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酒随她们进了屋,两位绣娘量了尺寸,便恭敬退下了。
她对那些珠宝首饰倒没多大兴趣,只随手扒拉了几下,又问宋管家:“将军什么时候回来?”
“属下也不知。”
宋平摇摇头,他哪里能知道将军的动向?只将军派人传命回来,他一一照办。
“行吧,你先退下。”
桑酒摆摆手,让他下去了。
孙姑姑在宫里待久了,一看那箱子里的东西,就知道不是凡物。
“小姐,将军让人给您送来的,可都是国库里的好东西呀。”
这些物件,得是宫里皇上太后级别的,才有资格享用呢,一般的妃嫔可不够格。
桑酒微微笑了笑,“你先收好吧。”
见她似有些心不在焉,孙姑姑也没多说什么,忙着收拾整理去了。
整整一天,安东晟都没回来。
傍晚天都黑了,桑酒正在用膳,忽听见守门的小丫鬟喜道:“将军回来了……”
桑酒抬起头,便见门口投下一道阴影,男人魁梧的身躯挡住了大部分光线。
“你回来了……”
她小脸上的欢喜不是作假,放下筷子,便朝他奔来。
看到她笑颜如花的模样,安东晟忙碌了一天的疲惫,顿时一扫而光。
在她上前时,他自然而然伸出手臂,把她拢进了怀里。
“有没有想我?”
他弯着腰,下巴抵在她肩膀上,低沉的嗓音近在她耳边。
桑酒小脸热了热,点了点头:“嗯。”
孙姑姑在旁笑道:“小姐今天一天都心不在焉的,在担心将军呢。”
桑酒有些不好意思,吩咐道:“添副碗筷来吧。”
“哎,是。”孙姑姑退下了。
桑酒抬起头,安东晟正笑吟吟望着她。
“我也一天都在想着酒儿。”
登基在即,琐事繁多,他只想快点忙完,回来见她。
桑酒红着脸,拉他在桌边坐下,“你还没用晚膳吧?我再让厨房做几个菜。”
“不用,我吃这些就行。”
安东晟是草莽出身,小时候家里穷,还经常饥一顿饱一顿呢,对吃食并不挑。
好在饭菜都还热着,四五个菜并一道甜汤,也够两人吃了。
等吃饱喝足,安东晟又命人备了热水沐浴。
他都两天没洗澡了。
以前在外行军打仗时,条件有限,十天半个月不洗澡是常有的事,他早已习以为常,只是怕熏着她。
桑酒在晚膳前已经沐浴过了,这会儿听着里间传来的水声,倒有些面红耳赤。
安东晟动作利落,也没叫人伺候,自己搓洗干净。
没一会儿,屏风后便出现他穿衣的身影。
天已经黑了,屋里点起了琉璃灯。
桑酒坐在床边,看到男人只着寝衣从屏风后出来,心跳突然加快。
安东晟寝衣扣子得松垮,露出了半边胸膛。
小麦色的肌肤,结实的胸肌,看起来强健有力。
明知这男人是故意穿成这样勾引她的,桑酒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俊朗的面庞,健美的身材,谁不爱看呢?
察觉到她的视线,安东晟勾起了唇角。
“酒儿,你不是喜欢摸吗?要不要看看?”
先前在宫里与她幽会,接吻时她总爱摸他胸肌腹肌,把他撩拨得不上不下的。
桑酒矜持了几秒,便飞快点头:“看!”
安东晟笑出了声,也大大方方敞开了衣裳,任她看个够。
反正是自己的女人,她越爱看,不就越爱他吗?
他天生神力,又常年习武,一身腱子肉鼓鼓囊囊的。
且这可不是花架子,而是在战场杀伐多年练出来的。
桑酒看得脸红,都没发觉男人何时在自己身边坐了下来。
安东晟拉起她小手,按在自己胸肌上,盯着她小脸红透的模样,更是笑得愉悦。
“酒儿,你摸摸……”
桑酒脸颊滚烫,胡乱摸了几下,便收回了手。
想起什么,她从怀里拿出一只香囊,递给他。
“喏,给你绣好了。”
她是从枕头底下找到的,那只她先前绣了一半的香囊。
既然他这么喜欢,她就干脆绣好给他。
安东晟接了过来,笑着夸赞道:“酒儿绣得真好,我要天天带在身上。”
桑酒扑哧笑了,一个香囊而已,值得他这么宝贝?
琉璃灯下,美人笑靥如花,简直比那画上的仙子还要灵动三分。
安东晟心早就痒痒的了,此刻魂儿都被勾了去。
“酒儿,你真美……”
他痴痴呢喃着,情不自禁俯身吻了下来。
两情相悦时,自是干柴烈火,一点就燃。
缠绵热吻中,桑酒被他压倒在床上,青丝如瀑铺在枕上,更衬得她冰肌如玉,媚色天成。
安东晟看得眼睛发热,喉咙重重滚动了一下,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躁动。
还有两日便是登基大典了,他选在登基之日封后,便是想在这万众瞩目的日子里,让她名正言顺成为他的妻子。
本想等到新婚之夜再碰她的,可美色当前,他纵是圣人,也把持不住。
“酒儿,我……”
安东晟知道她是书香世家出身的,想要她,又怕她觉得自己鲁莽。
桑酒也被撩拨得口干舌燥,情随意动,双手搂住了他脖颈。
不等他开口,她便红着脸轻轻点头:“嗯。”
安东晟心中大喜,低下头噙住那柔软红唇,再也没了顾虑。
箭在弦上,他又是初次,不免着急了些。
好在磕磕碰碰,最后也如鱼得水。
雕花木床摇得响,帘帐飘荡着,只见上面映出一对交缠的身影。
暧昧动静持续至深夜,安东晟叫了好几次水。
直到她都累得有气无力,直接晕了过去,他才肯放过她。
这一夜过后,桑酒更加深了对糙汉的刻板印象。
身强体壮,有劲他是真使。
她这一身骨头,差点儿都散了架。
等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
睁开眼,面前是男人俊朗的面庞,嘴角还挂着餍足的笑意。
桑酒轻微动一动,便觉腰酸背痛。
安东晟也醒了,看到她红润的小脸如雨后芙蓉一般,娇媚可人,更是心荡神痴。
“酒儿……”
磁性的嗓音带着沙哑,听得人耳朵酥酥的。
“腰疼……”
桑酒控诉地嗔了他一眼,“叫你收敛着些,非不听。”
安东晟也心有愧疚,大掌覆在她后腰上,“我替你揉揉。”
他第一次尝到那销魂滋味儿,便有些不能自控,难免孟浪了些。
自己天生神力,又体格强健,着实辛苦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