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君泽目不转睛的注视下,桑酒缓缓开口:“臣其实是个女子……”
刹那间,陆君泽只觉脑袋里像是有烟花绽放,巨大的激动与欣喜,差点儿把他砸懵了。
不可置信地盯着她胸口看了许久,才抽动着嘴角挤出了两个字:“真的?”
桑酒被他呆愣的模样逗笑了,语气里带了几分调笑:“皇上要亲自验明正身吗?”
陆君泽喉结滚了滚,抬起头时,莫名变得扭捏起来,“咳……可以吗?”
“嗯。”自始至终,她都是一副从容淡然的模样。
陆君泽手微微颤抖着,解开了她里衣的扣子。
衣襟敞开后,果然看见她胸前裹着厚厚的布条。
“勒这么紧,不难受吗?”
见她两侧的肉都被勒得凹陷下去,他心疼得皱起眉。
“嗯,所以我平时行动都十分缓慢,说话也尽量温声细语,就是怕喘不过气来。”
桑酒歪了歪脑袋,认真说道。
陆君泽想起她平时的言行举止,确实都是一副温温吞吞,优雅有礼的模样,原来是这个原因吗?
见他眼底流露出满满的怜惜,桑酒扑哧笑了,“骗你的,其实也没那么难受,习惯了就好……”
不管是真是假,陆君泽都心疼极了。
“我帮你解开吧。”
他解开布条上打的结,一圈一圈把布条拆了下来。
直至最后一层时,他呼吸一窒,手抖得更厉害了。
绝美的风光映入眼帘,让他燥意上涌,整张俊脸都红透了。
桑酒不紧不慢拢起衣服,把里衣扣子系了起来,隔绝了他的视线。
陆君泽轻咳一声,又问道:“你怎么会想到女扮男装,入朝为官呢?”
自古以来,除了后宫的女官,前朝都没有女子入朝为官的先例,她这样做实在太冒险了。
“当然是为了皇上啊。”桑酒抬起头,笑得意味深长。
陆君泽心跳瞬间漏了几拍,“为了我?”
桑酒解释道:“听闻皇上贤达圣明,是个惜才的明君,我便想着进入朝堂,一展抱负,想必皇上不会因为我是女子,就降罪于我……”
原来是这样啊,陆君泽略微失望,他还以为……
不过,他还是对她予以了肯定,“你虽是女子,却丝毫不比男子逊色,甚至比朝堂上某些饭桶强多了,你能入朝为官,实在是天下百姓之幸……”
一开始,他确实是被她的满腹才华韬略吸引的,后来相处久了,心也逐渐沦陷……
桑酒轻叹一声,“和我一样胸怀大志的女子不在少数,只可惜我朝律法不许女子考科举,否则那金銮殿上,女子定能与男儿平分秋色,各顶半边天……”
陆君泽闻言沉思半晌,点点头道:“酒酒说的没错,那些陈规旧律,是该改一改了……”
只要是天下有才之士,都应该有一展抱负的机会,不该局限于性别。
桑酒趁机提议道:“比起允许男男成婚,准许女子入朝为官,才是真正利国利民的大好事,皇上既然有修改国法的决心与勇气,不如从这方面入手。”
希望她今日之举,能为天下女子争取到一条向外的出路,而不是被困在深宅后院,沦为权力和男人的附庸品。
“没错。”陆君泽赞同地点头,“等回了宫,我们再商议一下如何去推行变法,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他盯着她那红润饱满的唇瓣看了许久,心里早就蠢蠢欲动。
“酒酒,即使你是男子,我也甘之如饴,不过你是女子,我更欢喜……”
陆君泽怔怔望着她精致的小脸,心中暗叹,自己怎么就没早些发现呢?
他似是想起什么,低下头看向她的喉结。
“你的喉结是假的?”
桑酒笑了笑,“嗯,是请了民间一位易容高手帮我做的,是不是很逼真?”
陆君泽抬手摸了摸,看起来与男子的喉结别无二致,捏起来却是软软的,应该是用什么东西粘上去的。
“确实是以假乱真。”
也难怪她入朝为官一年,也没人怀疑过她的身份,就连自己也被她蒙骗过去了。
“酒酒,你骗得我好苦……”
陆君泽眼底浮现出幽怨之色,这一年来他郁郁成疾,初时甚至还怀疑过自己是不是有问题。
而她撩人却不自知,每每与她相处,自己心神动乱,她则淡定从容,总是让他气闷不已。
桑酒浅浅一笑,“那我给你赔罪?”
陆君泽眸色暗了几分,喉结滚动时,嗓音也哑了:“你想如何赔罪?”
桑酒双手搂着他脖颈,立起身子,在他薄唇上亲了一下:“把我赔给你,如何?”
一刹那间,陆君泽心跳都差点儿停止了,墨眸亮了起来,“不许反悔!”
“嗯,不反悔。”
桑酒闭上眼,轻轻吻了上来。
她的吻和她的人一般,温柔似水,又极尽缠绵。
陆君泽只觉得心神荡漾,整个人都要溺毙在这春波中。
都说温柔乡,英雄冢,这话果然没错。
只有真正领略过的,才知晓其中的厉害。
不过,她这般轻柔的吻,可满足不了他。
陆君泽扣住她的腰,在浴池里转了个身,直接将她抵在了浴池边缘。
水花溅在两人脸上,男人如同饥渴的饿狼一般,低下头不管不顾加深了这个吻。
他的强势霸道与她的缠绵温柔融合在一起,莫名地十分契合。
呼吸变得紊乱,蒸腾的水汽模糊了两人脸上的欲色。
陆君泽虽没有过女人,但凭着本能,也摸索了个大概。
浴池里水声渐响,荡出了一圈圈涟漪。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将筋疲力尽的美人儿抱了起来。
这偏殿有一扇小门连接着寝殿,他胡乱扯过浴巾包裹住她,便大剌剌往寝殿走去。
桑酒的小脸被温泉池的水汽蒸得晕红,开口时,嗓音又媚又哑:“阿泽……”
陆君泽心都酥了,当即加快了脚步,“嗯,咱们回房里去。”
刚尝到了甜头,他岂能这么轻易就罢休?
雕花大床上,崭新的被褥叠得整整齐齐。
陆君泽把她放下后,哪怕再怎么急切,也先用浴巾细细帮她擦干头发,以免湿哒哒的着凉。
桑酒软软靠在他怀里,感受着男人的细心体贴,嘴角也浅浅勾起。
陆君泽帮她擦好后,又随意在自己身上胡乱擦了擦,才扔掉了浴巾。
“酒酒,缓过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