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完进阶灵液的第二天,晓海没急着去后山采灵草,而是揣着还剩5点贡献的木牌,跟着青禾往外门的“藏书角”走。自上次测灵根时发现云纹灵根与石阵有关,他心里就一直惦记着找本阵法典籍来看看——青禾说过,外门虽没有高阶阵法书,却有几本基础典籍,足够初学者入门,其中《基础阵法解析》最实用,不仅讲阵纹的基础画法,还附了聚灵、防御等简单阵法的布法,正好适合他。
藏书角藏在竹林深处的一间木屋里,屋门没锁,只挂着一串木铃,推门时“叮铃”响,像在提醒来人轻些再轻些。屋里没有点灯,阳光透过屋顶的天窗洒下来,落在一排排矮书架上,书架上的典籍大多是线装本,封皮泛着陈旧的黄,有的书角还被翻得卷起,显然是外门弟子常借的。
“负责管藏书角的是陈长老,”青禾压低声音,指着屋角一张摆着藤椅的桌子,“不过陈长老脾气好,只要登记了,就能借书,不用额外花贡献点,但是最多只能借一本,还得在半个月内还回来,不然会扣贡献点的。”
晓海点点头,跟着青禾走到桌前,桌后坐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正戴着一副小小的木框眼镜,低头翻着一本厚厚的典籍,手指在书页上慢慢划过,神情专注得没注意到他们。青禾轻轻敲了敲桌子,小声说:“陈长老,我们来借本书。”
陈长老这才抬起头,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目光落在晓海身上时,愣了愣,随即笑了:“你就是那个测出云纹灵根的小伙子吧?叫晓海是吧?赵长老前几天还跟我提起你,说你灵根特殊,让我多留意着点。”
晓海没想到陈长老竟认识自己,赶紧点头:“晚辈晓海,见过陈长老。晚辈想借一本《基础阵法解析》,学学基础的阵纹和布法,还请长老应允。”
“想学风阵法?好啊!”陈长老笑得更慈和了,指了指身后的第三排书架,“《基础阵法解析》就在那边,蓝布封皮的,你自己去拿吧。拿过来登记一下名字和借书日期,记得半个月内还,要是没看完,也可以来续借,不用不好意思。”
“谢谢陈长老!”晓海赶紧道谢,快步走到第三排书架前,目光扫过一排排典籍,很快就找到了那本《基础阵法解析》——蓝布封皮,封面上用墨笔写着书名,字迹工整,书脊处被翻得有些磨损,显然是热门典籍。他伸手把书抽出来,入手不算沉,书页泛着淡淡的纸香,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灵气味,想来是常年放在藏书角,沾染了周围的灵气。
他拿着书回到桌前,陈长老递过来一张纸和一支笔,纸上列着“借书人”“书名”“借出日期”“归还日期”几栏。晓海认真地写下自己的名字,陈长老在归还日期那一栏填了半个月后的日期,又在书页末尾盖了一个小小的木印,印上刻着“青云外门藏书”五个字,才把书递给他:“这本书里的内容不难,你要是有看不懂的地方,随时可以来问我,不用怕麻烦。”
“多谢陈长老!”晓海双手接过书,小心地揣进怀里,生怕把书页折了——他在现代考古时,也常翻古籍,知道这类典籍最是珍贵,容不得半点损坏。
走出藏书角,木铃又“叮铃”响了一声,青禾凑过来,笑着说:“我就说陈长老脾气好吧!以前我借《外门灵草图谱》,忘了按时还,陈长老也没扣我贡献点,只让我下次注意,还跟我讲了好多灵草的知识呢!”
晓海点点头,低头摸了摸怀里的《基础阵法解析》,心里满是期待。回到竹屋后,他没顾上喝灵液,也没顾上整理背包,赶紧找了个干净的蒲团坐下,小心翼翼地翻开书——第一页是序言,写着“阵者,聚气、御敌、守境也,入门先辨纹,纹通则阵成”,字迹苍劲,看得出来作者对阵法颇有造诣。
他慢慢往后翻,书页上不仅有文字解析,还画着清晰的阵纹图——有最简单的“一点聚灵纹”,只需在阵盘上画一个圆点,就能汇聚周围的微量灵气;有“三线防御纹”,三条直线交错成三角,能形成简单的防护屏障;还有“云纹初形图”,图上的云纹和他在风谷岭石屋前见过的、水晶球里显过的,竟有七分相似,只是线条更简单,只有三圈纹路,旁边的文字写着“云纹为阵基,可聚可散,初习者先练画纹,待纹路流畅,再试布阵”。
晓海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赶紧把书凑得更近了些,手指轻轻抚过图上的云纹——指尖刚碰到书页,胸口的云纹碎玉突然泛起淡淡的暖意,像在回应图上的阵纹。他想起引气时灵气跟着云纹轨迹走的模样,想起云纹石阵旋转的场景,突然觉得,这本书或许就是他解开云纹灵根秘密的关键。
“原来云纹是阵基,”晓海低声呢喃,把这一页反复看了好几遍,直到把文字和阵纹图都记在心里,才慢慢往后翻。后面的内容还讲了布阵的基础工具——阵盘、阵笔、阵墨,以及布阵时的注意事项,比如“画纹时需凝神,灵气随笔走,不可断纹”“布阵时阵基要稳,阵纹要齐,不可错漏一笔”,每一条都写得详细,就算是初学者,也能看得明白。
不知不觉间,夕阳就落了山,竹屋里渐渐暗了下来,青禾来喊他吃晚饭时,才发现晓海还坐在蒲团上,一动不动地盯着书看,连她进来都没察觉。“晓海,该吃饭啦!”青禾走过去,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你都看了一下午了,眼睛不累吗?”
晓海这才回过神,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笑着说:“一点都不累,这本书太有用了,里面还有云纹的初形图,跟我见过的云纹石阵很像!”说着,他把书翻到云纹初形图那一页,指给青禾看。
青禾凑过来,看了半天,点点头:“确实有点像咱们宗门的云纹石阵!不过咱们石阵的云纹比这个复杂多了,我听内门弟子说,石阵的阵纹有几十圈,连内门长老都没完全摸透呢!”
晓海点点头,小心地把书合起来,放在床头的木桌上——他打算晚上再好好看看,把基础的阵纹画法记熟,等明天再攒点贡献点,换个基础阵盘和阵笔,试着画一画云纹,说不定能有新的发现。
他摸了摸怀里的典籍,又摸了摸胸口的碎玉,心里满是期待——他知道,阵法的大门才刚刚为他打开,往后还有更多的阵纹要学,更多的阵法要练,而每多学一点,他就离答案更近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