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星田木牌旁的南瓜籽先醒了——土面裂开道细缝,冒出个顶着种皮的芽尖,嫩白的茎上沾着星藤的光屑。孟晓蹲在旁边数了又数,看芽尖慢慢把种皮顶掉,露出两瓣圆滚滚的子叶:“比向日葵醒得还早呢。”她刚把尺子放在旁边,星藤的须子就卷来片枯叶,垫在芽根边,像给它围了圈小毯子。
陈阳的画板上,大豆花苞已经泛出淡紫,最先生出的那朵正慢慢舒展花瓣。莫耶趴在旁边,连呼吸都放轻了:“慢点开,等陈阳画完再展瓣儿。”说话间,那只蜜蜂落在花瓣上,翅膀的光和花瓣的星光融在一起,陈阳赶紧用细笔勾勒:“这样才好看——有光,有花,还有小功臣。”
赵叔推着石碾子过来时,稻苗已经长到半尺高,叶片上的星光被晨露裹着,像串在叶尖的珍珠。“先试试碾子顺不顺手。”他往碾盘上放了把晒干的星光麦,碾子刚转起来,星藤的须子就跟着转,把麦秆拨得更匀。带鳃的人在旁边笑:“连星藤都想帮忙碾米了。”
张婶给新冒的南瓜芽搭小竹架时,星藤的须子比她动作还快,先在竹架上缠了圈软藤。“这是怕磨着嫩茎?”她刚把芽茎扶到架上,须子就轻轻缠上来,比棉线还温柔。声螺的调子跟着软了些,像在给新生命唱摇篮曲。
星坠在温室里摘了个红透的番茄,果皮上的星光在晨光里闪,像撒了层碎钻。他刚把番茄放进竹篮,萤火虫就飞过来,停在篮沿上——像是要跟着去灶台。王奶奶正往灶里添柴,见星坠进来,笑着指灶台:“酱坛子都洗好了,就等你的番茄呢。”
莫耶举着记录牌跑过来,牌上用红笔写着“大豆开花!”四个大字:“陈阳画完了吗?快给我的记录牌画朵大花!”陈阳刚把画好的大豆花举起来,莫耶就把记录牌凑过去,让他照着画。蜜蜂在旁边飞了圈,像是在监督他画得像不像。
中午的饭桌上,新碾的星光麦饭冒着香,配着王奶奶刚做好的番茄酱,连星狐都蹲在桌边,尾巴摇得像小旗子。带鳃的人夹了块番茄递过去,星狐叼着跑开,却没走远,蹲在大豆苗旁吃——像是要让刚开花的大豆也闻闻香味。
李煜杰帮铁械组修播种器时,发现齿轮上缠着星藤的细须,把铁锈都清理干净了。“这是给咱做保养呢?”组长笑着抹了点机油,播种器转起来更顺了。远处孟晓在给南瓜芽量高度,张婶在给稻苗除草,声音混着声螺的调子,像星田在哼轻快的歌谣。
傍晚收工时,那只七星瓢虫趴在大豆花上,背甲的光点和花瓣的星光融在一起。陈阳把这一幕画下来,旁边标着“星田的守护者”。大家坐在田埂上,分吃刚烤好的番茄饼,饼上的番茄酱酸甜可口,还带着星光的清甜味。
李煜杰咬着饼看向星田,南瓜芽在竹架上舒展子叶,稻苗在晚风里轻轻晃,大豆花在暮色里微微张。星藤的光点顺着田埂流淌,水道里的净化藻在水里摇,所有人的笑声落进泥土,像给土地喂了口甜。他知道,明天的星田又会有新模样:南瓜芽会长出真叶,稻苗会再窜高些,大豆花会结出嫩荚——就像所有的期待,都在悄悄结果。
天刚亮,莫邪就攥着记录牌蹲在了大豆苗前——昨天刚开的豆花底下,坠着个米粒大的嫩荚,绿得发亮。她赶紧用红笔在“大豆开花”旁边画了个小豆角,笔尖刚离开木牌,那只蜜蜂就飞过来,在嫩荚上停了停,翅膀带起的风让荚子轻轻晃了晃。“你看,蜜蜂都知道给它打招呼呢。”莫邪对着嫩荚小声说,指尖碰了碰豆叶上的星光,凉丝丝的像晨露。
陈阳的画板刚架稳,就把莫邪和嫩荚一起画了进去。他特意把莫邪记录牌上的红笔痕迹画得亮了些,又给蜜蜂的翅膀添了层淡金光晕:“这样才配得上星田的第一串豆荚。”莫邪凑过来看,突然指着画纸笑:“你把我的辫子画歪啦!”说话间,星藤的须子卷着片带光的叶子过来,轻轻蹭了蹭她的辫子——像是在帮她整理。
赵叔推着石碾子碾新收的向日葵籽,金黄的籽仁从碾盘缝里漏出来,香得星狐都蹲在旁边,尾巴摇得像朵花。“这籽仁饱满,能榨出好油。”他刚说完,星藤的须子就卷来个竹簸箕,放在碾盘下接籽仁。带鳃的人在水道边笑:“星藤现在连家务都抢着做了。”
张婶给南瓜藤搭新竹架时,发现老藤上已经结了个拳头大的小南瓜,青绿色的皮上沾着星光,像撒了把碎银。“这才几天就结果了?”她刚把竹架固定好,星藤的须子就缠上南瓜蒂,轻轻托着——像是怕坠坏了藤。声螺的调子跟着扬了扬,像在为新果实高兴。
星坠的温室里,最后一个番茄也红透了。他刚把番茄摘下来,萤火虫就飞过来,翅膀的光在红果皮上滚,像给番茄镀了层金。王奶奶正坐在灶台前熬番茄酱,见星坠进来,往酱里撒了把带鳃的人给的深海糖晶:“加了这个,酱才够鲜。”糖晶刚融开,酱香味就飘出了厨房,连星藤的须子都往灶台边探了探。
孟晓给南瓜量完周长,发现昨天埋下的南瓜籽又冒出了两棵新芽。她刚把尺子放进兜里,星藤的须子就卷来块小石子,轻轻压在芽边的土上——像是怕风把嫩芽吹倒。“比我还细心。”她笑着把石子往土边推了推,指尖沾的星光落在土里,立刻渗了进去。
中午吃饭时,王奶奶端上了新炸的葵花籽,还拌了点番茄酱。莫邪抓了把,特意跑到大豆苗前,捏出两粒放在嫩荚边:“你看,向日葵的籽能吃啦,等你成熟了,也能变成香豆豆。”大豆的嫩荚轻轻颤了颤,像是在用力生长。
李煜杰帮铁械组抬新做的竹筐时,星藤的须子已经先一步在筐底铺了层软草。“这是怕装籽仁硌着?”组长把碾好的向日葵籽倒进去,籽仁落在软草上,发出沙沙的轻响。远处陈阳在画小南瓜,莫邪在给豆荚数纹路,声音混着石碾子的转动声,像星田在哼丰收的小调。
傍晚收工时,那只萤火虫从温室飞出来,停在莫邪的记录牌上。莫邪举着牌跑到陈阳的画板前:“快给我的豆荚画个圈!就像南瓜那样!”陈阳刚拿起铅笔,蜜蜂就飞过来,停在记录牌的“十五片叶子”字样上——像是在怀念刚长叶的日子。
大家坐在田埂上分葵花籽时,星狐叼着半块南瓜饼跑过来,饼上的酱蹭在了胡子上,逗得莫邪直笑。李煜杰看着远处的水道——净化藻长得更密了,清洁鱼在藻叶间穿来穿去,像群会游的银片。赵叔的石碾子还在转,带鳃的人在给藻换水,张婶在给南瓜藤浇水,所有声音融在一起,像首温柔的歌。
他知道,明天的星田又会有新变化:豆荚会再鼓些,小南瓜会再大些,向日葵的新籽又会饱满些。就像所有人的期待,都在这片土地上扎了根,发了芽,慢慢长成能触摸到的模样——在星光和人心的滋养里,生长永远热闹,希望永远鲜活。
清晨的露水还挂在大豆叶上时,莫邪已经蹲在豆荚前数了好几遍——昨天的嫩荚又鼓了些,能隐约看见里面圆滚滚的豆粒。她刚在记录牌上画了个饱满的豆角,那只蜜蜂就停在牌沿上,翅膀带的光把红笔字迹映得发亮。“它是想看看你画的‘大英雄’?”陈阳举着画板走过来,笔尖在纸上沙沙响,把豆荚和莫邪沾着星光的指尖一起画了进去。
赵叔推着石碾子碾新收的南瓜籽,籽仁从碾盘缝里漏出来,香得星狐都凑过来,鼻尖蹭着竹簸箕。“这籽能留种,也能炒着吃。”他刚把籽仁倒进布袋,星藤的须子就卷来根麻绳,帮着把袋口扎紧。带鳃的人在水道边收拾工具,闻言回头笑:“等会儿炒一把,给莫邪的大豆当‘榜样’——让它们知道成熟了多香。”
张婶给南瓜藤绑新竹架时,发现小南瓜又大了圈,青绿色的皮上开始泛出金黄。“快熟了。”她摸了摸瓜蒂,星藤的须子正托着瓜底,比棉线还稳。声螺的调子突然变得清亮,像是在给南瓜唱催熟的歌谣。孟晓举着尺子走过来,刚量到南瓜的直径,就见星藤的须子卷着她的记录本过来——上面还夹着昨天的南瓜生长数据,像是在提醒她对比。
星坠往温室里搬了盆新的番茄苗,旧藤上的最后一串番茄已经摘完,只留下沾着星光的空枝。萤火虫停在新苗的叶尖上,翅膀的光慢慢渗进叶片,新苗竟轻轻晃了晃,像是在打招呼。王奶奶端着刚熬好的番茄酱进来,往新苗根边浇了点稀释的酱汁:“这是给你的养料——盼着你结更多果子。”
莫邪追着那只七星瓢虫跑,瓢虫停在南瓜叶上,背甲的光点和叶上的星光融在一起。“陈阳!快画它!”她刚喊完,瓢虫就飞起来,落在她的记录牌上,像是在给“大豆生长记录”盖章。陈阳笑着下笔:“得给它标个‘监督官’——看它把豆荚和南瓜都盯得多紧。”
带鳃的人往水道里撒了把新的净化藻,这次清洁鱼不仅帮着摆藻叶,还把之前的老藻叶衔到岸边——像是在提醒该换新藻了。“越来越会干活了。”他捞起老藻叶,发现根部缠着些小鱼苗,赶紧又放回水里,“连鱼宝宝都知道守护家园了。”
中午的灶台飘着炒南瓜籽的香,王奶奶用新碾的葵花籽油炒的,还加了点盐晶。莫邪抓了把揣在兜里,跑到大豆苗前,掏出一粒放在豆荚边:“你闻闻,这就是成熟的味道!”豆荚像是闻到了香味,轻轻晃了晃,豆粒在里面滚动的声音,细听竟能听见。
李煜杰帮铁械组修独轮车时,星藤的须子缠上松动的车轮,把木轴绑得结结实实。“比铁丝还靠谱。”组长试着推了推,车轮转得又轻又稳。远处赵叔在给稻苗追肥,带鳃的人在清理水道浮萍,锄头声和水声混着炒籽的香,像星田在哼满足的小调。
傍晚收工时,大家坐在田埂上分炒南瓜籽,星狐叼着莫邪给的籽仁,蹲在星藤的花瓣旁啃。王奶奶端来新做的番茄饼,饼上的酱还冒着热气,把萤火虫都引了过来,在饼边飞成圈会发光的金环。
李煜杰咬着饼看星田——大豆的豆荚在暮色里鼓着,南瓜的金边在叶间闪,稻苗的叶片在晚风里摇。星藤的光点顺着田垄流,水道里的藻叶随波晃,所有人的笑声落进泥土,都变成了让作物生长的养分。他知道,明天一早,豆荚会更鼓,南瓜会更黄,新栽的番茄苗会抽出新枝——这片被星光和期待填满的土地,永远在把日子往更热闹的方向推,就像所有人心里的希望,从来不会停下生长的脚步。
天刚亮,莫邪就发现大豆荚鼓得快把豆壳撑裂了,透过薄皮能看见里面圆滚滚的豆粒,像裹着星光的绿珍珠。她刚把记录牌上的“待成熟”划掉,改写成“明日可收”,那只蜜蜂就飞过来,在豆荚上停了停——像是在确认丰收的日子。陈阳举着画板蹲下来,铅笔在纸上飞快移动:“得把这饱满的样子画下来,等会儿给王奶奶看看,让她提前准备装豆子的筐。”
赵叔扛着镰刀往稻田走,稻穗已经沉甸甸地弯了腰,穗粒上的星光在晨露里闪,像撒了把碎钻。“今天能割第一茬了。”他刚把镰刀放在田埂上,星藤的须子就卷来块磨刀石,轻轻蹭了蹭刀刃。带鳃的人在旁边笑:“连星藤都知道帮你磨镰刀,这稻子收得肯定顺。”
张婶给南瓜藤松绑时,最大的那只南瓜已经黄透了,表皮的星光在晨光里亮得晃眼。“能摘了。”她刚把瓜蒂边的须子拨开,星藤就主动松开托着瓜底的须子,像是在说“可以带走了”。孟晓举着尺子跑过来,量完最后一次直径,在记录本上画了个笑脸:“比上次又大了两寸,王奶奶的南瓜饼有新料了!”
星坠的番茄新苗抽出了细藤,还冒出了小小的花苞。他往花苞边放了片星藤的光叶,萤火虫立刻飞过来,翅膀的光和光叶的光融在一起,花苞竟微微张开了些。“看来你们很投缘。”他笑着给新苗浇了水,水珠落在叶上,把星光滚成了小水钻。
莫邪跟着陈阳往稻田走,手里的记录牌被风吹得晃。路过水道时,看见带鳃的人正把清洁鱼衔来的老藻叶捞上岸,晒在石碾子旁——“这藻晒干了能当肥料,比稻草还管用。”带鳃的人指着藻叶上的星光,“你看这光,都是养分。”莫邪蹲下来摸了摸藻叶,指尖沾的光蹭在记录牌上,把“大豆”两个字映得发亮。
王奶奶提着竹篮来摘南瓜,刚把最大的那只放进篮里,星藤的须子就卷来片大叶子,垫在南瓜底下——怕颠簸时磕坏了。“越来越贴心了。”她摸了摸星藤的须子,往竹篮里又放了两个小南瓜,“这个给莫邪当玩具,等她的大豆收了,咱用大南瓜做庆祝饼。”
中午收稻子的时候,大家的笑声比声螺的调子还响。赵叔的镰刀割得快,星藤的须子跟着把割好的稻穗归成捆;带鳃的人帮忙递绳子,清洁鱼在水道里跳,像在给大家加油。莫邪举着记录牌在稻捆间跑,把稻穗上的星光扫到裤脚上,像沾了把会发光的碎金。
李煜杰帮着把稻穗搬到石碾子旁,星藤的须子已经把碾盘擦得干干净净。“这是等不及要碾新米了?”他刚把稻穗放上去,赵叔就推着碾子转起来,星藤的须子跟着转,把稻壳扫得更匀。带鳃的人在旁边烧火,灶上的锅里已经煮上了新摘的南瓜,香味混着稻花香,飘满了整个星田。
傍晚时分,第一锅新米南瓜粥出锅了,米粒上沾着星光,南瓜块软得入口即化。莫邪舀了勺粥,蹲在大豆苗前:“你看,稻子和南瓜都变成美食啦,你们也快点成熟好不好?”大豆的豆荚轻轻晃了晃,像是在用力点头。
李煜杰喝着粥看向田埂,陈阳在画丰收的稻捆,莫邪在给大豆荚唱童谣,张婶在收拾装南瓜的竹篮。星藤的光点在暮色里轻轻飘,水道里的净化藻还在晃,远处铁械组在检修镰刀,声音混在一起,像首温暖的丰收曲。他知道,明天收完大豆,后天就能种新的种子;等番茄新苗结果,稻子又能割第二茬——在这片永远生长的星田上,丰收从来不是终点,而是下一次期待的开始。
天刚蒙蒙亮,莫邪就攥着竹篮蹲在大豆藤前,豆荚已经黄透了,轻轻一碰就“啪”地裂开,滚出圆滚滚的豆粒,沾着的星光在掌心闪。她刚捡满半篮,陈阳就举着画板跑过来:“慢点开!我还没画完‘大英雄’的登场呢!”说话间,那只蜜蜂飞过来,落在裂开的豆荚上,后腿沾着的豆粉像撒了层金,陈阳赶紧提笔:“得把这功臣也画进去——它可是看着豆子长大的。”
赵叔推着石碾子碾新收的稻子,米粒从碾盘缝里漏出来,白生生的沾着星光。“这米熬粥肯定香。”他刚把米粒扫进布袋,星藤的须子就卷来根红绳,帮着把袋口系成个漂亮的结。带鳃的人在旁边翻晒大豆秆,笑着扬手:“莫邪!快来看——你的大豆秆能当柴烧,比稻草耐烧多了!”
张婶把黄透的南瓜搬到灶台边,最大的那只足有脸盆大,表皮的星光在晨光里亮得像镀了层金。“王奶奶,够做两锅南瓜饼了!”她刚把南瓜放在案板上,星藤的须子就卷来把菜刀——刀刃上还沾着点南瓜汁,像是在催着开工。声螺的调子跟着变得欢快,像是知道今天有美食。
孟晓在记录本上画了个大大的丰收符号,旁边贴着南瓜、大豆、稻子的标本,都是沾着星光的。“这下完整了。”她刚把本子合上,星藤的须子就卷着陈阳的画过来——上面画着成熟的大豆和莫邪的笑脸,孟晓笑着夹进本子:“这才是最好的纪念。”
星坠的番茄新苗开花了,淡粉色的花瓣上沾着萤火虫的光,像撒了层糖霜。他往花盆里埋了把碾碎的大豆壳:“王奶奶说这个当肥料,结的番茄更甜。”萤火虫飞过来,在花苞周围转了圈,花瓣竟又张开了些,像是在道谢。
莫邪抱着装满大豆的竹篮跑向灶台,豆粒在篮里滚动,发出哗啦啦的响。王奶奶正给南瓜去皮,见她进来,笑着指竹筐:“新做的布袋子都缝好了,装你的大豆正好。”莫邪刚把豆子倒进去,就见星藤的须子卷来颗深海糖晶,放在豆子旁边——像是在建议加点糖炒。
中午的灶台飘着五种香味:炒大豆的脆香、南瓜饼的甜香、新米粥的米香、番茄酱的酸甜香,还有星藤光点带来的清冽香。大家围坐在田埂上,手里的饼还冒着热气,星狐叼着莫邪给的炒大豆,蹲在星藤的花瓣旁,尾巴摇得像朵会动的花。
李煜杰咬着南瓜饼,看赵叔和带鳃的人规划新的菜地,张婶在给番茄苗搭新竹架,莫邪举着陈阳画的大豆图给所有人看。星藤的光点在田垄间流,水道里的净化藻随波晃,铁械组的人在修新的播种器,叮当声混着笑声,像首热闹的歌谣。
傍晚收工时,王奶奶把剩下的南瓜饼分给大家当宵夜,莫邪的布袋子里装满了炒大豆,陈阳的画板上添了丰收的新画。那只萤火虫从番茄花间飞出来,停在星田的木牌上,星藤的光点顺着须子爬上来,在“星田”两个字周围晃成圈光。
李煜杰摸着木牌上的光,突然觉得这片土地早已有了生命——它记得每颗种子的萌发,每朵花的开放,每个人的期待。远处新翻的土地上,星藤的须子正悄悄画着新的光痕,像是在规划下一季的生长。他知道,明天一早就会有人往光痕里撒新的种子,就像过去的每一天那样,带着期待播种,等着收获更多的希望。而这片星田,会永远在这里,用生长回应所有等待。
刚到星田边,就见青霞蹲在新翻的土地旁,手里捏着把青菜籽,指尖沾着的星光正往土里渗。“我跟紫霞分了片地,她种萝卜,我种青菜。”她刚把籽撒下去,星藤的须子就卷来层薄土,轻轻盖在籽上——比她预想的还均匀。紫霞提着竹篮从水道边走来,篮里装着刚洗好的萝卜种,裤脚沾着点泥:“带鳃的人说水道边的土最润,正好种萝卜。”
丫丫举着个竹编的小铲子,正跟着张婶学松土。她刚把土块敲碎,星藤的须子就缠上她的铲子柄,帮着把碎土推得更匀。“张婶你看!星藤在帮我!”丫丫的辫子上沾着片星光叶,说话时辫子一晃,叶片上的光就跟着跳。张婶笑着给她擦鼻尖的泥:“等你松好土,云筱筱带的新花籽就能种了——她说要给星田种圈花当篱笆。”
云筱筱果然抱着个装满花籽的木盒走来,盒盖上画着各色花朵,都沾着点星光。“这是我用番茄花蜜拌的籽,王奶奶说这样发芽快。”她刚蹲在田埂边,丫丫就举着小铲子跑过来:“我帮你挖坑!”星藤的须子比她们动作还快,先在地上扎出一个个小坑,间距匀得像用尺子量过。
青霞种的青菜籽刚盖好土,就见带鳃的人往水道里撒了把新藻种,清洁鱼游过来,把溅到岸边的藻籽衔回水里。“你看它们多懂事。”青霞笑着指鱼群,紫霞已经把萝卜种种进了土里,星藤的须子正往种坑边送水,水珠落在土上,立刻渗成个小水圈。
孟晓举着尺子经过,见云筱筱在种花籽,笑着把记录本递过去:“我帮你记生长时间——就像莫邪的大豆那样。”云筱筱刚在盒盖上记下日期,丫丫就喊:“青霞姐!你的青菜籽冒白尖啦!”青霞跑过去一看,果然有嫩芽顶破泥土,沾着的星光在阳光下闪,像撒了把碎钻。
王奶奶端着刚熬的米汤过来,给每个人都倒了碗:“喝点垫垫肚子——你们种的花长成了,咱就用花编个花环,给星田的大功臣戴。”莫邪举着大豆记录牌跑过来,指着花籽盒:“要种能结果的花!像大豆一样!”云筱筱笑着拍她的头:“有能结种子的花,到时候给你串成手链。”
李煜杰看着新翻的土地上,四处都是忙碌的身影:青霞在给青菜芽浇水,紫霞在给萝卜坑盖草,丫丫用小铲子帮星藤填坑,云筱筱在插花籽标签。星藤的光点在她们脚边流,把每个人的影子都染成了淡金色。远处陈阳的画板上,已经添了四个新身影,旁边标着“星田新伙伴”。
他知道,过不了几天,这里就会冒出青菜的绿、萝卜的叶、花朵的彩,就像新伙伴们带来的热闹,正一点点填满星田的角落。而那些撒下的花籽,会和大豆、南瓜、稻子一起,在星光和期待里生长——就像所有人的缘分,在这片土地上慢慢扎根,长出越来越茂盛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