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式大床上,玫瑰花瓣铺满整张床面。
苏棠被白行简抱到床上,床面轻轻凹陷,玫瑰花瓣颤动,花香飘入鼻腔。
男人跪在她面前,一只手按住她的手腕,一只手摩挲细腰,高大的身影将她笼罩。
头顶灯光被遮挡,她完全在他的阴影之下。
白行简俯身亲了亲她,难得露出温顺的神情。
苏棠有些脸红,想要关灯却被男人制止。
“新婚夜怎么可以关灯……”
男人的嗓音被情欲侵染,变得沙哑。
“今晚夜还很长呢,好好看着……”
白行简低下身开始动作,头顶的灯光晃个不停,铃铛叮铃作响。
窗外寂静的夜仿佛没有尽头。
月光皎洁,照进窗内一片明亮。
后半夜哪怕关了灯,仍旧足够看清一切。
苏棠累极了,早已入睡。白行简躺在旁边感觉心口一阵抽痛,拧眉强撑着,侧头看见枕边人熟睡的容颜,轻轻叹了一口气,等待身体的阵痛过去,长臂将人圈住一同睡去。
*
两人一起睡到了中午。
外头不知何时下起了雨,苏棠起身站在窗前,看着被打湿的彩灯装饰有些惋惜。
“可惜了,这么好看的装饰,被这场雨这么一浇感觉都毁了。”
雨水打在窗柩,一些溅到苏棠的胳膊上,少女擦了擦水渍,觉得有些冷。
现在不过九月底,降温是否太快了些?
往常这时候可是很少下雨的。
白行简从身后拥住她,凌乱的头发随意耷拉着,整个人有些像凌乱小狗。
“不用觉得可惜。喜欢的话,回去再给你弄。”
“下午跟我去个地方。”
男人上半身没穿衣服,贴在她后背有些热量。
苏棠不自在地耸耸肩,拧眉看他,
“去哪儿?我后天还要参加卡丽娜生日的。”
瞟了眼白行简的上半身,线条分明的肌肉上新添了几道抓痕,正是她昨晚的杰作。
“还有,能不能把衣服穿上?”
不穿衣服耍流氓呢。
白行简挑眉,拿起一件衬衫穿上,“跟我走就是,保证不叫你错过那个卡丽娜的生日宴会。”
用过午餐,白行简让女佣给她梳洗打扮了一番。
看着自己身上的礼裙,苏棠有些疑惑:“又有什么宴会吗?”
白行简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两条大长腿懒散地敞开,朝女佣使了个眼色。
等卧室门再次被关上,苏棠突觉手腕一紧,被人拉入了怀中。
男人凑近,眼神紧盯着红唇:
“有一个生日宴会。”
下一秒,苏棠还没来得及问出下一个问题,就被他扣住后脑勺,猛地含住唇。
苏棠今日穿的黑色礼裙,女佣为了搭配裙子,特意替她选了大红色的口红。
男人吻得凶猛,等到唇舌分开,口红已经沾染到了别处。
明明花了妆,落在白行简眼里,却觉得比平日更加有韵味。
喉咙一紧,大手压住她的后颈,又开始亲吻起来。
苏棠见他大有和她大战一场的迹象,连忙伸手推开他。
“不是说去参加生日宴会?”
男人长眉一挑,“晚上的宴会关下午什么事?”
“……”
白行简一把将人横抱起来,压到床上亲吻。
寂静的房间里,高大峻拔的男人弓着腰,在她脸上肆意亲吻着,金色眸子里全是化不开的情欲。
苏棠看得喉咙发干,索性拉住他的衣领,用那双漆黑的眸子盯着他。
“服务不满意我可是要生气的。”
温热的气息落在脖颈,白行简眸色暧昧,唇边扬起一抹笑意。
“保证服务到位。”
……
漫长的午后,苏棠又重新收拾了一番,直到六点才终于和白行简一起出了门。
她身穿一袭短款黑色礼裙,红底黑色高跟鞋配上修长的双腿,容貌艳丽,加上身旁的男伴,一出场就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
这次的宴会仍旧在邮轮上,苏棠问了一路,白行简始终没告诉她究竟是何人的生日。
他们到的不算早,进去宴会厅时,里面已经坐了不少宾客。
一些人冲着白行简点头示意,一些人默默注视着他们。
苏棠对此并不感兴趣,打算躲在一旁偷懒。奈何白行简掐着她的腰,非逼着她一同应酬。
“你是我老婆,你不跟我一起谁跟我一起?”
苏棠皱眉,“你也没说当你老婆还得帮你应酬啊。”
这么看她这婚结的可不划算。
“我下午的服务不满意吗?”
白行简在她耳边私语,笑得春风得意。
苏棠脸一红,“你在乱说什么!”
心虚地看了一眼左右,见没人注意到他们,白了男人一眼,
“在外面能不能自重一点?”
这种事也能拿出来说吗?
简直有辱斯文!
“自重?”白行简大手在她腰上摩挲,坏笑着扯了扯自己的领口,最上面的纽扣崩开,露出里面的点点红痕。
“你下午可不是这么说的,我问你的时候,你说我服务得好,服务得很到位。既然我下午的服务你挺满意,陪我应酬就当付报酬了。”
苏棠连忙把他的领口合拢,一脸无语。
下午那些话明明是被他欺负得很了,被迫说的。怎么到了他嘴里,就成了自己……
“行行行,求求你把衣服穿好吧,行吗?”
她可丢不起这人。
白行简笑得更加顽劣,扬了扬下巴凑近她,“那麻烦老婆了。”
“……”
深吸一口气,苏棠耐着性子帮白行简将衬衫的扣子扣好。
一扭头,就看见了吃醋的白衡。
男人穿着黑色西装,蓝色眸子幽深,蒙着一层隐晦的怒气。
有人从旁边路过,笑着和白行简打招呼:“公爵大人和夫人新婚大喜的时候我在国外谈生意,没能第一时间祝贺,真是不好意思。”
闻言,白行简勾唇,揽着苏棠笑着回应。
等那人离去,男人一脸挑衅地看着弟弟,
“怎么了?看起来很不高兴啊,是有什么难过的事吗?”
白衡微微垂眸,冷漠的眸子如覆冰霜。
他辛辛苦苦在外找了那么久的人,白行简却在这儿秀上恩爱了。
好得很。
见白衡沉默,白行简挑眉看向苏棠,
“老婆,弟弟一直不高兴,你知道为什么吗?”
苏棠肘击了他一下,再抬眼看向白衡,发现男人已眼圈泛红。
苏棠:“……”
他有这么脆弱吗?怎么感觉他在演我?
白行简:“……”
又绿茶。
他还真是喜欢披着假皮装可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