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酒腰被他掐着,这样亲密的姿势,让她有些不习惯。
“皇上,先喝甜汤吧。”
说着作势要从他腿上下来。
司徒澈稍一用力,紧紧扣住了她。
“酒儿喂我……”
他骨相生得极佳,鼻梁高挺,眉骨高,桃花眼,从侧面看,立体的五官锐气感满满。
偏在桑酒面前,他收敛了全身的气势和锋芒,眼尾上挑时,还带着撩人的蛊惑。
桑酒还真端起甜汤,送到了他面前,用勺子舀来喂他。
司徒澈心花怒放,心情明显好了许多。
他本以为,她还要好一阵时日,才会接纳他的。
“皇上,好喝吗?”
桑酒柔声问道。
司徒澈定定盯着她小脸,“很甜,酒儿也尝尝……”
说罢早已按捺不住,低头吻了下来。
冰镇的甜汤,他嘴里还带着甜丝丝的冰凉,淡淡的桂花香气,在唇齿间蔓延开来。
司徒澈本想浅尝辄止,谁想一触碰到那柔软唇瓣,竟一发不可收。
活了二十四年,他对男女情爱一向不感兴趣。
也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被一个女人勾得神魂颠倒,对她完全没有抵抗力……
桑酒小手抵在他胸口,身子早已软倒在他怀里。
小脸浮起一抹薄薄的粉意,气息也被他打乱。
唇瓣被碾磨得饱满红润,嗓音也有些绵软沙哑:“皇上,我想见见我爹娘。”
司徒澈动作一顿,暗暗克制住微喘的气息。
特意送一碗甜汤来,就是为了提出这个要求吗?
他岂能不知,她的温顺和乖巧,都是因为她聪明,懂得审时度势。
恐怕她心里,根本没有他。
那又怎么样呢?他愿意宠着她。
“好,朕召他们进宫。”
司徒澈立即命人,把桑酒的父母召进宫里。
还特意回避,让他们一家团聚时,不用受拘束。
再见到女儿,苏夫人禁不住抹眼泪:“酒儿,你受苦了……”
昨夜听丈夫说了此事,苏夫人一夜担惊受怕,如今见到女儿,才稍微安心。
苏靖安忙小声提醒道:“夫人,女儿现在叫桑言,不可说漏嘴了……”
君夺臣妻,一旦被人发现,该是怎样的惊天丑闻。
桑酒柔声安慰母亲:“娘,皇上待我很好,你们不用担心我。”
她就猜到娘会放心不下,才让司徒澈把他们召来的。
苏夫人还有疑虑,把桑酒拉过一旁,压低声音道:“听说皇上嗜血残暴,此前从未有过女人,他有没有粗鲁对你?”
桑酒小脸一热,“娘,我和皇上还未行房……”
苏夫人感到惊奇,女儿这般绝色容貌,皇上强取豪夺,明显是见色起意。
没想到他竟能忍着不碰,不是说他一向随心所欲吗?
苏夫人鬼鬼祟祟把一小瓶东西塞到桑酒手里,小声道:“这是玉露膏,清凉镇痛的,若是皇上太粗暴,你就偷偷抹一些……”
事已至此,只能让女儿少受点苦了。
桑酒哭笑不得,司徒澈的名声是有多差?竟让娘担心他会在房事上虐待她?
不过母亲良苦用心,桑酒还是收下了。
送走父母后,已是傍晚。
司徒澈与她一同用晚膳,不知他从哪里打听到她爱吃的菜,特地让御膳房做了满满一桌。
春杏在旁伺候,正要盛汤布菜,却被司徒澈拦下了。
“朕来吧,你们都下去。”
“是。”
春杏退下时,眼角余光瞥见,皇上果真拿起碗,给皇后盛了一碗汤。
堂堂九五之尊,竟能纡尊降贵,亲自伺候皇后。
看出来他是真的超爱了。
被他伺候着,桑酒倒是心安理得。
御膳房的厨子,厨艺比苏府好太多了,桑酒比平时多吃了小半碗饭。
司徒澈暗暗记下,哪样菜是她最爱吃的,回头吩咐御膳房。
用过晚膳,桑酒面临一个尴尬的问题——沐浴。
凤仪宫还未建成,她吃住都是在他的乾坤宫。
乾坤宫有一个大浴池,是司徒澈平日沐浴用的。
这浴池在偏殿,与他的寝殿仅隔了一道珠帘。
司徒澈待在寝殿里,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难道要她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沐浴吗?
让桑酒没想到的是,自己还是低估了这男人的厚脸皮程度。
在宫人备水时,他直接发出了邀请,“酒儿可要与朕共浴?”
男人嗓音低沉,在她耳边低声询问,还暗暗观察她的神情。
从初见开始,他就发现她身上有种超乎寻常女子的从容淡定。
她越是冷静自持,他越是想逗弄她。
桑酒偏不让他如意,想看她害羞脸红?
那就别怪她也逗逗他了……
“好。”桑酒爽快答应了。
司徒澈有些吃惊,更多的是受宠若惊。
她竟然肯答应和他一起沐浴?
窃喜之下,他又不禁心脏怦怦跳。
想起待会儿要做什么,他就心头发热,连呼吸都加快了几分。
宫人往浴池里放好水,被他摒退了。
“酒儿,朕来帮你脱衣吧。”
男人的那点小心思昭然若揭。
桑酒浅笑着答应了,“那就劳烦皇上了。”
她站在浴池前,身后是缭绕着腾腾水汽的池水。
司徒澈暗吸一口气,轻解开她的腰带。
衣衫褪落,不管他如何克制,气息终是乱了。
看到那迷人美景,他更是呼吸一窒。
鼻腔莫名一热,他忙侧过头去,怕被桑酒看到自己的窘态。
“多谢皇上……”
桑酒柔柔一笑,走进了浴池中。
司徒澈背对着她,偷偷用衣袖擦了擦鼻子,明黄的龙袍,沾染出一点暗色。
昨夜他虽是抱着她睡,但她身上还穿着小肚兜和亵裤。
现在乍然看见,难免有些血气上涌。
蒸腾的水雾中,司徒澈发现自己身上也滚烫起来。
他深深吸了几口气,定了定心神,自己给自己脱了衣服,才往浴池走去。
桑酒靠坐在浴池边缘,池水深度刚好到她锁骨处,水面上漂浮的花瓣,遮住了池底的风光。
“哗啦——”
水花四溅,司徒澈朝她走了过来。
桑酒抬起头,视线落在他身上的刹那,小脸也微微发热。
不得不说,他身材真的很好。
肌肉匀称紧实,应该是常年习武的。
据坊间传闻,司徒澈本来只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母妃早逝,他在宫里备受欺凌。
可偏偏这样一个不起眼的皇子,却是个狠角色,竟敢逼宫篡位。
桑酒分神时,司徒澈已经坐在她身旁。
“酒儿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