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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元二年(344 年)九月的建康宫,梧桐叶刚染上秋霜,两岁的司马聃正在乳母怀里啃桃干,突然被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惊得吐奶。康帝的寝殿里,太医们垂头丧气,褚太后握着丈夫的手哭得肝肠寸断 —— 这个刚满二十三的皇帝,终究没熬过这个秋天。

十月初一,太极殿的铜钟敲得山响。司马聃被乳母抱着坐上御座,小脚丫够不着踏板,只能晃荡着踢到案角的青铜灯。殿中香烟缭绕,他盯着太尉桓温甲胄上的龙纹发呆,突然发现那龙的爪子比御花园的石狮子还凶。“陛下,该翻折子了。” 宦官轻轻托住他的小手,在黄绢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 “敕” 字,这是他人生第一道诏书,内容是任命桓温为安西将军,都督六州军事。

永和元年(345 年)春,太后的白纱帷帐成了他的屏障。每天被抱上御座后,他就开始数帷帐上的流苏,听着外面庾冰和何充吵架。庾冰说桓温 “目有赤脉,必为枭雄”,何充反驳 “除了他,谁能挡住氐羌铁蹄”。最后太后轻轻叹气:“就依充卿吧。” 司马聃啃着流苏穗子,不知道 “枭雄” 是什么,但记住了桓温这个名字 —— 那个每次进京都会让宫殿震动的男人。

永和二年(346 年)冬,桓温伐蜀的捷报传来时,司马聃正在玩桓温进贡的蜀锦玩偶。陈寿《三国志》里的 “天府之国”,现在成了桓温的军功章。他摸着奏报上 “李势投降” 的朱砂批,突然被乳母抱起来转圈:“陛下,桓太尉要做征西大将军啦!” 他咯咯直笑,不知道这个官职意味着什么,只看见太后的帷帐后,会稽王昱的眉头皱成了一团。

永和五年(349 年),石虎的死讯让北方乱成一锅粥。桓温吵着要北伐,太后让昱叔去劝。司马聃趴在帷帐缝里,看见昱叔的马车三次进出桓府,每次回来都带着一身酒气。最后桓温还是出兵了,带走了建康一半的漕粮,导致那年冬天米价涨到一斗五百钱。他不懂什么是 “养寇自重”,只记得御膳房的米饭里,多了不少杂粮。

永和十年(354 年),桓温北伐前秦,在蓝田大败苻苌。司马聃第一次见到桓温本人,甲胄上的血渍还没洗干净,胡子上沾着关中的黄土。“陛下,臣需要三州粮草。” 桓温的声音像撞钟,震得他耳朵发麻。太后的手在帷帐里发抖,他却只能跟着说:“准奏。” 看着桓温离去的背影,他突然想起乳母讲的故事 —— 当年王敦带兵进京,也是这样的威风。

升平元年(357 年)正月,司马聃行了冠礼,终于能独自坐朝。他看着大臣们山呼 “万岁”,想起十岁时桓温教他写 “敕” 字,笔尖在纸上打滑,桓温的手指几乎要捏碎他的手腕。现在他亲政了,却发现尚书台的折子都带着昱叔的批语,桓温的军报直接递给太后。有次他想提拔一个寒门出身的县令,昱叔笑着说:“桓太尉说,门阀未稳,不宜骤变。” 他摸着御案上的裂痕,突然明白,这裂痕和他的皇权一样,早就千疮百孔。

他想去拜谒先帝陵寝,车驾刚出玄武门,就被桓温的部将拦下:“北方胡骑游弋,陛下万金之躯,不可涉险。” 看着宫墙上的夕阳,他突然想起穆帝陵前的石马,鬃毛被风雨侵蚀得不成样子,就像他的皇权,早已斑驳。

升平五年(361 年)五月,司马聃躺在显阳殿,听着宫外的蝉鸣。他知道自己得了时疫,看着桓温送来的 “万寿膏”,突然想起成汉灭亡时,李势跪在桓温马前,桓温曾说:“此儿若长,吾无葬地。” 现在他快死了,没有子嗣,没有政绩,只有史书上一句 “幼而聪敏,可惜冲龄继位”。临终前,他盯着殿顶的蟠龙柱,突然笑了 —— 原来,他坐了十九年的龙椅,连龙椅的温度都没焐热,就像这东晋的皇权,在权臣手里,从来都是冷的。

升平五年(361 年)夏,司马丕正在琅琊王府临摹王羲之的《兰亭序》,突然被一群宦官抬进皇宫。穆帝无子,太后下诏:“琅邪王丕,中兴正统,明德懋亲,其以王奉大统。” 他握着狼毫的手在发抖,笔尖在纸上晕开一团墨渍 —— 昨天还在玄武湖泛舟,听文人墨客说他 “风神秀彻,有神仙之姿”,如今才明白,这 “神仙之姿”,不过是权臣们觉得他好控制。

隆和元年(362 年)春,他下诏减田税,亩收二升。本意是学文帝景帝轻徭薄赋,却被桓温在朝堂上讽为 “妇人之仁”。他不在乎,反正大部分时间,他都在后宫钻研黄老之术。找了个方士练辟谷,三天没吃东西,头晕眼花却对皇后说:“朕若成仙,必带卿遨游蓬莱,不再受人间疾苦。” 皇后看着他日益消瘦的脸,偷偷让人在丹药里掺米屑,被他发现后怒斥:“丹道不纯,何以登仙?朕宁死,不食人间烟火!”

兴宁元年(363 年),司马丕迎来了人生 “巅峰”—— 他成了五石散的忠实信徒。服完药后浑身燥热,在宫廷花园赤足狂奔,长发披散,吓得宫女们躲在假山后不敢出声。桓温进京劝谏,他却举着药鼎说:“太尉可知,神农尝百草,方得长生?朕修的是大道,非尔等俗人能懂。” 桓温看着他通红的眼睛和颤抖的双手,突然觉得,这个皇帝比穆帝更好控制,因为他的心思全在丹药上,连御案上的折子都懒得看。

兴宁二年(364 年),他终于把自己嗑进了鬼门关。五石散中毒,昏迷三天,崇德太后不得不再次临朝。桓温趁机索要 “假黄钺,都督中外诸军事”,等于把全国军权都握在了手里。司马丕醒后,看着诏书上的 “桓温” 二字,突然想起父亲成帝临终前的话:“庾氏跋扈,终为晋患。” 现在桓氏更甚,却无人能制。他苦笑着对皇后说:“朕以为嗑药能超脱,却不想,反而让权臣更超脱了。”

兴宁三年(365 年)二月,司马丕躺在西堂,嘴里还念着《道德经》:“道生一,一生二……” 他知道自己快死了,不是因为丹药,而是因为对权力的彻底放弃。桓温在赭圻筑城,等于在东晋的心口插了把刀,而他这个皇帝,连抗议的诏书都写不出来。临终前,他望着皇后王氏的哭脸,突然后悔 —— 如果当初不沉迷修仙,而是像桓温那样紧握刀柄,会不会不一样?但一切都晚了,他的谥号 “哀”,是朝臣们的共识:哀其不幸,哀其不争。

当他的灵柩送出建康城,桓温的军队正在江北集结,准备新的北伐。送葬队伍里,有个老臣偷偷说:“陛下其实不傻,他只是知道,在桓温的阴影下,清醒才是最大的痛苦。” 这话传到司马丕耳中,他在棺材里苦笑 —— 原来,最荒唐的不是嗑药,而是生在帝王家,连选择清醒的权力都没有。

兴宁三年(365 年)二月,司马奕正在琅琊王府逗鹦鹉,突然接到太后诏书:“哀帝崩,无嗣,琅邪王奕,属当储嗣,宜奉祖宗。” 鹦鹉学舌般重复 “皇帝” 二字,他却想起十年前,桓温伐蜀归来,曾摸着他的头说:“小儿若生在寻常家,必是个聪慧郎。” 如今,这聪慧成了催命符,因为他清楚,自己不过是桓温眼中的 “过渡木偶”,随时可以被丢弃。

太和元年(366 年),司马奕看着桓温的北伐奏报,想起去年慕容恪陷洛阳,守将沈劲战死前的血书:“臣力竭,陛下珍重。” 他想下诏褒奖,却被桓温的亲信拦住:“太尉说,此刻嘉奖,恐长敌人士气。” 他突然明白,在桓温眼里,将士的血,不过是染红他帅旗的颜料,而他的眼泪,连御案上的竹简都浸透不了。

太和六年(371 年),桓温在枋头惨败,声望大跌。司马奕知道,暴风雨要来了。十一月的某天,桓温带兵入京,在朝堂上展开一幅画卷:“陛下在籓时,便有痿疾,嬖人相龙、计好等参侍内寝,二美人生三男,实非帝子。” 他望着朝堂上义愤填膺的群臣,突然笑了 —— 这罪名如此荒唐,却无人敢反驳,因为桓温的刀就悬在众人脖子上。

被废那天,他穿着白帢单衣,步行出神兽门。侍御史带着百人卫队 “护送”,其实是监视。路过御花园,他看见当年亲手种的梅花,突然想起母亲曾说 “梅花香自苦寒来”,可他这枝梅花,还没绽放,就被风雪折断了。走到宫门口,桓温的部将递来一杯酒:“海西县公,请。” 他知道这是试探,仰头饮下,酒液顺着下巴滴落,在白衣上开出红色的花。

被贬到吴县后,司马奕成了 “阳痿皇帝” 的代名词。他知道桓温怕他复辟,所以每天酗酒纵乐,故意让宠妾当众哺乳,坐实 “生子非己” 的谣言。有次宴客,他指着宠妾的肚子说:“此儿像龙,必是相龙种。” 宾客们低头偷笑,他却在心里滴血 —— 这不是荒唐,是保命的无奈。

咸安二年(372 年),妖贼卢悚派人假传太后诏命,要迎他复位。许龙拿着 “诏书” 跪在门口,他看着那皱巴巴的黄绢,突然想起当年桓温伪造的 “太后令”。“太后若真有诏,怎会派你一个小卒?” 他摆摆手,让侍卫捆了许龙,转身对宠妾说:“去,把朕的酒壶拿来。” 从此,他更沉溺酒色 —— 他知道,只有让桓温觉得他彻底废了,才能保住性命。

太元十一年(386 年),司马奕在吴县病逝,时年四十五。临终前,他对着铜镜整理衣冠,看着鬓角的白发,轻声说:“这辈子,最对不起的,是这身龙袍。它跟着朕,受了太多屈辱。” 他不知道,历史会如何记载他,只希望那荒唐的罪名,能随着他的死亡,永远埋在吴县的泥土里。后来有人在他的遗物里发现一首诗:“龙椅虽贵不如闲,醉里乾坤胜紫寰。休笑阳痿非我罪,权臣手里做傀儡。”

从司马聃到司马奕,东晋的这三位皇帝,成了桓温权力崛起的背景板。他们的悲剧,不是个人能力问题,而是皇权在门阀与权臣夹缝中的必然宿命。

穆帝司马聃,生而逢时,却逢权臣崛起。两岁登基,十九年傀儡,连亲政都是假象。他的一生,是皇权彻底沦为玩偶的缩影 —— 御案上的朱笔,不过是权臣的提线;朝堂上的诏书,全是别人的剧本。他的存在,证明了在门阀政治下,皇帝的年龄、智识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否做个安分的木偶。

哀帝司马丕,用荒诞对抗现实。他不是真的想成仙,只是看透了权力的本质 —— 既然无法掌权,不如醉心修仙,求个精神解脱。他的五石散,是逃避的麻醉剂,也是对现实的无声抗议。可惜,在桓温的绝对权力面前,这种抗议显得如此苍白,最终只能成为史书上的一则荒唐轶事。

废帝司马奕,是清醒的痛苦。他明知被诬,却只能自污求生,这份隐忍,比死亡更需要勇气。他的 “阳痿生子” 谣言,是桓温最狠的刀 —— 不仅废其位,更毁其名。但他用自毁的方式,保住了性命,也让桓温的篡位图谋暂时搁置,这份无奈的智慧,令人心酸。

三帝的故事,是东晋皇权坠落的三部曲。当桓温说出 “不能流芳百世,亦当遗臭万年” 时,就注定了这三位皇帝的悲剧。他们的皇冠,是权臣手中的玩具;他们的人生,是权力游戏的牺牲品。在门阀与权臣的双重压迫下,东晋的皇权早已名存实亡,而这三位皇帝,不过是历史长河中,被巨浪拍碎的几片浮萍,虽曾短暂浮于水面,终究逃不过沉没的命运。

他们的遭遇告诉我们:在绝对的权力面前,皇帝的身份有时不是荣耀,而是枷锁。当权臣崛起,门阀林立,哪怕是天纵奇才,也难挽皇权于既倒。而这三位皇帝的 “无能” 与 “荒唐”,不过是历史强加给他们的标签,在这些标签背后,是一个时代的无奈与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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