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台殿的宫墙在月光下泛着青铜冷光。三丈高的墙垛上,天机阁的守卫正转动灵脉镜,镜面的蓝光扫过御花园的断壁残垣,却没发现暗处的钩索已悄然绷紧 —— 飞虎队的三十具火铳枪口对准墙顶,铁链末端的倒刺铁爪在掌心泛着寒光,赵猛的战锤被捆在背后,断腿的裤管渗出血迹,在青砖上晕开暗红的花。
“老规矩,三爪定墙,一链绞杀。” 赵猛的声音带着喘息。他用战锤柄撑着地面,断骨摩擦的剧痛让额头冒汗,却死死盯着墙垛的箭窗 —— 那里是守卫的盲区,也是南宫云算出的最佳锚点。有个队员想扶他,被他用眼神喝止:“俺这条腿还能蹬墙,别耽误时辰!”
钩索火铳的齿轮突然转动。三十道黑影同时跃起,铁链在空中划出银弧,铁爪精准地扣住墙垛的裂缝,倒刺穿透砖缝的脆响被风吞没。最外侧的阿火刚要借力攀爬,灵脉镜的蓝光突然扫到他身上,墙顶的守卫立刻甩出灵脉鞭,铜头带着破空声砸向铁链,却被赵猛的战锤柄凌空架住。
“爬!” 赵猛的吼声震落墙皮。他猛地松开战锤,单手抓住铁链,断腿在墙面上狠狠一蹬,青砖被踩碎的瞬间,身体已向上蹿出丈许。铁链的震颤传到掌心,他能感觉到墙顶守卫的灵脉波动,突然对着对讲机狂喊:“左三!有灵脉弓!”
阿火的钩索突然转向。铁链在半空划出弧线,铁爪缠住灵脉弓的弓弦,守卫刚要发力,就被链环的反作用力拽得前倾。赵猛趁机向上猛爬,断腿的伤口蹭过粗糙的墙面,血珠在砖上留下蜿蜒的痕迹,像条挣扎的蛇。
墙顶的守卫开始投掷火油瓶。陶罐在铁链上炸开,火舌顺着链环蔓延,烧得队员们的手套冒烟。赵猛突然用铁链缠住自己的腰,腾出双手抽出背后的战锤,在火舌舔到裤管的前一刻,锤头带着破空声砸向墙顶,正中铁罐的落点,火星溅在守卫的甲胄上,烫得他们惨叫。
“铁链绞杀!” 赵猛的战锤再次砸向墙垛。飞虎队的队员们同时转动链盘,三十条铁链在墙顶交织成网,铁爪缠住守卫的灵脉鞭,链环绞住他们的脚踝。有个守卫的青铜面具被铁链卷住,硬生生从脸上扯下,露出底下惊恐的脸,刚要呼救就被链环勒住咽喉,舌头吐出来的瞬间,身体已被吊在墙外。
赵猛的断腿突然卡在砖缝里。剧痛让他眼前发黑,却借着这股力道猛地向上一蹿,战锤柄顶住一个守卫的下巴,将其撞下墙垛。那人坠落的惨叫声中,他终于爬上墙顶,断腿在砖上拖出长长的血痕,却咧开嘴笑了 —— 墙顶的守卫被铁链捆成了粽子,灵脉镜的蓝光在链环的磁石粉末中紊乱闪烁。
“把这些狗娘养的串起来!” 赵猛的战锤指向箭窗。飞虎队的队员们将铁链相互缠绕,守卫的身体被勒得骨头作响,灵脉符在链环中炸开青光,却只让铁链更烫,烫得他们皮肉冒烟。有个守卫试图自爆,被阿火用铁爪刺穿喉咙,血喷在赵猛的断腿上,与他的血混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墙下的抗虏军开始攀爬。赵猛坐在墙垛上,用战锤柄敲断卡在砖缝里的断腿,疼得闷哼一声,却抓起条铁链扔下去:“快!灵台殿的死士要来了!” 他的断腿在墙顶留下个血印,像枚血色的印章,盖在天机阁守卫的尸体旁。
灵脉箭突然从灵台殿方向射来。赵猛猛地拽动铁链,将身边的守卫尸体拽到身前当盾牌,箭簇穿透尸体的脆响中,他发现箭杆上刻着天机阁的标记 —— 魏先生虽死,残余的死士仍在负隅顽抗。“用火铳轰!” 他的战锤砸向墙顶的排水口,铁栅断裂的瞬间,飞虎队的火铳同时开火,铅弹带着磁石粉末射向箭来的方向。
宫墙的另一侧传来厮杀声。赵猛知道,这道墙是进攻灵台殿的最后屏障,他咬着牙站起来,断腿在砖上一瘸一拐,却用铁链在墙顶围出防线:“弟兄们,让李将军看看,飞虎队的墙,谁也夺不走!” 他的战锤再次扬起,这次砸向的是爬上来的死士,锤头的血与脑浆混在一起,在月光下泛着恶心的白。
当第一缕晨光照在宫墙上时,墙顶的铁链已缠满尸体。赵猛靠在箭窗上,断腿的血浸透了墙砖,却指挥队员们在墙下搭起绳梯。抗虏军的主力顺着绳梯涌上,玄铁盾阵在墙顶展开,李火旺的玄铁战刀划过赵猛身边时,突然停住:“先治腿。”
“等砸了灵台再说!” 赵猛的战锤指向殿内的蓝光。铁链在他身后随风摆动,像条嗜血的巨蟒,“俺这条腿,还能踩碎龙脊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