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二十七岁,她宛如少女,导致他人认为,她和弟弟是一对情侣。
菊月,东城,东城小巷,遇见奶茶店
餐厅里,南烟看着餐桌上,接连吃了几顿的蒸菜:
娃娃菜鸡腿、肉沫蒸蛋、香芋排骨、莴笋牛肉,以及冬瓜牛肉丸汤。
整个人气呼呼地别过头,又是蒸菜,哪怕,每顿都不重样,也不想吃。
一如既往,虽然,她在他腿上坐着,却不理会他,连身子都不愿意靠近他。
她不会搂着他,贴在他身上,眷恋地在他身上嗅来嗅去。
但她昨天中午吃了一顿干锅鸡,又油又腻,还难以消化。
昨天,她就有点不舒服,吃了油腻食物,必须给她减一减她的油腥。
再说,她平时就吃得这么清淡。
如今,吃了一顿干锅鸡,她就没法停下来,非要继续吃。
真是开了一顿荤,她就过不了清汤寡水的生活。
“阿因,”明轻放柔声音,笑着哄她:“你试试,今天我又换了菜,比早上的好吃。”
南烟的肚子“咕噜咕噜”地叫,此时正值十一点半,正是她的饭点。
其实,她也喜欢吃这些,就是好不容易,吃到一点重口味的美食,她就有点想念。
没有对比,也不会觉得这些清淡。
她也知道,她不应该闹脾气,可她就是心里不舒服。
就是从医院醒来开始,她心里总是闷闷的,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头。
心烦意乱,她就会发脾气。
这么多年,她没少对明轻发火。
她也难以控制,自己的脾气,只要一点不舒适,她就会找明轻出气。
好像,他就是她的出气筒。
想到这里,南烟的嘴逐渐瘪下去,搂着他的脖颈,脸埋在他的颈间,轻声哭泣。
她一哭,明轻就会慌张。
“阿因,别哭,”明轻一边用手抚着她的背,一边柔声哄道:“你想吃重油重辣的东西,那我给你做,但只能吃一点,不然,会痛。”
南烟没有回答,哭得更加厉害。
明轻从她搂得很紧的程度里明白,她已经不生他的气。
她在哭自己的行为。
“阿因,”明轻心疼地吻了吻,她的发丝,呜声道:“别难过,我觉得你很好,是最好的阿因。”
南烟停下哭泣,含泪的眼眸红透,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明轻无奈一叹,抱着她进了卧室。
迅速地将门反锁,把她放在床上,在她旁边躺下,
到底是谁会像她这样,不舒服就要他哄她,还是用自己来哄她?
南烟简直没脸见人,她感觉自己像个无赖,可怕得很。
一番折腾后,她没有一丝力气,被明轻抱着去浴室收拾。
明轻始终惦记,她还饿着肚子,再次来到餐桌前坐下,喂她吃饭。
她只要得到,她想要的东西,就会乖乖听话,什么都会应。
就像现在,连她讨厌的莴笋,也吃了不少。
南烟没有告诉明轻,她现在特别讨厌吃莴笋,很喜欢西红柿鸡蛋。
这是从怀了无忧无虑开始的,这些都是他的喜好厌恶。
也许,他的基因真的刻进,她的骨子里。
她会喜他所喜,恶他所恶。
这不是心理暗示,而是身体上的反应。
刚吃过午饭,南淮也从图书馆回来,洗手就开始吃饭。
南淮一边舀饭,一边叹着气,对着沙发上,缩在明轻怀里的南烟吐槽:
“还是,我姐姐姐夫回来好,还有热饭吃,而且还是全新的饭菜,美味又健康。”
南烟知道,南淮回家来,也没有热饭吃,因为云兮最近很忙。
据说,是在忙南河的事情。
南河的妻子怀孕,云兮心里不开心,正在激烈地发疯,时不时地去给他们使绊子。
南烟听着南淮的话,心里并不开心。
因为偏爱,她从来没有,抱怨也不可以。
只有在明轻这里,她才可以肆意地撒泼。
也只有他,才会买她的账。
明轻翻阅着书,察觉到南烟的不悦,不经意地轻抚着她的背,给她安慰。
南烟轻轻一笑,她有明轻,一切都已经足够。
人不能太贪心,不然,幸福会被收走。
“少说两句,”南烟一副偷感很重的模样,打断南淮的话:“妈要是听见,她会伤心。”
“她还伤心,”南淮来到餐桌坐下,继续抱怨:“她能有你伤心,姐姐,你就是太为她着想。”
南烟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警告一下,南淮就不敢再言语,安静地吃饭。
而南月,因为导师叫她回去做实验,参加比赛,她便已经赶回学校。
南淮吃完饭,便顺手准备去洗碗,明轻却接过他手里的碗筷,径直走向厨房。
南淮见明轻进去,关上了厨房门,悄悄凑近南烟。
“姐姐,”南淮坐到南烟身边,悄咪咪地低声说:“一会儿,姐夫要去帮妈看店面,我们去放纵一下。”
南淮挑了挑眉,满面春风,似乎有什么高兴的事情。
“小淮,”南烟笑着问:“还是上次的那个小姑娘,你的同桌,是想请她吃饭?”
“没办法,”南淮撒娇道:“我的好姐姐,她家里管的严,只有你在,她才敢来,我保证,我们只是谈论题,不是早恋。”
早恋,南烟一点也不担心。
南淮是她一手带大的,从他断奶开始,甚至于,他还没有断奶,每天都是她背着他去找云兮,给他喂奶。
她当然知道,他的脾气秉性,他绝不会做,这么不负责任的事情。
加上,他还以明轻为榜样,立志要做家里的男人,顶天立地。
南烟看破不说破,知道南淮喜欢那个女孩。
明明是帮她补课,却说是谈论。
她也很喜欢那个女孩,长得漂亮,努力又上进,有礼貌,特别认真的姑娘。
”好,”南烟应道:“但你要守口如瓶,被你姐夫知道,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南淮笑了笑,眼里透着“我才不信”的字眼。
谁不知道,明轻才受制于南烟,什么都听她的话,绝不会和她对着干。
要说吃不了兜着走,只有明轻才会如此。
他都已经看到好几回,南烟收拾明轻的场景。
那家伙,一米八七的男人,被南烟收拾得服服帖帖,直接话都不敢说一句。
明轻收拾好厨房,来到南烟面前,再三叮嘱,不许她去乱吃,还让南淮盯着。
殊不知,就是南淮带着去,才会这样。
南烟不会主动去,但会忍不住别人劝她。
明轻刚出门,两个人就偷偷摸摸地来到,遇见奶茶店里。
刚到店里,南淮就接到那个女孩的电话,往外走去。
服务员上前,给南烟点单。
服务员吞吞吐吐半天,扭扭咧咧地说道:
“美女,你男朋友啊,他有点不行,你要多注意,别被骗了。”
“你在说什么,”南烟一头雾水,秀眉微蹙,不解地问道:“我不太懂。”
她想,这个服务员,应该没有见过明轻,怎么会这样说。
再说,明轻的人品,她绝对信他。
“真的,”服务员眼神真挚:“我都见到好几次,他和一个女孩有说有笑,还姿态亲昵,”
“虽然,没有过分举动,但绝对关系不一般,我是看你人好,才告诉你。”
服务员一副豁出去的真诚,南烟不由得觉得奇怪。
到底,她看到什么。
“他很好,”南烟解释道:“我知道,他什么样的人,他都不可能,和异性说什么话。”
服务员摇了摇头,还想说服南烟,南淮和他同桌陈昕也进来。
南淮走近,自然地给陈昕擦椅子,待她坐下,才落坐。
服务员一副抓到现行的模样,立马轻喊:
“就是他们两个,你看,都舞到你面前,过分得很。”
南烟马上反应过来,原来这“男朋友”是南淮。
她简直要笑死,这是怎么看出来。
“姐,”南淮满脸疑惑:“他在说什么?”
“对不起,”服务员急忙鞠躬道歉:“我眼睛有问题,姐弟看成情侣,对不起。”
“没事,”南烟噗呲一笑:“但你怎么会认为,我们是情侣,我可比他大十岁,而且,我们长得很像。”
“因为,”服务员尴尬地摸了摸头:“你很年轻,你们长得像,我以为是夫妻像。”
南烟忍不住想笑,让南淮和陈昕点餐,点好便让他离开。
她也是没有想到,她有那么年轻吗?
不过,这感觉好奇怪,姐弟被认成情侣。
最搞笑的是,弟弟的心上人,还在这里。
陈昕倒是没什么感觉,一愣一愣地看着他们。
“陈昕,”南烟盈盈一笑,招呼着:“别拘谨,想吃什么,就说。”
“谢谢姐姐,”陈昕礼貌性微笑:“给你添麻烦。”
“没有,”南烟莞尔一笑:“那你们一边吃,一边谈论,就当我不存在。”
说着,南烟拿起手机,看起设计稿。
两人小声地谈论,基本上都是,南淮单方面给陈昕讲题。
倏忽之间,现场一片哗然,不停地发出“哇哇哇”声。
南烟正欲抬头看,手里的奶茶和手机却被拿走。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就被抱在,男人宽厚温暖的怀里。
南烟闻到,这股熟悉的香味,知道是他。
被他抓到现行,这下子完蛋。
“小淮,”明轻语气平淡:“单我已经买过,我们先回去。”
明轻拿起,南烟的手提包,抱着她,大步离去。
南烟将头埋在明轻怀里,听到后面的惊叹声、议论声不断。
“姐夫,”南淮还大声解释:“我没有故意,带姐姐出来,是姐姐要来的。”
这个南淮一点也不靠谱,出卖是一点不带犹豫。
南烟一直将脸埋在他胸前,看不到外面的情况,只知道,他现在正在上楼。
他正在生气,上楼还存心颠她,弄得她不舒服。
她轻轻哼一声,他就放缓脚步,不再颠她。
南烟被他放到床上,还没有来得及解释,他高大的身躯就覆上来。
强烈的夺取,让她无法呼吸。
他怎么这么出格地吻她,她都要喘不过气来。
双手抵在他胸口,却被他握在手里,手微微用力,将她整个人拢到怀里深吻。
他疯狂了五分钟,便停下来,额头抵在她额头上,声音发颤:
“不是说,不去乱吃吗?为什么说话不算话,非要我一天二十四小时,都盯着你?”
语气淡淡,却有一股浓烈的压迫感。
他特别生气。
还好,她还没有吃蛋糕。
他这副气势汹汹的模样,像是要把她剥一层皮。
“老公——”南烟的小手一点点,从锁骨往下摸去,声音又软又媚:“人家好怕怕,你吓到我。”
“少骗我,”明轻有多了解她,她什么都不怕,就是不怕他:“你说,我要怎么惩罚你?”
“惩罚,”南烟眨了眨明亮的眼眸,眼神示意他:“多久都可以,床头打架床尾和。”
明轻无奈,他哪里能这样对她。
刚才,确实有些过分,虽没有吓到她,却也不应该。
他轻轻抚着她的发丝,眼神深情又温柔:
“你真是招人,下去坐一坐,就一堆人找你,要联系方式,还认错。”
明轻看了看,她紧致嫩滑的肌肤,确实年轻貌美,倒也是正常。
却想到服务员说的“夫妻相”。
尽管,那是她的弟弟,他也不开心。
“明轻,”南烟扯着他的耳朵,软软糯糯地说道:“别生气,我保证,再也不吃,我绝食。”
“绝食,”明轻长叹一声:“你不如说,让我去死,你不能吃,你要是能吃,我不会管你。”
南烟知道他的苦心,不再多说,只是轻轻探手。
“阿因,”明轻不经意地说起:“我们有夫妻相吗?”
南烟心中一惊,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指甲戳到他的肉。
脸上瞬间沁出薄汗,但她没有察觉,又继续开始。
“明轻,”南烟从他酒红色风衣上,拉下一根长发,装作很伤心地说:“这里居然有一根头发,我的是黑长直,这竟然是一条红色的头发。”
明轻急忙拿过来查看,就是一根红色蚕丝线,她也能说成是,别的女人的头发。
他身上就不可能有,别的女人的头发,别的女人都不能近他身,一向都是一米以上距离。
“阿因,”明轻一本正经地解释:“这是蚕丝,不是头发,没有别人可以靠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