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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岔子?”

青玄子见他接话,心中暗松一口气。

肯接话,就说明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他苦笑一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忧虑。

“不错。实不相瞒,我们精心培育的‘仙鸟’……病了。”

“而且,病得很蹊奇。”

他一边说,一边对郑闲做了个“请”的手势,引着他向后院深处走去。

“小友既然是苍松兄的后人,想必也得了他几分炼丹术的真传。还请随我来,亲眼看一看,或许……你会有什么办法。”

郑闲冷哼一声,没有说话,但还是迈开了脚步。

他知道,自己赌对了。

他用一场疯魔般的表演,不但化解了必死的危机,还成功地让对方放下了戒心,主动带他去接触核心的秘密。

“仙鸟”病了?

这又是什么说辞?是活傀儡炼制失败,出现了某种不可控的变异?还是……太子那边,又有了什么新的指令?

郑闲的心,再次提了起来。

他知道,接下来他要看到的,才是这座青羊观里,最真实、也最恐怖的秘密。

青玄子在前引路。郑闲跟在后面。

二人无话。

穿过挂着“清静无为”匾额的后堂,绕过一座假山,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却也阴森下来。

这里是一片被高墙圈起来的独立院落,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难以形容的怪味。

像是腐烂的木头,混杂着草药的苦涩,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郑闲的鼻子下意识地抽动了一下,这个微小的动作被他立刻掩盖过去,化作一声不耐烦的冷哼。

他依旧扮演着那个被冒犯、被激怒的愣头青。

他的怒火是他的保护色,是他最坚固的铠甲。

青玄子似乎没有察觉,或者说,他假装没有察c觉。

他一边走,一边用一种看似闲聊的语气开口:“苏小友,苍松兄他……走的时候,可还安详?”

来了。

郑闲心头一凛。

试探,无时无刻不在。

他不能表现出任何对“苍松子”生平的无知。

但他的人设是一个只负责传话的后辈,知道太多,反而不合常理。

郑闲目不斜视,盯着前方紧闭的朱漆大门,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和一丝沙哑的悲痛。

“师祖他,是坐化的。”

“临走前,将这骨哨交给我,只说了一句话。”

青玄子脚步一顿,侧过头,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哦?苍松兄说了什么?”

郑闲的拳头在袖中攥紧,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他模仿着一个年轻人回忆起敬爱长辈离世时的悲愤,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师祖说……‘青玄子,会信我’。”

短短五个字,却像一记重锤,狠狠敲在青玄子心上。

青玄子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他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通红的眼眶,那里面燃烧的不是伪装的悲伤,而是被“背叛”的怒火。

是啊。

苍松子那个老怪物,就是这种行事风格。

他从不屑于解释,他只相信结果。

他把信任交给你,你若是辜负了,那便是你的问题。

这句话,通过这个“苏玄”的口说出来,简直就是苍松子本人站在面前的质问。

青玄子心中最后那点怀疑,也在这句话的冲击下,烟消云散。

他长叹一声,语气变得无比真诚。

“是贫道的错,是贫道……辜负了故人的信任。”

他不再多言,快走几步,从腰间摸出一把黄铜钥匙,插入了朱漆大门上的大锁。

“嘎吱——”

沉重的门轴转动,一股更加浓郁、更加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

郑闲的瞳孔,在门缝开启的瞬间,骤然收缩。

门后,不是想象中的丹房或者密室。

而是一排排……笼子。

巨大的铁笼,如同囚禁猛兽的牢笼,整齐地排列在院子两侧。

笼子里,关着的不是什么飞禽走兽。

是人。

或者说,曾经是人。

那些“东西”,蜷缩在笼子的角落里,身上穿着破烂的衣衫,皮肤上却覆盖着一层诡异的、类似羽毛的角质层。

那些“羽毛”并非五彩斑斓,而是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灰白色,像是烧尽的纸灰,边缘还带着卷曲和干枯的痕迹。

它们的四肢细长,关节处发生了某种畸变,弯曲成一个不自然的、类似禽类的角度。

最恐怖的是它们的脸。

五官尚能看出人形,但嘴巴却被拉长,变成了一个类似鸟喙的凸起。

眼睛里,没有丝毫神采,只有一片浑浊的、野兽般的茫然。

“叽……”

一个笼子里的“怪物”似乎察觉到了光亮,发出一声微弱的嘶鸣。

那声音,根本不属于人类,尖锐,短促,像是乌鸦临死前的哀嚎。

这就是……“仙鸟”?

郑闲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这不是什么活傀儡,这分明是惨无人道的人体改造!

他见过江湖上的邪术,也听过南疆的蛊毒,但没有一种,能比得上眼前这一幕来得冲击。

他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但他强行压了下去。

他不能吐。

他不能表现出任何正常人该有的恐惧和恶心。

他是“苏玄”,是那个偏激狂热的苍松子的后人。

在他的世界里,人命或许只是炼丹的材料。

他应该表现出的,不是同情,而是……挑剔。

对,是作为“专业人士”的挑剔和不屑。

“哼。”

郑闲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打破了这死寂的沉默。

他迈步走进院子,仿佛在巡视自家的药园,目光在一个个笼子间扫过,眉头越皱越紧。

青玄子跟在他身侧,紧张地观察着他的表情。

他看到“苏玄”脸上毫不掩饰的嫌恶,心中反而一定。

这种反应,对了!

苍松子那个老家伙,毕生追求丹道极致,视万物为刍狗,他教出来的徒子徒孙,也绝不会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

若是这“苏玄”露出半分不忍,那才有鬼。

“小友……你看,这就是我说的‘岔子’。”青玄子指着一个笼子,苦涩地开口。

郑闲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那个笼子里的“仙鸟”,情况最是凄惨。

它身上的“羽毛”大片大片地脱落,露出下面溃烂流脓的皮肤,黑色的血水顺着皮肤的纹理往下淌,散发出阵阵恶臭。

它的呼吸像是破旧的风箱,每一次喘息,那鸟喙般的嘴里都会喷出一小团黑色的雾气。

它已经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从半个月前开始,就出现了第一例。”

青玄子忧心忡忡,“一开始只是‘羽毛’脱落,我们以为是灵力供给不足,加大了丹药的剂量,结果……情况反而恶化得更快。”

“现在,十只‘仙鸟’,已经有七只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病症’。”

“再这样下去,不等太子殿下派人来接收,这些‘仙鸟’恐怕就要全部变成一滩烂肉了!”

郑闲没有立刻回答。

他走到那个最严重的笼子前,蹲了下来。

他无视那扑鼻的恶臭,仔细观察着“仙鸟”溃烂的皮肤,浑浊的眼睛,还有地上那些脱落的、灰白色的“羽毛”。

他的大脑在飞速运转。

太子?

果然和皇家脱不了干系。

这种惨无人道的实验,目的究竟是什么?

培养一批会飞的杀手?还是……为了满足某些皇族变态的癖好?

不,不对。

“仙鸟”这个名字,太过缥缈,太过……好听。

如果只是杀手,他们会叫“血蝠”、“鬼鹰”之类更具威慑力的名字。

“仙”这个字,往往和长生、飞升联系在一起。

一个念头,如同闪电,劈开了郑闲脑中的迷雾。

夺舍?还是……某种邪恶的仪式载体?

他伸出手,似乎想去触碰笼子里的“怪物”。

“小友小心!”青玄子连忙出声提醒,“它们虽然虚弱,但凶性未泯,爪子锋利得很!”

郑闲的手在半空中停下。

他没有收回,反而用两根手指,拈起了一片掉落在笼子外的“羽毛”。

那“羽毛”入手冰凉,质感坚硬,像是某种角质,但又带着一丝金属般的沉重。

他将“羽毛”凑到鼻尖,轻轻嗅了嗅。

除了血腥和腐臭,还有一股极淡的、奇异的香气。

是丹药的味道。

不,更准确地说,是多种药材混合后,经过人体“炼化”,排出体外的味道。

他的脑中,瞬间闪过了数十种药材的名字。

“乌头,附子,狼毒……”

郑闲低声念出了几个名字,每一个,都是剧毒之物。

青玄子的眼睛猛然亮起。

“小友果然是行家!这些,都是‘换羽丹’的主药!”

“换羽丹?”郑闲挑了挑眉,语气里满是不屑,“用这些虎狼之药,强行催发人体生机,使其异化?简直是胡闹!”

他猛地站起身,将那片“羽毛”扔在地上,用脚狠狠碾碎。

“蠢货!一群蠢货!”

他指着青玄子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们把人当成什么了?丹炉吗?”

“强行灌药,不考虑五行相生相克,不理会阴阳调和,只知道一味地催发,催发!这是炼丹?这他妈是喂猪!”

“猪食都比你们这‘换羽丹’精细!”

郑闲的唾沫星子都快喷到青玄子脸上了。

他骂得酣畅淋漓,将一个技术狂人的偏执和傲慢,演绎得淋漓尽致。

青玄子被他骂得狗血淋头,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

但他非但没有发怒,眼中反而迸发出狂喜的光芒。

骂得好!

骂得越狠,说明他越懂行!

只有真正的行家,才能一眼看出问题的症结所在。

“苏小友,苏小友息怒!”

青玄子非但不怒,反而凑上前,姿态放得更低了,“是我们愚钝,是我们学艺不精!还请小友……不吝赐教啊!”

他现在看郑闲,就像看一尊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郑闲重重地哼了一声,余怒未消的样子。

他绕着笼子走了一圈,时而停下,时而摇头,嘴里念念有词。

“水土不服,灵气驳杂……”

“根基已毁,神仙难救……”

“不对,不对……还有一线生机……”

他的表演,让青玄子的一颗心也跟着七上八下。

终于,郑闲停下了脚步,目光重新落回那只最凄惨的“仙鸟”身上。

他盯着它看了半晌,忽然开口。

“把它弄出来。”

青玄子一愣,“弄……弄出来?”

“怎么?”郑闲斜睨着他,眼神冰冷,“聋了?还是说,你们连一个半死不活的废品都控制不住?”

这句讥讽,让青玄子老脸一红。

他立刻对身后一直躬身侍立的两个道童喝道:“没听到苏仙长的话吗?快,把七号笼打开!”

两个道童不敢怠慢,连忙取来钥匙,打开了沉重的铁笼。

他们用一根带着铁圈的长杆,小心翼翼地套住那只“仙鸟”的脖子,像拖死狗一样,将它从笼子里拖了出来。

“仙鸟”瘫在地上,发出痛苦的、细微的悲鸣,身体不住地抽搐。

腥臭的黑色脓血,流了一地。

青玄子和两个道童都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掩住了口鼻。

郑闲却大步上前,再次蹲下。

这一次,他离得更近了。

他甚至能看清那“怪物”浑浊的眼球里,倒映出自己冷漠的脸。

他伸出一根手指,无视那些恶心的脓血,在那“仙鸟”的额头上,轻轻一点。

指尖传来一阵冰冷的、僵硬的触感。

一股微弱的、混乱的精神波动,顺着他的指尖传来。

是痛苦,是绝望,是无尽的怨恨。

郑闲的心,沉了下去。

这些“仙鸟”,还保留着一丝人类的意识!

它们清醒地感受着自己身体的每一寸变化,清醒地承受着这地狱般的折磨。

这是何等的残忍!

郑闲的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

但他脸上的表情,依旧是冰山般的冷酷。

“拿我的银针来。”他对身后的青玄子命令道。

“银针?”

“我要探查它体内的毒素淤积情况。”郑闲不耐烦地解释了一句,“快点!再拖下去,这东西就真没救了。”

青..玄子不敢怠慢,立刻让道童取来了一套崭新的银针。

郑闲接过针囊,铺在地上。

他捏起一根三寸长的银针,看也不看,反手就刺入了那“仙鸟”后颈的一处穴位。

他的动作,快、准、狠。

落在青玄子眼里,便是专业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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