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的朱漆宫门在爆炸声中崩裂。李火旺的玄铁战刀劈开最后一缕蓝光,狼头护腕的红光与涌入的抗虏军汇成洪流,踏过碎成齑粉的龙脊碎片,第一脚就踩在太和殿前的鎏金地砖上 —— 那些雕刻着龙凤呈祥的金砖,昨夜还泛着皇家的贵气,此刻已被防护罩破裂时的灵脉灼烧出焦痕。
“杀!” 天机阁的死士从回廊阴影里冲出。他们的青铜面具在晨光中泛着冷光,灵脉剑的蓝光带着诡异的弧度,专刺抗虏军的甲胄缝隙。最前面的死士突然自爆灵脉符,青光炸开的瞬间,十数名抗虏军士兵被掀飞,血雾溅在鎏金地砖上,像泼翻的朱砂砚,将龙凤图案染成狰狞的血色。
龙人卫的嘶吼震碎了琉璃瓦。这些被龙脊改造的战士浑身覆盖青铜鳞甲,利爪能轻易撕裂玄铁盾,喉咙里喷出的蚀灵雾让石质栏杆瞬间风化。赵猛的战锤砸在领头龙人卫的胸口,鳞甲的反弹力震得他虎口开裂,却只在对方胸前留下个白印 —— 这些怪物的灵脉强度,堪比开封铁塔的核心残片。
燕红叶的火龙炮在乾清门架起。炮口的红光与天机阁死士的灵脉剑碰撞,炸开的火雨将回廊烧成火海,却挡不住龙人卫的冲锋。女将的灵脉弓射出穿甲箭,银箭穿透蚀灵雾的刹那,突然被龙人卫的利爪抓住,箭杆在巨力下弯成满月,最终 “啪” 地断裂,碎片划伤了女将的脸颊。
巷战在每个宫殿蔓延。交泰殿的金砖地滑得站不住脚,鎏金的纹路里积满了血,抗虏军的士兵踩着同伴的尸体冲锋,玄铁刀劈开青铜面具的脆响,与龙人卫的嘶吼、死士的咒骂混在一起。有个年轻士兵被灵脉剑刺穿小腹,却死死抱住敌人的腿,让身后的战友能砍断对方的咽喉,两人倒下时,血在金砖上汇成小小的河。
李火旺的玄铁战刀与天机阁首领的罗盘相撞。魏先生的青铜面具裂开缝隙,露出底下扭曲的脸,他的罗盘射出青光,在鎏金地砖上划出深沟,那些龙凤图案被割裂,像被撕碎的江山社稷图。“抗虏军永远破不了灵台!” 魏先生的声音带着金属摩擦的刺耳,“龙脊核心的力量,你们根本不懂!”
“懂不懂,用刀说话!” 李火旺的狼头护腕暴涨红光。玄铁战刀劈碎罗盘的瞬间,发现里面嵌着块完整的龙脊碎片,蓝光在碎片中流动,像颗跳动的心脏。周围的天机阁死士突然疯狂起来,他们用身体挡住战刀,灵脉符在胸前炸开,青光与红光的碰撞让交泰殿的梁柱都在颤抖。
赵猛的战锤在御花园砸出个大坑。他把龙人卫引到假山群,利用地形避开蚀灵雾,战锤每次落下都带着破空声,终于砸碎了一头龙人卫的鳞甲,露出底下血肉模糊的躯体 —— 那些青铜片是硬生生嵌进肉里的,灵脉液混着血从伤口涌出,在青石板上烧出滋滋的白烟。
“这些不是怪物,是人!” 赵猛的吼声震落花瓣。有头龙人卫的利爪突然停在半空,面具下露出双流泪的眼睛,喉咙里发出呜咽,像在乞求怜悯。但身后的天机阁死士立刻射出灵脉箭,将其射杀在假山旁,箭簇的蓝光让龙人卫的尸体迅速僵化,变成块丑陋的青铜疙瘩。
燕红叶的火龙炮轰开了灵台殿的侧门。炮口的红光映出殿内的景象:数百名天机阁死士围着个巨大的水晶球,里面的龙脊核心正泛着刺眼的蓝光。女将的灵脉弓射出信号箭,银箭穿过人群的瞬间,被核心的蓝光反弹,竟掉头射向自己人 —— 这是最后的灵脉防御,连箭都能反向操控。
鎏金地砖在此时彻底变成红色。从太和殿到御花园,从乾清门到灵台殿,每块金砖都吸饱了血,阳光照在上面,反射出诡异的紫光。抗虏军的伤亡超过了预期,玄铁盾阵出现缺口,有龙人卫趁机冲出,却被周益的算筹拦住 —— 竹片的红光组成屏障,将其困在原地,直到赵猛的战锤赶来终结它的性命。
李火旺的玄铁战刀终于劈开魏先生的面具。青铜碎片纷飞的瞬间,他看见对方的额头嵌着块龙脊碎片,蓝光与血脉相连,让整张脸都在抽搐。“你们也被龙脊控制着!” 李火旺的战刀停在他咽喉前,“看看这些龙人卫,看看这些死士,你们和元廷有什么区别?”
魏先生突然狂笑,笑声里混着血泪:“区别?我们在守护文明!” 他猛地撞向战刀,刀尖穿透咽喉的刹那,罗盘里的龙脊碎片突然爆鸣,蓝光顺着地砖的纹路蔓延,将周围的尸体都裹成了青铜色,“灵台启动... 谁也活不了...”
当暮色笼罩皇城时,巷战的枪声渐渐稀疏。抗虏军占据了大部分宫殿,天机阁死士和龙人卫的尸体堆成了山,鎏金地砖的血色在月光下泛着黑,连御花园的池水都被染成了红。李火旺的玄铁战刀插在灵台殿的门槛上,狼头护腕的红光与水晶球的蓝光遥遥相对,像在进行最后的对峙。
赵猛坐在血泊里,战锤扔在脚边。他的甲胄被蚀灵雾腐蚀出无数小孔,却笑得很痛快:“他娘的... 总算清净了。” 周围的士兵们或坐或躺,没人有力气说话,只有呼吸声与远处的滴水声交织,像在为牺牲的弟兄默哀。
燕红叶的灵脉弓靠在断柱上。女将的手指抚过箭囊,里面只剩最后一支银箭,箭头的蓝光是从龙人卫尸体上刮下的鳞甲。她望着灵台殿的水晶球,突然明白这场血战的意义 —— 不仅是为了推翻元廷,更是为了终结龙脊对人的控制,让那些被改造的龙人卫、被蒙蔽的死士,都能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