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宝宝立刻摇头，语气里带着点被说中心思的执拗：“我才不要跟不喜欢的人凑合，金山银山也换不来真心。我现在就想有个家，有个能让我卸下所有防备，真心依赖的人。”
“可我们今天才认识，说真心，太早了。”张洋的声音轻了些，带着点过来人的审慎。
韩宝宝往他身边又凑了凑，胳膊几乎要贴住他的袖子，声音软得像化开的，却透着股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劲儿：“第一眼看见你，我心里就咯噔一下——你信吗？有些人，见一眼就知道，是能靠得住的。”
张洋好奇的问了句：“那你为什么……非要做小？”
韩宝宝眼底的光倏地暗了暗，语气轻得像叹息，却带着几分不属于她年纪的清醒：“我知道喜欢你的人肯定不少，我没背景，甚至连个能撑腰的亲人都没有，哪敢奢求什么名分？能做你的人，安安稳稳留在你身边，就已经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日子了。”
“你就不怕，哪天我腻了，把你甩了？”张洋的声音沉了几分，带着点刻意的冷硬，像是在试探，又像是在劝退。
韩宝宝忽然笑了，那笑意里藏着点认命的坦然，又裹着股破釜沉舟的赌劲：“真到那时候，我也认。人这辈子，能为喜欢的人疯一次，总比守着金窝银窝，心里空落落的强。如果不能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就算让我当皇后，也未必开心。”
说话间，两人已走到培训室门口。
韩宝宝推开门，拉着张洋的手腕往里走，反手轻轻带上了门。
门“咔哒”一声落锁的瞬间，她忽然踮起脚尖，从身后环住他的腰，温热的脸颊贴在他的背上，随即仰起脸，带着点怯生生的试探，吻在了他的侧脸。
唇瓣软得像初春刚绽开的花瓣，明明带着几分紧张的颤抖。
张洋心头一热，反手扣住她的腰，低头便加深了这个吻。
他感受到韩宝宝的唇很柔软，很香甜。
他的手不自觉的伸进韩宝宝的衣服中，触到一片细腻的温热。
空气里瞬间漫开暧昧的热意，连呼吸都变得滚烫起来。
就在这时，“咚咚咚”的敲门声骤然响起，硬生生打断了两人间的温存。
韩宝宝慌忙松开手，低头飞快地理了理凌乱的衣领，声音还带着未散的颤意：“进、进来吧。”
门被推开，林冰领着八个怯生生的女孩走了进来。
女孩们个个低着头，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有的甚至在微微发抖，眼底满是初来乍到的生疏和无措。
“冰冰姐，这儿交给我就行，你去忙你的吧。”韩宝宝立刻换上柔和的语气，刚才的羞怯仿佛只是错觉。
林冰扫了眼屋里的两人，目光在韩宝宝泛红的脸颊上顿了顿，随即叮嘱道：“好好带她们，这里面好几个都是头一回出来做事，啥也不懂，别让她们出岔子。”
“放心吧，包在我身上。”韩宝宝拍了拍胸脯，眼底瞬间燃起了几分干练的劲儿，与方才依偎在张洋怀里的模样判若两人。
林冰走后，韩宝宝反手带上门，转身的瞬间，脸上的柔意褪得干干净净，对着八个女孩沉声道：“都站成一排，挺胸抬头，别跟没骨头似的。”
女孩们慌忙应着，七手八脚地凑成一列，脑袋却依旧埋得低低的，肩膀微微耸着，像一群受惊的小鹿。
张洋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随意跷起二郎腿，指尖轻点着膝盖，饶有兴致地看着韩宝宝。
他倒要看看，这个前一秒还在他怀里撒娇的女孩，会怎么教这些新人。
韩宝宝走到最左边那个扎马尾的女孩面前，目光锐利地扫了她一眼：“你多大？”
女孩的声音细若蚊吟：“19。”
韩宝宝往前一步，语气更沉了些：“到底多大？”
女孩的肩膀抖了抖，声音更低了：“真、真的19啊。”
“是齐齐让你来的？”
“是。”
韩宝宝扭头看向张洋，眉梢微挑：“张总，你看她像19岁吗？”
张洋仔细打量了女孩一眼。
她身形单薄，穿着件不太合身的连衣裙，露出的手腕细得像一折就断。
现在的女孩大多早熟，从身高看确实像成年人，只是那张脸，还带着未脱的稚气，眼神怯生生的，像只刚离巢的雏鸟。
他缓缓点头：“看着差不多。如果是齐齐找来的，应该错不了。”
他知道齐齐负责在外边找新人。
虽然两人未见面，但琳琳说过不会招未成年的女孩进会所。
齐齐肯定不会违背琳琳的命令。
韩宝宝没再追问，转身退后几步，目光扫过八个女孩，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把外套都脱了，只剩贴身的。”
几个女孩面面相觑。
有三个反应快些，咬了咬唇，默默脱下了身上的裙子或外套，露出里面款式简单的内衣。
虽仍低着头，却少了些局促——显然是干过这行的。
韩宝宝见剩下五个迟迟不动，语气里添了点不耐烦：“还等什么？想干这行，就别端着架子。现在把张总当成客人，放不开，以后怎么跟客人打交道？”
五个女孩犹豫片刻，终究还是咬着牙，慢慢脱下了衣服。
她们的头埋得更低了，肩膀几乎要碰到一起，连指尖都在发颤。
韩宝宝径直走到那个扎马尾的女孩面前，指尖轻轻拂过她的领口，忽然从她文胸里抽出一块硅胶假胸，露出里面平平的、尚未完全发育的轮廓。
她把假胸塞回女孩手里，语气听不出喜怒：“你走吧。”
女孩愣了一下，眼眶倏地红了，声音带着哭腔：“为、为什么？我能做好的，我会听话的……”
韩宝宝没看她的眼睛，只淡淡道：“没有为什么。走吧。”
女孩咬着唇，默默捡起地上的衣服，胡乱套上，低着头，一步一挪地走出了培训室。
韩宝宝对张洋说：“估计也就十四五岁，肯定是用假身份骗了齐齐。”
张洋认为有这个可能。
他接触的女孩肯定没有韩宝宝多，对这行更是了解不深。
所以对韩宝宝的判断很认同。