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酒笑着答应了:“好,从今以后,你就是最重要的。”
靳斯年满意地勾了勾嘴角。
吩咐了陈管家去买桑酒的生活用品和衣服后,他又进了浴室。
这一身的酒气,连他自己都有些嫌弃,也怕熏着她。
桑酒这会儿才有空看了眼手机。
成毅给她发了张自拍,对着镜头露了个笑脸,还发了条消息【小酒晚安】
似乎得知自己的右腿有机会治愈后,他的心情一下子明媚起来,人也变得活泼多了。
桑酒想起五年前,十六岁的成毅,也是像这样阳光开朗。
如果治好他的腿,能让他恢复以前的生活轨迹,那她一定会不遗余力帮他的。
【嗯晚安】桑酒回复了一句。
刚发送过去,成毅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不是要睡了吗?”桑酒笑问道。
“嗯,快了。”成毅听着她的声音,唇角不自觉弯了弯,“你回家了吗?路上注意安全。”
他是知道她在一个富人家做保姆的,当初她面试的时候跟他提过一嘴,说那家保姆工资高。
成毅心疼她辛苦,每天两眼一睁就是钩玩偶,想着自己多赚些钱,就能减轻她的负担。
桑酒还没跟他说起自己和靳斯年的事,正要开口,忽然听到浴室里传来“咚”的一声响。
还伴随着男人一声闷哼:“唔……”
桑酒忙挂了电话,“阿毅,我还有事,不跟你说了,你早点睡吧。”
说罢放下手机,快步走向浴室。
“靳斯年,你怎么了?”
她轻敲了一下浴室的玻璃门。
男人低低地回了她一句:“不小心滑倒了。”
听他那声音,似乎还摔得不轻。
“我进来了。”桑酒说了声,便拧开了门把手。
浴室里还冒着一股热气,一丝不挂的男人倒在浴缸旁,显然是洗完澡从浴缸出来时,脚滑摔倒了。
见她进来,靳斯年抬起头,短发还湿漉漉的滴着水珠,俊美的脸庞被水汽浸润,有种凌乱破碎的美感。
“摔到哪儿了?”
桑酒小脸热了热,拿过一旁的浴巾围在他腰上,才扶着他起来。
“膝盖……”靳斯年说着,手臂环过她肩膀,整个人都靠在了她身上,一副虚软无力的样子。
“还能走吗?”桑酒艰难撑着他身体,“不然我叫人送你去医院吧?
“也没那么严重。”靳斯年咳嗽了声,稍微站直了些。
“那先出去吧。”
桑酒把他从浴室里扶出来,让他坐在床边。
她蹲下来查看他的伤势,膝盖有些红肿,还开始慢慢转为乌青。
“除了膝盖,还有没有哪里受伤?”
她抬起头,眼里满是关切。
靳斯年心里暖了暖,摇头道:“手掌擦了一下,没什么事。”
桑酒摆弄了一下他的腿,估摸着应该是没伤着骨头,才道:“有药酒吗?我帮你擦一下,好得快些。”
“应该有吧,药箱在那边的抽屉里。”
靳斯年也不确定,只给她指了柜子的方向。
桑酒翻了下药箱,找出一瓶散瘀止痛的活络油。
在擦之前,她又柔声道:“要是太疼就跟我说。”
靳斯年抿着唇没说话,坐在床边看着她为自己擦着活络油,整颗心都柔软了起来。
她真好……
“行了。”桑酒擦完,把药箱放回原处。
等她再次转过身时,发现靳斯年已经乖乖躺在了床上。
刚才只顾关心他的伤,倒没发现他身材挺好。
宽肩窄腰,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许是一年多没好好吃饭,显得有些瘦削。
浴巾松松垮垮挂在腰间,要掉不掉的样子。
“早点休息吧。”
桑酒轻咳了声,转身就要走。
“去哪儿?”靳斯年叫住了她。
“回我房间啊?”
桑酒疑惑转头。
男人拍了拍自己身旁的空位,“今晚睡这儿吧。”
“这……”桑酒迟疑了一下。
“我想要你陪我。”男人敛下眼底的炙热,期盼地望着她。
“行吧。”
桑酒答应了。
陈管家还没回来,她也没衣服穿,便借了一套他的睡衣,进了浴室。
靳斯年听着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心头一阵火热,俊脸也莫名发红。
等她洗澡的过程中,他发现了她扔在小沙发上的手机。
屏幕还亮着,通话记录最新的一条,是“阿毅”打来的,就在十三分钟前。
靳斯年盯着那两个字看了很久。
不是男朋友,却住在一起,说是弟弟,却没有血缘关系。
说到底,他还是有点介意的。
另一边,成毅被桑酒挂了电话,心里也有些担心。
她刚才似乎遇到了什么事?
一连给她发了好几条消息,也没见她回复,他愈发不安。
思来想去,还是又给她打了电话。
手机突然响起,靳斯年眯了眯眼。
直到响了快半分钟,他才接通了。
“喂……”
听到电话那头是男人的声音,成毅警惕起来,厉声质问道:“你是谁?小酒的手机怎么在你手里?她在哪儿?”
面对一连串的问题,靳斯年倒是耐心:“你是酒酒的弟弟吧?我是她男朋友,她正在洗澡……”
他说着目光扫了一眼浴室,气定神闲的语气,反而带着几分温和。
成毅一颗心却是狠狠沉了下去,呼吸骤然发紧。
“男朋友?”
联想起昨晚在她衣服上嗅到的男士香水的气息,他喉咙干涩,眼眶却是发热起来。
靳斯年到底年长几岁,在商场浸淫多年,手段也高明得多,游刃有余道:“嗯,这么晚找她,有什么急事吗?可以先跟我说,我帮你转告她。”
成毅呆怔怔的目光望着空气,已经说不出一句话来。
心口痛得像是被人插了一刀,又像是被人硬生生抽掉了肋骨。
“喂?”靳斯年见他没回应,又问了句:“还在吗?”
对面始终没说话,他便挂了电话。
呵,他果然没猜错,这个“弟弟”未必真把她当姐姐。
桑酒吹干头发出来,穿着他的睡衣,衣袖和裤子都挽起好长一截。
她肌肤本就白皙,穿着他的深色睡衣,更是衬得肤如凝玉,宽松的领口露出精致的锁骨。
明明也没有多暴露,靳斯年却莫名口干舌燥。
想起下午趁她午睡偷亲她时,那个意犹未尽的吻,他气息又乱了几分。
桑酒对上男人幽深的视线,浅浅一笑。
“早点睡吧。”
她刚上床,就被男人的大手捞了过去。
“唔……”
眼前投下一片阴影,强烈的男性气息带着压迫感。
桑酒陷在柔软的被子里,男人不由分说含住了她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