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凑到陈瑜耳边，目光瞟向陈瑜“一马平川”的胸口。
“重塑体态，丰挺玉峰……我想，阿瑜你该是喜欢？”
陈瑜只觉手里的玉坛烫得灼人，热气“轰”地冲红了脸颊耳根。
整张脸连带着脖颈都红透了！
“你……”
她羞恼着要缩手，坛口黏在掌心。脑子里晃过灵溪偶尔扫过胸前，怜悯地小眼神。
还有陛下刚才点她胸口，平平的触感。
“这怎么好意思。”陈瑜嘴上磕磕绊绊推拒，捏着玉坛的手飞快缩回袖管，生怕风希反悔来抢。
风希瞧着府城隍欲盖弥彰的表情，嘴咧得更开，满脸“我懂我都懂”的神色。
“放心，放心。草灵犬族迁去幽冥界的事，一月之内，本座必定把手续办得妥妥帖帖。”
风希笑得见牙不见眼：“有劳阿瑜费心了。”
……
交泰宫内，沉水香静静燃着。
商晚柠已换回玄色凤袍，端坐书案后，指尖无意识叩着桌面。
“陛下，秘书长到了。”侍女轻声禀报。
“进。”
锦帘被掀开，苓柒抱着一摞子几乎遮脸的玉简走进来。
“阿柠急着寻我，可是有事？”她口吻温和，灵识扫过商晚柠略显凝重的面容。
商晚柠挥手屏退左右侍女。
待殿门无声闭合，她才将妖域所见——灰背狼族的覆灭、孟姜降临后妖域高层的诡异缄默、草灵犬族的处境……
连同陈瑜串联起的“巧合”链条，及自己“将计就计”的安排，飞快清晰道出。
苓柒安静听着，金丝框眼镜后的眼眸沉静如水。
等商晚柠说完，她未急着搭话，抱着沉得压手的玉简，一步一步踏上御阶。
皮革裙摆扫过光溜的地砖，她径直走到宽大凤椅前，侧身便往商晚柠腿上坐，动作流畅得似演练过千百回。
商晚柠身子微僵，到底没推开主动送上门的秘书长。
苓柒一手揽住她肩头稳重心，另一手“啪”地将玉简拍在凤椅扶手上，发出闷闷的声响。
她倾身渐渐凑近，裹着墨香的唇落在商晚柠紧抿的眼角，轻啄几下：“陛下，莫要总皱着眉。”
“这几年你闭关时，我常去禁书阁深处翻那些蒙尘的妖族旧档。”
上半身稍退开些，右手在玉简堆里一捞，抽出一卷颜色暗沉的旧卷轴。
卷轴在掌心展开，上头是被火燎过的图腾，还有几行歪扭的古妖文。
“里头记着个名字，倒像你说的‘执棋手’。”
苓柒指尖轻触图腾中央那道似烛火拧成的蛇形印记：“烛衍。烛龙的三弟。”
商晚柠眼神“唰”地锐利起来，身子前倾：“烛衍？”
“嗯。”苓柒点了点头。
并指划过旁边的小字注解：“天生异瞳，以烛火映照天机，最擅推演长远命数，布局如织网，往往千年后才显成效。”
“是个极有耐心的阴谋家。”
口中话停了一瞬，声线染上半层冷意。“后来因争夺‘玄牝之门’的碎片至宝，与烛龙彻底反目，被逐出龙族核心，销声匿迹许久了。”
苓柒轻挑眉，镜片后的目光直勾勾撞进商晚柠眼底：“属下猜妖域那群装聋作哑，行事反常的高层里，必有受他蛊惑。”
“烛衍沉寂多年布下这局，目标怕不只是把草灵犬甩给地府这般简单，或许阴神之位才是关键。”
商晚柠沉默良久，消化着这些讯息。
烛衍……玄牝之门碎片……阴神之位。这盘棋比她预想的更庞大，也更古老。
她忽地伸手搂住苓柒的腰，将人往怀里带了带，下巴搁在她肩头，嗅着发间清冷的墨香。
是少有的，商扒皮流露出疲惫与寻求依靠的贴贴模样。
“柒~柒~”
商晚柠闷在她颈间，“你说他最终图谋，会不会是地府本身？或是取代朕的位置？”
“只可惜任他如何算计，也及不上朕开挂。不过区区十年，便已达八阶初期。”
“嗤，再深的阴谋诡计，在绝对实力面前，也不过是纸老虎。”
苓柒未即刻回应，只反手轻拍商晚柠的背，似在哄闹脾气的大猫。
“无论他目标为何，既然主动将棋子送到咱们棋盘上，”
苓柒推了推眼镜，镜片闪过寒光。
“那便好好用这颗棋子。草灵犬族迁徙地府之事，我会亲自督办，确保万无一失”。
“同时在忘川畔，给这位‘烛衍大人’布下张足够大的网。”
她侧过头，唇瓣几乎擦过商晚柠耳垂，声线轻若叹息，却透着一股狠劲儿。
“阿柠，钓鱼需得耐心。饵咱们已吞下，且等着看，能钓上多大一条龙！”
商晚柠听着苓柒的谋划，紧蹙的眉峰松了几分，唇角扬起真切的笑意。
她收紧环在苓柒腰间的手臂，下巴在墨香萦绕的颈窝蹭了蹭，闷声笑道：“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抬眸望向苓柒镜片后的双眼，眼底漾着少有的得意。
“哈哈哈，有秘书长一人，足抵千军万马。朕当初的眼光，当真是好极了。”
苓柒面无表情地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寒光一闪，打断女帝的彩虹屁。
“阿柠，解决妖域这摊浑水后，头一件事，是帮我寻幸存的族人。”
“自然。”商晚柠答得干脆，帝王威仪瞬时回归。
“天子一诺，重于千金。”
她话锋忽转，手在苓柒腰侧戳了戳，试探说：“不过，阿柒当真不必亲自去妖域走一遭？亲自会会那位‘烛衍大人’的布局？”
商晚柠可没忘苓柒骨子里的掌控欲，以及对复杂棋局的兴趣。
秘书长身子微微后仰，靠在商晚柠怀里寻了个更舒适的姿势，眼皮都未抬一下。
“原本是打算的。”
“可眼下不是有府城隍这个现成的‘苦工’在妖域顶着名头做事么？”
她在商晚柠的酥胸上画圆圈，像在敲定一笔划算的买卖。
“让白毛萝莉顶着‘欣然接受投诚’的幌子在前台晃荡，引开暗处的目光。我只需在后方统筹，布好忘川的网，等着收线就好。”
商晚柠:“……”
【怎么几年未亲近，资本味腌入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