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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这一剑石破天惊,剑气将整块山岩齐根削断,巨石从山崖滚落,砸出了瓢泼大雨似的水花,直惊得那只吼山魈浑身白毛倒竖——那漆黑的剑锋几乎贴着它蹭过,分明可以直接斩下它的手臂,却刻意偏了几寸,只为威慑。

朱英轻飘飘地落下,踩在从峭壁缝里钻出的细枝上,不客气地拿剑往下一指,扬起下巴:“这个,我要了。”

灵兽修行不易,眼看不是对手,十分懂得识时务为俊杰的道理,裂云隼扇扇翅膀,率先退出争斗,吼山魈与朱英大眼瞪小眼地僵持片刻,又是捶地又是吼天,却都吓不倒她,也只能不情不愿地转身腾跃离去,三两下就不见了踪影。

朱英目送它俩走远,手腕一转,将莫问“锵”一声推入鞘,从崖顶上探出头,远远喊道:“师妹,这个应当怎么摘?”

云苓已经全副武装,将药叉药锄都挂在腰带上,踩着露出水面的石头一蹦一跳地过河:“姐姐稍等,我上来演示。”

朱英吃了一惊,莫问“嗖”地疾掠而下,生怕她被潜伏水底的鳄群盯上,却见那些鳄鱼面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不仅不起杀心,反而纷纷围上来,绕着石块转圈,仿佛对她十分亲近,其中领头那只甚至还主动以脊背抵住了晃动的石块,助她平稳渡河。

云苓也似习以为常,冲那玄甲鳄感激地一笑,快步跑至石柱下,踮起脚尖拽住一根从山壁垂落的软藤,在药篓里摸了摸,往那喇叭状的花心涂了什么,软藤微微一颤,碗口粗的藤蔓竟然开始缓慢卷曲,连带着底下的少女一并提起,直至彻底盘成一团,已经将人吊起了五丈高,而她又故技重施,拽紧另一根更高处的藤条,如此这般借力而为,不多时便登上了峭壁顶端。

朱英惊讶道:“你……你师父跟它们也相熟?”

云苓摆手笑道:“不是不是,是师父为我求来的护身符。”从衣领里勾出一条细绳,末端系着一枚通透的琉璃石,有金银两色交相辉映,犹如日光之精与月华之魄,漂亮得惊人。

“这是勾陈尊主的鳞甲,勾陈尊主是一位自上古庇护瀛洲至今的神兽麒麟,在瀛洲兽族中威望最高,有他的气息护身,百兽都待我很好。”

说罢,又小心翼翼地把吊坠塞回衣服里:“我常需要出入野地,但师父不能每回都陪我,所以想了这个办法,我就可以独自进野地了。”

朱英恍然大悟,难怪她熟门熟路,跟回家了似的:“为了采药吗?”

“嗯,还为了寻药与试药。瀛洲的灵草太多了,书中记载也只有十之二三,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种类,各自的习性与药性都不同,我想把它们都记录下来。”

云苓边说边用药叉轻轻拨开藤蔓,托起浑圆的朱实,露出深埋在石缝中的根须,又拔出腰间小刀,对准窄缝一插,便将整株灵草完整摘下,收进药篓中:“像这般就好了,我们需要的药材都在龙骨林中,我边找边给姐姐说。”

有勾陈护符随身,浑似瑞兽亲至,二人所到之处低阶灵兽亲昵环绕,高阶灵兽悄然避让,朱英头一回体验与兽族和睦相处的感觉,只觉无比奇妙,好像突然化敌为友,融入了万族之中,就连危机四伏的野地都成了乐土,为表友善,主动将杀气腾腾的莫问收回了储物袋中,敛息跟在云苓身旁,听她细细讲解众多草药习性。

“这个叫磷石花,常生于近水处崖壁上,外服内用皆可化毒,不过常与毒蛇共生,摘时千万要记得小心。”

“这个叫竹音草,很容易与另一种竹节草混淆,虽然内部都为空心,但竹节草每节有横隔,而竹音草是贯通的,能吹出声响,姐姐你听,吁——”

“找到了!快看,那个就是千孔斛芝!对,就是那块小石头,这种灵芝生于石心,需要钻出许多小孔来透气,只要放进水中……瞧,冒泡泡了。这一块有拳头大呢,至少长了三四百年了吧,我们运气真好。”

“嘘……听见了吗?这段笙音就是空谷蝉。原来附近有蝉群,让我先记一下。好了,我们悄悄过去,它们胆子都很小,被吓到就会整群搬家……不不,我们不捉蝉,我们找一种白色小花,叫做齐女簪,寄生在地下未能出壳的幼蝉体内……”

瀛洲富饶果真名不虚传,云苓也半点不藏私,见到什么都给她讲,短短几个时辰,朱英至少听了百来种未曾听过的名字,听得脑袋都大了,只能拣重要的记。别看那姑娘瞧着细胳膊细腿,却浑似有使不完的劲,领着她东奔西跑了大半天,一直到日头西斜,所需药材也只差最后两味时,才终于提出要歇一歇。

此时气温转凉,腥咸的海风穿林而过,朱英找了块避风的大石生火,让云苓把干粮烤热再吃,又去寒涧里插了三条鱼回来,串在莫问上当签烤了,香味引来了鸢鸟与灵猫,在附近鬼鬼祟祟地探头探脑,也想来分一杯羹。

朱英视若无睹,专心致志烤她的鱼,有只鸢鸟眼巴巴地瞧了半天,实在忍不下去了,决定鸟为食亡,双翅猛振,化作一道凌厉黑影,朝着烤鱼疾射而来——

然后“唧”的一声,被单手卡住了脖子。

灵兽没这么笨,那就是只普通的白尾鸢,死到临头才察觉对手恐怖非常,吓得瑟瑟发抖。朱英与它对视了一眼,把那蠢鸟往地上一放,头朝外屁股朝内,正对着溪涧的方向,还在它屁股后推了一掌,意思十分明确。

想吃,自己去逮。

云苓“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接过朱英递来的鱼,试探着问:“那个……这么多我也吃不完,可以分给它们一些吗?”

朱英颔首:“既然给你了,你想怎么分都行。”

云苓闻言,不知想到了什么,一个人抿着嘴唇笑眯眯地傻乐起来,朱英问她笑什么也不说,只是一边喂猫一边自言自语似的小声道:“剑修,真的都好帅。”

暮色四合,幽涧寒气渐升,顺着浓雾四散弥漫,林野随之归于沉寂,万仞危峰如刀,割断了连绵的海风,呜呜似洞箫咽泪。

朱英默默望着柴火出了会儿神,拿起剑鞘拨弄木柴,翻出点火星,忽然问:“云苓师妹,有没有什么能消除疤痕的药?”

“嗯?许多疗伤草药都可以,但是药性差异很大,要看是什么伤,用在哪。”云苓认真瞧了瞧,没在她身上看见伤疤,关切地问:“是姐姐以前受的伤吗?”

“不是我,”朱英伸出手比划了一下:“在手腕内侧,一道很深的锐器割伤,能消掉吗?”

云苓正想点头,突然发觉这伤势听着有些耳熟,好像是她新收的病人,不由得一愣:“是、是那位大公子?”

“嗯,那道伤口肯定会留疤,但我不想让它留着。”

朱英垂下眼帘,过去一会儿之后才低声道:“不好看。”

云苓第一次在她脸上看到这种表情,不知怎么忽然紧张了起来,手足无措道:“我、我想想……嗯,他是凡人,可能承受不住强行生肌的效果,那就、那就……啊,如果取虹彩贝壳磨成细粉,与草药一同炼成药膏,也许能调和——”

朱英目光陡然一凝,抬手打断她话头,眯起眼睛往幽暗的石林中凝望片刻,扬声道:“诸位可是因为天寒露重,想过来与我们一同取暖?”

涧旁凤尾蕨簌簌摇动,顿时吓跑了围在附近的小兽,深处缓步走出来四个人,皆着相同的靛青蓝袍,为首的是个细眼鹰鼻的男子,负手身后,居高临下地斜睨着她道:“你是谁?”

云苓脸色一变,赶紧站起身行礼:“蔡师兄,这是来岛上求药的客人。”

朱英见对方态度傲慢,也礼尚往来地傲慢了回去,并不起身,叉着腿稳如泰山地安坐不动,目光在四人间缓缓转了一圈。

一个金丹巅峰,两个金丹,还有一个开光。呵,阵仗不小。

蔡嵩打量她两眼,见朱英丝毫不避让,目光微寒,转头意有所指道:“你又带什么人进野地了?想要求药,便凭实力拿,这是瀛洲的规矩,假若人人都借东风走捷径,瀛洲只怕早就被搬空了。”

云苓低头道:“师兄教训的是。”

跟在后面的一名女子却笑道:“蔡师兄,别这么凶嘛,云苓师妹可帮过我们好多忙,有她在呀,找材料可省心多了,都不用自己动手。”

朱英目光微动,听这意思,是来打劫了?

队末那开光吊儿郎当地往大石上一倚,视线落在火堆旁的药篓上,嘻嘻附和:“是啊,小师妹,你这次又找到了什么好东西?”

云苓慌张地退了半步,用身体挡住药篓:“对、对不起,我没找到什么,这些、这些都是要救人用的,不能……不能跟师兄师姐们分享,请师兄师姐恕罪。”

另一个金丹身形一晃,已经蹲在药篓旁,掀开盖子伸手进去翻看:“五阶朱明葫芦子,四阶千孔斛芝……嚯,还有两株齐女簪,师妹收获颇丰啊。这么珍贵的药材,宁可拿去给外人,也不肯留下给师兄师姐吗?”

云苓猛地转身,谁知那人提起药篓轻飘飘往后一滑,身形转瞬飘出了一丈,仗着身高臂长,将药篓高举过头顶,任她连蹦带跳也够不到,饶有兴致地戏弄她道:“急什么呀,先回答我,师兄还能贪图你这点东西不成?”

云苓急得快哭了:“还给我!”

男人哈哈大笑:“想要?来抢啊,抢到我就——”

话音戛然而止,一只铁枷般的手死死箍住了他的手腕,朱英寒声道:“放下。”

男人神情微微一僵,暗中使劲挣了挣,那手却纹丝不动,才意识到力气远不及她,立刻换了副口气,虚情假意地笑道:“哎呀,放下就放下,我跟师妹玩呢,这位道友何必如此较真。”

朱英一把夺回药篓交还给云苓,冷笑一声:“抢师妹的材料,我看诸位都不必回去了,留在野地更合适——算了,也不好,禽兽不如的东西,野地都容不下你们。”

云苓倒吸了口凉气,慌忙伸手扯她的衣摆,那四人脸色也都难看起来,没料到她身为外来者,居然丝毫不怵瀛洲弟子,蔡嵩眼中寒芒一闪,周身灵力勃发,主动放出威压朝她压下:“纵然就是抢又如何?弱肉强食,天经地义,她不费吹灰之力得到的宝贝,自己守不住,怨得了谁?”

同为金丹,他这点威慑力对朱英而言属实约等于无,她也懒得多废话,莫问“铮”地出鞘,一式禁水横扫,剑势磅礴如大江东去,巨石轰然崩裂,硬生生被推得离地飞出,远处三人也纷纷跃起,躲避这一剑的锋芒。

与此同时,她已闪电般欺近身畔那名男子,对方显然不擅近身搏斗,脸色剧变,掐诀欲逃,半身都已遁入了法术中,然而锋锐无双的剑意瞬息抢至,一剑撕裂了遁空术,朱英顺势追上,一把拉住他的手,在那人夹杂着疑惑与惊恐的目光中勾唇一笑——只听“喀”一声脆响,她竟凭蛮力掰断了一名金丹修士的手指!

那男子当即失声惨叫,余下三人面色皆变,蔡嵩目光彻底阴沉下去,意识到这女子不仅心狠手辣,而且是真的一点都不忌惮他们,沉声道:“剑修最难对付,他太轻敌了。用法宝压制,不必顾及死活。”

剩下那两人才答应了一半,一道漆黑的剑影却突然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他身前,蔡嵩见之呼吸一滞,身形暴退十丈,可那点寒芒好似附骨之疽,紧紧咬住不放,一道清冷的声音如鬼魅般响起:“此话当真?那我岂不是也可以……不必顾及死活?”

蔡嵩瞳孔骤缩,脚跟猛地一跺,合掌胸前大喝一声,朱英隐约听见了一声低沉的兽吼,便见他手背陡然覆上一层致密的深青色鳞甲,电光石火之间已遍布全身,随即腰身如同一张绷紧的弓弦,狠狠一拧,攥紧了覆满鳞甲的拳头与剑锋正面迎来。

“锵!!”

拳剑悍然相撞,直砍得火星四溅,剑刃却只深入了半寸,朱英挑了挑眉,手腕一翻正欲变招,却听得身后那女修喝道:“噬灵藤,困!”

灵感倏然被触动,她脚下一滑,剑招自如地由攻转防,封住了蔡嵩的一击重拳,顺势借力高高跃起,几乎就在她离地的同时,一条手臂粗的藤条猛然从石缝中刺出,“轰”一声横贯而过,一头扎进了对面的山壁,碎石四溅。

定睛一瞧,只见那藤上遍布密密麻麻的尖刺,刺端泛着危险的青黑色幽光,好似条毒蟒,还不待她砍上一剑试试手感,耳根忽地一动,听见近身的山壁内传来窸窣声响,顿时想也不想地从崖壁纵身跃下,只在刹那之间,方才她所在之处又一条藤蔓携着凌厉的劲风破石而出,几乎是擦着她的衣角掠过!

这四人显然是常年结伴出入野地,彼此间配合得天衣无缝,由那女修操控神出鬼没的毒藤,剩下几人封死朱英的去路,很快在峰林间织成了张疏而不漏的大网,将她牢牢围困其中,眼看就要退无可退,却还不求饶,反而一边闪躲一边嗤笑:“全是借的法宝之力,难怪都说瀛洲修士只有修为,没有本事呢。”

蔡嵩眼底闪过一抹阴鸷之色:“有没有本事,你马上就知道了。”

脸上鳞甲逐渐褪去,嘴唇微分,无声念了一道暗咒,并指作刀,指甲缓慢在眉心刻下一道白痕,痕迹处随即缓慢裂开,宛若一只竖瞳,暗紫色的光芒自其中迸射,此方天地的空气骤然凝滞,竟隐隐传来了沉闷的雷鸣。

朱英抬眸看了一眼他召来的紫雷,好似觉得有点意思:“哦?”

那女修见她如此狂妄,怒火中烧,恶狠狠道:“这可是雷泽之兽的丹雷,足够叫元婴陨落,你就等死吧!”

毒藤活物一般层层盘绕收拢,将朱英不以为意的轻笑也裹在了其中:“有句话说得好,法宝再厉害,也得看主人……”

蔡嵩双目精光大作,猝然握拳喝道:“落!”

紫雷轰然劈落,然而同一时间,一道灿烂至极的雷光如裂帛,不费吹灰之力撕开了丈余厚的藤蔓,仿佛怒龙出渊,直贯而上,霎时映得四下明亮如昼,两雷当空对撞,骇人的冲击席卷开来,近处山峦皆为之隆隆作响,大小乱石下雨似的噼啪滚落。

“……弱肉强食,天经地义,你们搜罗到的宝贝,自己守不住,怨得了谁?”

朱英面带微笑地拿剑指着蔡嵩的心口,把他先前的话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各位这趟找到了什么好东西?交出来吧。”

蔡嵩气得脸色铁青,再也维持不住那副游刃有余的气度,咬着牙怒道:“你!”

云苓也没想到,江清叫朱英自己采药,竟然不是随口打发,以一敌四犹占上风,她还真有独自进野地的本事,此情此景她夹在中间,既不能让朱英停手,又不能真让她反过来抢劫瀛洲修士,窘迫极了,几次想开口调解却压根插不进话,简直慌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女修打输了架,嘴上却不肯落下风,还在放狠话:“你知道我们师父是谁吗?敢得罪我们,你在瀛洲不会有好日子过!”

朱英又不是自己想留在瀛洲,管他们师父是谁,还能强得过五位兽主么?讥讽道:“刚才是谁说瀛洲的规矩是靠实力?怎么,原来只是有实力时靠实力,没实力时就要靠师父了?”

那名开光恨恨地瞪着她,扯出一抹狞笑:“你可别高兴得太早,不就是剑修么,我们也有一位剑修,听到方才的响动,想必已在路上了,等你遇上他,才不知要如何求——”

话音未落,朱英眼神陡然锐利,身形随长剑骤起,化作一道流光直上高天,与那道暴风雪般呼啸冲来的凛冽剑气凶悍对撞,黑剑与白剑“锵”一声相击,金铁巨响宛若龙吟虎啸,双方剑刃皆剧烈震颤,互不相让的剑气缠斗不休,在半空卷起了咆哮的风涡,吹得二人发丝狂舞,一时间居然难分伯仲。

那人见状,剑刃翻卷,行云流水地挽出一弧寒光,一式大开大合的横斩似有劈山分海之势,剑势虽然极缓,却有直透骨髓的极寒袭来,所过之处,潮湿的海风悄然凝出了柳絮般的雪花。

朱英丝毫不敢怠慢,立即抽身疾退,直至百丈之外,方才高举长剑,以一招全力以赴的崩山硬撼其威势,剑刃瞬间雷光奔涌,轰鸣震天,竟比刚才与四人相斗时还炽烈。

“轰!!!”

两剑相击之处,狂风骤起,林惊鸟飞,雷霆与白雪纠缠,方圆半里的石峰全被波及,晃的晃断的断,跟这架势比起来,先前几人的打斗活像闹着玩似的。

云苓一瞧见来人,脸色猛地变了,居然不顾肆虐的剑气,拔腿往二人激斗处跑去,声音都带上了哭腔:“等一下、别打了!你们别打了!我给、要什么草药我都给,我再去找就是了,不要打了!”

天上俩人正打得火热,眨眼间又酣畅淋漓地过了四五招,朱英闻言动作一顿,往下瞟了一眼,剑势骤停,手腕猛地发力一顶,将对面强行推开,二人同时往后飞掠,各自落定于孤峭石峰之上,无言遥遥对视。

云苓这才气喘吁吁地停下脚步,泪光直在眼眶里打转,慌乱不已地喊道:“姐姐,我们把草药给他们行吗?我、我晚上继续找,保证能在天亮之前找齐,你们不要打架……”

“别怕,打招呼而已,不是真打。”

朱英答了她一声,望着立在对面峰顶之人,却倏然展颜笑了,周身激荡的杀气顷刻褪尽,反手将莫问还回剑鞘,欣然抱拳道:“严兄,好久不见!”

云苓话音登时戛然而止,呆呆地愣住了,扭头一望,严越那张跟昆仑山一样万年封冻的冷脸竟也融化,破天荒地露出了点笑意,颔首应道:“嗯,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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