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赵建国就站在贾东旭家门口敲门。
“起来了没?今天得把灶具最后调一遍。”
门一开,贾东旭手里还拿着扳手,眼睛有点红。他昨晚熬到两点,就为了改那个进气口的角度。两人一句话没多说,直接去了厨房。
四合院的烟囱以前总冒黑烟,早上做饭像打仗,现在不一样了。新灶装上后,排烟管干净得能照出人影。他们打开阀门,火苗“噗”地一下窜出来,是蓝色的,稳稳地贴着锅底烧。
“行了。”贾东旭松了口气,“这次真不冒烟了。”
赵建国点头,顺手记下燃气表读数。他俩一家一家走,检查每户的连接口有没有漏气,调节火力大小。三大爷蹲在自家灶台前看了半天,嘴里嘀咕:“这火咋是蓝的?我们那会儿烧煤,火红才叫旺。”
“红火费气,蓝火省。”赵建国给他倒了杯水,“您烧一壶试试,看多久开。”
三大爷半信半疑地点火,放上铝壶。他掏出怀里的老式秒表,掐着时间,眼睛盯着火焰根部。五分钟后,水开了,壶盖直跳。他摸了摸锅底,一点黑灰都没有。
“还真快。”他嘟囔着,“省了一半气。”
这话传得比风还快。中午不到,全院的人都知道三大爷认了这新灶。有人主动来问怎么用,有人说要换喷嘴,还有人想让赵建国给看看自家煤气表是不是走得准。
傻柱从食堂回来,围着灶台转了好几圈。他伸手摸了摸炉头,又凑近闻了闻。
“没味儿。”他说,“以前点火总有股子生煤气的味道,现在一点没有。”
“燃烧充分了,当然没味。”赵建国递他一本小册子,“这是操作说明,别用湿抹布擦点火器就行。”
傻柱接过册子塞兜里,“用不着看,火好使就行。今晚我掌勺,给你们做炸酱面!”
下午三点,赵建国站在院子里伸了个懒腰。系统提示响了一下。
【签到成功】
【获得技能:绿色能源专精】
脑子里多了不少东西,比如微藻培养条件、光合反应效率曲线、废气回收路径设计。他转身回屋,从工具箱底层拿出一根透明软管,里面泡着点绿乎乎的东西。
“这是啥?”贾东旭问。
“藻种。”赵建国拧开排烟管接口,“接上去,让它吃废气。”
两人把软管连在灶具尾端,固定好培养舱。高温废气顺着管道进去,里面的绿藻开始轻轻晃动,像是活过来一样。过了一会儿,出气口飘出一股清新的味道,像是雨后的草地。
“还能这么玩?”贾东旭瞪眼。
“以后屋顶菜园浇水,就用它产的营养液。”赵建国拍了拍机器,“节能只是第一步。”
天黑前,傻柱支起大锅。他先把肉丁放进锅里煸,油星子一点点蹦起来,香味跟着往外冲。关键是这火听话,说小就小,说大就大,一点都不飘。酱炒了四十分钟,颜色变深,油亮亮地裹着料,香气顺着胡同飘出去老远。
三大爷第一个端着碗过来,“给我来一碗,多捞点酱!”
傻柱拿长筷搅了搅面条,捞进碗里,浇上两大勺炸酱,再撒点黄瓜丝。三大爷接过咬了一口,鼻子都皱起来了。
“香!”他喊,“十年没吃过这么香的面了!”
这话一出,其他人全围上来。孩子踮脚看锅,老太太?着小盆来盛,连平时不爱凑热闹的贾东旭也拿了碗站边上。
赵建国坐在小板凳上,捧着碗慢慢吃。面条劲道,酱咸淡刚好,一口下去满嘴油香。他抬头看,烟囱口飘出来的全是白汽,干净透亮,映着路灯像一层薄雾。
系统提示又跳出来。
【碳排放减少30%】
【环保贡献达标】
【授予称号:环保先锋】
他笑了笑,低头继续吃面。
饭吃到一半,傻柱突然一拍大腿。
“哎!我家那口子说,明天要做红烧肉,能不能借这灶用用?”
“谁家不做饭?”三大爷抢着说,“轮也得轮一圈!”
“我家孩子要煮牛奶,不能凉着。”
“我蒸馒头行不行?”
七嘴八舌吵成一片。赵建国放下筷子,掏出本子开始登记使用顺序。
“按号来,不许插队。”他说,“谁闹谁排最后。”
大家笑骂几句,但还是乖乖报名字。
临睡前,赵建国绕着院子走了一圈。每家窗户都亮着灯,灶台还在用,排气管安静地工作,绿藻在培养舱里缓缓摇晃。他伸手碰了碰管壁,温热的,像是有生命在呼吸。
他掏出手机,打开管理App,准备录一段运行数据。手指刚碰到屏幕,一条新消息弹出来。
【西北方向,收到求助信号】
【设备类型:太阳能灌溉系统】
【故障代码:E-721】
他盯着那行字看了两秒,没点开详情。
隔壁院里,傻柱正哼着小曲刷锅,三大爷在教孙子背节气歌,贾东旭蹲在门口修电饭煲。
赵建国把手机翻过来扣在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