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被带到一个庭院。
院子里到处挂满了彩灯,树上也装饰着蝴蝶结。
三个蒙面大汉把她押到这里便退下了,只留下一句:“别想偷着跑,我在暗处随时盯着你!”
苏棠有点摸不着头脑。
她开始觉得是系统,可又觉得不像系统的做派,白厉从就更别提了,压根不会给她好颜色。
按理说白行简在她周围留了人,她不应该这么轻松就被抓走,难不成是为了给她个教训?可是他手下应该没有这么蠢的人吧?还给她换这么丑的衣服。
想来想去,苏棠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倒霉,遇到个莫名其妙的组织,然后凑巧把她抓住了。
反正穿进来之后倒霉事没少过。
既来之则安之。
庭院里空空荡荡,除了温馨的布置空无一人。
手脚上的束缚早已被解开,苏棠环视一周,抬脚往屋子里走去。
让她看看这个所谓的大哥究竟是何许人也。
打开门,里面没有开灯。
地上密密麻麻摆满了玫瑰花,香气扑鼻。
烛光摇曳,让人挪不开眼。
落地窗前,一个高大的身影正在优雅用餐。
餐桌没点蜡烛,苏棠看不真切。
少女抬起脚步往那边走,路过客厅时,从桌上拿了根蜡烛照明,没走几步,她便认出了那人。
“这是干嘛?”
行至餐桌前,烛光照亮人脸,白行简金色的眸子抬起看向她,一脸得意。
“给你制造点浪漫。”
大手一挥,指着满地的玫瑰,
“喜欢吗?”
男人一把将她拉在怀里,亲昵地蹭她。
苏棠坐在他大腿上,有些无奈道:“绑我的人是你派来的?”
她还以为自己真那么倒霉又被陌生人绑架了。
“嗯。”白行简叉起一块牛排喂给她,注意到少女身上的穿着微微皱眉,“你这穿的什么东西?”
只是逃出去给卡丽娜过生日而已,没必要把自己穿成一只五彩斑斓的孔雀吧。
“这不是你让人给我换的?”
苏棠咀嚼着食物,端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
“那个蒙面大汉说他大哥过生日,喜欢乖点的,让我听话点。这衣服就他让人给我换的。”
末了又加上一句,“也不知道什么审美,把我弄得跟花孔雀似的。”
白行简捏着她的手把玩,嘴角露出一抹讥笑,“估计又是下面的人擅自行事,回去教训他。”
苏棠没接话,自顾自拿着桌上的食物填肚子。
自从中午吃了一顿后她还没吃晚饭呢。
这么一想真是生气,她在挨饿,白行简居然在这儿吃香的喝辣的。
吃饱喝足的苏棠毫不留情地往男人腰上拧了一把。
男人轻笑,“我又做什么事惹你生气了?一天跟猫似的,净挠人。”
“还不是你讨人嫌?”
玫瑰铺了一地,苏棠随手摘了两朵轻轻嗅着。
很香,连白行简身上一贯的薄荷味都被遮了个彻底。
女人一看到花,心情总是不自觉变好。
苏棠心情好了大半,开始调戏起眼前的男人来。
玫瑰花瓣轻轻扫过鼻尖,白行简看向她的那双眸子渐渐幽深。
薄唇微张,一片花瓣被轻轻含住。
眉眼勾勒出愉悦的弧度,下一秒就主动吻了上来。
玫瑰花瓣在唇齿之间被碾成碎片,淡淡的花香味伴随着男人的吻,苏棠仰着脖颈,很快有些有些呼吸不畅,面色泛红。
身侧的烛光将两人的影子拉长,投射到玫瑰花海上纠缠。
见对方还不准备停嘴,苏棠伸手抓住他的短发,强迫他离开自己的唇瓣。
白行简松了口,用自己的鼻尖轻轻蹭她的。
又接着亲了好几下,在少女发怒前将手伸进西装外套里,掏出一个精致盒子。
“又是礼物?”苏棠扬眉。
伸手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根银质脚链。
不自觉低头看了眼脚上那根戴了几年的链子,一丝不悦闪过眼眸。
死变态,老喜欢往她脚上拴东西。
他不会是恋足癖吧?
男人并不理会她的问题,叫人将桌面的食物收拾干净后,把少女一把抱在桌上,专心致志地替她戴起脚链来。
苏棠心里烦闷,将脚东挪西挪,不让他戴。
“不喜欢?”
白行简一把抓住少女的脚,力道不小,让她动弹不得。
苏棠眉心微蹙,“不喜欢。”
带着海棠花的脚链被摘下,随手丢进垃圾桶,他拽住她的脚,将新的脚链戴了上去。
“就戴一晚。”
新脚链上镶了两个铃铛,她一动,就响个不停。
白行简唇边微挑,手掌在她脚踝处摩挲,吊儿郎当地说:
“今晚过后就给你取了。”
“你还欠我一个新婚夜,今晚补给我。”
博览群书的苏棠立即反应过来他想干什么,脸当时就红了,恼羞成怒道:
“白行简,你简直——”
“变态嘛,我知道。”
男人脸上笑得愈发顽劣,抱着人往浴室走。
脚上的铃铛响个不停,叮铃当啷,击碎寂静的夜。
“咔”地一声,浴室的门被锁住。
苏棠被高大的男人抵在浴室墙上,灼热的气息尽数喷洒在脖颈处。
看见他眼底的欲望,苏棠眼睫轻颤,总觉得自己今晚危!
雾气缭绕的浴室,男人脱光衣物,露出精壮的身体和优越的线条,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苏棠穿着衣服站在一旁,感觉自己像是他的猎物。
鞋子被脱下,粉嫩的脚趾在浴室的地砖上有些局促。
粗重的喘气声传来,苏棠的耳尖红得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