚上一样,喝那么多的酒。然而,这世间虽然有各种各样的事物,但唯独没有“如果”这个东西。
尽管内心极度不情愿,但俆止宁最终还是缓缓地点了点头,仿佛这个简单的动作需要用尽他全身的力气。就这样,徐家和陈家亲上加亲,将俆止宁和陈珠儿的婚事正式定了下来。
不过,在三媒六聘的程序尚未走完之时,俆止宁却突然决定从军,而且还是前往距离京城最为遥远的苦寒之地。这一去,便是整整三年,其间他从未回过京城。
实际上,在这漫长的三年里,俆止宁并非没有机会回京。然而,他却毅然决然地拒绝了所有这些机会。原因其实很简单,他不知道该以怎样的面目去面对他的未婚妻——同时也是他的表妹陈珠儿。
这三年,对俆止宁来说,不仅仅是身体上的磨练,更是一场艰难的心理建设。他无数次在心中告诉自己,既然两人已经有了夫妻之实,那么再有夫妻之名也不过是水到渠成、顺理成章的事情罢了。
三年之期将至,俆止宁突然收到一封来自家中的书信。信上说表妹陈珠儿看中了新科探花郎,对其倾心不已,甚至哭着闹着要与徐家解除婚约。徐家无奈之下,只好写信来询问俆止宁的意见,看他是否愿意退亲。
读完这封信,俆止宁心中一阵狂喜。他对表妹除了愧疚之外并无男女之情,如今表妹主动提出退亲,对他而言简直是天大的好消息。他想也没想,便迫不及待地拿起笔,迅速在信纸上写下“同意退亲”几字。
然而,就在他即将把信装入信封,准备寄出去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他和表妹曾经有过的那一夜。尽管他极不愿意去回忆,但那毕竟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并非他能够轻易抹去的。
俆止宁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将信件拆开。在信的末尾,他缓缓地补上一行字:“望家中能多给表妹一些添妆,权当是我的赔偿,以贺表妹觅得良人。”
信件寄出,压在俆止宁心上的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头终于被搬开。这下,他再也没有留在军营里的借口和理由了,三年未归,他只觉得自己此刻归心似箭。于是,三年期满的时候,他顺势回了京。
信件寄出后,俆止宁感到如释重负,仿佛压在心头的那块沉甸甸的大石头终于被搬走了。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情也随之轻松起来。
然而,与此同时,他也意识到自己已经没有了继续留在军营里的借口和理由。三年来,他一直以各种理由拖延着归期,但现在,这些借口都已经不再成立。
三年未归,俆止宁对亲人的思念愈发强烈。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到京城,与家人团聚,感受那份久违的温暖。
回京那天,阳光明媚,微风拂面。街道两旁张灯结彩,锣鼓喧天,好不热闹。
俆止宁走在人群中,被这喜庆的氛围所感染,心情格外舒畅。突然,他听到一阵喧闹声,原来是娶亲的队伍正缓缓走来。那红红的队伍,一眼望不到头,仿佛一条红色的巨龙在街道上舞动。
俆止宁好奇地向路人打听,得知这娶亲的正是新科探花郎。就在这时,俆止宁的目光被骑在高头大马上的那个年轻书生吸引住了。只见他眉目俊朗,风度翩翩,一袭红袍更衬得他英姿飒爽。此刻的他意气风发,不停地向着人群中祝贺的人拱手,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在他的身后,跟着一顶大红花轿,花轿两侧有人不停地向着围观的人群撒着铜板和饴糖。铜板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饴糖则如雨点般洒落,引得百姓们哄抢成一团。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高声祝贺起来。一时间,“郎才女貌”、“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等祝福的话语此起彼伏,不绝于耳。这些淳朴的老百姓们将自己平生能想到的所有带有美好寓意的词都说了出来,引起了一阵又一阵更加激烈的祝贺声浪,将这场婚礼的气氛烘托得热闹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