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袖口的小人突然加速奔跑,顶针的针尖刺破更深的夜幕,在那里留下个新的圆点。而那句藏在针脚里的话,随着金线的颤动再次响起,比任何星光都明亮:“每个圆点,都是家的新坐标。”
新圆点落地的瞬间,周围的星尘突然凝聚,化作块发光的基石,上面自动浮现出顶针的纹路。小砚的来孙伸手触摸,基石竟微微发热,像块刚从熔炉里取出的铜坯,“是太奶奶在说‘这里可以安家’”。远处,孩童乘坐的探索舰正朝着最近的圆点飞去,舰身的信号灯与圆点的光芒渐渐同步,“看,他们找到新坐标了”。
星际测绘局的最新星图上,所有圆点都被标成了“家”的符号。测绘员们不再依赖传统坐标,而是跟着顶针的金线寻找新圆点,“这些坐标会自己生长,比任何数据都可靠”。有位测绘员在日志里画下幅奇妙的图:圆点连成的线,恰好是母亲绣谱里野菊的茎秆,“是太奶奶早就给宇宙画好了家的轮廓”。当新圆点在黑洞边缘出现时,连最精密的仪器都惊叹——那里的时空结构,竟真的适合建造栖息地。
外星文明的“坐标花园”里,每朵花的花心都是个圆点。人类的铜顶针让圆点开出野菊,外星的能量针让圆点长出触须花,未知生物的晶针让圆点绽放星芒,“是让不同的家共享坐标”。花园的中央,有朵最大的花,花心的圆点里嵌着枚会旋转的顶针,同时刻着所有文明的符号,“是宇宙给所有坐标定的原点”。
深秋的“坐标节”上,人们带着顶针奔赴新圆点。在刚凝聚的基石旁,人类的铜环刻下野菊纹,外星的光针留下能量痕,孩童的银顶针印上稚嫩的标记,“是让每个坐标都带着牵挂的体温”。小砚的来孙看着首个圆点上长出的野菊,花瓣上的针脚一半是母亲的手法,一半是孩童的笔触,“太奶奶说的‘代代相传’,就是让坐标也长出年轮”。
“坐标研究所”的最新发现揭示:这些圆点其实是宇宙的“生长节点”。周明的来孙在报告中解释:圆点越多的地方,时空膨胀越缓慢,物质凝聚越稳定,“是牵挂在给宇宙打稳定器——家越多,宇宙越安稳”。他展示的模拟动画里,没有圆点的星域正在渐渐消散,而圆点密集处则生机勃勃,“太奶奶们绣的不是花,是宇宙的救命针”。
第一无穷无尽个坐标生成时,全维枢纽的星图突然活了过来,所有圆点开始闪烁,连成朵横跨可观测宇宙的野菊。小砚的来孙望着那朵花,突然发现自己袖口的小人,正站在花心的位置,“是我们的针脚,成了宇宙的心脏”。孩童从新坐标发来消息,照片里的野菊已经开花,花心的圆点上,有根金线正朝着更远的夜幕延伸,“是他们在说‘下一个坐标,我们去’”。
夜风掀起星尘的涟漪,新的圆点仍在不断生成。小砚的来孙举起顶针,对着更深的夜幕绣下新的一针,金线刺破黑暗的刹那,又一个圆点在星光中凝聚,像颗刚点亮的灯笼。而那句藏在针脚里的话,随着所有坐标的闪烁再次响起,比任何星光都明亮:
“每个圆点,都是家的新坐标。”
少年低头看向袖口的小人,它正对着新圆点奔跑,顶针的针尖在夜幕上划出淡淡的金线,像在预告下一个坐标的位置。而那朵由无数坐标组成的野菊,正迎着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