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站在蒙阴指挥部地图前。青岛的蓝色舰队标记刺眼。
万多吨的巡洋舰,三四千吨的驱逐舰,四万吨级的航母。
他拳头攥紧。
“必须干掉它们。”萧然低语。常规炮弹没用,需要大家伙,延时引信的大家伙。
最好能贴上去炸。
想想应该是有办法的!
是时候回去搞点大家伙来了!
他转身走进旁边土屋子,关紧门。
集中意念,墙壁消融,一道无形的光门在墙边闪现。
白光闪烁,门成型,他一步跨入,同时,意念锚定了另外一张任意门。
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湖南浏阳河畔的家。
手机躺在桌上,彻底没电了。插上充电器。屏幕亮起,信号满格。
他立刻拨通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电话响了两声被接起。
“娜塔莎。是我,萧然。”
“萧!好久没听到你的声音了!”娜塔莎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笑意,“又有大生意照顾我?”
“急活,我需要大家伙。对付钢铁巨兽用的。”萧然语速很快。
“钢铁巨兽?坦克集群?还是混凝土工事?”娜塔莎的声音认真起来。
“比那更大。目标在水上,驱逐舰以上,最好是一发入魂。”
“噢……”娜塔莎拉长了音调,心领神会,“舰船级别的?明白了。要什么?”
“你们国家的重型航空炸弹。最好是五百公斤级,或者更大。最关键的是引信!”萧然强调,“必须带电子延时功能!设定时间要灵活,从几分钟到几小时。我需要让它们‘粘’在目标上再炸。”
“带延时引信?”娜塔莎追问。
“对的,要定时起爆。纯粹机械或者电子定时,越可靠越好。炸弹本身要够狠,能撕开巡洋舰甚至是航母的厚甲板。”
萧然补充,“另外,再准备一批c4。方块塑胶那种。每块配好可靠的定时起爆装置,时间也要可调。体积小点,方便携带安置。”
“数量你要多少?”
“炸弹先来五十枚。c4,准备五十套标准块带起爆器。”萧然估算着。
“胃口不小。目标很大?”娜塔莎问。
“非常大。”萧然语气凝重,“时间紧迫。最快什么时候能备好货?老地方,白沙瓦城西仓库。”
“今天下午。”娜塔莎干脆利落,“老规矩,货到转账,我会将清单和价格发到你手机上,价格方面,我保证是最优惠的。”
“没问题!下午见!”萧然挂了电话。
抬手看了看手机,显示上午十点,时间还够。
他换了身普通休闲装,出门买了些新鲜水果和软和的糕点,开车直奔爷爷家。
爷爷住在城郊的老居民区。
看到孙子突然回来,老人脸上笑开了花。
“小然!怎么有空回来?工作不忙啦?”爷爷拉着萧然的手。
“想您了呗,就抽空回来看看。”萧然把水果糕点放在桌上,“给您带了点吃的。”
“好好,回来就好,买什么东西。”爷爷嗔怪着,眼里都是笑意。
爷孙俩聊了些家常,萧然问了些爷爷身体近况。
“都好都好,别惦记我。你忙你的正事要紧。”爷爷拍着萧然的手。
坐了约莫半小时,萧然起身告辞:“爷爷,我还有事得去办,改天再回来看您。”
“去吧去吧,路上开车小心!”爷爷站在门口目送。
萧然开车离开。
突然,一块巨大的招牌吸引了他的目光。
他心念一动,方向盘一打,拐进了厂区。
厂区整洁明亮。
进大门是一个产品展厅,玻璃展柜内灯光璀璨。
一位穿着合体黑色小西装的年轻女经理立刻迎了上来,笑容职业而热情。
“先生您好,欢迎光临沙市金刚石制造有限公司。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萧然看到玻璃展柜里面,各种切割打磨好的钻石陈列在丝绒上,折射着耀眼的七彩斑斓光芒。
圆形明亮式切割、公主方、水滴形……大小不一,火彩夺目。
“我就随便看看。你们这是……人造钻石?”萧然目光扫过展柜。
“是的,先生。”女经理点头,引着他走向展台,“这些都是我们公司采用最先进的化学气相沉积法(cVd)生产出来的高品质钻石,展柜里展示的都是我们厂的精工切割打磨工艺品。”
她拿起一个放大镜递给萧然,指向一颗约三克拉的圆钻:“您看,无论是色泽、净度还是火彩,都媲美甚至超越天然钻石。最重要的是,”她加重语气,“我们的产品各项物理化学参数与天然钻石完全一致。即便是专业机构,不借助大型光谱分析仪也很难区分。”
萧然接过放大镜,仔细看着钻石的刻面和火彩。晶莹剔透,光芒闪烁。
他放下放大镜:“肉眼完全看不出来区别?”
“绝对看不出来。”女经理肯定地说,“除非使用非常专业的检测设备。而且,我们的价格只有天然钻石的几十上百分之一,性价比极高。”
萧然心中念头飞转。1942年?那时候有个屁的先进光谱仪?欧美那些富豪太太、贵族小姐……他仿佛看到了一座移动的金山。
“你们现货有多少?我要切割好的工艺品成品。”萧然直接问。
“先生您需要多少?各种大小和形状我们都有充足库存。”女经理眼睛一亮。
“一克拉到五克拉之间,圆形和公主方为主。品质要最好的,d-F色,VVS净度以上。”萧然报出要求,“数量……先拿三千颗左右吧。”
女经理虽然见多识广,也被这数量惊了一下,这是一个大单,而且看情况,还有后单。
经理很快恢复专业:“没问题!我马上安排库房备货。您稍等,我算一下具体数量和金额,您要的量大,我给您最优惠的底价哈!以后有生意,请您还要多多关照啊!”
很快,她拿着计算器和清单回来:“先生,按您要求,一克拉至五克拉,d-F色,VVS净度,圆形和公主方切割,总共三千颗。总价是九十五万元整。您看?”
“可以!我们先签合同,然后打款。”萧然干脆利落签了合同,转账。
很快,几个工作人员提着几个厚实的黑色绒布袋过来,里面分装着一个个小密封袋,每个袋子里是一颗璀璨的钻石。
“合作愉快!欢迎您下次光临!”女经理笑容满面地递上名片。
萧然拎着沉甸甸的几袋钻石回到车上。关上车门,意念一动,几袋钻石瞬间消失,存入异度空间。
然后又驱车来到了那家兽药店,将20公斤桶装的青霉素又买了两桶。这一次,如果有机会,生意要大做。
上次卖小瓶子的店铺买了20万个瓶子,准备回去分装。
盘尼西林标签也打印了20万份小贴纸。
看看时间,已过中午。他开车回家,用手机点了份外卖。匆匆吃完,时间指向下午两点。
他走进书房,关好门。意念集中,书房墙壁上,那扇熟悉光门再次无声浮现。他一步踏入。
瞬间,白沙瓦安全屋。干燥炎热的气息取代了沙市的湿润。
他掏出手机,信号满格。立刻拨通娜塔莎电话。
“娜塔莎,我到了。货齐了吗?”
“亲爱的萧,你总是这么准时。”娜塔莎轻笑,“货已经放在老地方,城西三号库。钥匙在门框左上角老位置。清点一下?”
“好。谢了!”萧然挂了电话,驱车直奔城西仓库区。找到三号库,摸到门框左上角,果然粘着一把钥匙。
打开沉重的库门。
仓库里光线昏暗。几十枚巨大的航空炸弹如同沉睡的钢铁巨兽,纵向排成两列。
深绿色的弹体冰冷厚重,弹尾的延时引信装置保护帽在昏暗中微微反光。
旁边整齐码放着一堆军绿色的小型弹药箱。打开其中一个,里面是码放整齐的c4塑胶炸药块,每块都连接着一个火柴盒大小的电子定时起爆器,时间旋钮清晰可见。
“漂亮!”萧然赞了一句。数量和质量都无可挑剔。
他拿出手机,对着仓库里的货拍了几张照片发给娜塔莎,然后按照娜塔莎发过来的清单和价格迅速转账。短信提示音几乎同时响起。
“收到。合作愉快!萧。下次需要什么,随时找我。”娜塔莎的回复简洁高效。
萧然不再耽搁,仔细观察了仓库里外,确实没有监控。
然后意念扫过整个仓库。
巨大的航空炸弹、成箱的c4连同起爆器瞬间消失,被收入异度空间深处。
仓库又重新变得空空荡荡。他锁好门,将钥匙放回原处。
回到安全屋,他给自己倒了杯水,稍作休息。看看表,白沙瓦时间下午三点多。
该回去了。
他再次集中精神,用意念锁定1942年蒙阴指挥部旁边那间小土屋的景象。
时空门在安全屋墙壁上稳定浮现。
萧然整理了一下衣服,深吸一口气,一步跨入光门。
熟悉而浓烈的硝烟混合着泥土的味道瞬间将他包围。
昏暗的煤油灯光下,土屋的轮廓显现。
1942,他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