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芽顶掉了最后一点种皮,嫩红的茎秆上抽出子叶,像举着两只小巴掌。丫丫举着小铲子蹲在旁边,看星藤的须子卷着颗玉米粒,轻轻放在子叶旁——是紫霞特意留的“发芽礼”。“快吃呀,吃完长得比玉米苗还高!”她刚说完,南瓜芽的子叶就轻轻晃了晃,像是在道谢,远处青霞正给玉米苗浇水,水流顺着星藤的光痕淌过来,正好润到南瓜芽根边,像条会引路的小溪。
莫邪的大豆苗已经长到半尺高,豆茎上缠着星藤的须子,像被搭了层光支架。她举着记录牌蹲在苗边,把豆苗的高度和玉米苗做对比:“差三寸!再过五天肯定能追上!”陈阳的画板就支在旁边,他正给豆苗的绒毛添光,笔尖刚落下,那只菜粉蝶就停在豆叶上,翅膀的光把绒毛映得像撒了金粉。“连蝴蝶都来给你加油啦。”陈阳笑着下笔,把豆苗、蝴蝶和举着记录牌的莫邪都画进去,背景里的花种壮苗已经展开第三对叶,叶间能看见淡淡的紫——是要开花的预兆。
云筱筱给花苗换了根更长的蓝绳,绳结刚系成小圆环,星藤的须子就卷着颗花种子穿进去,像挂了个迷你吊坠。“这是去年的种子,给今年的花苗当护身符。”她刚说完,王奶奶就提着竹篮过来,往花苗根边撒了把南瓜籽:“让它们和南瓜当邻居,开花时能互相传粉。”星藤的须子跟着把南瓜籽埋好,还往上面盖了层碎玉米壳,像给种子盖了层暖被。
带鳃的人往水道里撒了把新藻种,清洁鱼群像道银带游过,把藻叶摆成和花苗叶片一样的形状。“它们现在连叶片的弧度都学。”他笑着往岸边扔了块碎馒头,星狐叼着馒头跑过来,蹲在花苗边啃,尾巴扫着地面的光痕,把馒头屑扫成小小的光堆,正好落在南瓜籽旁边。
傍晚收工时,夕阳把花苗的叶片染成淡紫,玉米苗的叶尖在风里摇,大豆苗的绒毛沾着星光,像撒了层碎钻。大家坐在田埂上分刚煮的南瓜粥,粥里还加了新摘的大豆嫩叶,清香混着甜香飘开。丫丫把粥里的南瓜块捞出来,放在南瓜芽边:“给你当榜样,快点长大呀。”星藤的须子卷着块玉米饼过来,放在花苗旁——像是在给花苞的“开花倒计时”加份能量。
李煜杰看着远处铁械组在给花苗搭防鸟架,星藤的须子已经缠上竹架,把网眼织得又匀又软。他知道,明天花苗的花苞会更鼓,南瓜芽会抽出新叶,连丫丫放的南瓜块,都会被星藤的根变成养分。这片星田就是这样,去年的种子护着今年的苗,今年的花开等着明年的果,所有人的期待混在风里、土里、星光里,让每个春天都长得热闹又扎实,像这田埂上的笑声,落进土里,就能长出新的希望。
花苗的叶间,淡紫色的花苞已经鼓得像颗小灯笼,星藤的须子卷着片南瓜新叶,轻轻挡在花苞前——怕清晨的凉风伤了它。丫丫举着小铲子蹲在旁边,鼻尖几乎要碰到花苞:“云筱筱姐,它今天会开吗?”云筱筱刚翻开花籽盒,指着“花期第十五天”的标记,花苞就轻轻颤了颤,顶端裂开道细缝,露出里面金黄的花蕊,像在回答“快了”。
莫邪的大豆苗终于追上玉米苗的高度,豆茎上冒出小小的花苞,淡白色的像藏在叶间的珍珠。她举着记录牌跑向陈阳:“快画!大豆要开花啦!”陈阳的画板刚转向大豆苗,那只菜粉蝶就飞过来,在大豆花苞和花苗花苞之间飞了个来回,翅膀的光在两者间织出淡紫的光带。“这是在给它们传消息呢。”陈阳笑着下笔,把光带画得像条会发光的丝带。
青霞在给玉米苗追肥,刚把草木灰撒在根边,星藤的须子就卷来把小刷子,把灰扫得更匀——是赵叔修农具时剩下的毛刷,现在成了施肥的好帮手。紫霞提着刚摘的嫩南瓜尖跑过来:“这些炒着吃,老藤能长得更旺!”她刚把南瓜尖放进竹篮,星藤的须子就往篮里垫了片玉米叶,怕尖刺扎破篮子,叶上的星光沾在南瓜尖上,把嫩绿色映得发亮。
王奶奶端着刚蒸的豆包过来,往花苗根边撒了点碎豆沙:“给花苞补点甜,开花更艳。”星狐蹲在旁边,看着豆沙渗进土里,尾巴尖沾着的星藤光屑,在地上扫出小小的光痕。孟晓举着记录本经过,在花苗的页面画了个绽放的花朵图案:“最迟明天,就能看到花开了。”
带鳃的人往水道里撒了把新藻种,清洁鱼群像道银带游过,把藻叶摆成和花苗花苞一样的弧度。“它们连开花的期待都跟着咱们学。”他笑着往水里扔了块玉米饼,鱼群争着抢食,溅起的水花落在玉米苗上,叶尖晃了晃,像在给花苗加油。
傍晚收工时,暮色里的花苗花苞更鼓了,顶端的细缝又裂大些,能看见花蕊上的星光。大家坐在田埂上分豆包,丫丫把豆包上的芝麻抖到花苗边,星狐叼着自己的豆包蹲在旁边,尾巴摇得像朵花。青霞数着玉米苗的叶片,紫霞在给南瓜藤搭支架,云筱筱把花籽盒放在花苗旁,像在等个约定的时刻。
李煜杰看着花苞在暮色里泛着淡紫的光,知道明天清晨,这里会绽开新的花朵,就像去年、前年一样。星田的故事从来不是重复,是种子带着旧年的记忆生长,是人们带着新的期待耕耘,而每朵新开的花、每颗新结的果,都是时光和人心酿出的甜,在星光里,在田垄间,永远新鲜。
天还没亮透,花苗的花苞就炸开了第一片花瓣,淡紫色的瓣尖沾着星光,像从夜色里剥出的一块糖。丫丫抱着花籽盒守在旁边,睫毛上还挂着晨露——她特意定了最早的时辰来等,此刻正屏住呼吸数花瓣:“一片、两片……七片!和去年的花一模一样!”星藤的须子卷着颗南瓜籽,轻轻放在花瓣上,籽上的光和花瓣的光融在一起,像给新花戴了枚小勋章。
莫邪的大豆花也开了,淡白的小花串在茎上,被晨风吹得轻轻晃。她举着记录牌蹲在花前,把豆花和新开的紫花画在一起:“陈阳你看!它们的花蕊都是金黄的!”陈阳的画板就支在旁边,他正给紫花的星光添流动的光带,闻言转头把豆花也画进去,特意让两朵花的光带在画里交缠——那只菜粉蝶飞过来,翅膀真的在两朵花间绕了圈,像在给画稿当模特。
青霞给玉米苗绑新的支架,竹杆刚立稳,星藤的须子就卷来朵紫花,别在支架上:“给玉米苗也戴朵花。”紫霞提着刚摘的南瓜花跑过来,往玉米叶上别了朵嫩黄的:“这样才对称!紫花配黄花,好看!”两人的手刚碰到一起,星藤的须子就在支架间缠了圈光藤,把两朵花连起来,像系了个会发光的结。
王奶奶端着刚熬的紫米粥过来,往紫花根边撒了点碎米粒:“给花也尝尝紫的甜。”星狐叼着块米糕蹲在旁边,尾巴扫着地面的光痕,把米糕屑扫到豆花根边——像是在给豆花的“开花礼”添份心意。孟晓举着记录本经过,在紫花的页面贴了片刚摘下的花瓣标本:“今年的花瓣比去年更厚实些。”
带鳃的人往水道里撒了把新藻种,清洁鱼群像道银带游过,把藻叶摆成和紫花一样的形状。“它们现在连花的模样都记牢了。”他笑着往岸边放了块石头,让水流能映出紫花的影子——星藤的须子卷来片荷叶,盖在石头上,水面映出的花影里,竟多了层流动的光,像花在水里开了朵分身。
傍晚收工时,夕阳把紫花染成金红,豆花的花瓣沾着暮色,玉米叶上的两朵花还在轻轻晃。大家坐在田埂上分米糕,丫丫把糕上的葡萄干埋在紫花根边:“明年结更多种子呀。”云筱筱把新花的样子画在花籽盒上,和去年的图案并排贴好——星藤的须子在两个图案间缠了圈,像给新旧故事系了个结。
李煜杰看着远处铁械组在修通往新花田的小路,星藤的须子已经在路边冒了芽,芽尖都顶着小小的紫花苞——像是提前知道那里会种满新的花。他知道,明天紫花会引来更多蜜蜂,豆花会结出小小的豆荚,玉米苗会再窜高些,而丫丫埋的葡萄干,会被星藤的根变成养分,让这片土地永远有生长的力气。
星田的故事就是这样,旧的花结了种子,新的花又开了,去年的期待结了果,今年的期待又发了芽,所有人的日子混在花香、米香、星光里,长得一年比一年饱满,像那朵新开的紫花,就算知道会谢,也拼尽全力地开,因为它知道,根还在,种子还在,明年的春天,又会有新的花,从这里出发。
紫花的花瓣上凝着晨露,被阳光照得像碎钻,蜜蜂停在花蕊上,后腿沾着的金粉蹭在花瓣上,像给花描了道金边。丫丫举着小铲子蹲在花前,看星藤的须子卷着片大豆叶,轻轻盖在花根边——是怕阳光太烈晒坏了新根。“云筱筱姐,蜜蜂把花粉带到豆花上啦!”她刚指着忙碌的蜜蜂喊,就见莫邪举着记录牌跑过来,牌上的豆花旁多了个小小的豆荚图案:“你看!已经有豆荚鼓起来了!”
青霞在给南瓜藤搭更长的架,藤上的黄花落了些,结出指甲盖大的小南瓜,嫩黄的像挂在藤上的小灯笼。她刚把小南瓜旁的枯叶摘掉,紫霞就提着竹篮跑过来:“王奶奶让摘点豆花炒鸡蛋!”星藤的须子往竹篮里垫了层玉米叶,怕豆花被压蔫,叶上的星光沾在豆花上,把淡白的花瓣映得透亮。竹篮一晃,有朵豆花掉出来,正好落在紫花根边,丫丫赶紧把它埋好:“让豆花给紫花当伴儿。”
陈阳的画板上,紫花、豆花、小南瓜、忙碌的蜜蜂都带着光,连空气里的花香都像画活了。他刚给小南瓜添完嫩黄,那只菜粉蝶就飞过来,停在画中的紫花上,翅膀的光和颜料融在一起,像给花添了层活的光晕。莫邪举着记录牌凑过来,把刚画的豆荚图案贴在画板边:“这样就完整啦!从开花到结果。”
王奶奶端着刚蒸的南瓜饼过来,往紫花根边撒了把南瓜籽:“给紫花也留个伴,明年这里就能长出新的南瓜藤。”星狐蹲在旁边,看着南瓜籽渗进土里,尾巴尖沾着的星藤光屑,在地上扫出小小的光痕。孟晓举着记录本经过,在豆花的页面画了个向上的箭头:“豆荚明天就能再鼓些。”
带鳃的人往水道里撒了把新藻种,清洁鱼群像道银带游过,把藻叶摆成和豆荚一样的形状。“它们现在连豆荚的弧度都学。”他笑着往岸边扔了块玉米饼,星狐叼着饼跑过来,蹲在紫花边啃,尾巴扫着地面的光痕,把饼屑扫成小小的光堆,正好落在南瓜籽旁边。
傍晚收工时,暮色里的紫花还在轻轻摇,豆花的花瓣落了些,豆荚在茎上挺得笔直,小南瓜的嫩黄在叶间闪。大家坐在田埂上分南瓜饼,饼里还加了新摘的豆花,清香混着甜香飘开。丫丫把饼里的南瓜块捞出来,放在小南瓜边:“给你当榜样,快点长大呀。”星藤的须子卷着块玉米糕过来,放在豆花旁——像是在给豆荚的“长大倒计时”加份能量。
李煜杰看着远处新翻的土地上,星藤的须子已经画好了新的光痕,知道那里很快会种下今年的新种子。这片星田从不会停下脚步,就像花开了会谢,谢了会结籽,籽落了会再发芽,而人们的期待,就像星藤的光,永远跟着种子的脚步,在土里、在花间、在时光里,生生不息。
小南瓜已经长得像个拳头,嫩黄的皮上开始泛出淡绿,星藤的须子卷着片玉米叶,轻轻盖在南瓜顶——怕正午的日头晒裂了新皮。丫丫举着小铲子蹲在旁边,看南瓜蒂部的须子慢慢变粗,缠在玉米杆上的力道又紧了些,像在给玉米杆说“谢谢你撑着我”。莫邪举着记录牌跑过来,把南瓜的生长数据和豆荚的做对比:“南瓜比豆荚长得快!昨天才拇指大,今天就拳头大了!”
陈阳的画板移到了南瓜藤边,他正给南瓜的淡绿斑点添光,笔尖刚落下,那只菜粉蝶就停在南瓜上,翅膀的光把斑点映得像撒了金粉。“连蝴蝶都知道这是新宝贝。”他笑着把蝴蝶和南瓜一起画进去,旁边添了个扒着玉米杆张望的丫丫,小铲子在地上画了个大大的南瓜轮廓——比现在的南瓜大了三倍。
青霞在给豆花摘老叶,刚把黄叶放进竹篮,紫霞就提着刚煮的玉米棒跑过来:“我把玉米须和豆花一起煮了,清热!”两人的竹篮碰在一起,星藤的须子往里面各放了朵紫花,篮里的黄叶和豆花立刻显得鲜亮起来。“给篮子也戴朵花。”紫霞笑着把花别在篮沿,星藤的光顺着花茎爬上去,把篮绳都染成了淡紫。
王奶奶把新收的大豆粒倒进陶罐,罐口刚盖好,星藤的须子就卷来块木牌,上面是孟晓写的“新收大豆·可食用”。“这些留着磨豆浆,剩下的当种子。”她刚把陶罐放进储藏棚,丫丫就举着块南瓜饼跑进来:“王奶奶!南瓜饼里加了豆花!”星藤的须子卷着块饼过来,放在大豆罐旁——像是在给种子们闻香味。
带鳃的人往水道里撒了把新藻种,清洁鱼群像道银带游过,把藻叶摆成和南瓜轮廓一样的形状。“它们现在连南瓜的大小都能模仿了。”他笑着往岸边放了块石头,让水流能映出南瓜的影子,星藤的须子立刻卷来片荷叶,盖在石头上,水面的影子里竟多了层光纹,像南瓜在水里长了圈光晕。
傍晚收工时,夕阳把南瓜的淡绿染成橙黄,豆花的豆荚鼓得像月牙,紫花的花瓣在风里摇,把影子投在地上,像铺了层紫布。大家坐在田埂上分豆花炒鸡蛋,里面还加了嫩南瓜丁,香得星狐都蹭着王奶奶的裤脚要吃。丫丫把最后一块南瓜饼掰给星狐,自己啃着玉米棒,看青霞和紫霞在储藏棚里摆陶罐,云筱筱在花籽盒上贴了片豆花的干花瓣。
李煜杰看着暮色里的星田,豆荚在茎上轻轻晃,南瓜在藤上慢慢鼓,紫花的花蕊里还藏着未谢的星光。他知道,就算夜色来了,这些果实也在悄悄生长,就像藏在罐里的种子,就算看不见,也在等着明年的春天——星田的故事从来不分白天黑夜,生长永远在继续,期待永远在积攒,就像这田埂上的烟火气,今天散了,明天又会在灶台上重新升起,暖着土地,也暖着人心。
南瓜已经长得像个小灯笼,橙黄的皮上泛着星光,蒂部的须子粗得能看清纹路,牢牢缠在玉米杆上——像给玉米杆挂了个会发光的装饰。丫丫举着小铲子蹲在旁边,指尖刚碰到南瓜皮,星藤的须子就卷来片南瓜叶,垫在她手底下:“怕我弄疼它呀?”她笑着把叶尖的露水抖在南瓜根边,水珠渗进土里时,南瓜轻轻晃了晃,像在回应。
莫邪的大豆荚已经黄透了,轻轻一碰就裂开,滚出圆滚滚的豆粒,落在竹篮里发出“哒哒”声。“陈阳你看!这豆粒比去年的饱满!”她举着豆粒凑到画板前,陈阳正给南瓜的星光添渐变的光带,闻言把豆粒也画进画里,特意让豆粒的光和南瓜的光在画中交融。那只菜粉蝶飞过来,停在裂开的豆荚上,翅膀的光把豆粒映得像琥珀,陈阳赶紧下笔,连豆粒上的纹路都画得清清楚楚。
青霞在给紫花的种子荚系红绳,绳结刚系好,星藤的须子就卷来颗去年的花种子,穿在绳上:“新旧种子作伴。”紫霞提着刚摘的玉米尖跑过来,往花茎边插了根:“王奶奶说玉米尖能当‘标尺’,等种子荚比它长,就该收了。”星藤的须子跟着把玉米尖埋进土里半寸,让它立得更稳,尖上的星光落在种子荚上,像撒了层碎钻。
王奶奶端着刚熬的豆浆过来,往大豆根边撒了点豆渣:“给土地留份念想,明年好接着长。”星狐蹲在旁边,看着豆渣渗进土里,尾巴尖沾着的星藤光屑,在地上扫出小小的光痕,正好围着南瓜绕了圈——像给南瓜画了个保护圈。
带鳃的人往水道里撒了把新藻种,清洁鱼群像道银带游过,把藻叶摆成和大豆荚一样的弧度。“它们现在连豆荚裂开的样子都学。”他笑着往岸边扔了块玉米饼,星狐叼着饼跑过来,蹲在紫花边啃,饼屑落在种子荚上,星藤的须子立刻卷过去,把饼屑扫进土里——像是在给种子荚加餐。
傍晚收工时,暮色把南瓜染成金红,大豆荚在风里摇出“哒哒”声,紫花的种子荚又鼓了些,玉米尖的星光在暮色里闪。大家坐在田埂上分豆浆煮玉米,甜香混着豆香飘得很远。丫丫把玉米粒撒在南瓜根边:“给你尝尝,这是邻居的味道。”星藤的须子卷着块豆饼过来,放在大豆根边——像是在给收获倒计时添份喜悦。
李煜杰看着竹篮里的豆粒、田埂上的南瓜、即将成熟的花种子,知道又到了收获的时节。星田的故事就是这样循环往复:春种、夏长、秋收、冬藏,而每一次循环,都有新的饱满、新的期待,就像那些豆粒,看似和去年一样,却藏着今年的阳光和雨水,藏着所有人更深厚的牵挂。
紫花的种子荚已经比玉米尖还长,红绳上的旧种子被星藤的光烘得发亮。丫丫蹲在旁边,看青霞用小剪刀轻轻剪下荚果,星藤的须子卷着竹篮在旁边接,每落下一个荚果,就往篮里垫片玉米叶——怕荚果互相碰撞裂开。“云筱筱姐!今年的荚果比去年多三个!”丫丫数着篮里的荚果,声音脆得像豆粒落地,星藤的须子往她手心里放了颗光粒,像给她的奖励。
莫邪把大豆荚倒在竹匾里晒,豆粒在匾里滚来滚去,被阳光照得像堆小珍珠。陈阳的画板就支在匾边,他正画豆粒滚动的弧度,笔尖刚动,那只菜粉蝶就停在匾沿,翅膀的光把豆粒映得透亮,连豆脐上的小坑都看得清楚。“这是在帮我找最佳角度呢。”陈阳笑着下笔,把蝶翅的光和豆粒的光画成交织的线,旁边还添了个踮脚看匾的莫邪——她正数着豆粒,手指在匾边点出小坑,像在给豆粒标序号。
紫霞抱着最大的南瓜往储藏棚走,南瓜的光在她身后拖出淡金的光带。青霞追上来帮忙扶着:“小心别蹭掉皮,王奶奶说这个要留着做种子。”两人刚走到棚门口,星藤的须子就卷来块软布,铺在棚角的石台上,南瓜放上去时,光带和布上的星光融在一起,像给南瓜铺了层光毯。孟晓举着记录本跟进来,在南瓜页画了个大大的五角星:“今年最大的南瓜,比去年重两斤。”
王奶奶把新收的花种子倒进陶罐,罐口的标签添了行新字:“第二年·比去年多收十二颗”。她刚把罐盖盖好,星藤的须子就卷来朵干紫花,别在罐沿:“给种子留朵花当纪念。”星狐叼着块南瓜饼蹲在旁边,看着种子在罐里滚动,尾巴扫着棚里的光痕,把饼屑扫到大豆匾边——像是在给大豆的“晾晒礼”添份甜。
带鳃的人往水道里撒了把新藻种,清洁鱼群像道银带游过,把藻叶摆成和花种子荚一样的形状。“它们连收获的模样都记着。”他笑着往岸边放了块石头,让水流能映出储藏棚的影子,星藤的须子卷来片荷叶盖在石头上,水面的影子里,种子陶罐和南瓜的光叠在一起,像把收获的暖都装了进去。
傍晚收工时,大家坐在田埂上分南瓜饼和煮大豆,手里的食物还冒着热气。储藏棚里的种子陶罐排得更整齐了,在星光下像排会发光的宝盒。丫丫把最后一块饼掰给星狐,自己攥着颗花种子,看它在掌心里闪着淡紫的光。
李煜杰看着远处新翻的土地,星藤的须子已经画出浅浅的光痕——那是为明年的种子准备的。他知道,用不了多久,这些光痕里会撒下今年的新种子,就像去年撒下的种子,长成了今天的收获。星田的故事从不是终点,是旧的收获埋下新的伏笔,是今年的期待长出明年的形状,就像掌心里的花种子,就算现在安静躺着,也藏着整个春天的力量。
星藤的须子卷着去年的花籽罐,轻轻放在新翻的土地边——罐口的“第一年”标签已经泛白,却被今年的星光镀上了层新亮。丫丫攥着今年的花种子蹲在旁边,把种子按进星藤画好的光沟里,每放一颗就数一声:“一颗种春天,一颗种夏天,一颗种给明年的丫丫……”云筱筱举着花籽盒过来,盒盖里的生长记录又添了页新的:“收获·第二年”,旁边画了个比去年更大的花。
青霞把留种的南瓜籽摊在竹匾里晒,籽仁饱满得能看见淡绿的胚,星藤的须子卷来片玉米叶,盖在匾边挡虫——是今年最早抽叶的那片玉米叶,现在黄透了,却还带着光。紫霞抱着大豆种子跑过来,往匾里撒了把:“王奶奶说混着晒,能互相借点香。”果然,南瓜籽的清和大豆的香缠在一起,被星风吹得飘满田埂,连陈阳的画板都沾了点——他正画竹匾里的种子,颜料里像掺了香。
陈阳的画里,晒种子的竹匾、撒种子的丫丫、举花籽盒的云筱筱都浸在暖光里。莫邪举着记录牌凑过来,把两年的收获量并排画上去:“花种多了十二颗,南瓜多收三个,大豆多收半罐!”那只菜粉蝶停在记录牌的“+”号上,翅膀的光把符号映得像颗星星。陈阳笑着把蝶翅的光画成流动的线,连到画里的土地上——那里有星藤的须子在悄悄翻土,光沟已经画好了,就等春风来。
王奶奶端着刚蒸的杂粮窝窝头过来,往翻好的土地上撒了点碎渣:“给土地留口粮,明年才有力气长。”星狐叼着自己的那份窝窝头蹲在旁边,尾巴扫着地上的光痕,把渣子扫成小小的光堆,正好在光沟的起点——像是给种子的“起跑线”做标记。孟晓举着记录本经过,在新土地页画了个发芽的图案:“倒计时:一百天。”
带鳃的人往水道里撒了把抗冻藻种,清洁鱼群像道银带游过,把藻叶摆成和光沟一样的走向。“它们连明年的播种计划都知道了。”他笑着往岸边扔了块玉米饼,星狐叼着饼跑向储藏棚,把饼放在去年的花籽罐旁——像是在给旧种子送点新收获的甜。
傍晚收工时,夕阳把新翻的土地染成金褐,光沟里的星光在暮色里闪,像撒了把没种的种子。大家坐在田埂上分窝窝头,手里的食物混着种子的香。丫丫把窝头屑埋在光沟里,星藤的须子跟着把土盖好,像给土地盖了层暖被。
李煜杰看着储藏棚里的种子罐越来越满,看着新翻的土地上光痕越来越密,突然明白星田从不是在重复,是每粒种子都带着旧年的记忆生长,每次收获都藏着新的期待。就像那只菜粉蝶,去年停在花苞上,今年停在种子旁,明年大概会停在新冒的芽尖——而他们这些人,就和星藤、和土地一起,守着这份循环,让生长永远有盼头,让日子永远有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