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寒煜一把掐住陈紫月的脖子,脖颈青筋暴露,
“想让我放了你,然后继续与顾思远苟且是吗?”
冷寒煜双目通红,掐着陈紫月的五指不断收拢,仿佛要将她的脖子生生掐断,
“我告诉你陈紫月,你想都别想,只要我一日不休了你,你这辈子都只能待在这国公府,永远踏不进他丞相府的院门!”
陈紫月被迫踮起脚尖,双手死死的攥着冷寒煜的手腕,没有氧气的进入使得她面目通红,眼睛上翻,
“老爷,”陈紫月的贴身丫鬟普通一声跪在他脚边,抓着他的袍子不断求饶,
“老爷快松手吧,夫人………夫人真的快不行了。”
丫鬟跪着不断求饶,冷寒煜不但没有半点心慈手软,反而恼怒的一脚踹开她,
“本国公还没找你兴师问罪,你上赶着来找死。”
“别告诉本国公,你作为这贱人的贴身丫鬟对这些事一无所知!”
丫鬟顿时大惊失色,跪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她是陈紫月的陪嫁丫鬟,一直跟在陈紫月身边,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些事,很多时候冷寒煜突然过去找陈紫月时都是她打的掩护。
如今这件事迁怒下来,她怎么可能逃脱得了。
“来人!”冷寒煜一声怒吼,“把这个贱奴拖下去,卖到妓院!”
丫鬟双腿一软,瘫痪在地上。
陈紫月撑着一口气,努力张开嘴,“这………这都是我………的事,和………和他人无关。”
一旁的冷穗岁忍不住咋舌,“还挺讲义气,怪不得这丫鬟给她打掩护这么久。”
冷寒煜将这句话一字不落的听进耳朵里,更是气得胡子都跟着发颤,
“别让本国公再说第二遍,拖下去!”
守卫不敢再耽搁,一左一右将人架了出去。
在人被推出去的同时,冷寒煜也终于松开陈紫月,一把将人甩到地上。
“咳咳咳!”
陈紫月趴在地上剧烈咳嗽,似乎要将肺都咳出来。
氧气的灌入让她贪婪的大口呼吸,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可即便如此,陈紫月依旧不服气,死死瞪着伫立在她跟前的冷寒煜,
“你有本事倒是掐死我,反正我在这个国公府的每一日都是煎熬,倒不如让我死了还能得个自在。”
“自在?”
冷寒煜冷笑一声,蹲下来一手捏住陈紫月的下巴,
“本国公不会休了你,只要我还在一日,就不会让你死,你不是讨厌国公府吗?”
冷寒煜此时的声音冰到了极点,这天边的雪花和他比起来都逊色了不少,
“那我就要让你生生世世都在这国公府,生是国公府的人,死是国公府的鬼!”
若不是冷寒煜极力的克制,他能将陈紫月的下巴捏碎。
“冷寒煜!”陈紫月强忍着下巴的痛意,不堪忍受的怒火直窜她的脑门,额间青筋暴起,“你就是畜生!”
“我畜生?”冷寒煜冷笑,“和你比起来,我差远了。”
说罢,冷寒煜松开她的下巴站起来,甩了甩袖子,将手背在身后,居高临下的盯着地上狼狈的陈紫月。
“来人,将她带下去,没有我的允许,若是这贱人敢踏出院子半步,我唯你们试问!”
看戏看得差不多的下人此时哪还敢有半点耽搁,生怕下一个被卖到妓院的就是她们。
更何况这件事陈紫月还不占理,今日这事传开,必是上京城人人唾弃的荡妇。
只怕是宫里的冷若琳都将遭受牵连。
就算陈紫月此时还挂着国公府的头衔,只怕日后的日子都不会好过。
两名丫鬟赶忙上前将陈紫月连扶带拽的拖起来,嘴上已经恭恭敬敬,可话出口却十分的刺耳,
“夫人和奴婢们回去吧,莫要让奴婢为难。”
被彻底囚禁的陈紫月仿佛丢了魂一般,如同行尸走肉,任由两名丫鬟拽着她。
然而就在路过冷穗岁他们身边时,一直如丢了魂魄的陈紫月突然发了狂,猛的挣开丫鬟,一把拽下头上的发簪直直往冷穗岁身上刺去,
“贱人,这一切都是你害的!”
冷寒煜瞳孔猛的缩了一下,惊呼,“岁岁小心!”
行烈他们心里也跟着一紧,“王妃!”
冷穗岁眼睛轻眨了一下,对于陈紫月的攻击丝毫不惧。
然而就在她想要侧身躲开时,眼前突然一黑,自己身前便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了个严严实实。
“嗤——”
发簪刺入肌肤的声音划破了冷穗岁的耳膜,使得她险些耳鸣。
行烈紧皱眉头,“王爷.........”
在短暂的迟钝一秒,冷穗岁双手搭在阎北野手臂上,微微用力,将挡在自己身前的阎北野推到自己身侧,与此同时伸出脚一脚踹在陈紫月小腹上,
“找死!”
陈紫月当即飞了出去,“嘭!”一声响,狠狠摔在地上,一抹鲜红从她嘴角流了出来。
冷穗岁没空搭理她,着急的去查看阎北野身上的伤。
“你干嘛要挡在我面前啊,凭她的本事根本伤不了我。”
看着着急得手足无措的冷穗岁,阎北野心里被填得满满的,甚至感受不到背后传来的疼意。
“没事,小伤罢了,不必担心。”
今天阎北野身着一件白色的广袖衣袍,这抹红色却尤为的刺眼。
陈紫月用了全力,一半的簪子的深深刺入阎北野的体内。
“叮————”
熟悉的声音再次在大脑中回响,如电流击过冷穗岁的大脑。
她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慢慢抬头,看向阎北野的头顶,
“血条下降至百分之六十.........”
冷穗岁:“.........”
自从上次刺杀事件,阎北野算元气大伤,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阎北野活下来了,就代表那些人的刺杀任务再次失败。
所以恢复的阎北野血条那是一个直线上升,直从百分之五十上升到百分之六十五。
冷穗岁别提多高兴,血条上升这么快,说明阎北野再次度过一次重大的刺杀事件。
后来阎北野没有再受伤,导致她差点儿忘记了这茬儿。
冷穗岁深吸一口气,咬牙,终究是忍无可忍,
“这还算小伤,是不是得刺穿了才算大伤?”
“这么着急去见阎王?你早点说啊,一包药的事,何须这么大费周章的跑到国公府来送人头。”
阎北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