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农庄。
“主子,属下给您找了个女人!”
黑衣男子打开房门,动作急切又粗暴地把桑酒推进去,又“哐当”关上门。
桑酒趔趄几步,勉强稳住身形。
屋内光线昏暗,只见小床上,一名玄衣男子横躺着,衣衫凌乱,领口敞开,面色潮红。
察觉到陌生气息入侵,男子猛地睁开眼。
凶狠暴戾的目光,像是一头发狂的野兽,随时都有可能咬断她的脖子。
“滚……”
司徒澈暴喝一声,本想叫那女人滚出去,定眼一瞧后,又硬生生改了口,“……过来!”
云鬓楚腰,花容玉貌,堪称国色天香。
想不到李茂在这乡野之地,竟能找到这样的美人。
桑酒轻嗅了嗅空气中淡淡的催情气息,抬起脚步,从容不缓走了过去。
清脆的嗓音,如同珠玉碰撞,悦耳动听。
“公子中的,应当是春风酥,这药……”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一把扯了过去。
一阵天旋地转,男人沉重的身躯压了上来。
他显然已是忍耐到了极致,赤红的墨眸里翻涌着浓重的欲色,年轻俊美的脸庞,憋得通红。
令他意外的是,自己对这女人并不排斥,甚至她身上的幽秘香气,似乎对他有种莫名的吸引力。
诱人沉沦……
司徒澈从不会委屈自己,既然能接受这女人,他就不会再憋着。
粗鲁又毫无章法的吻落在桑酒脖颈处,那滚烫的热度,几乎要把她融化掉。
“公子且慢……”
她用力推着身上的男子,然力道根本不足以跟他抗衡。
司徒澈轻而易举就抓住了她手腕,把她双手钳制在头顶。
“我会负责……”
嗓音喑哑低沉,已经辨不出原本的音色。
他难受得快要爆炸了!
衣裳被他粗暴地扯开,若是寻常女子,遇到这种情况,早就吓得花容失色。
桑酒倒是神色如常,快速说道:“春风酥不一定要男女交合,我可以用另一种方法,帮公子缓解……”
司徒澈动作一顿。
直到这时,他才认真审视起身下的女人。
长得很美,五官小巧又精致,肌肤如雪,玉骨天成,明明娇柔得楚楚动人,可那从容淡然的眼神中,又透出一股子坚韧。
“什么方法?”
司徒澈平时可没这么好的耐性,但在这女人面前,竟是凶狠不起来。
“公子先起来……”
桑酒说着,趁机挣脱男人的大手,把他从身上推开。
司徒澈躺在一旁,赤红的眸子直勾勾盯着她,潜藏在墨眸深处的暴戾和凶蛮,像是伺机而动的猛兽。
但凡她敢耍什么花招,就会立马扑过来把她吃拆入腹。
桑酒坐在他旁边,把袖子撩了起来。
司徒澈立即反应过来,她是不想失身于他,所以才想用其他手段帮他缓解?
一股莫名的烦躁涌上心头,司徒澈还没来得及发作,桑酒就开始了。
被触碰到,他下意识闷哼一声。
他紧咬牙根,没再阻止她。
屋内很快传来急促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司徒澈俊脸上的潮红终于褪去,眼神有些空洞迷离。
“春风酥药效已经过了……”
桑酒擦了擦手,神情仍是和初时一样平静。
哪怕是在做如此羞耻的事,她都不曾羞怯过半分。
司徒澈开始好奇,到底是怎样的出身,才养出她这般处变不惊的性子?
“你是哪家小姐?”
他扫了一眼她身上的衣裳,名贵的流光锦,若非官宦人家的小姐,可穿不起这样的布料。
“我不过一介医女罢了……”
桑酒刚说完,门外就响起了李茂着急的声音。
“主子,不好,刺客又追过来了!”
司徒澈眯了眯眼,眼底划过一抹狠戾。
坐起来穿上衣物,阴沉吩咐道:“先把她送回去。”
李茂还有些惊讶,主子什么时候懂得怜香惜玉了?
不过,这女子毕竟被主子宠幸过,直接杀了也不好。
“是……”
…
桑酒被送回马车上时,丫鬟春杏正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急得团团转。
李茂来去如风,把她放下就不见了人影。
“小姐,您没事吧?”
春杏忙过来问道。
她家小姐今日去浮云寺给老太太祈福,谁想回城途中,竟被贼人掳走。
那贼人武功高强,把几个丫鬟嬷嬷和家丁打晕,直接扛起人就跑了。
“我没事,他们没对我做什么。”
桑酒倒是淡定,似乎一点儿也没被吓着。
李嬷嬷慌道:“这可怎么办才好,再有半个月,小姐就要跟段小将军成亲了,要是被人知道……”
就算什么都没发生,可外人哪里管你那么多?肯定会揣测小姐婚前失贞。
桑酒冷静道:“那就别让人知道。”
清脆的嗓音,带着某种安定人心的沉稳。
李嬷嬷镇定下来,点点头:“奴婢这就去打点那几个家丁……”
今日之事,若是传出去,不仅小姐名声被毁,就连他们几个,也要被主子杖责。
唯一能保全所有人的,就是将它当做一个秘密,烂在肚子里,谁都不能再提起。
…
皇宫。
御书房内。
“公子,舒服吗?”
女子嗓音娇柔婉转,似在耳边轻轻吹着气。
眼前烟花炸开,在她柔软小手下,他被送上巅峰,视线开始模糊……
司徒澈猛地睁开眼,才发现只是个梦。
面前的龙案上,朱笔不知何时在奏折上晕染出红色墨痕。
男人烦躁地一挥衣袖,桌上的东西“噼里啪啦”全掉在地上。
那日他微服出宫,在东郊被人暗算,手下随便找了个女人帮他疏解。
却不想回宫后,他每逢做梦,梦里出现的都是那个女人,还有那日香艳旖旎的场景。
如同附骨之蛆,让他抓心挠肺,寝食难安。
“禀皇上,那个女人有消息了……”
李茂的声音在御书房外响起。
“进来……”
司徒澈长吐出一口浊气,揉着太阳穴,靠在了椅背上。
李茂进来后,垂头禀报:
“属下查遍京城大小医馆,也没找到那个女子,后来暗暗访查,才发现她是户部尚书苏靖安的嫡女,名叫苏桑酒。”
“此女早与段将军的小儿子段羡之订了婚,今天便是他们二人的大婚之日……”
话刚说完,李茂就察觉周围气压冷沉几分。
“咔嚓”一声响,座椅扶手被男人捏得碎裂。
“好啊,她竟敢骗朕!”
司徒澈咬牙切齿,墨眸闪过一抹暴戾。
骗他说自己是医女,害得他白白浪费了这么多时间找她。
不想失身于他,是在为自己的未来夫君守身如玉?
“段羡之?”
司徒澈嘴角勾出一抹讥讽。
属于他的东西,即便是毁了,他也绝不会让人染指。
更何况是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