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吧.......”
邱贞贞蹲在地上的身子泄了气般,向下塌了一下,矮了许多。
说话语气虽带着迟疑,却又透着明知事实还不想承认的无奈执拗感。
小时候,邱贞贞经常去“盯梢”父亲箫建仁。
不但希望自己能得到父亲承认,还希望箫建仁能和母亲复合,一家三口团圆。
而今,尽管她和箫建仁合法妻子秦若涵相处的还不错。
但这种不切实际的念想应该还残存着那么一点点......
聂枫继续问邱贞贞:“知道你父亲另外的孩子是谁吗?”
“不知道!”
“也不想知道!”
邱贞贞“噌”的一下站起身,紧绷着俏脸喊邱念枫:“不要玩了,跟我回家!”
说完,她也不等儿子,转身朝停车场走去。
“枫哥,再见......”
邱念枫冲聂枫委屈地瘪了瘪嘴,抱着篮球快速跟了上去。
“儿子!拿上盒饭!”
聂枫收拾起盒饭,赶上去一把抱起邱念枫,随着邱贞贞来到了车前。
把儿子放进车内,亲手给他带好安全带,聂枫又叮嘱道:“儿子,一定要听妈妈话,不要惹她生气。
你是男子汉,要多帮......”
“你是唐僧啊?!真啰嗦!”
“躲远点,别压到你!”
邱贞贞回身吼了聂枫一声,驱车带着邱念枫快速向前驶去。
在汽车临近公司门口时,她又快速踩停,落下车窗朝聂枫摆了摆手:“别担心,我没事的!”
邱念枫也探出头来,冲聂枫喊道:“枫哥放心,我会照顾好妈妈的。”
“小屁孩,妈用得着你照顾吗?”
邱贞贞扭头呵斥了一声邱念枫,再回身踩油门驶出公司时,俏脸上已然有了欣慰的笑意......
“枫哥!”
何奎站在不远处冲聂枫招了招手。
聂枫走过去,扫视着被这小子擦拭锃光瓦亮的车,假装满意地点了点头。
虽前世经历了近四十年的“毒打”,诸多事情已想开了很多。
但要做到何奎这种“硬舔”的下作程度,聂枫依然会抹不开面子。
都说脸皮厚吃个够。
前世这小子能压他一头当科长,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枫哥,来一根?”
何奎扫视四周,见周边没有安保人员,快速掏出一根烟,递了过来。
聂枫摇了摇头,没接。
何奎也不尴尬,顺手塞自己嘴里点燃,吸了一口,而后神色暧昧地问聂枫:“枫哥最近去过我姐家没?”
聂枫瑟瑟一笑:“有半个月没去喽。”
“我姐想您了!”
何奎凑过来,挤眉弄眼道:“枫哥!昨晚我去我姐家时,她念叨您很长时间。”
聂枫“哦”了一声,瞅着何奎那一脸的媚笑,心里舒坦极了。
眼前这位前世帮着董萧玉“助纣为虐”,动不动就扣他绩效工资,重生前那晚还安排他加班的“科长”。
而今为了“前途”,竟鼓动他去霍霍自己的亲姐姐。
这种“不要脸”的劲头,也特么没谁了!
放在前世,聂枫定会与人抽烟打屁时“曲曲”何奎,一起吐口水鄙视这货。
可现在作为“受益者”,他却飘飘然,无比的享受这种被无下限“恭维”的做法。
这就是聂枫搞地位带来的观念改变。
坐在高位的人,谁会在意被踩住脚下人的磨牙口水?
“小何很不错啊!”
聂枫拍打着何奎的肩膀,思量着说:“最近我找时间,到你姐家坐一坐。”
何奎陪笑点头道:“枫哥啥时候去通知我,我陪您好好喝一杯。”
“再说吧!”
聂枫笑了笑,转身走向办公楼,心说:我和你姐如今已轻车熟路,干嘛还让你作陪?
以他对何奎的了解,别看这货现在舔着脸喊他“枫哥”,双手献上“亲姐姐”。
可倘若他“失势”,这小子定会毫不犹豫抢先来踩他一脚,并将之前的“低声下气”加倍捞回去。
前世,作徒弟时,何奎经常给聂枫“孝敬”烟。
可当科长后,这货明里暗里经常让聂枫“贿赂”他。
若不从,扣绩效工资都算最轻的惩罚。
所以,聂枫搞他们姐弟二人,不会有丝毫心理负担。
不久后,何奎即将面临“转正”考核,这应该是他今日如此献殷勤的缘由。
当然,聂枫不会让他如愿的。
来到办公楼一楼大厅时,艾薇儿正弯腰在前台,与陈丽娜说笑着书写什么。
陈丽娜和康颖见聂枫走进来,笑脸打招呼。
艾薇儿也抬眼瞟了聂枫一眼,嘟囔了一句“真麻烦”,随即边书写边抱怨说:“都是一个集团的,转来这儿竟还要重新做入职考核转正。
太形式主义了吧?”
按照她这种大惊小怪的腔调调,应是故意说给聂枫听,意在让聂枫好奇,从而上前打探交谈。
艾薇儿再顺水推舟,炫耀一下自己刚来众环不到一个月就转正的“实力”。
可聂枫偏不。
他与陈丽娜和康颖点头打招呼后,连看都没看艾薇儿,径直上楼走了。
陈丽娜和康颖也听出了艾薇儿的“意图”。
见聂枫不配合,两人相视一眼,快速低头捂嘴,努力憋笑......
这小子......
艾薇儿俏脸微微涨红,眼睁睁盯着聂枫消失在楼梯的背影,内心的小傲娇有点绷不住了......
刚才在篮球场,她与聂枫“来一下”和“来一下够吗”的互动,分明就是在打情骂俏。
可转个头来,这小子怎么就不上道了呢?
聂枫回到三楼办公室,刚坐下来,qq上“潇潇雨瑟瑟”发来信息,继续喊着“老公”央求他出主意。
“风一样的男孩”没再保持沉默,很干脆地回复信息:“找你的主去!”
“找我的主?”
董萧玉盯着电脑屏幕,“切”了一声,撇嘴泄气道:“我要能直接和小枫说,还用喊你老公求你吗?”
不过,鉴于以往和“风一样男孩”在网上的夫妻情深,董萧玉不便将如此直白的话发给他。
于是,董萧玉只能继续愁闷下去。
难道她只能答应郑健的“勒索”?
还有,就算答应了郑健,就能保证这货不靠“出卖”她来换取自己的“坦白从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