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斜斜地照在南天门的牌坊上,红漆柱上还留着几处焦黑的痕迹。
乔紫柔的高跟鞋踩过湿漉漉的地面,鞋跟沾了点消防车留下的水迹。经过南面门楼时,她抬头瞥了一眼 —— 门楼上竟挂着条红色幡旗,布料边缘有些破损,在晨风里飘得猎猎响。
“什么时候挂的?” 她皱了皱眉,印象里这地方从来只挂国旗。
路边那辆被烧得只剩骨架的铁马 —— 拖车司机正用铁链往车身上套,金属碰撞声在安静的早晨格外刺耳。
“搞什么?” 她理了理警服的领口,快步往里走。门岗的哨兵敬了个礼,枪套里的 95 式步枪闪着冷光,腰上还配了破魔枪,而且比平时多了一倍的人。
办公区的走廊里飘着奇怪难闻的消毒水气味。
乔紫柔刚转过弯,就撞见捧着红茶的张小川,琥珀色的茶汤在透明杯壁上摇晃,而他眼下的黑眼圈重得像熊猫。
“乔队!” 张小川吓了一跳,文件夹差点掉地上,“你可来了。”
“出什么事了?” 乔紫柔盯着他手里的文件夹,封皮上印着 “紧急事件” 四个字,“昨晚的紧急召回……”
“听说进小偷了。” 张小川压低声音,往左右看了看,“特离谱,我听说有外星人要咱们的铁马,神奇的是后来给何思思给破坏掉了”
乔紫柔的眉头拧成个疙瘩:“你说什么?”
“真的!” 张小川急着摆手,“我也是听值班室说的,那辆被拖走的铁马就是证物……”
乔紫柔没再听他说,转身往梁芳苹的办公室走。门没关严,里面传来 “嘶” 的抽气声。她推开门,正看见梁芳苹往胳膊上涂药酒,肘关节缠着厚厚的纱布,露出的小臂上还有道结痂的划痕。
“梁局!” 乔紫柔的声音提高半度,“到底怎么回事?你的伤…… 还有门楼上的幡旗……”
梁芳苹放下药酒,倒吸一口凉气,用没受伤的手合上药瓶:“坐。” 她指了指对面的椅子,“昨晚不是进小偷。”
乔紫柔刚坐下,就见梁芳苹往伤口上贴纱布,动作顿了顿:“是邪物袭击了南天门,来了个非常厉害的角色,还带着一群手下冲击总部。”
“邪物?” 乔紫柔的手按在桌沿,“有多厉害?”
“嗯,很厉害,我们都不是对手,差点全灭。” 梁芳苹的声音沉下来,“全靠四面幡旗才镇住场面。”
乔紫柔想起门楼上的红幡,追问:“那邪物这么厉害,那是什么级别……”
“这个暂时不能说。” 梁芳苹站起身,往门口走,“你看到的只是其中一面。”
“那这幡为什么还挂着?” 乔紫柔跟着起身,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大。
乔紫柔刚坐下,就被梁芳苹拉着起身:“你跟我来。”
仓库区的警戒线拦着路,几个荷枪实弹的特警站在旁边,枪上的瞄准镜在阳光下闪着光。乔紫柔数了数,从入口到仓库门口,至少有十二个岗哨,每个人的手指都搭在扳机上。
“至于吗?” 她忍不住问。
梁芳苹没说话,推开仓库的铁门。浓重的酒气混着硝烟味扑面而来,醉道士正坐在角落的木箱上,左手绑着吊针带 —— 针带另一头插在酒壶的橡胶塞上,透明的液体顺着管子往壶里滴,他时不时抬右脚勾过酒壶,往嘴里灌一口。
“老东西别喝了!别再偷梁换柱了,小心小命不保。” 梁芳苹吼了一声。
醉道士翻了个白眼,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什么,脖子上的纱布又渗出点血。
乔紫柔的注意力被仓库中央的大洞吸引 —— 水泥地上裂开个两米宽的口子,边缘还粘着些青黑色的碎骨,像某种动物的残骸。
“跟我下来。” 梁芳苹掀开洞口的铁板,露出下面的铁梯,锈迹斑斑的梯级上沾着暗色的污渍。
下了地下室后,转了两个弯,昏暗的灯光下,郭大河抱着剑坐在墙角闭目养神,呼吸声轻缓而有节奏。
梁芳苹没理会郭大河,只是冲他微微颔首,便带着乔紫柔继续向前走。直到来到一个房间后,随着梁芳苹进入,乔紫柔也跟着进入看见房间里的东西,突然停住脚步,呼吸都漏了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