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两天时间,双方开始了细致研讨,对各个细节展开论述。贺军早就是一口流利英语了,在专业上也能清晰陈述,让对方毫不怀疑金达集团的雄厚实力,安德鲁愈发坚信这次合作的潜在价值。
与岳父尼克先生商量一番,决定投资25亿美元,占股20%,并负责所有设备与先进技术的引进。由对方来引进美国、瑞士、德国和日本的先进技术,我方必会减少很多麻烦,这可都是可观的无形资产呀。
高歌听后颔首微笑,尽显绅士风度说:“尼克、安德鲁,你们的诚意让我十分欣赏。但我必须提醒你们,先进技术也是无形资产,所以我认为你们占股30%才能凸显公平。这个世界只有愉快的合作才能更好的促进发展,互惠互利、公平合理才是合作的真正意义,你们同意我的观点吗?”
在一片掌声中,双方愉快签下合作协议。贺军崇拜地看向老同学高歌,内心为他主动追加对方10%股份极为赞赏,这简直是舍小取大呀。他是在用智慧与战略眼光向大家阐明,什么叫退一步海阔天空,什么叫真正的舍得!
香格里拉酒店餐厅,尼克第一次领略到庆祝宴的丰盛与美味。贝珊向父亲提出,她想和丈夫汤姆带儿子来永陵工作,因为她喜欢永陵,还有这里所有的亲人。尼克知道女儿是真的喜欢这里,也知道她认高歌为哥哥的事,考虑到以后这边也需要固定工作人员,便爽快答应,姐姐珀莉也表示支持。
高歌提醒尼克,这次中国之行纯属例行公事,再次邀请尼克一家春节前来中国,特别介绍亨利一家人也会来,大家应该为亲情的建立过一个团圆的中国春节。尼克愉快地接受邀请,提出就用中国菜和小吃招待他们,他很想深入了解中国丰富的饮食文化。
离别之时,高歌送给尼克夫妇10盒延生露,每人各送一套高档化妆品。岳母特喜欢珀莉和贝珊,为她俩准备了很多的聚义村糕点,不断叮嘱如果喜欢吃就叫哥哥邮寄过去。在机场,贝珊学会了中国式撒娇,说高歌欠她很多关爱,必须从童年弥补到现在。高歌惜爱轻抚她柔顺的金发,承诺一定会好好弥补。这并不是客套,而是觉得姐妹俩确实给他一种熟悉的美感,在归途中才忽然想起,原来是与许倩有相同的美。怪不得岳母对她俩独有情钟,是不是也因此想起女儿了呢?
游乐场已全面开始施工,主要是安置小区和那条连接两景区的观光道,烂尾工程大多接近完工或是完工过半,对毫无利用价值的建筑一律拆毁还田,被破坏的山坡与河岸同样是修补绿化,重返自然景观。秦飞介绍,若是按新规划操作,完工后将会新增近2000亩农田,到时就是一个处在乡村的游乐场了,实属地方一大特色。高歌指出,可提前制定游乐场各项目票价,结合当今情况拿出适应普通人消费价格,就算是全国最低价也无所谓。
该工程虽是三家建筑公司承建,可程培超和郭盛光根本不过问此事,可以说就是金达建筑公司负责。程培超夫妇一心想着与女儿程橙的团聚之事,郭盛光两口子的心早就去了梅尔顿,两家人还商量好就住在一起。高歌很是理解,干脆暂时全面接手两集团,以后是否会融为一体,到时再看具体情况。问题是两集团员工早就翘首以盼、望穿秋水,期盼金达集团能将他们早日收编。很多漂亮女孩公开扬言,只要金达集团收编,她们甘愿为高歌董事长以身相许。这可是让听到风声的白子琼醋坛子破碎一地,明明不知道是吃哪门子醋,可还是醋劲大发,视每一位漂亮女孩为小三。
赶来的褚光明汇报福民镇的进展情况,说整体上还算顺利,三大安置小区皆在施工中。一期土地平整工程已完工,老农田全种上了油菜,新农田继续施有机肥按时翻耕催熟,明年春可以尝试种植首期水稻。农机制造已答应,在明年春耕之前保证供应两套大型农机,不然农机就会调度不过来。
在众红颜监管下,高歌把工作调整得十分轻松,每天看上去要处理集团事宜和梅尔顿传来的文件,但丝毫不影响他到处看看,陪伴家人和去学校看望孩子们,新儿子魏毅也需要关心,还经常带领小儿子高原和高瓴与家里的鸡鸭鹅互动,偶尔也会去一次陵园陪亡亲和任总坐坐,日子很是惬意。
沈秋怡、谢兰芝和袁丽娜虽告别正常女人,可生活照样充实甜蜜,一个个光鲜靓丽、风韵不减,一颦一笑美死旁人。董荔馨和女儿姜晶晶受不了两个月的分离,总是突然出现在办公室或是家中,美美度过两到三天便匆匆返回;奚小清也是如此,想高歌了开上普拉多就回到永陵;丁文婕则是保持她特有的独立,集中精力辅导高佳高妍,照顾好父母和儿子,默默等待高歌的到来,把属于她的生活谱写成一曲美妙婉转的音乐。
小可爱付小燕总是那么清纯可爱,那张精致的娃娃脸把她彻底定格在了20岁,她和彭惠春不仅负责高歌每天的养生汤,也是高歌晨练、习武、骑马和健身的忠实陪伴;刘雅翠还是那么勤奋好学,面对众姐妹的高学历,她唯恐落后太多,逐渐养成固定式学习习惯。沈秋怡在欣赏的同时,给她赐名——大学妹,抚玩付小燕的娃娃脸和拥抱亲亲刘娅翠,成了她最大嗜好和乐趣。
随着一股冷空气到来,孟芳的突然来访加重了寒冷,让高歌仿佛坠入冰谷——孟玲因贩毒被判死刑。
“已经执行一个多月了,宋东升知道你很忙,人又在国外,要求我在适当时候再通知你。人已经安葬在父母旁边,就我和东升送了她最后一程。东升因此事深受影响、饱受非议,加上太多事情,他已经提出病退,就按同级别最低标准享受退休待遇。他还和梁道成商量好,明年初就去聚义村定居。”
高歌越听越糊涂,不解地大声质问:“贩毒?孟芳,你到底弄明白没有,她怎么会贩毒呢?她缺钱吗?”
孟芳忍住悲痛,哽咽道:“高歌,都是变化的,她想作死谁也拦不住。她有三年吸毒史了,不仅早就参与贩卖毒品,还染上了艾滋病,就算不执行死刑也是死亡结局。我承认,我负有很大责任,她每次找我要钱就因为厌恶而一给了之,没心思对她了解,也没把这些事告诉你。”
“她最后说了什么?”高歌问完,瘫软的靠在沙发上,一时感觉全身筋骨都不存在了。欧阳雪莲被吓得赶忙过来帮他揉捏,用苦楚的眼光恳求孟芳不要再说了,可孟芳不得不说呀。
“说把她安葬在离父母不远的地方就行。以后谁也不必去看她,她只想安安静静的躺在父母身边回顾一生。”
孟芳终于崩溃,撕心裂肺痛哭,疲惫的高歌将她抱在怀中安抚,欧阳雪莲在一旁陪着流泪。她是在心疼爱人的过去,真不知他以前是怎么熬过那场漫长的绑架婚姻,也原谅了高歌所有的不对。
德沅市陵园,一座新墓前伫立着高歌、孟芳和欧阳雪莲,寒风虽不猛烈,却是寒气逼人、寒冷刺骨。风声如泣,宛如天国传来的忏悔,只是这一切在人间已毫无意义。该怎么告诉儿子念祖呢?或是该不该告诉他?高歌痛苦地看向苍茫的远方。
身着黑色呢大衣的宋东升拿着菊花默默走来,放下花与高歌同时看向远方。
“结束了?”高歌问。
“是的,都结束了,一切终归是结束。”宋东升仰天叹道。
高歌木然的单独看望了乔敏、小德哥父母、刘叔叔和蔡阿姨,似乎释怀了很多很多,生与死、爱与恨、得与失,随着脚步声逐渐淡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