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章节为废稿,最近回院复查,还需留院观察几天,下周出院立马将该有的章节修改出来上传,望谅解!!!】
可用作底稿:(一)
魏风和胡管事张罗着随行的下人,将马车上的物件行李一一搬进府邸,而那两口罩着黑布的铁笼由几名暗卫合力抬进一进右面的跨院。
整座府邸的每一面院墙都垒得很高,似有意阻挡黄沙风尘,从大门进来便有一面雕刻福字的影壁,可供观赏同样也可抵御大门敞开时,风尘直面灌入一进的堂厅。
府邸占地面积不小,魏娘先前跟钟训导打听原来的房主是当地有名的商贾,后因战乱举家迁移逃难,府邸里一应家具俱全,有新打制的也有翻新过的痕迹。
每一进的院落以及左右两边的跨院都很宽敞,每座跨院有四到五间厢房以及小厨房,可见得原来这座院子的主家绝非寻常大户。
锦绣很是满意这座府邸,就是莫明觉得好似少了点什么,直到叶管家的来前厅禀告,生怕孩子们顶不住饿,想先在大厨房生火做她和孩子都爱吃的菜干粥。
锦绣似才恍然大悟,原来她觉得少的是那一片绿。
打从进到肃州开始,一路上她便鲜少能见着绿色的植物,无论是山林或是干裂的旱地,野草都被烈日晒得焦黄。
锦绣看一眼身旁杜氏怀里熟睡的宽哥儿,交待叶管家的,道:“再给每个孩子蒸上一碗鸡蛋羹,哥儿和姑娘身边的孩子都来一份。”
叶管家的应笑不迭,“是,娘子。”
胡管事的见状,也紧着到灶房帮着生火,男人们在搬卸行李,妇人丫头都没闲着,将物件分别安置在每座院落,还有带来的活物赶紧送到茸房的小院放养,没得到了地方再给憋死。
丞己和丞舟带着兄弟安安静静的候在一旁,许是这一路舟车劳顿,孩子们到了新的环境暂时也提不起好奇的兴致。
锦绣交待一旁的扶桑,道:“你领俩丫鬟帮年忠家的将厢房拾掇好,让孩子躺床上睡。”
“是,娘子。”
杜氏见状,连忙道:“不打紧的大嫂,先紧着哥儿几个,宽哥儿睡着了,我抱着就是。”
他们一家能跟着族兄嫂已是莫大的福气,即便当下来到的地界还不如兖州,当家的说了,以哥嫂的能耐他们家只要跟紧了,福气都在后头。
“瞧这天气热的,不仅大人累孩子也热,没得捂出了痱子,回头可闹得难受,听我的。”锦绣坚持道。
杜氏见此,不好再推托,没得让大嫂以为她不识好歹,“是,大嫂。”
杜氏抱着孩子随扶桑前往一进的左跨院,整座跨院锦绣仅安排给他们两口子,多出的厢房可当府邸的粮仓。
紧接着,锦绣吩咐丹若带上几个下人到二进的跨院给哥儿收拾厢房,先让孩子们休整。
二进的另一处跨院留给两位先生和孟伯弦,彼时再找人在先生的院里打通几间厢房做为孩子日后的私塾,祝先生来了便能给孩子上课。
回想旧年时,祝先生一副功得圆满的样子,仿佛这辈子都不会再在他们家教书,要是知道贺年庚接下来的打算,指定气得半道折返儋州。
最里进只有一座主院,他们夫妻俩就带着闺女住在那,魏娘、魏风还有墨白、玄夜随他们一同,其余下人和暗卫分布在各院的倒座房,以及一进的右跨院,好在府邸大都能安排每人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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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在前厅吃茶说了好一会儿的话,锦绣向来放心商行于外头上的买卖,听说阿娘她老人家身子健朗,锦绣更放下心来。
这时,在后院照看孩子的杜氏,领着明疏和令锡前来。
虽说许久不见,明疏仍是一眼认出疼爱她的长辈,讨喜得不行,“年东小叔。”
老男人见着可爱的小丫头,心坎软呼得不行,要不是孩子渐渐大了,真想上手揉一把她的小脑袋,“疏儿又长高了。”
明疏眨了眨水灵的眼睛,旋即笑眼弯弯,重重点头:“岁好以后要长好高。”
小丫头天真的话,再次逗得老男人心花怒放。
锦绣拉开身旁的櫈子,示意杜氏到桌前落座。
年东看了看杜氏怀里快一岁的哥儿,心底却有些羡慕年忠两口子能时常跟在哥嫂身旁做事。
“老家一切可都安好?”杜氏细声笑问。
年东放下茶碗,端坐在桌前,双手撑着膝盖点头,道:“都好,杜叔和婶子腌了几坛的野梅和酸菜,让我给捎带上。”
杜氏听闻爹娘的消息,脸上不觉扬起笑,没想到老子娘还给他们备来东西,“麻烦年东大哥了。”
“你们在这里平安无事,家里长辈就放心了。”
年东说完,目光落在怯生生看着自己的贺令锡,虽说他和年北一样都对小子爹娘心生厌恶,可小子到底是他们贺氏一族的子孙,即便不看在屠夫大哥两口子的情面,也得看在小子如今寄养在哥嫂膝下。
年东缓了缓脸上的神色,语气故作严肃:“你阿爷阿奶让我给你带话,好好跟在长辈身边读书习字,他们在老家等着你将来学成有归。”
小家伙一时间面对严肃的长辈更显怯意,抿着唇直点头,半晌,对上锦绣柔和的目光示意,似才壮起胆子小声道:“是,东爷爷。”
便冲着这小子一声阿爷,年东心底里的那层膈应压下不少。
锦绣看出年东似有想背着小子的话要说,于是,让魏娘领俩孩子到厨房瞧瞧绿豆甜汤可熬好了,让孩子也吃上半碗解解闷热的暑气。
待人走后,锦绣端起凉茶抿了口,低声问:“可是因为我与你大哥把孩子带到身边教养,老家生起了什么事?”
年东知道有些事情始终瞒不过哥嫂,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便道:“旧年那林氏自请下堂回到镇上,听说,今年初嫁给了一户鳏夫。”
锦绣并不觉意外,林氏本就不是个安分的性子,换句话而言,林氏不过才三十,又怎会甘心虚途往后的日子,眼下兴许能相看到好的,再晚几年恐怕不易。
杜氏听年东说到这,心底大概有了猜测,下意识看了眼身旁的锦绣,没敢说出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