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抓住她手腕:胡闹!
他心下思量:这狐狸精的话能信吗?
多半不能。
但万一是真的...也罢,姑且安慰她几句。
轻生只会让仇者快。你该奋发图强,待他日携荣耀归来,夺回属于你的一切。
璇玑拿起萧云的手贴在脸颊,柔媚道:
要不奴家先夺回公子吧?反正公子杀了族内夺舍者,我回去也交不了差,下场定会很惨很惨的...公子就收留奴家嘛。
那你现在住在何处?
随遇而安,没有住处呢。
萧云心想:她来查夺舍者之事应当属实,否则不会这般巧合遇上。
但关于她的话,却有疑点。
他仔细思考着,终于想通了不自然处。
六阶修为在青丘年轻一辈绝对是顶尖,受到重点培养。
这般天赋就算完不成任务,应该也不会受到太多苛责太多。
或许是对族内优秀继承者的一种历练,培养其处理事务的能力,这样才更合理。
六阶天狐,怎会有你说得这么惨?
璇玑心中一紧,意识到自己方才说漏了嘴。以她六阶天狐的修为,怎会连个落脚处都没有?
这下可好,让萧云起了疑。
公子果然聪明...可难道你对奴家,就当真没有半分心动?
我问心无愧。当年救你性命,悉心照料,如今你这般纠缠,破坏我与道侣感情,当真合适?
璇玑心口一疼,娇躯微颤:
公子真要这般绝情?至少...陪奴家走走可好?“
萧云心想正好借机打探青丘的动向,来了多少人也好。
去下面山间小路小走一会。
璇玑眼中顿时迸发出光彩,几乎要落下泪来:
谢谢公子。
两人沿山径漫步,萧云率先开口:
这次青丘来了多少人?
萧云心想,青丘竟如此放心让这般天骄独自外出?
莫非有护道人暗中相随,或是带着什么顶尖保命手段?
他抬头望向天空,并未感应到什么护道人的气息。
除非是那些隐世不出的老怪物,否则绝无可能瞒过他的感知。
有护道人随行的可能性基本可以排除了。
你的族内就这般放心你独自在外?
璇玑轻叹:狐生五子,必有一王。老族长退位在即,族内如今纷争不断...现在在外边,反倒比族里安全得多。
萧云对青丘的规矩略有耳闻。
每任族长只会在位数百年,随后便会隐世修行。
而那些卸任的族长,都成了青丘长盛不衰的底蕴。
以你的天赋,你没有想过争什么吗?没有拉拢什么人?
没有呢,争权夺利太累人了...所以也没什么人愿意依附我。
萧云暗自点头,若依附这般没有野心之人,青丘确实难言昌盛,无人追随也在情理之中。
在修仙界天赋固然重要,自身的努力更重要。
就没人劝你争一争?
太奶奶劝过,还替我争取到了一个任务,打通青丘与人族在‘云海关’区域的贸易通道。公子对这些事很感兴趣?
她嘴上应着,心里却泛起酸楚,这人问东问西,怎就不关心她这些年过得好不好?
云海关。
萧云记得那是人族抵御妖族的第一道雄关,圣元宗便镇守在那里。
如今两族关系缓和,妖族经严格盘查后,倒也能入关做些小生意,但妖族想在此拿到通商凭证仍是困难重重,需经过层层审核。
若以自己圣元宗圣子的身份暗中运作,助璇玑完成这桩族内任务,或许真能将她推上族长之位。
未来有可能间接掌控整个青丘狐族?
若能借此掌控青丘资源,便能助洛清璃更快成长。
他轻笑一声,伸手揉了揉璇玑的发顶:
我可以助你完成任务,登上族长之位。
璇玑被他突如其来的亲昵惹得心跳加速:
奴家怕太麻烦公子了...而且我对族长之位并无兴趣,只想待在公子身边。
助你完成任务的时候,我们不就能时常见面了?
“非得做这些无聊的事见面吗?做些快乐的事...岂不更好?
这种事也很快乐。
在璇玑好奇的目光中,萧云从储物戒取出一只黑丝。
“你穿上这物件看看。”
璇玑接过薄如蝉翼的黑丝,轻轻抚摸,感受着柔滑的质感。
她展开观察,扯了扯,发现这织物竟带着些许透明,像是某种特别的袜子。
这种款式她从未见过,只觉得穿起来定然十分羞耻,透着股不正经的味道。
她眼波流转,露出一抹了然的笑意。
原来公子喜欢这般情调。
看来他是想与自己行那快乐之事了。
她本就赤着玉足,当下便抬起一只纤足,慢条斯理地将黑丝往脚上套,缓缓拉至膝上,肌肤肌肤若隐若现。
萧云看着她优雅的动作:
觉得如何?
璇玑媚眼如丝:公子可是想...撕破它?
萧云有些诧异:你知晓用法?
头回见呢,只是直觉告诉奴家,该是这般用法。璇玑指尖轻勾着丝袜边缘。
萧云暗叹不愧是狐族,在这等事上倒是无师自通。
但他取出此物并非为此。
你觉得女子会喜欢吗?以此物进行贸易如何?
璇玑轻扯着腿上黑丝,面泛桃花:太羞涩了...怕是难以推行呢。”
萧云却不以为然。
虽在人族,穿此物者也是少数。
但收买些名门正派的女修进行试穿造势宣扬,何愁不能推广?
只需买通几个正道女修试穿,再让说书人编些仙子穿着丝袜顿悟飞升的传说...
璇玑笑倒在他肩头,娇躯乐得轻颤:
“公子法子真多呢,比我们狐妖还会骗人。可奴家不会制作呀?公子会么?
工艺不难,缺的是人手,你能调配一些吗?
璇玑心里其实并不想当什么族长,更嫌这事麻烦。
“奴家...也没有人手呢。”
萧云眼底露出失望。
创业还未开始就结束了,这狐狸真是一点用都没有,真就一点人手都调配不了。
他也不可能去召集什么人手制作丝袜,这样太有损自己的形象。
既然如此,合作之事作罢。今日陪你走到这里,该知足了,我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