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酒目光落在他晕红的脸庞上。
这副俊容,本就够勾人了,被这么狠狠一“欺负”,眼角眉梢流露出潮湿春意,更惹人怜惜。
她把玩着方才放在桌上的面具,柔声道:“以后,你就在本宫身边伺候吧,不用再藏在暗处了。”
尤白一怔,忙欣喜应下:“是!”
能近身伺候主子,是他梦寐以求的。
桑酒又道:“换身好看点的衣服,还有这面具,不用戴了。”
这么俊美无瑕的一张脸,天天藏在面具底下,多暴殄天物。
“属下遵命!”
尤白答应得飞快。
以后,他就可以光明正大跟在她身边,而不是隐在暗处,如那见不得光的老鼠那般,阴暗觊觎。
他转身出门后,很快去换了一身锦衣,虽也是劲装,但颜色比以前的黑衣亮眼多了。
桑酒赞了一句,“这样就很不错。”
看着养眼。
尤白俊容微热,垂首恭敬地跟在她身侧。
桑酒平时除了上朝、批阅奏折处理政务,也会去御书房转转,检查一下小皇帝的功课进展。
时不时还去太后那里请个安,喝喝茶。
她和小皇帝皆是太后所出,姐弟俩感情很好,否则她也不会这般尽心尽力辅佐他了。
批了一上午奏折,到了午膳时间,太后身边的宫女来请她过慈宁宫用膳。
平时在宫里行走,桑酒带的都是流苏,这次却带了尤白。
反正她每次出门都是前呼后拥,一大群人跟着,他跟在她身边,虽容貌扎眼,但外人见了,只会以为他是长公主身边的侍卫。
根本没人能猜到,他就是玄鹰卫首领。
太后早早让小厨房做了桑酒爱吃的菜,只等她到了,便坐下用膳。
“酒儿这是又瘦了?再怎么忙,也要兼顾身体……”
太后心疼地往她碗里夹菜,嘴里还不停念叨。
桑酒心中一暖,笑着摇头,“母后,儿臣不累,不过是天气炎热,胃口不太好,吃得少了些……”
太后叹了口气。
“别骗母后了,你这孩子肯定是一忙起来,就忘记吃饭,这么多年了,你身边也没个知冷知热的人儿,这让母后如何放心……”
早两年,太后还想着给女儿招赘驸马,都被搪塞过去。
现在,她只盼着女儿能开窍,成不成亲无所谓了。
“你正是大好青春年华,不好好享受男色,岂不是浪费?”
“听母后的,有空多出去走走,遇上哪个看得顺眼的,就收进宫里来……”
太后语重心长道。
若是先帝在世,这些出格的话,她是断不会搬到明面上来说。
但现在,她女儿是身份尊贵、又手握实权的摄政长公主,玩玩男人,养几个面首怎么了?
便是那些世家公子,只怕也要排着队,盼着能得长公主青睐。
桑酒笑着点头:“儿臣知道了,母后不必操心。”
尤白侯在殿外,母女二人的说话声,寻常人听不见,但他内力深厚,却是听得一清二楚。
心头也不免泛起苦涩,长公主这是答应了太后娘娘,要开始找面首了吗?
一想到她会像吻他那样,去吻别的男人,他胸口就揪得发疼。
用完午膳,桑酒又陪太后说了会儿话,才离开了。
一整个下午,尤白心里都闷堵着,又不敢表露出来。
每晚临睡前,桑酒都习惯泡一泡脚,这是太医提议的,说是能缓解疲惫,有助于睡眠。
往常都是流苏伺候的,现在也自然而然由尤白接手。
方才伺候她沐浴,男人整张脸都红透了,此刻蹲在她脚边,耳尖还是粉粉的。
尤白熟知人体穴位,在她泡脚时,还帮她轻按着脚底的穴位,倒让桑酒泡得比往日更舒服。
“想不到你还有这手艺……”
桑酒坐在床边,笑着赞赏了一句。
尤白手里握着那莹白的脚丫,俊脸仍是止不住发热。
“今儿从慈宁宫出来,为什么不高兴?”桑酒又柔声问道。
尤白心下一惊,他以为自己把情绪藏得很好,想不到还是被主子看出来了吗?
“属下没有不高兴。”他忙摇头。
“本宫问你什么,你如实回答就行了,不必遮遮掩掩的……”桑酒语气淡了几分。
尤白怕惹了她不高兴,只得照实回答:“属下是听见了太后娘娘让主子找男宠……”
桑酒好笑地挑了挑眉,“你以为本宫要找男宠,所以憋闷了一下午?”
尤白紧抿着唇,不敢答话。
他有什么资格不高兴?自己不过是主子身边的一条狗,不过是主子垂怜,才有了让他近身的机会。
没名没分的,他连吃醋的资格都没有。
“哗啦——”
桑酒忽然抬起脚,“不泡了吧。”
尤白忙拿过一旁的帕子,认真细致帮她擦干。
被热水泡过,那圆润的脚趾头泛着淡淡的粉色,看得他喉咙发紧。
“主子……”
尤白心一横,似是终于鼓起勇气,抬起了头。
“主子若是想找男宠,属下……属下也可以的……”
与其看着她宠幸别的男人,自己备受煎熬,还不如主动求宠。
“噢?”桑酒目光扫过他劲瘦的腰身,笑了:“你要如何讨本宫欢心?”
从她和颜悦色的笑脸中,尤白看到了一丝希望。
他在床边跪了下来,大着胆子亲吻她的脚尖,痴恋的目光直勾勾望着她。
“属下会很听话,主子让做什么,属下就做什么……”
桑酒眸色深了几分,他倒是豁得出去。
“好,那以后都由你来侍寝。”
听到这话,尤白整个人都激动了起来,主子给他机会了!
“那……属下是从今晚开始侍寝吗?”他小心翼翼问道。
看他那迫不及待的模样,桑酒不忍让他期待落空,笑着点了点头:“嗯,你先去洗洗。”
目光落在他唇上,又补充了句:“嘴巴也洗了。”
他刚亲过她的脚,虽说也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但她还是有些嫌弃。
“属下遵命!”
尤白咧着嘴,快速把泡脚桶收拾出去了。
桑酒随手拿了一本书,靠在床头翻看起来。
没过多久,沐浴过的男人就回来了,换了一套新衣裳,还带着一股子熏香。
尤白不敢让主子久等,走过来后,习惯性想在床边跪下,却被桑酒扶住了手臂。
“你是打算跪着伺候本宫?”
桑酒手上稍微用力,把他拉了过来。
“上床来。”
“是。”尤白不敢忤逆,小心翼翼脱了鞋袜,坐在床边。
他连鞋袜都特地换了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