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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刚才那番话,尤其是最后那句自曝其短的“雏儿宣言”,简直比被海坊主抽一触手还要丢人!脑子一定是被海风吹坏了!这让我以后还怎么面对她?怎么在这个房间里待下去?

就在我内心疯狂自我鞭挞、恨不得时光倒流的时候——

“噗…嗤…”

黑暗中,一声极其细微、仿佛强忍又实在没忍住的、如同气泡破裂般的笑声,极其突兀地响了起来。

我浑身一僵,捏着烟的手指都忘了抖。这声音…是小野葵?

紧接着,那笑声像是开了闸的洪水,再也压抑不住,从最初的隐忍“嗤嗤”声,逐渐变成了清晰的、带着浓浓鼻音和不可思议的“咯咯”笑声,甚至因为笑得太厉害而带上了点呛咳。

“咳…咳咳…对…对不起…安如桑…咳咳…”她一边笑一边咳嗽,声音断断续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惊奇和…一种奇特的、仿佛绷紧的弦彻底断掉后的轻松。

“我…我不是故意的…但是…但是…您刚才说…说…” 她似乎想重复那句话,但又被巨大的笑意淹没,“雏…雏儿?您…您是说…您…您从来没有…那个过?”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讶,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那份惊讶甚至暂时冲淡了之前的悲伤、尴尬和被拒绝的失落。

我面皮发烫,感觉头顶都在冒烟,硬着头皮从鼻子里“嗯”了一声,算是承认了这个丢人至极的事实。心里已经把刚才抽风的自己骂了一万遍。

“天呐…”小野葵的声音带着一种夸张的惊叹,笑声渐渐平息,但语气里的惊奇和某种…莫名的轻松感却挥之不去,“安如桑看起来…明明那么成熟稳重…像是什么都懂、什么都能解决的大人物…居然…居然…”

她没有再说下去,但那未尽之意充满了戏剧性的反差萌。

她这毫不掩饰的惊讶和带着善意的调侃,像是一阵清风吹散了房间内凝固的尴尬浓雾。虽然依旧窘迫,但那份让人窒息的、带着情欲暗示的沉重压力,却神奇地消失了。

“这…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有些恼羞成怒地反驳,声音提高了一点,试图找回一点场子,但底气明显不足,“没…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理论知识…我也是有的!” 这话说出来,连我自己都觉得更蠢了。

“噗…哈哈哈哈!”小野葵这次是真的没忍住,爆发出一阵清脆的大笑,笑得在榻榻米上直打滚,被子都掀开了一角。那笑声充满了纯粹的、不带任何杂质的欢乐,仿佛刚才的悲伤和沉重从未存在过。“安如桑…您…您真是太可爱了!”

可爱?!我堂堂…算了!我挫败地又吸了一口烟,感觉一世英名(如果有的话)今晚算是彻底栽在这渔村小屋里了。

她笑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平息下来,带着笑过后的喘息,声音轻快了许多,甚至带着点狡黠:“好啦好啦,我不笑您了。不过…这下我倒是真的放心了。”

“放心?”我疑惑地转过身,虽然黑暗中看不清她的表情,但能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

“嗯!”小野葵用力点头,声音恢复了之前的清亮,却多了一份坦然的轻松,“之前…是我太傻了,想法太…太糟糕了。用那种方式‘报答’您,不仅是对您和您女朋友的不尊重,也是对我自己的不尊重。对不起,安如桑,让您困扰了。” 她的道歉很真诚。

“刚才…听到您那么说…”她顿了顿,语气带着点俏皮,“虽然很意外…但是,反而觉得安如桑…更真实了。不是高高在上的恩人,也不是无所不能的英雄,就是一个…嗯…会紧张、会害羞、甚至有点笨拙的…” 她似乎在想合适的词,最终笑着说,“…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她的评价让我一时语塞。紧张?害羞?笨拙?这些词跟我沾边吗?但在她此刻轻松的笑语中,刚才那番窘迫的自曝,似乎真的消解了所有潜在的暧昧和压力,将我们之间的关系拉回了一个更简单、更坦率的位置。

“而且,”小野葵的声音带着一丝释然的笑意,“知道安如桑原来…嗯…经验这么‘空白’,我反而觉得轻松多了!至少不用担心半夜被…被那个啥了!” 她小小地开了个玩笑,语气里没有了之前的试探和紧张,只有朋友间的调侃。

“喂!”我哭笑不得,被她这“直球”打得措手不及,但心底那最后一丝尴尬也随着她的笑声烟消云散。虽然丢脸丢大了,但结果…好像还不坏?

“好啦,不开玩笑了。”小野葵重新裹好被子,声音带着困意和前所未有的轻松,“安如桑,快睡吧。明天早上,我带您去看日出!海见町的日出,可是很美的哦!保证让您忘掉今晚所有的不愉快!” 她俏皮地补充了一句,“我睡里面,您睡外面,绝对安全距离!晚安啦!”

说完,她翻了个身,面朝墙壁,很快就传来了均匀而平缓的呼吸声,似乎真的放下了所有包袱,沉入了梦乡。

我站在原地,指尖的香烟已经快要燃尽。房间里弥漫着浓烈的烟草味,还有小野葵身上那干净的气息。窗外的海浪声似乎也变得柔和了许多。

掐灭烟头,我长长地、无声地舒了一口气。尴尬被彻底撕碎打破之后,留下的竟然是一种奇异的轻松和…一丝哭笑不得的温情。

看着地上那套属于我的被褥,再没有之前的如临大敌。我走过去,重新躺下,拉好被子。这一次,身体不再僵硬,呼吸也顺畅了许多。

黑暗中,听着旁边小野葵平缓的呼吸,感受着窗外初春海风的凉意。

嗯…雏儿就雏儿吧。

至少,今晚能睡个好觉了。

明天看日出。

清晨的海风带着刺骨的凉意,穿过老屋的缝隙,唤醒了沉睡的意识。

我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被晨光微微染亮的纸拉门。昨晚那场荒诞的尴尬和随后的轻松对话,如同隔夜的梦,残留着奇异的余温。身体依旧虚弱,但精神却意外地清爽了不少。

纸拉门被轻轻拉开一条缝,小野葵探进半个脑袋,头发还有些蓬松,眼睛却亮晶晶的,像藏着星星的海水。“安如桑!快起来!再晚就赶不上日出了!”她的声音带着雀跃,昨晚的阴霾和窘迫仿佛被海风吹散,只剩下纯粹的期待。

简单洗漱,套上厚外套。推开门,一股清冽到仿佛能洗涤肺腑的寒气扑面而来。

天色还是深沉的墨蓝,东方天际线处,却已隐隐透出一抹极淡、极柔和的鱼肚白。海见町仍在沉睡,只有零星几户人家的窗棂透出昏黄的灯光。

“这边!”小野葵裹着厚厚的围巾,小脸冻得微红,却兴致勃勃地在前引路。她熟门熟路地带着我穿过寂静的村落,踏上一条通往海边高崖的小径。脚下是松软的泥土和枯草,四周弥漫着海藻、露水和初春泥土特有的清新气息。

登上崖顶,视野豁然开朗。眼前是无垠的、铅灰色的大海,在黎明前的微光中显得深邃而神秘。海浪拍打着崖下的礁石,发出低沉而永恒的轰鸣。强劲的海风毫无遮拦地吹拂着,带着咸腥和一种仿佛来自远古的苍茫气息,吹得衣袂猎猎作响,也让我下意识地裹紧了外套。

“看!快出来了!”小野葵指着东方,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

只见那抹鱼肚白迅速晕染开来,由淡青转为柔和的橙黄,如同巨大的调色盘被打翻在天际。紧接着,一道金红色的弧线猛地跃出海平线,瞬间将墨蓝的海水点燃!那光芒是如此炽烈而纯粹,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新生的力量,将沉沉的海天撕裂!

初生的太阳,如同熔化的金球,挣脱了海水的束缚,冉冉升起。万丈金光泼洒开来,将翻滚的云层染成瑰丽的玫瑰金、橙红和绛紫。海面不再是冰冷的铅灰,而是被镀上了一层流动的、跳跃的金箔,粼光闪烁,碎金万点,一直延伸到我们脚下的悬崖。

“哇…”小野葵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叹,双手拢在嘴边,呵出的白气瞬间被风吹散。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那轮初升的旭日,瞳孔里映满了璀璨的金光,脸颊被朝霞染红,整个人仿佛沐浴在神圣的光辉之中,充满了生机和一种纯粹的、近乎虔诚的喜悦。“好美啊…每次看,都觉得…好像所有的烦恼都被这光冲走了…”

我也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深海之败的阴霾,力量的虚弱,肩头的重担…在这天地初开般的壮丽面前,似乎都暂时被涤荡一空。只剩下一种对自然伟力的敬畏,和一种心灵被净化的宁静感。阳光照在身上,带来一丝微弱的暖意,驱散了部分清晨的严寒。

小野葵张开双臂,像是要拥抱整个大海和朝阳,她微微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带着咸味和阳光味道的空气,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海风吹乱了她的发丝,在金色的光芒中飞舞。这一刻,她不再是那个为生活奔波的疲惫女孩,也不是那个背负着沉重过去的孤儿,只是一个单纯地、为眼前美景而感动的年轻生命。

看着她在阳光中舒展的身影,听着她轻轻哼起一首不知名的、旋律简单的当地小调,我的嘴角也不自觉地微微上扬。这份宁静和美好,是如此真实,如此珍贵。或许,这就是她所说的“被光照亮”的感觉?

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

当我的目光从她身上移开,重新投向那片被阳光照亮的、金光粼粼的大海时,一种极其细微、却如同冰针刺入骨髓的异样感,毫无征兆地袭上心头!

那感觉…冰冷,粘稠,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恶意和…窥视感!

仿佛在阳光无法穿透的、那深邃的海底最深处,有一双巨大而冰冷的眼睛,正透过这万丈金光,漠然地、带着一丝嘲弄地…注视着崖顶的我们!

这感觉一闪而逝,快得如同错觉。但它带来的寒意,却比清晨的海风更刺骨,瞬间驱散了阳光带来的所有暖意!

我的身体瞬间绷紧,丹田中那丝微弱的火苗仿佛感受到了威胁,不安地跳动了一下。我猛地转头,锐利的目光如同鹰隼般扫视着金光闪耀的海面,试图捕捉那丝恶意的来源。

海面依旧壮丽,波光粼粼,美不胜收。

没有任何异常。

仿佛刚才那心悸的感觉,只是力量未复、心神不宁的幻觉。

“安如桑?您怎么了?”小野葵察觉到我的异样,停下哼唱,关切地望过来,“是风太大,冷着了吗?”

我强迫自己放松紧绷的身体,收回目光,对她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没什么,看入神了。确实…很美。” 声音听起来还算平静。

小野葵不疑有他,开心地笑起来:“是吧!我就说海见町的日出是最棒的!”

她指着远处海平线附近一片颜色明显更深邃的海域,“看,那边颜色更深的地方,就是我们说的‘龙三角’边缘了。爷爷他们以前捕鱼,最远就到那里,再往深处,就没人敢去了。” 她的语气带着对传说的敬畏,却全然不知,那片深邃之下,潜藏着何等恐怖的存在。

我的目光再次投向那片颜色更深的海域。阳光似乎在那里被吞噬了,只留下一片令人不安的幽蓝。刚才那丝冰冷的窥视感…是错觉吗?还是…来自那里?

“爷爷说,以前村里有胆子大的年轻人不信邪,偷偷驾船往深处去…”小野葵的声音低了下来,带着一丝神秘,“结果…船回来了,人却不见了。船上干干净净,就像…就像被什么东西舔过一样…” 她打了个寒颤,裹紧了围巾,“从那以后,就更没人敢去了。”

舔过一样…干干净净…

这与暗河情报中“原因不明的倾覆”何其相似!

“那…你父母…”我下意识地开口,随即意识到不妥,立刻收住。

小野葵的眼神瞬间黯淡下去,她低下头,看着脚下被阳光晒得微暖的岩石,声音轻得像一阵风:“爸爸妈妈的船…也是在那边…没的…” 她没有再说下去,但那份悲伤,比清晨的海风更冷。

气氛再次变得有些沉重。初升太阳带来的温暖,似乎也被这深海的阴影和沉重的往事冲淡了几分。

“回去吧,”我轻声说,打破了沉默,“太阳升起来了,风也更大了。你爷爷该醒了。”

“嗯。”小野葵点点头,最后看了一眼那轮已经完全跃出海面、散发着无尽光热的太阳,转身和我一起沿着来路走下悬崖。

回程的路上,阳光驱散了部分寒意,村落里也渐渐有了人声。路过村口那棵老槐树时,一个裹着厚棉袄、满脸皱纹像风干橘皮的老婆婆正坐在树下的石墩上晒太阳。看到小野葵,她浑浊的眼睛抬了抬,用沙哑的本地口音嘟囔了一句什么。

小野葵脚步一顿,脸色微微变了变,但还是礼貌地朝老婆婆点了点头,拉着我加快了脚步。

“她说什么?”我低声问。

小野葵抿了抿嘴唇,眼神有些复杂,声音压得很低:“是村尾的松本婆婆…她说…‘葵丫头,带生人去看海神娶亲的地方了?小心…别惹海神不高兴…’”

海神娶亲…又是这个传说!

我的心猛地一沉。看来这个古老的、带着血腥意味的传说,在村里老一辈心中,依旧有着沉甸甸的分量。那婆婆的眼神,绝非单纯的善意提醒,更像是一种带着恐惧的警告。

回到老屋,小野爷爷已经起来了,正拄着拐杖在小小的院子里慢慢踱步。看到我们回来,他浑浊的眼睛望过来,尤其是在我脸上停留了片刻。他的目光不再是单纯的感激,似乎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探究?还有一丝极其隐晦的…忧虑?

“爷爷,我们去看日出了!可漂亮了!”小野葵努力用欢快的语气打破这微妙的气氛。

老人“嗬嗬”了两声,点了点头,目光却依旧落在我身上,带着一种欲言又止的沉重。

我迎着老人的目光,平静地点了点头。心中却已翻江倒海。

日出很美。

小野葵在阳光下的笑容也很美。

但海见町的平静之下,那深海的阴影,那古老的传说,那刻在老人骨子里的恐惧,还有那转瞬即逝却冰冷刺骨的窥视感…都如同无形的丝线,正在缓缓收紧。

小野葵白天要去镇上做兼职(坚持要靠自己挣生活费),小野爷爷则多在院子里晒太阳或在屋里静养。这给了我充足的时间和空间,开始在这座笼罩着迷雾的渔村里进行“田野调查”。

正如林风的情报所示,海见町的村民,尤其是老一辈,对外来者有着天然的疏离和警惕。

当我试图以“对小野葵家乡感兴趣的外地朋友”身份,在村里闲逛,与坐在门廊下晒太阳的老人搭讪时,得到的回应大多是含糊的应和、礼貌而疏远的微笑,或者干脆是沉默的打量。

话题一旦涉及到村子的历史、传说,特别是“龙三角”或更早的事情,对方立刻就会眼神闪烁,顾左右而言他,或者干脆以“记不清了”、“都是老黄历了”搪塞过去。

“拾荒者”的情报网络在这里似乎也遇到了瓶颈。村民们对陌生人有着近乎本能的提防,常规的民俗学者或慈善工作者身份,很难撬开他们紧守的口风。看着暗河传回来的、进展缓慢的报告,我暗自摇头。看来,得换个更“接地气”的办法了。

突破口,就在小野葵身上。

第二天起,我改变了策略。不再漫无目的地闲聊,而是将话题的中心,牢牢锁定在小野葵身上。每当遇到村民,无论是去村口小卖部买烟,还是在狭窄的巷子里“偶遇”晒太阳的老人,我都会主动提起她。

“啊,您好!我是小葵的朋友,从京都过来的。” 我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带着点腼腆和幸福的笑意,“小葵总跟我提起海见町,说这里的海有多美,人有多淳朴…这不,我就忍不住过来看看了。” 我的语气真诚,眼神里流露出对小野葵毫不掩饰的喜爱和宠溺。

“小葵这孩子,真是辛苦啊。” 遇到一位在补渔网的大婶,我适时流露出心疼,“又要上学,又要打工,还要照顾爷爷…看着她那么累,我这心里…” 我恰到好处地叹了口气,摇摇头,一副心疼又无奈的样子。

“小葵爷爷恢复得不错,多亏了小葵细心照顾。我看她给爷爷按摩、喂饭,那份耐心和孝顺,真是…” 我对着另一位老伯感慨,语气里充满了欣赏和骄傲。

最关键的是眼神和微表情。每当提到“小葵”这个名字,我的眼神会瞬间变得柔和,嘴角会不自觉地上扬,带着一种仿佛想起世界上最珍贵之物的甜蜜感。偶尔“不经意”地提到“她喜欢吃这个”、“她上次说那里风景好”,更是将这种“亲密关系”的细节拉满。

效果立竿见影。

起初还带着疏离和审视的目光,在我这番“真情流露”下,迅速软化。大婶停下了补网的手,眼神变得慈祥:“哎呀,原来是小葵丫头的…朋友啊!这丫头是懂事,命也苦…你能来陪陪她,挺好,挺好!” 她特意在“朋友”二字上加重了语气,眼神里满是“我懂”的笑意。

老伯也捋着胡子,露出欣慰的笑容:“小葵是个好姑娘!从小就懂事!你能看上她,是她的福气!好好待她!她爷爷也高兴!” 他看我的眼神,俨然是看孙女婿的满意。

“男朋友”的身份,如同一把无形的钥匙,瞬间打开了海见町村民紧守的心防。这个身份天然带着“自己人”的亲近感,也让他们放下了对外来者的戒备。更重要的是,这似乎印证了他们内心的某种期望——小葵这个苦命的孩子,终于遇到了一个“好归宿”。

借着这层身份,我再次提起村里的风物、传说,甚至“龙三角”,得到的回应截然不同。

“哎呀,小伙子,你打听那些老话干什么?怪吓人的!现在日子都好了(虽然明显没好),少提那些不吉利的!” 大婶虽然还是避讳,但语气轻松了许多,更像是长辈对晚辈的唠叨。

“龙三角?那地方邪门!老一辈传下来的话,宁可信其有!小葵他爸他娘…唉,就是不听劝啊…” 老伯叹了口气,摇摇头,眼中流露出真实的惋惜和一丝后怕,话匣子也打开了,“那年天气明明好好的,他爹非说看到鱼群往深处去了,想多打点…结果…唉!船回来了,人没了!干干净净!你说邪不邪门?跟被海神收走了似的!”

“海神娶亲?” 另一位在织渔网的老婆婆接过话茬,压低了声音,“那是多少年前的老规矩了…吓人!挑个黄花闺女,送上小船飘到龙三角那边…说是给海神当媳妇,平息怒火…其实就是送死啊!后来不让搞了,也就没人提了…不过啊…” 她神神秘秘地看了看四周,“老辈人都说,海神没娶到媳妇,不高兴着呢…所以这些年,海才越来越凶,鱼才越来越少…”

几天下来,我像个沉浸在“热恋”中的毛头小子,在村子里“串门”,话题围绕着“小葵”展开,再“不经意”地引向那些尘封的往事和禁忌的传说。收获的信息,远比暗河情报员费尽心思搜集的更加鲜活、具体,也印证了许多猜测——小野葵父母的“原因不明倾覆”,与“龙三角”的诡异传说高度关联;古老的“海神娶亲”习俗虽然废止,但其阴影和“海神不满”的恐惧,依旧深植于老一辈村民心中。

而所有的线索,最终都隐隐指向一个人——村尾那位眼神浑浊、曾发出警告的松本婆婆。她是村里年纪最大、据说也是知道“老话”最多的老人。有好几位村民都隐晦地提到:“想知道真正的老事?得问松本阿婆…不过她脾气怪,轻易不开口…”

看来,必须去会会这位关键人物了。

这天下午,我特意从镇上买了几盒包装精美的和果子点心,又拎了一小桶本地酿的清酒(暗河情报显示老人好这一口),来到了村尾一座更加破旧、几乎被海风侵蚀得摇摇欲坠的老屋前。

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阵缓慢而拖沓的脚步声。门吱呀一声拉开一条缝,松本婆婆那张布满深刻皱纹、如同风干树皮的脸露了出来。浑浊的眼睛透过门缝,冷冷地打量着我,以及我手上拎的东西。她的眼神里没有惊讶,只有一种看透世事的漠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松本婆婆,您好。”我努力让自己的笑容显得真诚无害,“我是小葵的朋友,从京都来的。前两天在村口见过您。听说您是村里的老寿星,知道的故事最多,特意来拜访您,给您带点小点心。” 我刻意强调了“小葵的朋友”。

松本婆婆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又扫过我手上的礼物,喉咙里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咕哝。她没说话,但也没关门,只是侧了侧身,示意我进去。

屋内光线昏暗,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木头、草药和淡淡的鱼腥味混合的气息。陈设极其简陋,只有几件必需的家具,擦拭得却很干净。我在她指的一个旧蒲团上坐下,将礼物放在旁边的小矮桌上。

松本婆婆慢吞吞地在我对面坐下,浑浊的眼睛像两潭深不见底的古井,直勾勾地盯着我,一言不发。气氛有些压抑。

“婆婆,小葵说您看着她长大的,她小时候一定很可爱吧?”我主动打破沉默,祭出“小葵”这张牌,脸上适时露出“男友式”的温柔笑意。

提到小葵,松本婆婆脸上的漠然似乎融化了一点点。她干瘪的嘴唇动了动,发出沙哑的声音:“葵丫头…命苦…” 只有三个字,却带着沉甸甸的叹息。

“是啊,”我立刻附和,语气充满心疼,“从小没了爹娘,全靠爷爷拉扯大…现在爷爷又病了…真让人心疼。” 我观察着她的反应,“不过她真的很坚强,也很善良。能遇到她,是我的福气。” 我适时地补充了一句“真情告白”。

松本婆婆的目光在我脸上逡巡着,仿佛在评估我话语里的真假。那目光锐利得不像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半晌,她忽然开口,声音沙哑而低沉,带着一种洞穿世事的苍凉:

“福气?呵…” 她发出一声短促而冰冷的嗤笑,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情绪,有怜悯,有恐惧,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沉重。

我的心猛地一跳,预感到关键的时刻来了。我屏住呼吸,身体微微前倾,做出认真倾听的姿态。

松本婆婆的目光越过我,仿佛穿透了破旧的墙壁,望向了那片幽深的大海。她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仿佛来自地底深处的寒意,一字一句,清晰地砸在我的耳膜上:

“小伙子…你是个好人…看得出来…你对葵丫头…是真心的…”

她顿了顿,浑浊的眼珠缓缓转动,重新聚焦在我脸上,那眼神带着一种近乎悲悯的沉重:

“但是…听阿婆一句劝…离葵丫头远点吧…”

我的心沉了下去,面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震惊和不解:“婆婆?您…您这是什么意思?小葵她…”

松本婆婆抬起枯瘦如柴的手,阻止了我的话。她深深地、仿佛用尽全身力气吸了一口气,然后,用那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的声音,吐出了一个如同诅咒般的真相:

“因为…葵丫头一家…是被海神诅咒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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