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弥漫着刺鼻硝烟与浓稠血腥气息的战场上,局势正以一种惨烈到近乎绝望的态势发展着。战火的余烬仍在风中飘舞,宛如死神的使者,见证着这场残酷厮杀的终章。
第一个中弹倒地的是曹洪,他瞪大着双眼,那眼神中仿佛还燃烧着未尽的战意, 程昱此刻在这最后的冲锋中,竟展现出了令人惊叹的英勇无畏。奋勇向前。
然而,汉中军那密集的火力,终究还是无情地将他吞噬。他倒在了血泊之中,鲜血迅速蔓延,染红了身下的土地。
夏侯渊与曹仁,也未能幸免。他相继在曹操的眼前倒下。
曹操奋力挥舞着那把伴随他征战多年、沾染无数敌人鲜血的倚天剑,试图做最后的挣扎。剑刃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道凌厉的弧线,仿佛要将这无情的命运斩碎。
然而,一颗冰冷的子弹还是无情地穿透了他的身体。他的身体剧烈地摇晃了几下,宛如狂风中的残烛,摇摇欲坠。最终,他还是中枪倒地,重重地摔落地上。
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曹操的脑海中如走马灯般浮现出儿时的梦想——在自己的墓前立一个大汉征西将军之墓。
那是他年少时,在热血与豪情的驱使下,对自己未来的美好期许。他渴望能像班定远一样,跨上战马,手持利刃,为大汉王朝开疆拓土,立下赫赫战功,名垂青史。
可惜,时代的巨轮滚滚向前,无情地推着他前行,碾碎了他的梦想。如今,梦想,再也无法实现了。他缓缓闭上了双眼,结束了这波澜壮阔却又充满遗憾的一生。
看着眼前曹军已无一个活人,整个战场陷入了一片死寂,唯有硝烟还在缓缓升腾。赵云面色凝重得如同乌云密布的天空,他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内心的复杂情绪,指挥军队收枪。
那一声声清脆的枪栓声,在这寂静的战场上显得格外刺耳。李远静静地望着这片惨烈的战场,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波澜。这片土地,承载了太多的生死与荣辱,如今一切都将画上句号。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去通知许都,让他们开城投降。”那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仿佛带着一种宣告新时代来临的意味。
许都城上的众人,目睹曹操等人战死的那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瞬间崩塌。众人面面相觑,眼中满是绝望与无助。随后,在无奈与恐惧的驱使下,他们缓缓打开了城门,那沉重的城门发出的“嘎吱”声,准备迎接李远的到来。
杨彪和董承,内心忐忑不安到了极点。他们的女儿都嫁给了汉帝,他们实在不知道李远会如何对待他们。他们的心中七上八下,坐立不安。
金祎和种辑,也在绞尽脑汁地想办法,试图保全汉帝。然而,在这大厦将倾、大势已去的情况下,他们的努力就如同蚍蜉撼树,显得如此渺小而无力。
许都皇宫城外,荀彧独自一人,神情落寞得如同深秋中一片飘零的树叶。他缓缓转过身,面向天子所在的方向,缓缓行了一大礼。
他一生忠心汉室,即便汉室早已如风中残烛,摇摇欲坠,他的这份忠诚却从未有过丝毫动摇。随后,他又朝着曹操的方向,深深地弯下了腰。
曹操于他而言,不仅仅是好友,更是他在这乱世中坚定不移追随的主公。行礼完毕,荀彧缓缓地从袖子中拿出一小颗药。
他没有丝毫犹豫,将药放入嘴中。不久,药力开始发作,他的脸上渐渐露出痛苦之色,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身体也微微颤抖。
但他没有丝毫挣扎,只是静静地席地而坐,缓缓闭上眼睛,如同一位虔诚的信徒,静静地等待死亡的降临。他一生都在为自己的信仰而活,此刻,随着曹操的死去,汉室的覆灭,他觉得自己的生命也失去了意义。
随着曹操等人死去,许都其他人开城投降,李远当机立断,果断下令士兵占据许都,将城中的其他人全部监管起来。
如今的兖州,历经战火洗礼,百废待兴。曹操留下的这些兵马若是能早一点释放出来投入建设,兖州便能早一点恢复生机与活力,重新焕发生机。
对于曹操麾下的文武官员,李远倒是并不担忧。在这争霸天下的残酷斗争中,本就是你死我活的局面,他们既然选择了投降,想必也不会再有其他想法。
然而,对于汉室的一些臣子,李远还是感到有些头疼。历史上,他们和刘协时不时就会对曹操发难,各种小动作层出不穷,实在让人不厌其烦。
站在他们的立场,他们是为了复兴汉室,可李远并不在乎他们的理想是什么,既然选择了投降,那就得老老实实待着。
为了防止意外发生,李远特意安排了大量人手对他们进行看管,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便直接拿下。李远可不想在这即将大功告成之际,因为这些小疏忽而阴沟里翻船。
杨彪和董承看着看管自己的人比曹操手下看管时多了一倍,心中不禁涌起深深的担忧。他们实在不明白李远为何要区别对待,这让他们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与恐惧。
而金祎和种辑心中有鬼,自然更加惊慌失措。他们确实有着一些想法,只是还没来得及告诉任何人,也尚未开始行动。这让李远只能暂时预防,打算等到公审之后,将他们分散到各地,以绝后患。
此时,夏侯惇府外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声音在这寂静的府邸外显得格外突兀。一个下人小心翼翼地打开门,看着外面的人觉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只见那男子面色平静地说道:“跟夏侯将军说,战争结束了。”下人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立马告诉身边的伙伴,让他们赶紧去通知夏侯惇。
夏侯惇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也是一。随后,心中涌起一阵如潮水般汹涌的悲伤。战争结束了,那孟德岂不是……他不敢再往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