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朝收购之行后,大家彻底休息了一周。
这天余果带着一些水果来到了新野邓府。中午吃饭的时候,当着邓家众人的面提出来了,按照之前计划书的内容,邓弘和邓容要开始去现代学习了。已经大半年了。两个人在古代和现代都游历了一番。这事得安排到日程上了。邓家众人都没什么意见,毕竟也是计划中的事。
邓弘一直有自己理想,就是学后世理学科学,机械,蒸汽机等。
邓容在余果的建议下还是选择教育这块,当老师。学成以后回汉朝可以帮助邓绥改革汉朝这时候的知识垄断局面。
这天,余果驾车行驶在深秋的江城街道上,副驾储物格里码放着刚打印好的数理化基础讲义。街角奶茶店播放的流行歌曲飘进车窗,手机突然震动,16岁的邓容发来表情包——卡通人物捧着数学书流泪,配文“姐夫救我”。余果失笑,踩下油门,朝着虎泉街的方向驶去,那里有等着他辅导功课的兄妹俩。
车行至的红绿灯前,余果想起私教李老师的某信留言:“邓弘兄妹基础扎实,《九章算术》的底子让他们对数理逻辑接受很快。”尤其是21岁的邓弘,连“方程章”的直除法都能吃透,谈及负数运算时,还能联想到汉代记账的“正负钱”概念。想到这里,余果抬眼望向车窗外,他特意将书房改造成了兄妹俩的临时教室,连教具都备得一应俱全。
邓弘和邓容在那天以后,已经开始在现代学习已有半个月了。
推开家门,书房里已传出书写声。邓弘正对着白板写写画画,深蓝色衬衫袖口挽起,露出因常年摆弄器械而结实的小臂。他面前摊着《九章算术》复刻本与余果购置的《工业革命机械史》,白板上用朱砂笔写着“正负术”,旁侧黑笔标注的却是蒸汽机活塞运动的受力分析。
私教李老师是退休的中学物理教师,正拿着自制的简易杠杆模型讲解原理,见余果进来,笑着指了指邓容:“你家小妹心思细,刚才问的鸡兔同笼变式题,思路比同龄孩子都活,教她教育学准没错。”
邓容扎着马尾,校服裙上还沾着点粉笔灰,见到余果就扑过来拽住他的胳膊:“姐夫,李老师说现在的应用题要列方程,可我总想着用‘盈不足术’解题,是不是不对啊?”
余果弯腰帮她理了理额前碎发,拿起笔在草稿纸上演示:“没有对错,只是方法不同。你看《九章算术》的盈不足术是两次假设,现代方程是直接建立等量关系,就像你哥做木工,古代用墨斗放线,现在用激光水平仪,目的都是把活做精。”
这番比喻让邓弘眼前一亮。他自幼因为来过现代,对现代很多东西好奇,从小自学着十几年前带回汉朝一些书籍,再加上跟着工匠学习器物制作,对营造之术颇有心得,之前总觉得现代数学抽象难懂,此刻突然贯通。
“我明白姐夫的意思了!就像‘商功章’里算粮仓体积,古代用截面法,现在用积分,本质都是求空间大小。”李老师赞许地点头:“这就对了,你们的优势在于有古代数理基础,只要打通古今逻辑的桥梁,学起来会事半功倍。”
后话是,在基础学习的半年里,兄妹俩的特质愈发鲜明。邓弘对物理力学有着天然的敏感,学到力与运动时,他会拿着余果买的弹簧测力计跑到江边,测量不同材质木板在水中的浮力,还对照《考工记》里的兵器锻造方法,在笔记本上绘制“汉代弩机与现代杠杆原理对比图”。
有次余果开车带他去硚口民族工业博物馆,站在19世纪的蒸汽机模型前,邓弘盯着往复运动的活塞出神,手指在掌心画着受力轨迹:“当年南阳郡冶铁用人力鼓风,若能用上这‘蒸汽之力’,鼓风炉效率定能翻番。”讲解员路过听到,忍不住称赞他理解精准。
邓容则更偏爱语文和教育相关的内容,她常常趴在飘窗上,看着楼下小学的孩子们做课间操,手里捧着《教育学基础》做笔记。有次余果带她去附近的实验小学旁听,年轻教师用动画讲解《古诗二首》的方式让她深受震撼。
回到家后,她拉着余果和邓弘模拟课堂,用自己编的汉代生活小故事讲解“床前明月光”,末了认真地说:“汉朝的私塾只教经义,可这些孩子笑得这样开心,原来教书能这么有意思。”
李老师根据两人特质调整了教学计划,基础课程结束后,为邓弘量身定制了“工业革命机械启蒙”路线,从蒸汽机、手动车床等基础设备讲起,给邓容则安排了教育心理学课程。
余果利用自己现在有钱的超能力和大学校友的资源,特意从朋友的老工厂买来一台报废的手动车床,安置在阳台改造的工作室里,又网购了蒸汽机拆装模型。
邓弘第一次转动车床摇柄时,看着刀具在木块上刻出规整的纹路,激动得手心冒汗,拉着余果问个不停,回到书房连夜画出融合汉代榫卯与车床加工原理的木构件草图。
邓容的学习则充满了温情。她在李老师的介绍下,成为实验小学的志愿辅导员,负责帮助低年级学生辅导古诗词。
起初她还带着汉朝大家闺秀的拘谨,说话轻声细语,被调皮的孩子问得脸红。但没过多久,她就摸索出了方法——用汉代的生活场景讲解古诗,比如讲“谁知盘中餐”时,她会描述农夫耕作的辛劳,拿出余果买的汉代农具模型演示,孩子们听得目不转睛。班主任笑着对余果说:“你家这个小妹有天赋,比我们专业老师还会抓孩子的注意力。”
后面,兄妹俩的学习进入深耕阶段。余果帮邓弘报名了江城理工大学的“工业遗产与机械原理”线上课程,还托人从张之洞与近代工业博物馆借来相关史料,里面记载的汉阳铁厂早期机械运作细节,让邓弘如获至宝。他几乎泡在阳台工作室里,桌上堆满《蒸汽机原理图解》《早期机床结构》等书籍,连余果送的机械闹钟都被他拆了又装,只为研究齿轮咬合规律。
有次余果深夜起夜,看到工作室还亮着灯,凑过去发现邓弘趴在桌上睡着了,手里攥着一张蒸汽机气缸剖面图,旁边写满与《考工记》冶铁技术的对比批注。
余果看着兄妹俩的努力既欣慰又心疼,主动承担起后勤保障和技术支持的角色。他用现代厨具给他们做营养餐,变着花样做一些好吃的投喂。晚上邓弘做机械习题时,他帮着解决软件操作难题。
邓容备课时,他当第一个听众提建议:“这里可以加上汉朝孩童的游戏,让孩子们觉得更有趣。”周末还会带两人去东湖骑行,让他们在忙碌的学习中放松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