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州城外,硝烟尚未散尽,陆野已率西路军兵临城下。耶律重元收拢残部与后续赶来的十万步兵,紧闭城门,凭借云州历代修缮的坚固城防负隅顽抗。他站在城楼之上,看着城外宋军阵列齐整,钢制攻城器械泛着冷光,心中虽有惧意,却仍强撑着喊道:“陆野!有种便来攻城,我辽军坚守城池,看你能奈我何!”
陆野勒马阵前,神识扫过城内布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转头对身旁将领道:“辽国立国百年,确实有些底蕴,但在我大宋钢制器械面前,不足为惧。传令下去,投石机轰击城门与城楼,守城弩压制城头守军,步兵架设云梯,骑兵两翼戒备,防止辽军突围。”
令旗挥动,数十架改良后的投石机同时发力,百斤重的石块裹挟着风声砸向云州城。“轰隆”声不绝于耳,城楼垛口被砸得粉碎,城门也被撞得摇摇欲坠。城头辽军兵士被石块砸得哭爹喊娘,守城的箭矢稀疏了大半。陆野抓住时机,翻身下马,丹田灵力运转,抓起大铁棍,狠狠甩向城门。
宋军将士见状,士气如虹,云梯架起,兵士们如潮水般涌向城墙和城门,钢刀劈砍间,辽军兵士的兵器纷纷断裂,根本无法抵挡。
耶律重元见城门告破,率军从北门突围,却被早已等候在那里的大宋骑兵截住。陆野策马追来,青岚剑直指耶律重元:“此次,你无路可逃了!”不过一招,耶律重元便被陆野挑落马下,被亲兵生擒。此战,西路军斩杀辽军五万,俘虏八万,顺利拿下云州,继续向东稳步推进,沿途辽军据点望风而降,少数顽抗者皆被迅速剿灭。
与西路军的势如破竹不同,北部军的战场却是一片惨烈。雁门关外,耶律宗真亲率十五万精锐骑兵,对北部军的营寨发起猛攻。北部军主帅虽已按范仲淹旨意坚守,却架不住辽国骑兵的轮番冲击,这支军队虽装备了部分钢制武器,却未经过彻底整编,兵士训练不足,骑兵与步兵配合生疏,面对自幼在马背上长大的辽军骑兵,很快便显露颓势。
“举盾!放箭!”北部军声嘶力竭地呐喊,可辽军骑兵速度极快,往往箭雨尚未落下,便已冲到营前。钢制长盾虽能抵挡箭矢,却挡不住骑兵的冲撞,营寨外围的壕沟很快被填平,辽军骑兵冲破营门,挥舞马刀砍杀,北部军兵士死伤惨重,只能节节败退,退守雁门关城池。
耶律宗真率军追到雁门关下,下令强攻。辽军骑兵下马,架起云梯,疯狂攀爬城墙。北部军兵士在城墙上拼死抵抗,滚木礌石、守城弩箭齐发,可辽军悍不畏死,前仆后继。主帅身先士卒,手持重枪斩杀数名辽军,却被流矢射中臂膀,鲜血染红了战袍。“死守城池!后退者斩!”忍着剧痛,依旧高声呐喊。
这场攻防战持续了三日三夜,北部军付出了三万余人伤亡的代价,才勉强将辽军击退。雁门关城头,尸横遍野,血迹凝固成紫黑色,幸存的兵士们精疲力尽,靠着城墙喘息,眼中满是疲惫与惊惧。任福看着城外辽军营地的篝火,心中满是沉重:“若不是城池坚固,恐怕早已失守。这辽国骑兵,果然名不虚传。”
东北部军的处境同样艰难。沧州至蓟州一线,耶律休哥收拢十万骑兵,对东北部军的防线发起袭扰。东北部军主帅王信率部节节抵抗,却屡屡被辽军骑兵迂回包抄,损失惨重。在一次追击战中,东北部军误入辽军埋伏,两万兵士被围,虽奋力突围,却付出了近万伤亡的代价,最终只能退守蓟州、沧州等城池,再也不敢轻易出城。
战报接连传回范仲淹的中路军大营,看着北部军与东北部军的伤亡数字,范仲淹眉头紧锁。他深知,这两支军队虽经初步加强,却仍带着往日的积弊:兵士来源混杂,训练不系统,骑兵与步兵协同不畅,面对辽国精锐骑兵,自然难以抵挡。“传命两位主帅,固守城池,不得擅自出战,等待西北军驰援。”范仲淹提笔写下军令,又补充道,“调拨西路军缴获的部分守城弩与投石机,加急送往雁门关与沧州,加固城防。”
消息传到西路军,陆野正部署云州防务,听闻北部军与东北部军的困境,当即对身旁的副将道:“你率十万大军留守云州,我带十万骑兵,星夜驰援雁门关。”副将担忧道:“将军,东路军那边还需配合,若您率军驰援,东路军压力会不会太大?”陆野摇头道:“狄将军勇猛,东路军战力不弱,足以支撑。北部军若失雁门关,辽军便可长驱直入,威胁大宋腹地,此事刻不容缓!”
次日清晨,陆野便率十万西路军精锐骑兵,朝着雁门关疾驰而去。他深知辽国骑兵机动性强,特意挑选了轻装骑兵为主,昼夜兼程。途中,遇到几股辽军袭扰的骑兵,陆野亲自率军迎战,青岚剑与铁枪交替使用,所到之处,辽军骑兵纷纷落马,根本无法阻挡西路军的步伐。
耶律宗真正在雁门关外休整,准备再次攻城,听闻陆野率军驰援,心中一惊。他深知陆野的战力,连耶律重元都不是对手,若西路军赶到,自己腹背受敌,必然讨不到好处。“撤!”耶律宗真当机立断,下令撤军,退守大同府,与陆野的西路军形成对峙。
陆野率军抵达雁门关时,城门缓缓打开,任福带着残部出城迎接,见到陆野,当即跪地请罪:“末将无能,让北部军损失惨重,请国公降罪!”陆野连忙扶起他,看着他受伤的臂膀,沉声道:“将军死守城池,保住了雁门关,已是大功一件。辽国骑兵凶悍,非你之过,是军队整编尚未彻底,战力不足。”
进入雁门关后,陆野当即下令加固城防,将带来的守城弩与投石机布置到位,又让西路军的老兵对北部军兵士进行紧急训练,传授配合阵型与钢制武器的使用技巧。“辽军虽退,但必定还会再来,咱们要抓紧时间备战。”陆野道,“你部伤亡惨重,我留下五万大军协助防守,待西北军赶来,再商议反击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