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热的唇顺着面颊往下,很快落到锁骨上,细细啃噬。
崔令窈去捧他的脸,“差不多就行了,你想做什么?”
“想要你,”
谢晋白一点也不害臊,承认的特别坦然,“这些天梦里全是你。”
有时候是在床上,他们抵死纠缠。
有时候梦境停留她落水那日,他不断重复的品尝失去。
还有她跟沈庭钰走了,头也不回的背影。
无论他如何手段百出,她都不要他。
都不要他!
梦里的手足无措太过真实,谢晋白心有余悸,喉间溢出颤音。
“等回京咱们就筹备婚事,从前种种我都不在意了,但是窈窈,你以后都不要看别人。”
崔令窈:“……”
她还是觉得这人有点神经兮兮的。
哪怕她已经耐着性子哄了他这么久,还允许他抱她,亲她了。
但稍有不对,他又是这副失了心智的癫狂模样。
谢晋白不知道她都快把自己想成了疯子,说着话的功夫,手又不自觉的往她衣裳里钻。
很快,被制止。
崔令窈用力掐他的手腕,“占便宜上瘾是吧?”
手腕生疼,谢晋白任由她掐,小声道:“就摸摸,什么也不做。”
崔令窈气笑了:“你脑子里就这点事吗?”
“不是,”谢晋白认真摇头,“不止这些。”
崔令窈:“……”
论耍流氓,她真不是他的对手。
她索性不说话了。
谢晋白看了她一会儿,低头凑近,又想来亲她。
崔令窈别开脸躲了。
吻落在她的侧脸,谢晋白也不挑,一边吻她的面颊,一边轻声唤她的名字。
“很想你,”他浅浅喟叹:“一直都很想你。”
灵魂在想她。
身体也是。
想到什么,他握住她的手腕,道:“你不要担心,我的伤势已经大好了,你摸摸看…”
他衣衫不知何时散开。
崔令窈只觉手腕一紧,就被他握着引入衣襟。
腰腹肌肉结实,紧绷滚烫。
烫的崔令窈指节轻颤。
这样的痴缠,让她头皮发麻,口干舌燥。
甚至怀疑,这个男人在故意勾引她。
她要再不做点什么,今晚只怕真要被他哄的……
崔令窈打了个激灵,蜷缩的手指一下子张开,手掌抵上他的腰腹用力一推,“不行!”
她发作突然,又是那么个位置,谢晋白被推的浑身一僵,猝不及防间,竟真被她推开了些。
崔令窈当机立断想起身。
也就转瞬功夫,腰间就是一紧,反应过来的男人,伸手将她捞了回来。
“躲什么?”
他很不高兴,握着她的手腕,又要往自己胸口探,“这具身体你哪里没见过,这就嫌弃上了?要是哪里不满意,你只管说…”
“不不不,”崔令窈大惊失色,急忙抽回手:“你别这样。”
她力气用的很大,怕真伤了她,谢晋白蹙着眉松了手。
“怕什么?我不会做别的,只想……”
“不行!你总是这样,每次来不是兴师问罪,就是动手动脚。”
套路层出不穷,每每都能哄的她晕头转向。
崔令窈恼自己不争气,怒道:“你太过分了!”
“……”谢晋白无语的看着她,“过分在哪里?”
他认准了他们是夫妻。
她也承认了喜欢他,愿意再次嫁给他。
既然两心相许,又原本就是老夫老妻了,亲亲抱抱怎么了呢?
崔令窈说不过他,怒气冲冲瞪了他半晌,最后咬牙道:“你心机真的太深了。”
稀里糊涂的,他们竟然就滚在床上了。
甚至,他还想更进一步。
明明以他们之间的感情,谈释怀都尚早。
“一个沈庭钰,你耿耿于怀兴师问罪了无数次,可我不过同他只是口头婚约,什么都还没发生,而李婉蓉呢?她到现在都还是你名义上的侧妃。”
受到的创伤太大,谢晋白对那段旧事格外抵触。
尤其事关李婉蓉。
这是他犯过最大的蠢。
可既然她主动提起,他便不能避讳。
如今她的态度总算有了缓和,也愿意哄他,松口答应许嫁,他不能让两人之间再有误会。
谢晋白忙不迭的表态:“我只要过你一个,她的守宫砂也还在,等回到京城我会对外做出昭示,让天下人都知道我的清白。”
崔令窈:“……”
清白。
还是肉体上的清白,对于一个位高权重,二十好几的男人来说简直就是笑话。
他却说的无比郑重。
见她不答话,谢晋白以为她不肯信,急忙又道:“我真的没碰过她一根手指头,那种事,我连想都没想过跟其他女人做。”
从确定心意的那一日开始,他就坚定认为他们这辈子注定是要白头偕老的。
最恨她对自己无情的那段时间,谢晋白也没有动摇过这个念头。
生同衾死同穴,她喜欢也好,不喜欢也罢,都只能跟他一起走到老,走进坟墓。
不管是中途,还是结尾,都不会也不能有别人掺合进他们中间。
李婉蓉的死期,他一早就给她定好了。
连个过客都算不上。
他解释的很耐心。
崔令窈是信的,她相信他没有动过李婉蓉。
可是她并不觉得宽慰。
没碰又如何,他们是成过婚的。
还是很隆重的婚仪。
京城人人皆知。
她亲眼目睹他们身穿喜袍,并肩而立,共宴宾客。
甚至,她还喝了他们的喜酒。
明明已经发生过很多年的事,当时还不觉得如何,现在回想起来,却觉得酸涩。
崔令窈喉咙堵的厉害。
谢晋白还在说着:“你信我,我就是再混账也不会那么做,她进门那晚,我都不敢宿在书房,心急火燎去看你,我想跟你解释一切,想哄哄你……”
他话音一顿。
两人同时想到了那夜。
他来的时候,她已经沐浴梳洗,窝在床榻翻看话本子,丝毫没有夫君迎新人的酸楚,面上的神情甚至是轻松愉悦的。
见他来,还催着他去李婉蓉那里洞房。
后面…
崔令窈抿唇:“所以,你就那么磋磨我?”
“……”谢晋白被问的噎住,有心想为自己辩解两句。
那算什么磋磨。
是她娇气惯了,成婚三年他就一直收敛着,没敢真正肆意过。
哪怕那次气的恨不得把她弄死在床上,都没舍得真下力气。
只是比以往过了几分,她便认为是……惩戒。
冤都要被她冤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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