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艹,你们这两个腌臜东西。”
一大早,天边刚泛起鱼肚白,隔壁魏老三黑着个脸,气冲冲地来到阎解旷家门前,猛地一脚踹开了门。他怒气冲冲地进去,一手一个,像拎小鸡似的,紧紧抓着棒梗和阎解旷的头发,硬生生把两人从屋内拽了出来。
魏老三抬手照着两人脸上“啪啪啪”就是几巴掌。打完后,感觉手有点生疼,他眉头一皱,伸手拿过靠在北墙上那把破旧的扫帚,二话不说,对着两人就狠狠拍了下去,边拍边骂,声音因为愤怒而有些颤抖:“你-麻-痹,两个不知廉耻的东西,吵得老子昨晚一夜没睡。”
“救命啊,救命啊。” 阎解旷和棒梗两人被打得抱成一团,脸色煞白,惊恐地大声喊了起来。
此时,天气不冷不热,院子里的住户都没睡懒觉的,起得都挺早。听到倒座房那边传来喊救命声,众人先是一愣,紧接着一个个大踏步朝着大门口飞奔而去。
魏老三媳妇在旁边急得满头大汗,她双手不停地搓着手,嘴里念叨着:“这可咋整,这可咋整。” 本来家里就不富裕,真要把人打坏了,汤药费是免不了的,到时候又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老三,老三,别打了,别把人给打坏了。” 她一边喊,一边试图去拉魏老三,可是发怒的魏老三她也有点怕。
旁边的人也回过神来,纷纷上前劝道:“老三,老三,消消气,消消气。”
“老三,这一大早因为啥呀?”
很多人都挺纳闷的。魏老三还有个名字叫魏老实,平时总是一副憨厚老实的模样,和别人相处从未红过脸,哪怕别人说话稍微有点重,他也只是咧嘴一笑而过。而且这人平时话也不多,整天闷声不响的,属于那种一天蹦不出俩屁的人。也不知道棒梗和阎解旷到底做了什么,能把向来好脾气的魏老三惹怒成这样。
看热闹的人也怕出事,几人对视一眼,心领神会,一拥而上夺了魏老三手里的扫帚,然后七手八脚地把魏老三拉到了大门口,想着让他先消消气。
“我要报警,我要告他。” 阎解旷和棒梗两人光着身子,抱成一团,色厉内荏地叫嚣着,脸上还残留着刚才被打的红印。
“混账东西,还不把衣服穿上去。” 一早起来去外面上厕所的陈木匠,刚走进院子,就看到阎解旷和棒梗两个人的丑态,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怒声呵斥道。
秦淮茹站在一旁,眼中直冒火,气得胸脯剧烈起伏。没想到棒梗晚上还是来找阎解旷了,她实在想不明白,两个大男人在一起,他们就不觉得恶心吗? 为什么棒梗竟然有一种食髓知味的疯狂?一时间,秦淮茹感觉脑袋像炸开了锅,乱成一团,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难道真要不顾一切把棒梗撵走吗? 说到底这也是她亲儿子啊。
可是,如果放任棒梗和阎解旷这样,以后槐花还能招到上门女婿吗? 谁会容忍有一个兔爷做大舅哥?她咬着嘴唇,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眼神中满是纠结与无奈。
“老三媳妇,到底是因为啥呀?” 人群中,一个大妈伸长了脖子,满脸好奇地再次问道。
魏老三媳妇无奈地叹了口气,脸上带着几分恼怒,把昨天夜里的情况一五一十说了一遍。众人听后,顿时把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了秦淮茹。那目光里满是怀疑,由不得他们不这么想,毕竟秦淮茹设计把马小翠赶走,现在棒梗和阎解旷又这样,难免让人觉得是她有意让两人在一起。
那些人看向秦淮茹的眼神变得怪异起来,有鄙夷,有不屑,小声嘀咕着:“果然有什么样的娘养出什么样的儿子。”
秦淮茹在厂里的那些事,院里人平日里虽然不说,但并不代表他们不知道。此刻,秦淮茹察觉到众人那怀疑的目光,脸色微微一变,她心里清楚这些人把事情想歪了。不过她也没准备解释,这些年她和院里人基本没什么来往,觉得既没有必要,也没有义务,更没有那份心情向他们解释。她咬了咬嘴唇,眉头微皱,一转身,脚步匆匆地直接回家了。
那边,棒梗和阎解旷两人好不容易穿好衣服,还在不甘示弱地叫嚣着,大声嚷嚷着要报警抓魏老三。他们俩你一言我一语,手还不时的指向魏老三。要不是看热闹的人多,七手八脚拉住了魏老三,这俩小子估计还得再挨一顿揍。
“陈大爷,您老德高望重,您看该怎么办?” 有人把目光投向了陈木匠,眼神里满是期待,希望年龄最大的陈木匠能给出一个解决办法。
陈木匠听到这话,满头黑线,没好气道:“我也不知道咋办。这俩玩意做的事虽然恶心,但是,踏马的这玩意不犯法呀。”陈木匠也难得在全院人面前冒出了粗口。
“那也不能放任他们这样吧?” 魏老三黑着个脸,瓮声瓮气地说道,他胸膛剧烈起伏着,显然还在气头上。
人群中的许大茂,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高声道:“让他俩以后办事的时候小声点不就得了。”
“哈哈哈。” 人群顿时哄堂大笑起来。
“换个时间也行。” 又有人跟着起哄,大声插嘴道。
听了这话,魏老三眼睛猛地一亮,几步冲到棒梗和阎解旷两人面前,指着两人,怒声道:“两个腌臜货你们听好,以后晚上再有第二次,我打断你们的腿。”
棒梗和阎解旷两人被这一吼,吓得身子一哆嗦,低着头,一声也不敢吭。
“说,能不能做到?” 魏老三用力挣脱几人拉扯他的手,气冲冲地又往前迈了一步,几乎贴到两人身前,再次指着两人怒声逼问道。
这又引起了众人的大笑,这玩意让棒梗和阎解旷两人怎么回答?面对这么多人,他们也稍微有那么一点羞耻感,脸涨得通红,头低得更低了。
“老三,算了,算了,以观后效吧。” 前院的白建设走上前拍了拍魏老三的肩膀,轻声劝道。
魏老三媳妇也在旁边,焦急地拉着魏老三的衣袖,眼神里满是担忧,近乎哀求地劝着:“老三,算了吧。”
“呸,什么玩意。”
魏老三狠狠啐了一口,气呼呼地骂了句,这才转身,在媳妇的拉扯下,跟着媳妇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