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他以为她不要他,独自一人,躲在浴缸里哭泣。
菊月,东城,东城小巷,明轻家
南烟根本不听,明轻的解释,非要认定,那根她做衣服,遗留的蚕丝,是女人的头发。
她像个戏精,在床上打滚,扯着委屈的声音:
“明轻,我讨厌你,你敢让别的女人,靠近你,我不要你。”
她要是耍赖皮,他就只能哄她,每天,这样的时刻,都在上演。
明轻来到衣帽间,挑选一套公爵的衣服,迅速换穿上。
随后,回到她身旁躺下。
南烟感受到他回来,但他没有动静。
他在旁边一阵捣鼓后,就一点动静都没有,甚至于,呼吸都很轻,几乎感觉不到。
她转身看向他。
他静静地躺在床上,身穿一套白色欧式公爵服装,像极了上次他们看的《罗密欧与朱丽叶》话剧里,罗密欧的服装。
额头上戴着墨绿丝带,上面的红色字体写着:“仿真,请不要暴力拆开。”
他这是在哄她,他既然这样,那她就不客气。
那她想要做什么,他都不能拒绝,只能接受。
“哈哈哈,”南烟不自觉笑出声来:“呀,这做的,跟真的一样,完全没差。”
南烟玩心一起,在他脸上捏一捏、搓一搓,恨不得,给他搓出火星子来。
明轻真是无奈。
哪有人,会把衣服,撕成一条条,还把他的脸涂花,弄得他看起来,像是一个要饭的流浪汉。
还在他耳边,念着《罗密欧与朱丽叶》里的经典台词。
她到底在玩什么。
但听到她银铃般的笑声,他也就开心,让她玩的开心,也不错。
明轻简直忍耐不住,她竟然在他脸蛋上,捏来捏去,又费力地想要,给他翻身。
她怎么可能,搬得动他,他那么重。
但他不会扫兴,只能让自己用力,配合着她,翻身趴在床上。
不知道,她又想要做什么。
“哇,”南烟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惊叹道:“我的力气这么大吗?”
她不敢相信,又给他翻回来,然后再翻过去。
一来十几趟,她像是在炒菜翻面,明轻都有些累,额角出了一些汗。
她越玩越兴奋,还以为是自己力气大。
明轻也开心,只是有一点累,但只要她高兴,累点又何妨。
傻傻的小姑娘,还真的相信,自己有那么大的力气。
他也想要,让她有大的力气,就可以保护自己。
终于,她放过了他,继续让他趴着。
在锁骨的凹陷处,倒了一点水,又把她手上天蓝色的琉璃手串解开,一颗颗排着,放在他的手上、脚上………
她一边玩琉璃珠,一边还不忘配音,高兴地喊着“嗖——”。
明轻感叹,还得是她,这么会玩,能够想到,在他头上玩珠子。
她玩了一会琉璃珠,还不尽兴,又把另外一串,湖蓝色陶瓷渐变手串剪开,一颗颗摆在,他手臂上的肌肉凹陷处。
若不是,他用力撑起来,她怎么可以找到,他的肌肉的凹陷处,还玩珠子。
明轻懊悔,真是失策,这下子,小姑娘玩的不亦乐乎。
她玩了一会,把珠子收起来,又把他翻过来,正对着她。
她像是在炒菜,一天就翻面。
南烟灵机一动,想到之前,在网上看到的视频,腹肌可以开瓶盖。
她找了许久,才在客厅茶几下,找到一瓶白葡萄酒。
看样子,应该是,上次明轻买来,庆祝云兮的生日,而剩下的那一瓶。
之前,她找了许久,他却说,没有剩下,她就说,明明就看到剩下,他还骗她。
他不许她喝酒,往往只有一口。
南烟拿着酒瓶,在他腹肌上试试,却打不开。
“都是骗人的,”南烟轻哼一声:“根本打不开。”
明轻陡然坐起来,握住她拿酒瓶的手,对准自己的腹肌,砰的一声,瓶盖被打开。
“啊,”南烟惊喜地笑道:“是真的,可以打开。”
南烟看向他的腹肌,有一点点泛红,她轻抚着,眼里透着心疼,柔声问:“疼吗?”
“疼,”南烟诧异地“啊”一声,他将她抱进怀里:“给我治治疼,好吗?”
没等南烟回答,他霸道热烈的吻,就落在她唇瓣上。
趁她被他吻得七荤八素的间隙,他偷偷将她的手松开,拿走她手里的酒,轻轻放在床头柜上。
他吻着她,火热的身体,轻轻蹭着,一点点向她贴近。
不似她,一碰到他,就像一个藤蔓,向他攀附缠绕。
双手搂着他的脖颈,双腿扣着他的腰,就像是一个袋鼠宝宝。
明轻扶着她的腰,将她抱起来,她随之贴他更近。
若不是,怕她掉下去,他可以就这样,平着起身,将她带起来,只依靠腰腹的力量。
其实,两个人都在床上,就算是她掉下去,也就是落床上,但他还是怕有意外。
“你耍赖,”南烟哼哼唧唧地拍了拍,他的肩头一下:“人偶不会动,你还自己起来,不合格,还亲我。”
“谁说的,”明轻凑近她耳边,嗓音缠绵缱绻:“我是全自动,世界上仅此一个,只属于南烟的人偶。”
南烟被他哄的高兴,也就忘记和他闹别扭。
一番亲热后,明轻抱着她,来到浴室。
浴室的花洒开着,很快,雾气蔓延至整个空间,将所有的一切都雾化,什么都看不清。
然而,男人强势炽热的吻,却停不下来,他将她抱在怀里,激情深吻。
她想要逃。
手刚接触到,雾气腾腾的玻璃,他吻了吻她的左脸颊。
伸手捏住她的肩膀,让她面对自己,吻得更加深入。
南烟感觉,自己悄然变得轻飘飘,一种欲仙欲死的感觉,席卷全身。
没有一点力气,却还在被男人索吻。
他不肯放过她,将她的身躯搂得很紧,不许她跑。
“太,”南烟断断续续地娇哼:“太紧,别抱我那么用力,我呼吸不过来。”
“乖,”明轻的手轻抚着,她的脸庞,吻依旧还在留恋:“没有你抱得紧,不会弄疼你。”
南烟当然知道,她抱他的力度会更紧,恨不得住进他的心里去。
他抱她从不用力,也不会勒她,怎么可能让她疼。
第一次,也没有疼。
浴室里,水流声、喘息声、呼吸声、低语声、撞击声,反复在耳边和声,却没有一丝吵闹,全是暧昧的气息。
一个小时后,明轻抱着清爽干净、香香软软的南烟,回到床上。
他将她放在床上,给她做好护理,盖上被子。
便收起,地上的衣服和床单,快速将其塞进洗衣机,打扫起浴室。
他对卫生要求很高,浴室里连一丝水渍,也不容许有。
回到卧室,他穿上衣服,将垃圾提下去倒掉。
南淮从防盗门里出来,正好遇见倒完垃圾的明轻
“姐夫,”南淮惊讶地问道:“你又去倒垃圾啊。”
明轻面无表情地“嗯”一声,叮嘱他出门注意安全,便进屋去了。
南淮觉得奇怪,怎么他们有那么多垃圾。
就卧室里,哪来那么多的垃圾,又不是说,做饭的厨余垃圾。
想来,应该是,姐姐又在做手工,才弄出这么多垃圾。
他们每天至少倒三次,早上起来,那一次最多,都装不下。
有时候,半夜他刷题困顿,出来醒醒脑,都能看到,明轻在倒垃圾。
明轻不许,他晚上出来走动,怕遇见坏人,让他醒脑,也回房间去。
还让他早睡早起,不要熬夜刷题,对身体不好。
明轻回到房间,将门反锁,换好睡衣,迅速上床,将她抱在怀里。
“你那么勤快干什么,”南烟轻轻吐槽:“垃圾就不能积攒一下。”
“有细菌,”明轻又开始,说他的大道理:“会对你身体不好,特别是,刚才的那些垃圾,更不好,”
南烟不想听,双手捂住他的嘴巴,眼神警告他,不许再说。
明轻微微一笑,她不愿意听,他就少说一些,反正,事情都是他在做,不会让她有一点风险。
“明轻,”南烟轻轻戳着,他的胸口,媚着眼神笑着:“你是不是,该还点本金?”
本金。
明轻一个头两个大,整天都向他,讨要这件事。
他已经欠得太多,怎么都还不清,也不在乎多欠一点。
主要是,南烟不依他,她整天都想着,怎么让他就范。
总是弄一些,勾人的手段出来,让他屡次差点冲动。
明明,她自己就是,迷人的天花板,哪里,还需要什么技巧。
“阿因,”明轻伸手握住她的手,柔声哄她:“不是说好,等你二十七岁,我们再做吗?”
一听到这话,南烟就气不打一处来,伸脚直接往他胸膛上踢。
“走开,别抱我,”南烟没好气地说道:“自己欠得多,还不勤快一点,你什么时候还得清。”
明轻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她要吵要闹,他都欣然收下,却不可以,不让他抱。
南烟在他怀里,使劲咕涌,用力地推他,不让他碰。
“你不做,”南烟直接给他重磅一击:“那就不要碰我,以后,都不要碰我,等你什么时候做,就再说。”
这话无异于是一个炸弹,明轻吓得魂飞魄散。
他不敢再抱她,只好松手。
她起身,直接睡到小床上去,还给自己弄了一个纱帐,将其用夹子夹起来,一副生人勿近的架势。
明轻心想,这次是真的生他的气,再也不会理他。
不能抱、不能亲,连看都不让看,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他不知道怎么哄她,这次是真的,要和他划清界限。
午饭时,她直接去隔壁吃饭,他也跟着去,两人隔得十万八千里远,一个桌头,一个桌尾。
众人觉得奇怪,要知道,他们很少和大家一起吃饭,且都是腻腻歪歪。
这次倒是弄起楚河汉界。
饭后,大家一起出门,去水上乐园游玩。
南烟兴高采烈,一个接着一个地尝试。
然而,明轻半句话也没有,只是默默地跟在,南烟身后,却连她衣角,都没有碰到。
南月南淮感觉天塌了。
“幺姐,”南淮害怕地说道:“我觉得,我们要被抛弃,分家后,你会和谁一起?”
分家?
走在前面的南烟,听到南淮的话,不由得想笑。
看南烟笑了笑,明轻急忙上前,正要说话,就被她一个白眼瞪了回去。
他继续像一个鹌鹑,囧在她身后。
“小淮,”南月无语一笑:“你是电视剧看多了,什么分家,他们就是闹点矛盾,很快就好。”
南烟努力控制着笑,她确实快憋不住,就是想逗他玩玩。
想要看看,他不碰她,他会变成什么模样。
而且,他最近在忙公司的新游戏,不能再整天和她亲热,分散他的精力。
他一天不好好工作,就和她接吻亲热,她只能这样做,让他休息一下。
专心工作。
刚才,他已经再三保证,他马上就做,但她还是不理他。
明轻的天,才是真的塌掉,不知道该怎么办。
连应她的要求,她也不理会。
“可是,”南淮眉头紧锁:“他们以前不这样,从来不会,真的不理会对方。”
南淮的话,让明轻更加害怕,南烟这次真的生气。
是他欠她太多,没法还,还一直拖延,欺骗她,她再也不会理他。
她不让他抱,也不让她亲,甚至于,都不和他待在同一空间。
只有厌恶的人,她才会如此,还一直让他去工作。
以前,她都会赖着他,陪着他工作。
“你没有看出来?”南月吐槽道:“只是,姐姐单方面不理会姐夫,肯定是姐夫做错事,反正,我就只挺姐姐。”
“我也是,”南淮坚定地说道:“惟姐姐万岁。”
明轻听着两人的谈话,心是一点点死掉,感觉世界都变成,昏暗的灰色,没有一点色彩。
回到家里,南烟洗完澡,就开始工作。
明轻可怜兮兮,坐在电脑面前,眼睛时不时地盯一下南烟,却被她警告,不许看她。
他活脱脱的一个被打入冷宫的妃子,可怜得像要碎掉。
晚上,南烟躺在小床上,迟迟没有见到明轻,不知道他跑哪里去。
她在房间里找他,他竟然躲在浴缸里哭。
眼睛红红的,身体蜷在一起,整个人显得楚楚可怜,像是随时要消失。
“怎么了,”南烟伸手抚上他的脸,语气心疼:“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哭?”
明轻瘪着嘴,抬眸看她,眼尾泛红,漂亮的眼眸里,满是难过与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