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结束,钱庆芳过来说道:“阿翊,小酒站一天也累了,你先送她回家,这儿有我和你爸就行了。”
孟翊点头,带着桑酒离开了。
今晚他也喝了不少酒,是朱启文开车送他俩回去的。
按照本地习俗,还有闹洞房的环节,但在孟翊的威严下,谁还敢来闹?
桑酒穿了一天高跟鞋,脚都酸了,回了婚房,便脱了鞋坐在床边。
“脚累?我帮你揉揉。”
孟翊说着在床边蹲下,帮她揉起脚。
桑酒打量起婚房的布置,窗上贴着双喜字,天花板上还挂了毛条拉花的彩带。
床上铺着大红的龙凤呈祥被子,图案还是刺绣的,就连窗帘都换成了红色的。
孟翊注意到她的视线,开口道:“这都是我亲手准备的,喜欢吗?”
桑酒点头,“嗯,挺喜庆的。”
男人更得寸进尺了,“看在我这么辛苦的份上,媳妇儿打算怎么奖励我?”
那灼热的目光里,浓烈的情欲都快溢出来。
桑酒小脸热了热,“那奖励你一个亲亲?”
她说着俯下身来。
孟翊也直起腰凑了上去,正美滋滋等着媳妇儿亲自己呢,外边大门突然被人拍得嘭嘭响。
隐约还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阿翊,阿翊在吗?”
孟翊听出是隔壁李婶,也就是严娜她妈的声音,眉头皱起。
“阿翊,帮个忙……”
拍门声越来越响,两人在房间里都听得清清楚楚。
桑酒奇道:“怎么回事儿?出去看看吧。”
正要和媳妇儿亲热,就被人打断,孟翊心情糟糕透了。
黑着脸打开门,那眼神阴沉得能杀人。
李婶被吓了一跳,但还是说道:“阿翊,娜娜从楼梯上摔下去了,能不能麻烦你送她去医院……”
“不能。”孟翊想也不想就一口回绝了,“我今儿喝多了,不能开车,你找别人吧。”
李婶没料到他拒绝这么快,还被噎了一下。
“娜娜伤得挺严重的,头都磕出血了,你严叔叔恰好又不在家,阿翊,你就帮帮忙,和婶一起送她去医院吧。”
孟翊已经完全没了耐心,冷冷道:“说了我开不了车,而且我又不是医生,跟去有什么用?”
李婶见他不为所动,只得央求起来,“阿翊,娜娜跟你一块儿长大的,你可不能这么狠心不管她呐……”
“一块儿长大怎么了?我又没吃她的穿她的,更不欠她!”
孟翊说罢,直接“砰”一声关上了门。
本来今天高高兴兴结婚,那女人净给他找晦气,他不找她算账都不错了。
桑酒待在房间里没出去,但外头的对话也听得清清楚楚。
严娜要是真的伤得这么严重,李婶还有心情在那儿喋喋不休?多半是想找借口把孟翊叫走。
好在孟翊没犯糊涂,严词拒绝了。
重新回到婚房,孟翊脸色缓和了许多。
“媳妇儿,别理她,咱们继续。”
他说着在桑酒身旁坐下来,把脸凑了过去,“你答应了奖励我的亲亲呢?”
桑酒好笑地在他两边脸上各亲了一口,“这下总行了吧?”
“还不够……”
孟翊扶着她的肩膀,顺势压了下来。
他期盼已久的新婚夜,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打扰。
唇齿纠缠之际,桑酒断断续续问道:“爸妈还没回来……不用等他们吗?”
“等他们做什么?咱们先睡。”
孟翊今儿高兴,确实多喝了两杯,虽没到醉的地步,但酒劲上来了,也愈发亢奋。
把她身上蓬松的婚纱褪下来后,他又抓着她的手按在了自己腰间的皮带上。
“媳妇儿,帮我一下……”
桑酒摸索着,帮他解开了皮带,男人又厚脸皮提出了其他要求。
循序渐进中,两人终于坦诚相对。
孟翊常年训练,一身的腱子肉十分结实,光是看着,便能感受到那蓬勃迸发的力量。
和他一对比,她就纤瘦许多,白炽灯下,如玉的肌肤白得晃眼。
孟翊都怕自己伤着她,因此格外小心。
缠绵忘我时,桑酒听到客厅外边传来开门声,是孟翊的爸妈回来了。
木床还在嘎吱响,她小声提醒他动静小些。
孟翊笑着亲了亲她小脸,“媳妇儿,爸妈都是过来人,不用不好意思。”
果然,客厅的灯亮了没几分钟就关了,他们也进卧室了。
新婚之夜,甜蜜而又短暂。
孟翊都感觉还没过去多久,窗户外边的天就蒙蒙亮了。
桑酒早已累得睁不开眼,抱着被子就沉沉睡去。
“媳妇儿?”
孟翊喊了她一声,发现她都睡熟了,嘴角不由勾出一抹餍足的浅笑。
痴痴盯着那巴掌大的精致小脸看了一会儿,他又俯身亲了亲,才把她揽进怀里,心满意足地睡去。
折腾了快一夜,第二天肯定是起不来的。
两人直接睡到日上三竿。
钱庆芳和孟耀辉不仅没催,还做好早饭热在锅里,给他们留了纸条,老两口出去遛弯去了。
这也避免了桑酒新婚第二天起来见到公婆的尴尬,毕竟她连走路都腿脚发软。
吃早餐时,都快十点钟了。
孟翊给她盛了一碗小米粥,柔声问道:“媳妇儿,我还剩几天假,你想去哪儿玩?”
她还有两个月才满二十岁,到时领了证,他才能请婚假,所以这次假期只有七天。
“我想找份工作……”
桑酒啃着包子,说着自己的打算。
虽然和他结了婚,但她也该有自己的工作,不然总是围着他转,也太无聊了。
孟翊看着她那小身板,有些心疼,“你先养好身体吧,等咱们领了证,我就申请让你去随军,工作的事儿后面再说。”
“那行吧。”桑酒点头同意了。
两人吃完早餐,正坐沙发上腻歪呢,敲门声响了。
孟翊去开了门,一看见来人,俊脸就沉了下来。
“你又来做什么?”
严娜额头上包着一圈儿纱布,眼睛红肿,鼻子还红红的,看上去虚弱又憔悴。
“孟翊哥,你还在为昨天婚礼上的事儿生气吗?我可以给嫂子道歉赔罪……”
她可怜兮兮说着,目光看向沙发上的桑酒。
“嫂子,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你打我骂我都可以……”
桑酒也没起身,只笑吟吟望着她,“不必了,你脸皮太厚,我嫌打疼我的手。”
严娜脸色刹那间精彩纷呈。
她抬起头,泪眼婆娑看向孟翊,“孟翊哥,昨晚为了那事,我心神恍惚,还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