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是瘟疫,以现在的医疗条件,根本没有办法处理。
随即在手下的陪同下,陈息前去军营查看。
到了军营,便叫来李军医汇报情况。
陈息皱眉听着汇报,高热,红疹、水泡,这不是后世的天花吗!
“将军,这里不能久留,您还是快点回去吧!”
李军医看着陈息,有些焦急地劝道。
陈息深知此刻李军医的担忧,平静地开口道:
“无妨,我已经有办法了。”
这位将军,带他们一次次击退了匈奴,李军医对他心里是感激的。
但是你说他还会治病,李军医是万万不信的。
陈息自然也从李军医的表情中看出了对方的不信任,但他并未生气。
眼下的政治还是安定军心,做好天花的应对工作。
“设立检疫区,所有士兵每天接受检查,确认身体情况。出现高热者立即隔离。”
“个个联队,凡是出现高热者,整队隔离观察。”
“焚烧所有死者尸体,日常用品。”
“严令禁止病患靠近水源。”
随后陈息传令给卫去病:
“把守营地各个出入口,凡擅离营地者,军法处置!”
陈息已经隐隐察觉到,军营里出现的一些不安定因素。
因为天花来势汹汹,且毫无预兆,很多士兵长时间被恐惧包围。
他看到有几名士兵在偷偷收拾行囊,陈息明白他们这是要逃跑。
且不说这些人能不能跑掉,他们有没有感染都不能确定。
若是让这帮人带着病毒逃回家乡,会发生什么?
天花会在他们的家乡爆发。
军营这种管理严格的地方,尚且需要严防死守。
一些村落人员流动难以捉摸,防疫起来就更困难。
一旦控制不住,一场天花,对这个国家来说,就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到那个时候,恐怕不用匈奴动手,他们已经全完了。
眼下要先消除士兵们心中的恐惧。
军营校场,所有健康的士兵此刻都按照要求列队,比他们平时的站位更加宽松。
陈息站在高台上,看着下方一张张忧心忡忡的面孔:
“兄弟们!我知道你们此刻的恐惧。”
“一场不知名的疾病在军营里流行。”
“他不是敌人的刀剑,看到的,挡得住。”
“他看不见摸不着,所以你们恐惧,恐惧什么时候会是自己。”
“隔离区里同伴的哀号你们听得到,死亡的气味闻得到,你们害怕,我也害怕!”
下方的士兵听到陈息这么说,瞬间心里好受了不少,原来将军和自己一样。
“但是,害怕有用吗?害怕就能让这一切不发生吗?”
陈息眼神一排排士兵身上扫过,开口道:
“不能!”
“你们是战士,你们的天职就是面对危险,然后战胜它。”
“从前我们都是面对看得见的敌人,而今我们要面对看不见的敌人,但这本质都是战斗!”
“而我陈息,将带领你们再次赢得这场战斗的胜利!”
“接下来的十天时间,我将让你们再次见证奇迹。”
陈息话落,底下传来窸窣的议论声,有人怀疑,有人相信,而这一切都会在十天之后揭晓答案。
随即陈息话锋一转,语气冷冽道:
“我知道,你们当中有人想要逃跑。”
“你们觉得留在这里是死路一条。”
“可你们想过,你们逃跑的后果吗?”
“你们的父母、妻儿、兄弟姐妹,这些你们曾经要保护的人,可能因为你们的决定,感染瘟疫!”
“你们的逃跑,不是求生,而是将死亡带给你们想保护的人。”
士兵们听到陈息这么说,纷纷陷入沉思,先前他们因为恐惧,已经无法冷静地思考。
如果真的逃跑了,那么危险的可能是自己的家人。
陈息面无表情地说道:
“所有逃兵,军法处置。其所在营地,扣除三月军饷。”
一来是为了断了他们逃跑的念头,二来是让他们互相监督。
接下来的日子,陈息不断地在一各个隔离区里徘徊,似乎在寻找什么。
李军医和一众将士们,看着每天隔离区里进进出出的陈息,头皮发麻。
这位将军当真是个不怕死的主。
陈息不是不怕死,他利用棉絮丝绸按照现代的样式给自己做了一个口罩。
在几天的不断寻找下,陈息终于找到了他想要的,一个士兵。
一个从发病到结痂,都是轻微症状的士兵。
陈息小心地将这名士兵身上的痘痂取下来收好。
将他们研磨成粉,混合少许的樟脑,密封保存在阴凉处。
随后从军队里挑选20名健壮的年轻士兵。
“我知道,你们心里也在打鼓。今天不是要你们去冲锋陷阵,而是要你们以身试毒。”
“我已经找到了这场瘟疫的解决方案,现在就是我们发起进攻的时候。”
随即陈息举起了一个小瓶子,思索片刻开口道:
“这个就是我们打仗的武器,这瓶子里的东西就是送信的士兵,只要将他送进身体里,他就能给你的身体传令,让身体提前操练起来,等到瘟疫来了,就能轻松被剿灭。”
听到陈息这么说,所有没被选中的人,无比兴庆,台上的二十人则是愁眉苦脸。
陈息继续说道:
“这不是让你们去送死,我将陪着你们一起打赢这场仗!”
“看着我!”
陈息猛地卷起袖子,露出结实的手臂。
李军医领命上前,用小刀轻轻划了一下,随后涂上痘粉。
陈息高举着手臂,看向众人:
“现在,你们愿意跟我一起,打赢这场战斗吗?”
二十人齐齐露出手臂,目光坚定。
他们的将军都已经冲锋陷阵,他们还在畏惧什么。
接下来的时间里,这些人出现了轻微的发热,疱疹,但是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恢复过来的士兵们再去接触感染的士兵,也不会生病。
李军医看着这一切,直呼不可能。
自古以来,他们对抗瘟疫的办法只有将病患隔离起来,等人都死了,瘟疫就结束了。
陈息用一种他们看不懂的手段结束了这场瘟疫。
李军医对陈息的做法饶有兴趣,再三追问下,陈息敷衍地给出一种解释,说这叫疫苗。
“疫苗……疫苗……”李军医喃喃这两个字,若有所思地离开。
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们用这种办法为整个部队接种,这场瘟疫就这样被陈息扼制在了摇篮中。
陈息用神奇的手段遏制了瘟疫的消息很快传回国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