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酒亦同样起誓。
金光闪过,誓约生成,两人成功结为道侣。
祝乘风激动地紧紧拥着她,欢喜而幸福,“酒儿,从今以后,我们就是彼此最亲密的人了……”
桑酒笑了起来,“乘风,你抱得太紧了,让我喘口气呀……”
祝乘风贪婪地嗅着她身上的气息,深深眷恋着。
像是终于得到了觊觎多年的宝贝,他整个人都是飘起来的。
吻她时也格外缠绵热烈,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她。
炙热滚烫的爱欲,把桑酒胸口填得满满当当,让她小脸也染上了醉人的酡红。
寝殿内的气氛不知何时陷入暧昧,祝乘风随手捏了一道结界,便抱着她隐入了层层纱幔中。
柔顺乌黑的青丝铺散在白玉床上,他亲手梳好的发髻,又被他打乱。
衣衫滑落在床下,轻纱垂落,遮住了无边春色。
祝乘风俯身一遍遍吻过,眼睁睁看着她一贯清冷的绝美面容,也染上潮红迷离。
“酒儿,我好爱你……”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桑酒微微颤栗着,“嗯……”
“酒儿,你爱我吗?”
“爱……”
“有多爱?”
他像是极度缺乏安全感,需要一遍遍反复确认,才能相信自己是被爱的。
桑酒双臂搂上他脖颈,在他唇角亲吻着,柔声道:“像你爱我那样。”
她的回应与主动,让祝乘风更激动兴奋。
大汗淋漓之际,桑酒恍惚发现,他眉心的那点朱砂,似乎化成了一株灼灼绽放的幽冥花。
那本就妖娆俊美的脸庞,此刻眼尾发红,春色动人,更显得昳丽魅惑,勾人心魂。
“乘风,你长得真好看……”
桑酒抬起手,抚过他的俊脸。
祝乘风哑声轻笑:“你喜欢吗?”
“嗯……”
暮色四合,云雨初歇。
两人相拥着躺下时,寝殿内的光线都暗了下来。
祝乘风满足地亲了亲她汗湿的额头,清悦的嗓音还带着未褪的暗哑:“酒儿,我身心都是你的了,你可不能抛弃我……”
桑酒舔了舔略有些干燥的唇,懒洋洋道:“我怎么会抛弃你呢?”
祝乘风默然不语,只暗暗抱紧了她。
他的极度不安,来源于这一切都是他用肮脏手段得来的。
若有朝一日,她发现自己是被下了情蛊,才会这么爱他的,她会不会因此厌恶他?
桑酒似有所感,柔声问道:“乘风,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祝乘风飞快摇头。
如果这是一场美梦,就让他再梦久一些吧。
最好一辈子都不要醒来……
…
两人情意绵绵,直至次日清早,才双双起来。
帮桑酒梳好头后,祝乘风又把鎏金香炉的香灰倒了。
刚走到门口,就遇到了风尘仆仆赶回来的燕寂然。
自昨日听傅红漪说,师妹可能是被下了情蛊,他便匆匆去拜访了一位老前辈,寻找破解这蛊毒之法。
只可惜,巫蛊族太过神秘,外人知之甚少,他奔波一夜,只能无功而返。
“燕师兄,早啊……”
祝乘风手里端着香炉,心情颇好地打了个招呼。
燕寂然一眼看见了他脖子上的暧昧痕迹,顿时火冒三丈。
“你又勾引师妹了?”
祝乘风施施然一笑,“燕师兄,我和酒儿已经结成道侣,你只怕要准备一份贺礼了……”
燕寂然天又塌了!
简直五雷轰顶!
这卑鄙小人,不仅偷偷给师妹下情蛊,竟还趁他不在,哄骗她结了道侣!
“祝乘风,我杀了你!”
他手掌一动,一把掐住祝乘风脖子,将他整个人都提了起来。
眼中浓烈骇人的杀意,似是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一大早路过的傅红漪见状,急忙劝道:“燕师伯,有话好好说,不要冲动!”
桑酒听到动静,从寝殿内出来,脸色也沉了几分,“燕师兄,放开他!”
燕寂然胸中的怒火无处发泄,只能硬生生咽下去。
手上一松,祝乘风摔在了地上,白皙的脖子被掐出一道触目惊心的红痕。
他不住咳嗽着,眼角盈着泪水,俊脸被憋得发红。
“乘风……”
桑酒上前扶起他。
“我没事。”
祝乘风又咳嗽了几声,弱声道:“酒儿,燕师兄看不惯我们在一起,发些脾气在所难免,你不要怪他……”
傅红漪看得目瞪口呆。
瞧瞧这破碎美男眼含泪水的模样儿,听听这委屈巴巴的语气……
这种绿茶手段,估计燕寂然这个直男一辈子都学不会。
难怪会斗不过祝乘风。
燕寂然简直要气炸了,直接把祝乘风的罪行抖露出来。
“师妹,你可知这小子给你下了情蛊?”
“情蛊?”桑酒闻言,转头看向祝乘风,“乘风,你怎么说?”
祝乘风眼睫毛轻轻一颤,泪水滚落下来,紧紧抱住了她的腰。
“酒儿,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别不要我……”
他的不反驳,就是一种默认。
傅红漪也生气质问道:“祝乘风,师尊待你这么好,你怎么能这样对她?”
“就是因为她对我好,我才想要她心里永远有我!”
祝乘风冷喝一声,赤红的眸子满是偏执与疯狂。
傅红漪:……
病娇的脑回路,果然与常人不同。
祝乘风哭得眼睛鼻子发红,在桑酒面前跪了下来。
“酒儿,我不能没有你……”
燕寂然简直要气死了,这小子就会惺惺作态博同情。
“祝乘风,你要是真心悔过,就把师妹身上那劳什子情蛊解了……”
祝乘风吸了吸鼻子,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匕首。
“破解情蛊唯一的方法,就是杀了下蛊之人……”
燕寂然和傅红漪闻言,脸色齐齐一变。
祝乘风垂下头,妖娆的俊脸满是泪痕,神色凄然。
“酒儿,我不敢让自己这条贱命,脏了你的手,我自己了断吧……”
他说罢,把匕首从刀鞘中拔出来,猛地往自己心口刺去。
刀尖刺进皮肉,桑酒眼疾手快,一把握住他手腕,“住手!”
祝乘风怔怔抬起头,“酒儿……”
燕寂然气极,祝乘风这阴险小人,师妹现在被情蛊控制,对他爱得深沉,哪会舍得他死?
傅红漪心里也直呼卧槽,这病娇的手段真是高啊。
师尊疼了他这么多年,就算不爱他,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去死。
他不死,情蛊就解不了,他的目的也达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