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魏桑榆要往前走,慕寒骁不怕死的直接抱住她的腿,
“求您了公主,您要实在不高兴就拿草民出气好了,老谢他现在说的都是气话,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放开!”
“公主,不放!您让我替他受罚,您要杀就杀我,求您了公主!”
这是他欠谢蕴之的,他做不到眼睁睁的,看到谢蕴之陷入险境视而不见。
“来人,把他给本公主拖开。”
慕寒骁被两个侍卫架走。
眼看事情一发不可收拾,他急忙朝着谢蕴之喊道,
“老谢,老谢!你就别跟公主犟了,你服个软……”
听着慕寒骁焦急不已的喊声,谢蕴之睁眼看向那声音的来源。
这一刻他突然明白了什么?
多年来的友情也许并不是假的,可能在寒骁发现公主的真面目后,有什么把柄落在公主手里也不一定。
以公主的性子……
正当他沉思这些事时,魏桑榆已经走到他面前不足半米的距离,
“谢蕴之,你好的很!”
魏桑榆盯着他红红的眼睛继续说道,“为了摆脱本公主的人,让马车坠崖亏你做得出来?”
“要不是本公主了解你,还真要被你骗过去了。”她的语气里全是掩藏不住的怒火。
“计划了那么久,最后还不是落到本公主手里?”
她欣赏聪明人,不说智秀双全,至少要有独挡一面的能力,这样才能在危机到来时,最大化的保全她公主府的利益。
而谢蕴之便是那个最好的人选,这也是她不愿放过他的理由之一。
谢蕴之垂下眸光,这一刻像是卸了浑身的力气,
“草民无话可说。”
魏桑榆面上看不出表情,迈着步子缓缓走到他身侧的位置停下,
“上次本公主就说过,若再敢不辞而别就打断你的腿!”
“如今这般,便是让你长长记性。”
话落,她手中的剑鞘“砰”的一声砸在他腿弯处,用了十成十的力。
“嗯——”
谢蕴之本能的闷哼一声,单膝砸在地上。
那股剧烈的疼痛自腿上传来,一度让他只能靠咬牙切齿缓解痛苦,额头上冷汗渗出。
习惯隐忍的他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可面上的表情早已出卖了他。
那边慕寒骁大喊一声,“老谢——!”
魏桑榆已经站直身子后,垂眸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男子,
“伤成这样,这是你对本公主的抵抗?”
“记住,这段感情无论是痛苦还是快乐,都是本公主给予你的,你没得选!”
最后魏桑榆叹了口气,转身时眸中罕见闪过一抹心疼,“罢了!多说无益,凡事你自己用心好好感受。”
谢蕴之垂下脑袋。
各种复杂的情绪在心底翻涌,已经快要让他分不清,当初就是为了他心里的那个人,才豁出去做这一切。
“来人,把他给本公主带回行宫。”
话落,便有人上前来扶谢蕴之。
一行人回到行宫时,已经是大天亮。
魏桑榆去补觉前,还特意吩咐沈怀清去帮谢蕴之治腿。
刚躺到床上准备睡觉,金羽川就出现在床边。
一般魏桑榆不主动喊他出来,他很少会出现。
看着床边站着的男子,魏桑榆拍了拍旁边的位置,“躺上来,陪本公主一起睡。”
金羽川犹豫了下,最终卸去兵器,轻轻掀开被子躺到她的边上。
“主人,那个谢蕴之敢做出这种事来,您罚就罚了,为什么还要让那个沈去帮他治腿?”
自从金羽川被沈怀清三番四次在饭桌上阴阳后,他就不想叫沈怀清名字,私下只称那个沈。
魏桑榆噗嗤一声笑了,摸了摸他的脸,“本公主的男人,总不能让他真的成了残废。”
这些日子以来金羽川要气死了,公主为了那个男人,不是把自己绑着,就是陪着那男人演戏,公主从来没这样对过他。
哪怕公主这么对沈怀清费心,他也不至于这么难受,至少沈怀清不会跑路。
“主人何须对他费那么多心思,您要是真喜欢,让那个沈给他下点药就是,何必如此折腾!”
“哈哈,下药多没意思,要他心甘情愿才有趣。”
“可当初,您不也对我……”
魏桑榆再一次笑了,脸在他胸膛处蹭了蹭,“那能一样吗?你武功这么高,要不给你下药,本公主怕你杀人。”
“……”
这点公主倒是猜的挺准,第一次见面就敢对他做那种事,除了她也没哪个姑娘敢了。
其实他要想杀她,在皇后宫里就动手了,就算她身边全是侍卫保护也阻止不了。
说到底当时看到她的第一眼,他有被她相貌惊艳到,但更多的还是惊讶。
十七八岁的姑娘家,穿着雪色的衣裙看着软乎乎的,就那么站在众人最前面,似乎一点也不怕他。
就在他略微迟疑时,她居然还会朝他射箭。
虽然有提醒他的意思,但这份不不怕死的胆量,打破了他对传统姑娘家印象,认为女子最怕血腥,见到这种场面肯定会被吓得半死。
后来她更是胆大妄为,脱了他的衣服对他上下其手,对他身上的痕迹也没有半分害怕。
要是当时那个软筋散作用没那么大,让她骑一下,其实忍忍也就过去了……
“主人,你最近老是宠那个沈,不腻吗?”
沈怀清是魏桑榆手把手教出来的,花样玩法多用着十分称心。
偏偏每次她欺负狠了沈怀清就哭,他越哭她就越想弄他,在男人当中也算是独树一帜的存在,她还真就玩不腻。
“哎呦!”
魏桑榆手臂环上他的腰,“川川这是想要自荐枕席了?”
“才不是,我就是觉得……”
“难道川川就不想知道,做男人是什么滋味?”
金羽川听到她这话,呼吸都快了不少,“主人,我……”
魏桑榆轻笑两声,故意逗他玩,“本公主知道了,川川是怕到时候腿软,拿不动剑?”
“行吧,本公主困死了,就先抱着川川睡一觉。”
听着胸膛那处平稳的呼吸,金羽川暗自叹了口气。
他哪里是不想和她亲近,是怕亲近以后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看到别人再和她亲近时,会忍不住杀了别人独占她。
偏偏他又知道那些男人对她的重要性,加上那几分拉不下的面子,他迟早要把自己气死。
都怪沈怀清弄的那软筋散,药量那么重,不然以公主当时那兴奋的状态,早就……
也不至于那股新鲜感过了,现在看他习以为常,对他不咸不淡。
嗅着她头发丝的香味,金羽川又将她搂紧了几分,心里止不住的骂骂咧咧。
那边帮谢蕴之刚上好药的沈怀清,下意识的打了两个喷嚏。
他顺手替自己把脉。
身体挺好,也没有着凉啊,怎么就突然打喷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