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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夙朝被萧念棠和萧锦年缠得没法,又瞧着旁边萧恪礼虽没作声、眼神却往银票上瞟的模样,索性朗声道:“江陌残。”

暗卫统领江陌残立刻从暗处现身,单膝跪地听令。

“去库房一趟,”萧夙朝语气轻快,仿佛只是吩咐件再寻常不过的事,“取六份银票来,每份都要三十八张一千两黄金的票子,分别送到尊曜、恪礼、念棠、锦年、翊儿、景晟六位殿下手里。”

他特意顿了顿,低头看向怀里眼睛瞪得溜圆的萧翊,笑道:“咱们翊儿这次举报有功,奖金再翻一倍,记着多备一份给他。”

江陌残闻言,额头几不可察地跳了跳。他起身领命时,脑子里已经自动浮现出国库那堆成山的金银珠宝——自打陛下将各处藩国的贡品和历年积攒的库银都堆在那儿,库房早就满得快溢出来了,别说几千两黄金的银票,就是再拿几倍出来也绰绰有余。可每次去清点、搬运,都能累得底下人直不起腰。

他压下心头那点莫名的头疼,沉声应道:“喏。”

萧翊一听奖金翻了倍,当即乐得在萧夙朝怀里蹬起了小腿,小嗓门亮得能掀了屋顶:“父皇万岁!”

萧念棠和萧锦年也欢呼起来,围着萧夙朝的胳膊叽叽喳喳:“谢谢父皇!”

萧恪礼摸着膝盖上的伤,原本还憋着的气这会儿消了大半,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虽说刚才受了罪,可这银票拿得倒是痛快。

萧尊曜站在一旁,看着弟弟妹妹们雀跃的模样,眼底也泛起几分暖意,只是嘴上仍淡淡道:“父皇也太纵容他们了。”

萧夙朝挑眉:“你小时候,朕没少给你塞压岁钱吧?”

萧尊曜一噎,没再说话,耳根却悄悄红了。

澹台凝霜抱着萧景晟,看着这满殿的热闹,忍不住打趣:“陛下这是打算把国库搬空,养一群小富翁?”

“无妨,”萧夙朝握住她的手,笑得坦荡,“朕的江山,本就是给你们娘几个攒的家底。”

这话一出,连江陌残转身离去的脚步都顿了顿——得,看来往后去库房的次数,怕是少不了了。

江陌残转身往库房走,脑子里那点头疼的劲儿越发明显了。他光是想想国库那景象就觉得眼晕——成箱成箱的银票码得比人还高,几乎要从四面墙往中间挤,真要细数起来,怕是能堆满整个库房的地面,连下脚的地方都得仔细找。

更别说那些堆在银票旁边的稀奇珍宝了:西域进贡的夜明珠垒成小山,白日里也能映得半殿生辉;南海采来的珊瑚树比人还高,枝桠上挂着的珍珠串子垂到地上;还有各地搜罗来的古玩玉器、名家字画,层层叠叠地摆在架子上,好些物件连标签都来不及贴。

他叹了口气,想起萧国如今的境况,又觉得这“烦恼”实在是甜美的负担。不说宫廷里的奢靡,就连民间百姓,也个个过得殷实。寻常人家住的都是宽敞明亮的大平层,青砖黛瓦,院中有花有树,哪里还有半分过去的窘迫?

更难得的是风气——街面上男女老少并肩而行,女子可抛头露面做买卖,男子也能守着家宅带孩子,谁也不会说半句闲话。官场上有女官断案,作坊里有男工绣花,人人凭本事吃饭,哪来什么阶级高低、性别之分?

江陌残走到库房门口,看着守库侍卫搬开沉重的铜锁,忍不住在心里嘀咕:陛下这治家治国的本事,真是把天下的福气都攒到萧国来了。就是这库房……下次该请工匠来扩建了,不然真要堆不下了。

他深吸一口气,迈步走进那片珠光宝气里,开始清点那六份沉甸甸的“零花钱”。

萧恪礼看着众人围着银票欢呼,自己膝盖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忍不住拔高了声音嚷嚷:“有没有人看看我这条残腿啊?还有啊,定国公世子是不是该跟我道个歉?”

他越说越委屈,指着萧尊曜控诉:“萧尊曜你评评理!你大舅子上次故意把我撞下马,那可是匹一米七的高头大马!我摔下去时正磕在石头上,当场就骨折了,那马还踩着我的伤口踹了一脚——你倒是看看你弟我疼成什么样了,再开口说话啊!”

萧尊曜闻言,眉头微蹙,却还是沉声道:“他撞伤你,自然该认错。但你可不准借机为难他,孤的太子妃,是定国公府的大小姐,他是孤的大舅子。”

“没天理啊!”萧恪礼捂着膝盖哀嚎起来,对着屋顶作揖,“苍天在上,快把我这重色轻弟的哥哥收了吧!有了心上人就不管亲弟弟死活了!”

萧尊曜嘴角狠狠抽搐了两下——他重色轻弟?他怎么不知道自己有这毛病?

“大哥就是重色轻弟!”萧翊立刻从萧夙朝怀里探出头来,举着小手作证,“上次我给大哥倒水,荣乐姐姐也给大哥倒了,大哥看都没看我,直接把荣乐姐姐的手捂在掌心暖着。我当时手一抖,把水杯打翻了,大哥只顾着问荣乐姐姐有没有烫到,压根不管我,还是大姐把我抱出来的!”

萧念棠在一旁淡定地扒着橘子,闻言头也不抬:“基操,勿cue。”

萧锦年也跟着点头,小脸上满是控诉:“大哥不仅重色轻弟,还重色轻妹!上次我跟荣乐姐姐在花园里玩,不小心被树枝划伤了,都流血了,大哥跑来一看,先把荣乐姐姐那道快要愈合的小口子捂在手里,心疼得直抽气,从头到尾没看我一眼——他忘了我是有凝血障碍的吗?”

萧夙朝原本还在笑着看孩子们拌嘴,听到萧锦年那句“凝血障碍”,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这辈子最疼的就是萧念棠和萧锦年这对双生女儿,平日里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此刻听见小女儿受了伤还被瞒着,胸腔里的火气“噌”地就冒了上来。

“锦年,”他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意,伸手把小女儿揽到怀里,指尖轻轻碰了碰她胳膊上早已愈合的疤痕,“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跟爹地说?”

萧锦年被他圈在怀里,小手揪着他的衣襟,小声道:“大哥不让说呀。当时姐姐也在,还是姐姐找了伤药给我包扎的,姐姐给我系了个粉色的蝴蝶结,可漂亮啦。”

萧念棠这时刚剥完一瓣橘子塞进嘴里,闻言斜睨了妹妹一眼,语气懒洋洋的:“不用谢,基本操作。别忘了,本帝姬可是概念神,这点小伤还治不好?”说罢还得意地扬了扬下巴,手腕上的银铃随着动作叮当作响。

萧锦年立刻眨巴着大眼睛凑过去:“姐姐,那我能吃颗糖吗?上次御膳房做的杏仁糖,可甜了。”

“想都别想。”萧念棠一口回绝,伸手弹了弹妹妹的额头,“你前几日才喊牙疼,再吃糖牙坏了,你的小屁股就该遭殃了——我亲手打的。”

萧锦年被她一吓唬,立刻缩回脖子,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那、那我不吃了!姐姐别打我屁股。”

萧夙朝看着小女儿瞬间认怂的模样,心头的火气消了大半,转而瞪向一旁早已低下头的萧尊曜:“你听听,听听!连妹妹有凝血障碍都敢瞒着,回头自己去领罚,禁足三个月,抄十遍《帝范》!”

萧尊曜乖乖应了声“是”,心里却暗自苦笑——看来这次是真把父皇惹恼了,这罚抄的分量,怕是轻不了。

萧念棠看着萧锦年气鼓鼓别过脸的样子,从袖袋里摸出颗晶莹剔透的薄荷糖,在她眼前晃了晃:“薄荷糖吃不吃?这个不齁甜,还能提神。”

萧锦年斜眼瞥了瞥那颗泛着清凉光泽的糖,小鼻子哼了一声:“不好吃,一股子药味,不吃!”说罢还故意往萧夙朝怀里缩了缩,摆明了要跟姐姐置气。

这边姐妹俩正闹着,澹台凝霜忽然把怀里的萧景晟往萧翊怀里一塞,小跑到澹台霖面前,学着萧锦年的样子拽住他的袖子晃了晃:“父亲,我也要吃糖。”

澹台霖刚才正板着脸训澹台岳办事毛躁,闻言动作一顿,眉头微蹙:“多大的人了还整天惦记着糖?吃多了容易蛀牙。”

“我不管嘛。”澹台凝霜耍赖似的跺了跺脚,伸手去摸自己的荷包,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摸出半个铜板,“我就是想吃,再说我身上的钱早就花光了。”

旁边的澹台岳刚挨了训,正没好气,闻言忍不住插了句嘴:“姐,你都多大了,别整天抱着糖罐子不撒手,饭也不正经吃。”

澹台凝霜却不理他,干脆蹲下身抱住澹台霖的大腿,把脸埋在他的衣摆上蹭了蹭,声音软得像:“我不光想吃糖,还想吃辣的,就是上次在凡间尝到的那种麻辣烫,又麻又辣可过瘾了。”

澹台霖被女儿这副撒娇的模样弄得没了脾气,无奈地叹了口气,也跟着蹲下身与她平视,伸手理了理她额前的碎发:“想吃也不是不行,那得答应爹地,吃完糖和麻辣烫,就得乖乖吃饭睡觉,不许再熬夜去捣鼓你的那些小法术,听见没有?”

“听见啦!”澹台凝霜立刻抬起头,眼睛亮得像藏了星光,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爹地最好了!”

澹台霖笑着刮了下她的鼻子:“快起来,地上凉,仔细着凉。”说着转向一旁的澹台岳,吩咐道,“澹台岳,去趟西街那家‘麻辣小仙’,给你姐买份麻辣烫回来,记得多放麻酱少放辣。”

澹台岳正等着看姐姐吃瘪,闻言脸一垮,梗着脖子道:“不去,我没钱。上次你给我的月钱,早就被她骗去买桂花糕了。”

澹台凝霜立刻从地上蹦起来,冲他做了个鬼脸:“谁骗你了?那是你心甘情愿给我买的!”

澹台霖无奈地摇摇头,从袖中摸出个钱袋扔给澹台岳:“拿着,快去快回。”

澹台岳接住钱袋往怀里一揣,脸上虽还带着不情愿,却已经麻利地报起了姐姐的口味:“知道了,多放麻酱多放辣,不要香菜,粉丝和水晶粉都得加。对了,用不用顺便给你带两笼蟹黄小笼包?东街那家新开的蛋糕房据说出了草莓慕斯,还有西街的珍珠奶茶,加双倍珍珠的那种?”

澹台凝霜眼睛一亮,立刻点头:“要要要!再加点炸串,骨肉相连和淀粉肠各来五串,多刷点甜辣酱。别的你看着买,捡我爱吃的来就行。”

澹台岳啧了一声,却还是在心里默默数着姐姐的喜好——知道她吃麻辣烫必加两种粉,爱甜辣口的炸串,草莓慕斯得配珍珠奶茶才够味。他摆了摆手:“知道了,等着吧。”说罢转身往外走,脚步倒比刚才爽快了不少。

这边刚打发走澹台岳,萧夙朝看着怀里还在跟萧念棠赌气的萧锦年,笑着对姐妹俩道:“这会儿没事,不去跟你们外祖父玩会儿?他前几日得了套新的九连环,正愁没人陪他解呢。”

萧念棠眼珠一转,没接话,反而从果盘里捏起颗裹着糖霜的蓝莓软糖,趁萧锦年扭头的功夫,飞快地塞进她嘴里:“尝尝这个。”

萧锦年猝不及防嚼了两下,那股子纯蓝莓的酸劲儿瞬间在舌尖炸开,酸得她眼睛瞪得溜圆,腮帮子鼓鼓的,嘴角不受控制地往下撇,活脱脱一个被酸出的表情包。

萧念棠看得直乐,故意逗她:“这就叫酸?上次御膳房做的柠檬膏,比这酸十倍,你不也偷着吃了小半罐?”

萧锦年含着糖说不出话,只能伸出小手去拍姐姐的胳膊,眼里却已经没了刚才的气鼓鼓,反而带着点被逗弄的羞恼,惹得萧夙朝在一旁低笑不止。

萧念棠见她那副被酸得说不出话的模样,眼底笑意更甚,竟从袖中摸出个小巧的锦盒,打开后捏出一片暗黄色的黄连,慢悠悠递到萧锦年嘴边:“来,尝尝这个,保管让你知道什么叫‘酸’的弟弟——‘苦’。”

萧锦年刚从蓝莓软糖的酸劲里缓过神,一瞧见那黄连,鼻子都快皱成了小包子。她记得上次太医给父皇调理身体时熬的黄连汤,那苦味简直能绕梁三日,当下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小手死死扒着萧夙朝的衣襟往后躲,嘴里含混不清地嘟囔:“不要……苦……”

萧念棠故意把黄连往前送了送,语气带着促狭:“试试嘛,良药苦口,说不定吃完这个,你就觉得刚才的蓝莓糖是甜的了。”

“才不要!”萧锦年急得直跺脚,眼泪都快在眼眶里打转,偏偏说不出完整的话,只能可怜巴巴地望着萧夙朝求助。

萧夙朝笑着把小女儿往怀里紧了紧,拍开萧念棠的手:“好了,别逗你妹妹了,再闹她该当真了。”又转头哄萧锦年,“锦年不怕,姐姐跟你玩呢,咱不吃这个。”

萧念棠这才收起黄连,慢悠悠放回锦盒里,还不忘调侃:“胆小鬼,连片黄连都怕。”

萧锦年这才松了口气,往萧夙朝怀里缩得更紧了,嘴里的蓝莓软糖渐渐品出些回甘,只是那被黄连吓得怦怦跳的小心脏,一时半会儿还没平复下来。

殿外传来沉稳的脚步声,江陌残领着六个捧着锦盒的内侍鱼贯而入,到了殿中齐齐单膝跪地,锦盒捧在头顶:“回陛下,银票已取来。”

萧夙朝抬手示意:“呈上来。”

六个内侍应声上前,将锦盒分送到六位殿下面前的矮几上。盒盖一启,金灿灿的银票在宫灯映照下泛着柔光,每张票面都盖着鲜红的国库大印,三百八十两黄金的数额看得人眼热。

萧翊早按捺不住,从萧夙朝怀里挣下来,小短腿“噔噔噔”跑到属于自己的那盒前。他记得父皇说自己的份例翻了倍,盒子比旁人的沉了不少。小家伙踮着脚扒开盒盖,小手在里面扒拉了半天,抽出厚厚一沓递给萧恪礼:“二哥,这个给你。还有大哥的——”说着又数出几张,踮着脚往萧尊曜手里塞,“剩下的都给念棠姐姐和锦年姐姐!”

萧恪礼愣了愣,接过银票时指尖都有些发烫,刚想夸这小子懂事,就听萧尊曜用胳膊肘轻轻捅了捅他,嘴角噙着笑打趣:“你看,小不点倒是挺偏心。你的那份先拿来,孤替你给荣乐存着。”

“去你的。”萧恪礼一把拍开他的手,故意往旁边挪了挪,嫌弃地皱着眉,“年纪轻轻病得不轻,离我远点——死恋爱脑!”

这话逗得满殿人都笑了起来。萧尊曜也不恼,反而挑眉看向萧恪礼膝头的伤:“行,不抢你的。不过话说回来,定国公世子那边,孤明日就让他登门给你赔罪,再送两匹最好的伤药,总行了吧?”

萧恪礼这才舒坦了,摸着怀里的银票哼了声:“这还差不多。”眼角余光瞥见萧翊正把剩下的银票往两个姐姐怀里塞,萧念棠随手抽了张给萧锦年当玩票,姐妹俩早没了刚才的别扭,正凑在一起数得欢,不由得摇摇头——还是小孩子好哄,几张银票就把刚才的酸苦全忘了。

澹台霖看着萧夙朝对萧锦年那副呵护备至的模样,又想起自己对澹台凝霜的纵容,忍不住轻嗤一声:“女儿奴。”

萧夙朝抬眸看他,眼底带着笑意回敬:“彼此彼此。”两人目光相遇,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那份对女儿的偏爱,倒像是找到了同路人一般,相视一笑。

这边,萧恪礼正抱着萧景晟,小家伙安安静静地靠在他怀里,小手指着殿角的灯笼玩得专注。萧翊凑过来,看着这乖巧模样忍不住感叹:“景晟好乖啊,都不哭不闹的。”

萧恪礼低头捏了捏萧景晟的小脸,故意取笑道:“那是自然,咱们四皇子可比翊王殿下乖多了。”

“二哥!”萧翊不依地跺了跺脚,小脸上带着点羞恼,惹得萧恪礼低笑起来。

殿内正温馨热闹,澹台凝霜却坐不住了,频频往殿外张望,嘴里念叨着:“澹台岳到底到哪了?怎么还没回来?麻辣烫该凉透了吧?”

萧夙朝见状,轻轻拍了拍怀里萧锦年的后背,示意她去找姐姐玩,随后冲澹台凝霜挥了挥手:“乖宝儿,过来。”

澹台凝霜几步走到他面前,就见他从袖中摸出张镶金的卡片递过来:“这张卡拿着,宫里的铺子不够逛,就去外面买,别委屈自己。”

澹台凝霜接过卡,眼睛一亮,忽然凑近他耳边小声说:“我今晚想出去玩。”

萧夙朝挑眉,瞬间猜到了她的心思:“又想去凡间的夜店玩?”

澹台凝霜用力点头,眼里满是期待。

萧夙朝无奈地捏了捏她的脸颊:“去玩可以,但得答应朕两个条件。”见她点头,才继续道,“第一,不许甩开暗卫保镖,他们跟在后面才安全;第二,不许在外面随便撩人,安分点。”

他顿了顿,语气软了些:“夜里十一点必须回来,朕在殿里等你。”

澹台凝霜立刻笑得眉眼弯弯,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陛下最好了!保证听话!”

殿外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澹台岳拎着好几个油纸包大步走进来,胳膊上还挂着两杯奶茶,把东西往桌上一放,大大咧咧道:“给,造吧你。”

油纸包一打开,热气混着香味瞬间弥漫开来——麻辣烫的麻香、炸串的油香、草莓慕斯的甜香,还有小笼包的鲜美,勾得人直咽口水。

澹台凝霜眼睛都亮了,伸手就去抓炸串,随口问了句:“你吃吗?”

澹台岳正解着奶茶的吸管,头也不抬:“吃。”

“不给。”澹台凝霜立刻把炸串往自己怀里拢了拢,像只护食的小兽。

澹台岳嗤笑一声,从身后又拎出个一模一样的油纸包:“所以我给我自己也买了一份——不过,你出钱。”

澹台凝霜正咬着淀粉肠,闻言头也不抬地摸出手机,“滴”一声转了账:“转你了,多的算小费。”

澹台岳点开手机一看,余额里多了五万块,忍不住吹了声口哨——他这姐姐,出手是真大方。他凑过去,夸张地在她脸上亲了口:“姐,我爱你!”

这话刚说完,旁边就传来一声轻咳。萧夙朝端着茶杯,眼神凉凉地扫过澹台岳,慢悠悠道:“某些人拿着姐姐的钱,倒是会讨巧。不像有些人,只会蹭吃蹭喝。”

澹台岳还没反应过来,就见萧夙朝起身时“不小心”撞了他一下,差点把他手里的奶茶撞洒。

澹台霖在一旁看得清楚,默默从袖中摸出根皮带递过去,面无表情道:“打吧,省得碍眼。”

萧夙朝接过皮带,掂量了两下,嘴角勾起一抹笑:“行。”

澹台凝霜啃着小笼包,含糊不清地冲澹台岳挥挥手:“加油活着。”

话音未落,萧夙朝已经拎着澹台岳的后脖颈,像拎小鸡似的把人往偏殿拖。澹台岳还在挣扎:“姐夫!有话好好说!我姐还在这儿呢!”

偏殿很快传来一阵“嗷嗷”的惨叫声,夹杂着皮带抽打的脆响。

殿内,澹台凝霜吸了口奶茶,淡定地对萧景晟说:“你舅舅在练嗓子呢。”

萧翊凑过来:“父皇会不会把舅舅打坏啊?”

澹台霖捻着胡须,慢悠悠道:“放心,你父皇有分寸——最多让他明日起不来床。”

偏殿的惨叫声渐渐低了下去,只剩下萧夙朝偶尔的呵斥声。殿内众人该吃的吃,该玩的玩,仿佛偏殿里那点动静不过是风吹过窗棂的声响。

萧念棠正拿着萧景晟的小手摆弄九连环,忽然听见偏殿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像是有人撞到了柱子。她眼皮都没抬,慢悠悠道:“舅舅这嗓子练得挺卖力,都开始撞墙了。”

萧锦年嘴里含着半颗草莓,含糊道:“会不会是父皇把他扔出去了?”

澹台凝霜咬着吸管,透过窗缝往偏殿瞟了眼,见窗帘没拉严,隐约能看见澹台岳趴在地上的影子,忍不住乐了:“放心,你父皇舍不得真扔,顶多让他多挨两下,长长记性。”

正说着,萧夙朝掀帘回来了,手里的皮带随意搭在臂弯,袖口挽着,露出的小臂上还带着点薄汗。他走到澹台凝霜身边坐下,顺手抽走她手里的奶茶喝了一大口,语气平常得像刚散了步:“解决了。”

萧夙朝放下奶茶杯,指尖在澹台凝霜手背轻轻划了下,忽然凑近她耳边,声音压得极低:“你手机记得充电,昨儿晚上的事,咱们一会儿继续。”

澹台凝霜的脸“腾”地红透了,耳根子都泛着粉,下意识往旁边躲了躲。想起昨晚萧夙朝那股子疯劲,尤其是那凭空变出来的鞭子,她至今还觉得后颈发烫,忍不住瞪了他一眼,眼底却藏着点羞恼的水汽。

萧夙朝瞧着她这副模样,眼底笑意更深,故意慢悠悠道:“晚上去夜店少喝点酒,免得回来没力气……应付朕的疼爱。”他顿了顿,指尖轻点着桌面,像是在认真盘算,“朕想想,这次穿狐狸装束如何?再备些冰块,想来会很有趣。”

“你小声点!”澹台凝霜伸手去捂他的嘴,余光瞥见萧尊曜和萧恪礼都在往这边看,脸更红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萧尊曜耳尖,刚才那几句暧昧话听了个大概,只觉得耳根发烫。他飞快抓了一把萧恪礼放在桌上的银票,转身就往东宫跑,嘴里含糊道:“那什么,荣乐还在等我,我去看看她,你们聊。”

“萧尊曜你给我站住!”萧恪礼气的差点跳起来,看着自己少了大半的银票,肺都快气炸了,“我跟你没完!”

话音刚落,他摸出手机就给荣乐郡主拨了电话,三言两语把萧尊曜抢他银票的事说了遍,语气里满是委屈。电话那头的荣乐郡主听完,声音瞬间沉了下来——这还是她头一次对萧尊曜动真格的生气。

东宫这边,萧尊曜刚推门进来,就被一声怒喝吓了一跳。

“萧尊曜!”荣乐郡主站在殿中,眉头紧蹙,显然是气得不轻。

萧尊曜愣了愣,随即把手里的银票往桌上一放,几步上前将人抱进怀里,声音放软了几分:“怎么了这是?谁惹孤的太子妃生气了?小宝贝儿别气,气坏了身子孤会心疼的。”

荣乐郡主在他怀里挣了挣,抬头瞪他:“你还问我?恪礼刚给我打电话,说你抢他的银票?你多大的人了,还跟弟弟抢东西?”

萧尊曜这才明白过来,忍不住低笑:“原来是这事。那点银票算什么,回头孤从私库里拿十倍给你,让你转交给他便是。”

“我不是说这个!”荣乐郡主捶了他一下,“你怎能这般欺负弟弟?回头我亲自把银票还给他,再替你赔个不是。”

萧尊曜见她是真动气了,也不敢再玩笑,只能哄道:“是孤的不是,不该逗他玩。你别气了,好不好?”说着还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眼底满是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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