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城的深夜,地牢石壁上的水珠顺着裂缝往下渗,“嘀嗒” 声在死寂里敲得人心头发紧。烛火被穿堂风卷得明明灭灭,映得石墙上的影子忽大忽小,林玥提着药箱走下石阶时,素色劲装的裙摆随脚步轻晃,恰好勾勒出腰肢的纤细弧度 —— 劲装是按北境夜风改的窄腰款式,束带勒得腰线不盈一握,肩颈处的布料贴在肌肤上,衬得锁骨线条愈发清晰,却在袖口留了利落的开衩,既不碍着动作,又在抬手时隐约露出小臂的柔润曲线。
“林医令,特使从下午关进来就没松过口,刚才还想撞墙,被弟兄们捆得更紧了。” 守牢士兵躬身回话,目光不自觉扫过林玥的身影 —— 烛火落在她身上,劲装贴在后背,隐约透出脊背的柔和起伏,竟让这阴森地牢添了几分不该有的暖意。
林玥点头,推开牢门时,一股霉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被绑在木椅上的北蛮特使穿着残破的银甲,脸上还沾着白日厮杀的血污,见她进来,眼底立刻窜起怒火,却又带着几分轻蔑:“萧天奕不敢来审我,派个女医官来凑数?滚出去!”
林玥没理会他的叫嚣,走到桌前放下药箱。她弯腰开箱子时,劲装后腰的布料微微绷紧,勾勒出臀线的柔和弧度,动作却利落得很,指尖很快翻出个淡蓝色瓷瓶,瓶身刻着细小的草药纹:“我这‘吐真剂’,是用北境真言草和迷魂花熬的,没掺半点水。喝下去半个时辰,任你是铁打的嘴,也得把知道的倒出来 —— 你想自己喝,还是我让人灌你?”
特使眼神骤缩,却仍梗着脖子:“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杀了我吧!”
“急什么?” 林玥直起身,抬手将垂在颊边的碎发别到耳后,腕间银链随动作轻晃,映得劲装袖口的开衩处肌肤更显白皙。她对身后跟着的半夏点头:“按住他。”
半夏立刻上前,死死扣住特使的肩膀。林玥走过去,左手捏开他的下颌,右手端起瓷瓶 —— 抬手时,劲装的肩线被拉得更显流畅,胸前布料因动作轻拢,隐约透出饱满的轮廓,却丝毫不见轻佻,只透着医者的冷静。淡蓝色药液顺着特使的喉咙往下滑,他挣扎着想要吐,却被半夏捂住嘴,只能眼睁睁看着药液尽数入腹。
“现在不用急着说。” 林玥放下瓷瓶,坐在对面的木凳上。烛火落在她侧脸上,睫毛投下浅浅的阴影,她从药箱里取出纸笔,指尖握着笔杆,劲装袖口的开衩随手腕动作露出一小截肌肤,“半个时辰后,你会自己想说的。”
特使的脸色渐渐变了。起初只是额头渗冷汗,接着眼神开始涣散,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银甲碰撞木椅发出 “哐当” 轻响。约莫三刻钟后,他突然抬起头,瞳孔失焦,嘴唇哆嗦着,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你们…… 想知道什么?”
林玥握着笔的手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锐利。她往前倾身时,劲装的腰线更显分明,烛火映得她眼底亮得惊人:“玉真人给了北蛮多少神机弩?狼山营里还有没有其他兵器?”
特使张了张嘴,喉结滚动着,像是在抵抗药力,却还是断断续续地开口:“神机弩…… 五十架…… 狼山营…… 还有轰天雷…… 三百个……”
“北蛮首领计划什么时候动手?” 林玥追问,笔尖在纸上快速记录,手腕转动间,劲装袖口的开衩晃出细碎的光。
“三日后…… 夜里…… 偷袭靖安城…… 城门…… 用轰天雷炸开……” 特使的头垂在胸前,声音越来越低,却字字清晰。突然,他猛地抽搐起来,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林玥立刻起身,快步走到他身边。她蹲下身时,劲装裙摆落在地上,勾勒出腿部的柔和线条,指尖探向特使的脉搏 —— 跳动微弱,却还平稳。“药力太猛,他撑不住晕了。” 她对半夏说,“让士兵守着,半个时辰后再醒,继续审。”
半夏点头,看着林玥收拾药箱的动作,忍不住小声说:“王妃,您这吐真剂真厉害,就是…… 您穿这身劲装,刚才审他的时候,我都怕他突然暴起伤您。”
林玥笑了笑,抬手将药箱扣上,劲装的肩线随动作轻晃:“这劲装是萧将军让人改的,既方便动作,又能护住要害。再说,他被捆得这么紧,就算醒了,也伤不了我。” 她想起白日萧天奕把护心镜扣在她腰间的模样,眼底泛起暖意,指尖轻轻摸了摸腰间 —— 那里还残留着护心镜的余温。
走出地牢时,夜风吹得林玥鬓发轻扬。劲装贴在身上,带着地牢的凉意,却让她更清醒:特使吐露的只是冰山一角,玉真人与北蛮的阴谋,肯定比想象中更深。她抬头望向城主府的方向,灯火还亮着,想来萧天奕还在处理白日的战事。
“半夏,你先回去休息,半个时辰后再来地牢换班。” 林玥对半夏说,“我去给萧将军报信。”
半夏应下,看着林玥往城主府走的背影 —— 夜色里,她的身影纤细却挺拔,素色劲装勾勒出的曲线在月光下若隐若现,却丝毫不见柔弱,反而透着股能扛事的韧劲。
林玥走到城主府书房外时,正好撞见追云出来。追云见她来了,连忙侧身:“林医令,将军正在里面看地图,您快进去吧。”
推开门,萧天奕正站在桌前,玄色锦袍搭在椅背上,只穿件白色内衬,手里捏着狼山营的地形图。见林玥进来,他立刻抬头,目光落在她身上,眼底闪过一丝柔和:“审出什么了?”
“特使招了,北蛮三日后夜里偷袭城门,用三百个轰天雷和五十架神机弩。” 林玥走到桌前,将记录供词的纸递给他,劲装的袖口蹭过桌角,露出一小截白皙的手腕,“不过他中途晕了,等会儿还要再审,看看有没有遗漏的。”
萧天奕接过纸,快速翻看,又抬头看向林玥。烛火映得她劲装下的曲线愈发清晰,却也看到她眼底的疲惫。他伸手拂去她发间沾着的草屑,指尖不经意碰到她的脸颊,带着微凉的触感:“辛苦你了,审完早点休息,后续的部署我来安排。”
林玥点头,看着他眼底的红血丝,知道他也没歇着。她从药箱里取出个瓷瓶,递给他:“这是醒神丸,你含一粒,别熬坏了身子。三日后的仗,还得靠你。”
萧天奕接过瓷瓶,指尖捏着小巧的瓶子,又看了看林玥劲装勾勒出的身影,喉结动了动,最终只说:“好,你也别太累。”
林玥笑了笑,转身往门外走。劲装裙摆随脚步轻晃,在烛火下留下晃动的影子。萧天奕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供词,又摸了摸腰间 —— 那里还藏着准备送给她的玉佩,心里暗暗想着:等破了北蛮的阴谋,一定要好好跟她说说心里话。
地牢里,特使还在昏迷。林玥回来时,半夏已在守着。烛火跳动间,她坐在木凳上,指尖摩挲着瓷瓶,心里清楚:三日后的偷袭只是开始,玉真人的阴谋还没完全揭开,这场仗,他们必须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